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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浩看完陈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后,陈虎热情的陪着薛浩出来,油光满面的说着事,后面还跟着那踏着小莲步的陈嫣儿,“这次又麻烦神医了,我就知道有神医在,定然没事的,你看这老爷子不越来越好了,看来不仅是你那方法好用,当时我那一掌过去的真气也是神来之笔啊,那口血喷得实在是妙啊,实在是。。。。”陈虎高兴的吹嘘着,正想着继续瞎掰下去时,看到自家女儿眼带羞恼的看着自己,顿时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闭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表情却好像心里还憋着一堆话,不吐不快的感觉,整张脸涨得通红。
“大家莫见怪,爹爹见到爷爷病情好转,一时高兴忘形了,现天色已晚,如果诸位不介意就在此用饭,现在各位可先稍作休息,品下茶吃些点心,用餐时会知会各位,我和爹爹先去看下爷爷了。”陈嫣儿说着还微微一福,如大家闺秀般,仪态端庄,贤良淑慧。
薛浩听了,连忙摆手说:“客气了,陈将军和二小姐请便。”说着,连忙抱拳做个请的姿势。陈嫣儿连忙拉着自己父亲往回走,似乎生怕自己的父亲又乱说话了,在走廊边缘还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陈虎的声音。
“嫣儿,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啊?我那一掌真的是。。。。。”
“你还说,爹爹,不要说了,腻丢人的,看爷爷先,好不。。。”没多久,陈家父女的声音就消失了。而旁边的薛菱菱终于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那个大熊样子的家伙实在是搞笑啊,他说话好傻哦。”薛菱菱边笑着,还边捂着肚子。
薛浩看了忍不住说道:“菱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矜持,怎么可以笑成这个样子,学下人家陈二小姐呀,你看别人多有礼貌,多像个大家闺秀。”
一听父亲表扬陈嫣儿,并且还以她来说教自己,薛菱菱就一阵不爽,顿时生气的扭过脸去。而此时的涅却没理会薛浩和薛菱菱的谈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走廊的尽头。
如果不是熟知那些猫腻,连涅都要被骗了,真隐藏的够深的啊,这陈家父女到底有什么意图呢,老的就装成莽撞的傻大个,其实却是个表面粗狂,却心细如针的老狐狸。小的就变成柔弱无骨的大家闺秀,其实却隐藏不为人知的修为。都不是易与之辈啊,看来都不可小觑,我要更加谨慎才行,别着了这父女的道才好。想着,涅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但很快又消失,变成个抽着旱烟的小乌龟。
而在陈家父女穿过走廊的拐角处时,此地除了他们两个,在四周已经看不到一个身影,陈虎顿时停下了脚步。“怎样,有试探出什么吗?嫣儿。”陈虎脸上已经没有那粗俗的表情,一脸的严肃,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沉声说道。
“没消息,刚我故意派人过去招呼薛菱菱,说了很多关于修行之事,看得出,她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满脸好奇,而我也曾多次接触她的身体,没有真气或者术气等气息,已经可以确定,她身上不会隐藏修为。”陈嫣儿的脸上的柔弱感也消失了,带着一股英气与果断,眉头微皱,似乎在仔细斟酌着刚刚的情形。
陈虎听了,点点头,“那只乌龟呢?”
陈嫣儿沉默了会,“照我看来应该真如传言说的那样,只是个刚开了灵的小乌龟,估计灵智还没有,或许有,但应该属于幼年状态。应该不是爹爹说得那个恐怖气息的拥有者,而照我说,一个如此强大的人也犯不着变成个乌龟吧,那多滑稽。爹爹,我们还需要去接近薛浩吗,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陈虎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薛浩也只是个凡人,身上没有修为,但就算没有修为,其身边肯定有个高人。即使真的什么都没有,也可交好他们,毕竟说到底他们还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呵呵。”说着说着,陈虎自嘲地笑了。
“还救命恩人,就算他们治不了,你也可以自己出手呀,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出隐藏在身边的人之中是否有奸细,哪用得着他们,凭爹爹的修为,那点瘀伤算什么。”陈嫣儿一脸不客气的说。
陈虎听了也不以为意,“呵呵,不过还好,还真被我们发现两个可疑的人,他们帮老爷子看病时,真气波动让我感应到了,我已经派了人去监视他们了,现在和王族的协议也快到期了,正是我们家族崛起的时候,也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说着,陈虎脸上露出恐怖的狰狞,配上他那高大的身躯,更显得凶残。听了父亲的话,陈嫣儿也面带凝重。
时光匆匆,冬去春来,似乎时间是不会理会世间的变化,依然我行我素的走着。依然是那片天,但却有很多东西在改变。一个闲暇的四合院里,种着两颗巨大的榕树,茂盛的树叶如擎天大扇一般,遮住了小半个院子,而树下正有个木制的摇椅在晃动着,上面躺着个人,面首白须,嘴里叼着个长长的烟斗,正悠扬的抽着旱烟,而他的旁边桌子上也同样趴着个小金龟,闪闪发光的龟壳似乎比以前更加晶亮了,但那块头却依然没有改变,还是巴掌那么大块,此刻的小金龟和那老人一样,正悠哉的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着,眼睛则看着院子中间的那抹身影。
