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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弥漫着厚重气息地空间内,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脸上带着惊疑看向四周,到处浮现梦幻般的符文,就连脚踩着的地上都不时窜动着奇异的符文,闪现着金色的光辉。
“这里是、、、、好怪的气息,很平和,似乎没有什么危险、、、”黑袍人迷惑地盯着地上和空中浮现的印记,若有所思:不对,我身上的伤呢?难道是、、
想着想着,黑袍人摇身一晃,身上气息一凝,一股强烈地气息蔓延而开,身后再次浮现一个巨人,乌黑的长发用黑色的木簪束起,坚毅俊秀的中年人摸样,冲天的黑芒拔高而上,直冲高空,黑雾弥漫环绕四周,身披华丽的黑色战袍,随意地披洒而下,黑色丝纹雕刻的精致绸缎穿戴,腰带上依旧佩戴着那雕刻着耒字的漆黑的美玉,一个如光晕般的黑色环顿时升起环绕着巨人,黑色长筒平底军鞋平踏着虚空,唯一不同的是,那巨人不是二十丈,而是千丈的巨人。
“果然,这里是以灵魂本质来体现的,其实就是我本身的灵魂进入了,我本为洞境巅峰,所以武魂千丈,在这里可以丝毫无损的出现,那这就是说、、”灰袍人当然就是耒默了,想通了这点之后,其双手一挥,身上的魂力蔓延,瞬间向四周发散,没多久,耒默背后的巨人忽然右手暴涨,向某个地方一抓,往身边一甩,两个人如滚葫芦般砸在地上。
“你们以为在这个地方还能躲得了吗?”耒默一脸冷然地看着地上出现的两人。
两人全身颤抖,蜷缩着跪着,正是苏觉和风平,“耒默洞主大人,小人无意冒犯您的威严,请恕罪。”苏觉急忙表态,但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就差没磕头求饶了。
“咧咧咧、、笑话,天大的笑话,刚刚不是还说着老夫已不是曾经的耒默洞主了吗?怎么现在就大人、大人的叫了,老夫可不敢当。”耒默脸上的表情更加冷了,双眼带着赤红盯着他们。
“洞主大人,请宽恕我们刚刚的无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你肯定不放在眼里,我们也是遵照阴魁界主大人的意思办事的。”一边地风平连忙解释道,生怕耒默直接痛下杀手,他们可是明白,这里是可以完美地体现灵魂之力,可是他们的灵魂之力在本质上和耒默没法比,如果在这里死了的话,在现实上就如同魂飞魄散了。
苏觉听了,也急忙说道,“对对,其实我们也只是听候差遣的,你们宗主噬魂界主大人也想念您已久了,迫不及待想见到你,我们也是心切才出手粗暴了,望洞主大人轻饶我等。”为了活命,两人连忙把靠山都说了出来,祈求寻得一丝活路。
不过这次他们算是失策了,本来耒默还只是眼红脖子粗的,听到阴魁界主和噬魂界主两人后,眼中的杀气瞬间暴涨,如疯狂地饿狼般盯着两人,背后的巨人瞬间一手擒住两人,如捏住婴儿般箍住,渐渐用力,不多时,两人身上不断泄露出魂力,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不断地惨叫着,可耒默就是没杀两人,只是不断折磨着。
“那两条老狗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阴魁老鬼,知道老夫偶得宝物,逼迫于我,为了得到天阴噬魂珠,还威胁我,把老夫族内两百九十二个直系血亲都杀了个一干二净,最后还残忍地连其他人都不放过,我的妻子被练成傀儡,受他摆布,最后还是被我亲手打爆的,我亲手毁了我妻子的肉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必遭天谴,可是,可是,我看到我妻子像人偶那样被那老贼玩弄,我只能这么做,我只能这么做,啊、、、、、我恨。。。我恨不得杀了那个老贼、、、”耒默目光出现呆滞,开始自言自语,语无伦次起来,手中捏着的苏觉、风平两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耒默说着说着,抬起那赤红地双眼,那股强烈的恨意昭然若揭,“你们知道吗,我那时还天真的去相信噬魂那奸贼,哈哈哈。。。”耒默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
最后竟然跪倒在地上,双眼流着泪,如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般软弱地跪着,“我竟然会蠢得去相信那老贼的话,相信他会替我报仇,我把天阴噬魂珠献给他,心甘情愿帮他到处杀人,做尽坏事,我还让我年仅七岁的儿子拜他为师,并加入其宗门的暗堂。”
“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暗堂吗,就是专门去暗杀那些反抗他们势力的人,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我竟然堕落到去与那些肮脏的渣滓为伍。”耒默再次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这时全身还伴着剧烈地颤抖,眼中看不到一丝希望,只有那满满地绝望。
这时,耒默忽然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如死尸般沉寂,幽幽地说着,“最后提醒我的人,让我意识到错的人,知道是谁吗,知道是谁吗,是我儿子。为了能快点报仇,我只能到处奔波杀人,换取噬魂那老狗的信任,整整二十年没见我儿子,到头来不是我去找他,而是他找到了我、、、、”说到其儿子时,耒默再次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我见到我儿子时,我儿子只剩下一丝魂魄了,全身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原来,这二十年来,我儿子日日夜夜受着那噬魂老贼的魔功的折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收我儿子为徒了。因为我们耒家的人天生魂力强盛精纯,并伴有魂体增幅的效果,啊啊啊,可怜我儿被当做练功的工具折磨了二十多年,我这身为父亲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而且还是我亲手把儿子推出去的,我可怜的希儿啊,你父亲就是个废物,就是个垃圾,根本不值得你拼死来告诉我,直接让我死在那仇敌的追杀中算了。”说着说着,耒默忽然暴吼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颤栗,还有无尽的悔恨。
