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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
独居再次献上脆脆的膝盖...(づ ̄3 ̄)づ
从狭隘的街上只看见了一条长狭的茫茫无底的夜空,雪夜中,大雪就跟不要钱似的,直接就把长安大小的街道覆盖了个遍,小巷胡同里面,大雪覆盖着的阴冷潮湿的道路上,洁白的雪,稍微给遮阴暗潮湿的胡同带来一点洁白的白。
长安城内,最为富丽堂皇的莫过于在长安城中心的皇宫,从远处看,便能看到高高悬挂的宫灯,悬挂在皇宫的城门上,灯火通明的,就跟白天似的。
长安有夜禁,一旦过了时间,有人在街上走动,就是犯了法。
当然了,这玩意也要分人对事。
比如,此刻在长安城的街道上,骏马快速的飞驰着,长安城内巡街的武侯见到,都纷纷让人,因为骑马几人他们都认识。
一班人马入了程府,一班人马则是入了尉迟府。
“爹,这几日....”
程府内,程咬金光着膀子一人坐在书房内,房间的壁上还挂着一把大斧,程处默悄悄的瞧了一眼,吞咽了一下口水,赶紧的向着正在皱着眉头,准备蠢蠢欲动的程咬金报告了这几日在蓝田县发生的事情,就连赵统在酒桌上道的那句,也一并说了出来。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倾尽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程咬金口中低喃着,猛的一抬头,就见到程处默准备抬腿走人,想想心头就气,这怂娃咋就不成材...
“铁牛你过来。”
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坐着,整个人就与这间满是书籍的书房格格不入,简单的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女儿乡中,闯进了一只大熊..显得格外的异样。
“爹,你有啥事,您说就行,我就站在这里听着...”
程处默狠狠的吞咽着口水,这日子简直是没法子过了,双目紧紧盯着程咬金身后的木棍子,这根棍子简直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要不是他娘裴氏护着,他估摸着早已经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程处默心中向着老天爷呐喊着,这日子是没法子过下去了。
每一次,他爹要是说这样的话,程处默就晓得他老爹定然是手痒了,准备揍人了。
这个时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溜吧。
“你这怂娃...过来..”程咬金见程处默这么机灵,平时咋不见脑瓜子这般灵醒,当即放下左手处暗自握紧的木棍....
程处默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耷拉着脑袋,准备挨训的时,程咬金却一改以往的态度,沉稳的说着:“你过几日去了蓝田县,与那小子做几个交易,无论什么都好,记得与其交好就行,至于什么手段...”
“我管不着,银钱的问题这个你却不需要担忧,还有...顺便把赵家娃子的名声传出去,对你..或者对于程家来说有益无害。”
“倘若连这件小事都办不好的话...”程咬金一顿,阴测测的从桌子下拿出棍子摆在桌子上,意思很明显了...
“爹,我有一事不明。”程咬金的态度,让程处默有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顶着程咬金凶神恶煞的眼神,程处默一咬牙道:“爹,固然赵统乃是赵财神之子,但是一介商贾至于...”
程处默的话未说尽,但意思也很明显了,一介商贾,再怎么有钱,也无权,不值得他们程家低下身段去结交,当然了,程处默觉得以他个人的身份去与赵统交友,心里还是愿意的。
对于赵统...他个人脾气对的上,总而言之就是那句话了..他看赵统顺眼..
理由?没有什么理由!
“这个你无须多言...还有..你就按照你自个的意思来,为父不多言了。”
程咬金炯炯有神的眸子中一抹诧异闪过,倒是他想差了,心想着:“这是还是按照铁牛个人的意愿来。”
与程府相似的事情发生在尉迟府,只不过尉迟恭对于尉迟宝林可比程咬金对于程处默好上不少,起码还有一点亲爹的样子。
尉迟恭表达的意思与程咬金其实一样,就是要尉迟宝林向赵统释放善意,不过,尉迟恭却有点委婉,则是让尉迟宝林用自己的方式,不需太过的露骨。
当夜,尉迟恭稍微披上了一件貂皮大衣,坐上马车冒着风雪,来到宫门前,示出挂在腰间的牌子后,侍卫开门,由门内站着的太监,小心翼翼的领着尉迟恭向着当今天子住的太液池方向走去。
一如以往,尉迟恭在偏殿等待着当今天子李世民的到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李世民龙行虎步,脸上带着笑容进了偏殿内,旋即,李世民吩咐下去,温了一壶小酒上来,偏低内,就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拘束倒是没有那么多。
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心里就打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善待为他拼死拼活打下江山的臣子。
“敬德今夜前来,有何事。”
“陛下,犬子已经从蓝田县回来。”
“哦...”
“事情...”
尉迟恭把尉迟宝林所说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言毕后,便一言不发,等待着李世民的开口。
“好一个赠饮天下人,与其父相比,这诗赋文采倒是让人惊讶,只是朕不曾想到崔二倒是出了地牢,这样也好..也好...”
幽深的宫苑内,在这座只有君臣二人的偏殿中,外头下着大雪,一片苍茫,就连这黑夜也盖不住这个白。
“赵大,朕可不信你就这么死了。”幽幽的李世民话音一转道:“敬德,赵家娃娃那边你就多费点心思。”
良久后,从李世民口中吐出这几个字眼来,尉迟恭心神一定,晓得自己猜对了。
两日后,赵统的手恢复了差不多,这一日,外头固然还在下雪,但是这雪下的变小了,不像是几日前鹅毛般的大雪。
一出了门,赵统的心境格外的敞亮,就算还是寒冬腊月的,赵统的心底也是暖暖的。
玉娘送赵统到了赵府门口,旋即,赵统迈着步子踏出了赵府的门槛,擦拭了一下落在眉毛上的雪花,嘴角轻轻往上一扬:“张宝....”
“你死定了!”
话音一落,风起,雪飘,乱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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