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一个月只休息两天,还要赶任务赶进度。码字无力怎么破?
割之——
楼下的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老板和老板娘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黑脸老板拱了拱手说:“不敢当,不敢当,什么前辈后辈,大家同为风流种子……”
“咳咳……”老板娘狠狠揪了黑脸老板的后腰一下,把他的话都憋了回去。她眉开眼笑地看着萨摩辛说:“这位公子,你不是要进京赶考吗?怎么念的全是这种诗?我看你身边也没带个服侍的丫头,就不怕累着?”
老板娘的眼神似乎会放电,电得萨摩辛有些吃不消,他脸上一红,低着头说:“不敢劳烦大婶……”
“噗!”
齐思远再次狂笑出声,这个萨摩辛的吐槽水平也太高了,开口就是一句“大婶”。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老板娘黑锅底一样的脸色,那一定非常精彩。
老板娘果然恼羞成怒,但又不忍心对萨摩辛口出恶言。像萨摩辛这般英俊而又博学的年轻人,平日里可不多见,尽管有些不解风情,但这不正显出了他的憨直可爱?
不过老板娘能忍萨摩辛,可忍不得齐思远。听见齐思远在房间里放肆的嘲笑,老板娘掐起了腰尖声道:“哪个天杀的混蛋敢嘲笑老娘?不想住店了趁早滚出去吃风喝烟!”
蓝小蝶听到齐思远被人辱骂,眉头一皱,捞过衣服穿上就要出门理论。齐思远轻笑着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地字号房的东方针也听见了老板娘的话,他轰隆一声把房门打了个粉碎,沉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混账!”东方针怒声道,“你这个骚婆娘好不知死,竟敢辱骂我家公子?”
“我就是骂了你待怎地!”老板娘怒不可遏地说:“不止骂你们,我还要赶你们走呢!快从我的店里滚出去,还有你这个莽汉,赔我的门钱!莫以为有些蛮力就能在金刀镇乱来,你可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齐思远算是开了眼界,打开门做生意,竟然能牛气到这个份上。拧着劲儿把客人赶走,有间客栈的老板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难不成这里面有些什么隐秘?不然怎么解释一对普通的夫妻会有这样大的脾气?
眼看东方针勃然大怒,抬手就要甩出飞针把老板娘扎成筛子,齐思远急忙动念掐了个法诀。寂灭之光一阵躁动,东方针立刻有所感应,他收回了手中的银针,冷冷地说:“我倒真想知道,金刀镇是谁的地盘?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辱骂我家公子?”
老板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犹自得意洋洋地说:“太上纯阳宗知道吗?十大仙宗之首,正道修真的领袖!太上纯阳宗的宗主太上真人是这家店的名誉店主,他吃了老娘的干股,自然要照顾老娘的生意。你们谁敢在这里捣乱,我只需点起一根信香,太上真人马上就会赶到,到时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板娘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似作伪,不过她说的话让齐思远啼笑皆非。太上真人,堂堂太上纯阳宗的宗主,已经渡过七次天劫的仙道大宗师,会是这样一家破烂客栈的名誉店主?
东方针得了齐思远的暗示,不屑地说:“你蒙谁呢?太上真人怎么会搭理你这样的飞虫蝼蚁?便是修真界的绝顶天才,也不见得能有几个人入得了太上真人的法眼,他凭什么罩着你?”
老板娘一副“就知道你不信”的样子,高傲地说:“那自然是因为太上真人欠我人情!修仙的人最看重因果,他欠了老娘人情,不还的话心中不安,境界就会停滞不前。所以他巴不得老娘点燃信香召唤他过来呢,你不信就试试,包你死的很快乐!”
老板娘的话让齐思远心中一动,因果之说虽然飘渺,但的确有不少的修士坚信不疑。关于因果,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老板娘的样子看上去懂得不少,难道她并不是在撒谎?
寂灭之光再次躁动,东方针心领神会,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不知太上真人欠了你什么人情?莫不是你胡吹大气吧?人家堂堂仙道宗师,用得着你甚么?”
老板娘指着身后的黑脸老板说:“老娘自然帮不上太上真人什么忙,可是我们当家的却帮过他一个大忙。当家的有个本家兄弟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半岁的娃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媳妇儿。那个弟妹伤心过度,没扛几天也入了土,当家的可怜那半岁的娃,就把他抱回来养着。养到三岁上,忽然太上真人腾云驾雾而来,说当家的抱来的娃娃是天根,天生地养,是修道的天才!”
“什么?天根?”
老板娘一句话,让客栈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止齐思远惊讶出声,就连天字一号房的秀才萨摩辛也面色大变。
“不错,就是天根!”老板娘故作神秘地说,“天根传说是天地灵根转世成人,身上蕴含着天大的秘密!”
听到老板娘的话,齐思远皱了皱眉头,忽然手中法诀一变。东方针暗地里得了指令,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天根地根,你去死吧!”
银针再现,无数青芒笼罩了老板娘,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
正说得好好的,谁也没料到东方针突然翻脸,这一招银针大阵出手便是全力,中针的人除了被扎成筛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老板娘充满皱纹的脸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展开了,倒是显得年轻了许多。她的嘴巴张的老大,眼珠子都凸了起来。
“叮……”
一阵密集的脆响,听起来仿佛只有一声,但事实上乃是无数个声音在极短的时间内响起。随着这阵密集的响声,无数银针像下雨一样落到了地上。
风骚的老板娘跟前,多出了一个人来,他面前荡漾起一层水幕,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比金刚还硬。东方针的银针大阵迎头撞上了这层水幕,无数银针便跌落在地,更加佐证了这一点。
无声无息出现在老板娘面前,为她挡下银针的人,是思明城的萨摩辛。
“阁下好狠的心肠,”萨摩辛皱着眉头说,“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你是仗了谁的势?”
东方针脸色铁青,双手摸在针囊上却始终不敢动弹。萨摩辛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压力让他有种生死尽在敌手的感觉。他不敢动,怕动了就会死。
萨摩辛见东方针认了怂,就转过身来安慰道:“二位莫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人胆敢行凶?”
老板和老板娘二人哆哆嗦嗦的对视了一眼,兴许是害怕过度,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哈哈哈……”这时齐思远大笑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你这个酸秀才,昏天黑地的连个星星都没有,哪来的光天化日?”
萨摩辛对齐思远拱了拱手说:“这位兄台,只要心中有光,何处不是青天?”
齐思远晒笑一声道:“有点意思,我看你不像是个真秀才,倒像是个假和尚,还会打机锋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萨摩辛也笑了笑说:“光明教萨摩辛,见过道友。”
“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齐思远惊讶地说,“我以为你会继续隐瞒下去。”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道友面前萨摩辛无须隐瞒。”萨摩辛真诚地说。
“你有这么实在?”齐思远疑惑地问道。
“就是这么实在,”萨摩辛点了点头说,“光明教要让圣火燃遍世间,教中兄弟个个都是这样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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