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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出来,我去了“都市夜归人”,我想喝酒,还有就是,听乌鸦唱歌。
我进去的时候,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乌鸦正站在台上,旁若无人的唱着。我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洪哥没在酒吧,一个小服务生赶紧跑过来,笑着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说一打百威。那服务生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要多少?”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一打,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那服务生说着,跑去拿酒了。
我点上一支烟,翘起二郎腿,静静的看着乌鸦。
他唱完一首,就准备下台了。这时,一个女人忽然说,“乌鸦,再给我唱一首吧。”我忍不住扭过头去看那个女人,她不是那种十足的美女,却很清秀、很标致。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眼神干净纯粹,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那种忧郁使她看起来有种凄婉的美。她的头发很长,随意的披在肩上,顺滑得像拍洗发水广告的一样。
她在对乌鸦笑,笑容好看得如同盛放的花朵。然后,我看到乌鸦也笑了,他在问她:“你想听什么歌?”那女人笑着回答,“随便,唱什么都好。”于是,乌鸦弹着吉他,轻声的唱了起来。
我完全没有理会乌鸦在唱什么,只是恨恨的瞪着那个女人——凭什么她说一句话乌鸦就唱歌给她听?她算什么东西!想到这,我站起身,径直走到那女人面前,大声说:“你凭什么让他唱歌给你听?”那女人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我往台上扫了一眼,说:“我不许他唱歌给你听!”她看了看乌鸦,又看了看我,笑着说:“他——跟你有关系吗?”
我正要说什么,这时乌鸦忽然从台上跳下来,跑到我们面前。他看了我一眼,又回头问那个女人:“凌夏,什么事?”那个叫凌夏的女人笑了笑,说:“没什么,只不过,这位小妹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放屁!”我脱口而出。
凌夏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我,说:“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很淡,甚至有几分温柔,像个大姐姐。我本该发火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发火,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凌夏,我们走吧。”乌鸦说着,拉起凌夏的手,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我喊了一声,他们两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我。我走过去,盯着乌鸦说,“为什么她让你唱歌你就唱?”乌鸦淡淡的一笑,说:“因为她是我的同居女友。”
“同居女友?”我冷哼一声,“不就是陪你睡觉吗?我也能!”
我这句话说完,乌鸦和凌夏都呆住了。旁边有人轻声的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在吹口哨。我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盯着乌鸦,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凌夏微微笑了笑,对乌鸦说,“留下来陪陪她吧,她只是个寂寞的孩子。”说完,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出门去了。
因为她这一句话,乌鸦竟然真的留了下来。他坐在我面前,看我喝酒。我瞄了他一眼,心里很清楚,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让他陪,我只是不想输给那个女人而已。我从小就是这样,如果我没有一样东西,也不希望别人有。
我记得上小学二年级时,我们班有一个叫吴颖的女孩,家里很有钱,她每天换不同的衣服。有一天,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花裙子,在所有人面前开心的笑,她的样子看起来像个骄傲的公主。我痛恨她那得意的样子,于是趁她不注意,用小刀划破了她的裙子,她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那一刻,我开心极了,比考试得了100分还开心。
没错,这就是我。有些人的坏是后天造成的,而我,天生就是个坏坯子。
乌鸦看着我,说:“少喝点酒,一个女孩喝那么多酒不好。”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说,“NO,NO,你错了,我不是女孩,是女人。”
确切的说,是妓女。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乌鸦听了,耸耸肩,说:“OK,女人——不过很抱歉,我要回家了。”说着,站起身来。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声说:“不许走!”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没人能命令我。”
我沉吟了一下,轻声说,“留下来陪我好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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