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穿着翠绿色的劲装,束起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而此时,此女子手上的真气喷薄,看起来还威力不弱的样子。一套破风掌后,薛菱菱也显得气喘吁吁了,脸上带着丝丝汗珠,轻轻的擦拭一下后,可以清晰看到那洁白的额头下,两颗如宝石般黑黝黝的眼睛,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精致的小琼鼻下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有些不满意刚刚的那套拳法。
而涅虽然看起来像在吸着旱烟,无所事事,其实一直都在观察薛菱菱,“两年的时间,毕竟不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筋骨,能有这种境界也已经不错了,看她皮膜密度紧缩,已经可以把些许的真气拘束在皮肤内,化作坚硬的躯壳。膜境者,皮膜可以练到刀枪不入,坚硬似铁。真气环绕全身各处皮肤,形成附着在皮肤上的一层薄纱时,这时就是膜境九阶大成了。
看来薛菱菱选择体修还是对了,毕竟武修者要从小开始熟悉各种武学,筋脉,穴位,周天循环等,基础要求高。而器修者又需要一把好的专属武器,短时间薛菱菱又找不到适合的武器,术修者如果没有专门的师傅或者宗门,要想速成实在太难。只有体修者可以在两年就有所成就,只要刻苦,受得住那些痛楚,提升速度是最快。”涅边想着,边暗暗点头。
两年的时间匆匆地过去,陈家父女的试探终于没告一段落,而陈薛两家也从此交好,薛菱菱最后还成了陈嫣儿的好姊妹,经常去陈家找陈嫣儿玩,久而久之,也终于实现她修行者的梦想,经过陈府教头的两年教导,薛菱菱也到了膜境三阶,毕竟筋骨已经成形,失去了宝贵的练武时期,但勤能补拙,凭着努力,估计没多久就可以晋进四阶了。
而涅在这两年里,也收获不少,涅信了暗乐着。在涅正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走时,眼前出现个脸庞,小嘴还是微微翘起,“烟烟,你又抽烟了,怎么样,我练得如何?”薛菱菱一脸欣喜的问着。
而小金龟也睁开眼睛,轻轻点点头,表示同意。似乎感受到涅的赞许,薛菱菱也一脸兴奋,“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呵呵,等着,让姐带着你吃香喝辣的。”说着像个小土匪似地霸气的说道。
这时旁边的老人听到了,忙说道:“菱菱,又调皮了,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你要学下嫣儿丫。”因为两家的亲近,所以老人也开始跟着叫嫣儿了。
一听爷爷表扬陈嫣儿,薛菱菱嘴巴掘得更上了,双手扯着老人的手,不断摇晃着,撒着娇:“爷爷,菱菱也很乖的,当然嫣儿姐姐也是,但我永远都是爷爷的最乖孩子,永远陪着爷爷,是爷爷的开心果。”
“呵呵,对。。。对。。。”老人一脸的开心,几句话就把老人搞掂了。
“烟烟你说是不是?快说、、、是不是?”薛菱菱对着涅说着,右手边做着威胁的动作,涅无奈的苦笑,也配合的点点头。两年的时间,薛家似乎也习惯了这个有点小灵性的乌龟,有时候似乎能听懂别人的话,有时又好像很呆滞,但这不影响全家对小乌龟的喜爱,因为薛家现在所得都得益于此小乌龟,而因为小乌龟,薛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全家搬到了江高镇,住在城南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四周环境优雅,街坊邻居都很热情,小院不大不小,也阴凉安静,住的倒显得舒适悠哉。
薛浩也越来越出名,已成为江高镇出名的大夫,现在找他看病的人多了去。而薛浩也的确有一手,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病,当然少不了涅的暗中帮忙,而薛浩冥冥中似乎觉得有人在帮自己,虽然找不到,但却始终铭记这份恩情。凭着不断得积累,薛浩的医术还真提高不少。
而薛浩的妻子也不用再去做琐碎事补贴家用了,天天去四周窜一下屋子,和附近的邻居闲聊下,照顾好家里的老人。而薛菱菱今年也十七岁了,更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一般,吸引了无数人踩破了门槛,但生性好强的薛菱菱可看不上这些人,她渴望的是个真正的强者,英雄,这不怪薛菱菱,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
而涅和薛菱菱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因为薛菱菱觉得和一个小乌龟讲什么都不会有问题,毕竟他又不会到处乱讲,而且又是个很好的听众,渐渐地有什么开心的,伤心的,薛菱菱都会找上涅,而薛菱菱似乎也能读懂小乌龟的眼。涅也渐渐喜欢上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每一段时间都会倾听薛菱菱的心事,或者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就这么简单,但却成了薛菱菱和涅之间交心的语言,简单,却润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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