“儿子死了,我疯了般找他报仇,我竟然看到了,我竟然看到那噬魂老贼和阴魁老鬼有说有笑的,在宗派内喝酒享乐,这时我才知道两人早就是一伙的,整个噬魂宗就我像个傻子那样还一无所知。我蠢,我是傻子,我是天下最没用的丈夫,最无能的父亲。我没办法帮你们报仇,我只能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我是个彻头彻尾地废物。”说着,耒默竟然以头剧烈地砸地,疯狂地砸着,似乎想用痛楚去忘记那些痛。
“那老贼害死我儿子后,还令我背了一堆仇债,我处处被追杀、、、最后我成了罪恶滔天的大魔头,那老贼反而成了匡扶正义的英雄,哈哈哈。。真是讽刺,真是罪有应得。竟然上天要如此对我耒某人,那我就当一回魔头又如何。老天还算有点良心,两个老狗都是面和心不合之辈,只是贪图那天阴噬魂珠,我趁他们为争宝物大打出手时,趁乱偷回了宝物。”
“两个老狗不死心,派了大量的人来杀我,还举着大旗斩妖除魔,我呸、、、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啊,我算是看清你们了,杀我,除魔?不还是为了我手中的天阴噬魂珠,竟然你们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眼睛都瞎了,那老子也不把你们当人看。我一路杀啊、杀啊、一直跑,一直跑。。。。可是,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杀那两个老贼,他们很强,强到令我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能给我次机会,让我可以亲手杀了那两个人渣,就是让我永坠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贼老天。。。。啊啊啊、、”顿时耒默又像发了疯一样吼叫。
不知道耒默吼了多久,一个脚步声渐渐走来,最后停住,然后脚步声后退,似乎在远离此处。此时红了眼地耒默停止了叫声,左手瞬间一抓,一甩,一个灰袍人摔下,“是你这小人啊,来的正好,老夫最恨你这种败类了。”说着,松开右手上的两团不成人形的肉泥,此时那苏觉和风平两人在耒默的失控下早已成了一堆烂泥,那散落在地的肉碎在不断黯淡,证明两人的灵魂之力已经在逐渐消失,外面的躯壳已是个无魂之身,他们直接被耒默活活捏爆了灵魂。
这时灰袍人听到耒默的声音,心里一阵后悔,好端端地不呆在原处,听到声音跑过来,那不是找死嘛,看着耒默那泛红的双眼,还有地上那陀肉泥,灰袍人差点直接就吓晕过去。
就在此时,再次响起一脚步声,如踩在美丽的音符上,节律丝毫不差,一个身穿金色华丽袍子的老人款款而来,带着一丝索然与厚实的韵味,脸上布满皱纹,却不影响其威严,双目如同火炉般燃烧,虽年纪已高,步伐却坚实有力。
而此时耒默看到老者,也收起那悲伤的面容,一脸寒意地看着走来的老人,身后的千丈巨人如潮水般的魂力压向老人,可老人似乎不受影响,步伐依旧没有变化。
而一边的灰袍人似乎看到救星一般,急忙如狗般爬过去,在老人面前不断地磕头,“师尊,师尊,徒儿知错了,请救徒儿一命,师尊、、、”灰袍人不断地哀求着。
老人并未理会灰袍人,只是一脸淡然地看着耒默,脸上看不出表情。
“老家伙,挺长命的嘛,这都死不了。”耒默冷冷地说道。
“耒默,别来无恙。”老人平静地说着,声音里说不出的索然无味。
“老家伙,我当年追杀你也是为了得到你的肉身,欲练成傀儡用以报仇,我知道我的做法你没法理解,但为了报仇,我只能这样了。只要能报仇,任何能提升修为的,我都会去做,所以这次。。。。。。”说着一股强烈地战意爆发,耒默又看向那跪倒在地灰袍人。
“老家伙,不是我说你,似这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小人,你也要护着吗。”耒默冷然说道,那股嗜血的气息蔓延。
老人看了看灰袍人,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又点点头。
耒默看了,顿时不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打架,那就来,虽然你以前是界境修为,我是万万比不过你,可是现在你唯一的真灵都被你这个好徒儿给毁了,灵魂本质上已经是你无法弥补的缺陷。你现在就算在这里,又能有多少魂力呢?”
这时灰袍人听到耒默的话,磕头的速度更加快了,生怕老人会舍弃他,嘴里恳求着:“师尊,您千万要救下徒儿呀,凫茈知错了,求师尊救我。”
老人看了看,似乎不忍心,只能看向耒默。
而这时,一个温和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么热闹啊,各位,来到虚灵界还要打个不停,不累吗。。。”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气息,却奇异的伴有一股雄霸的气势。
一个身穿黑袍,脸上带着微笑,面如刀削的年青人走出,普通而大众的长相,但那股枭雄的气息却一展无遗。
此人正是魂体涅,边慢悠悠地走近,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凫茈,随意瞥了下老人,最后盯着耒默,一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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