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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的小屁股上已经挨了六七鞭了,这时的他,可没有了之前的兴致勃勃。满脑子想的都是“坚持!再坚持一会,一定能够完成的”。
“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他身心具疲,却还在咬牙坚挺着。可到了这时,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双腿颤抖得厉害,浑身没了一丝多余的气力。
“师傅..我..我不行..不行了!”,他说着身子就要倒下,三岁半的秦天能够坚持到这一步,真真是殊为不易的。
就在他身子后仰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巨掌印在秦天的背上。然后,顺着掌印涌出一股股汹涌的气流,流进秦天的身体之中。那气流像是久旱逢甘雨的露泽,浇灌在秦天疲软的身子。身体如同苏醒了一般,逐渐散去沉重的疲乏。身上又涌出一股力量,精神焕发出色彩。
整个人都脱离了刚才的不堪。
秦天此时虽然不说,可是心中却隐隐有些接受了他这个便宜师傅的。
“我擦,这怎么还左手也抽筋儿了?哎呀我去,这手真贱,太贱!”典韦迅速抽回手,然后又是一脸纳闷儿的说道。其实这可能就是老顽童的心性吧!人老心不老,色心犹在,哦,不,是童心犹在。
“看什么看,看在你逼老子伸手的份儿上,再加十个抱起!”秦天刚一探脑袋,就被典韦轰了轰。
“啊!我!我他妈也贱!贱死了!”秦天又变成刚才的一副苦瓜脸,做悔恨状。
被那气流滋润过后,身体似乎打破了一个极限,慢慢的恢复着力量。本来抱起放下一次极为勉强。现在却隐隐能够接受了。
强挺着做完一百次时,香炉中的香早就都成了灰。秦天苦着脸看向典韦:“师傅!这,这香....”
还未说完,典韦急忙打断他的话,摆摆手:“想吃饭是吧?”
秦天小鸡琢米的频频点头。
“想得美!午饭取消!说不行就不行,你师傅我吐个唾沫都是钉,定下的事情我怎么好改呢?还有十个抱起,速度,快!”典韦鄙夷道。
秦天只好抱起石头一边埋怨着一半做抱起:“师傅!要不是你作弊,我怎么会完不成?你怎么能够这样无耻?”
可惜这注定了是无用功,典韦充耳不闻的拿起酒壶闷了一口。话说,他的酒壶又是从哪弄来的?
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即便是峡谷中不受日照,也能从空气中携带的那一丝焦炎的味道中看出。此时的外边怕是烈日炎炎的要命吧?
“完事了吧?完事了跟我上铁牛山跑圈吧?”典韦站起身问道。古怪的是,秦天发现典韦的一系列道具都有如同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不带走一丝云彩....咳咳!扯远了。无论是酒壶啊!香炉啊!凳子啊!都凭空蒸发了!场面极其诡异。
“师傅!这个时候跑圈,你确定不是你老糊涂了然后做了这么一个毫无理智的决定?”秦天大闷道。
“哼!臭小子,真是皮痒了,如此不懂的尊师重道!我说现在跑圈就现在跑圈!立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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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山,顾名思义。是一座体形似牛的巨山。山体宽且长,一圈下来有近两千米。
秦天看着眼前的铁牛山愣住了,虽然他早预料到,点位绝对不会给自己定下难度不高的任务。可是看到这座山,他还是有些绝望的想到了典韦直前那坏坏的笑。
“师傅!你真的觉得我有能力完成这项艰巨到无限大的任务吗?”秦天不自信的问。
典韦则笑笑,带着阴谋的味道说:“当然!师傅我可是相信你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师傅!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尊师重道了,求你原谅我这颗无知的心吧。”秦天赐是有些气馁。
“哈哈哈!乖徒儿,知错就好,师傅大人有大量,是不会怪罪你的!行了,去跑圈吧!午饭前完不成晚饭也没有了哦!”典韦一副语重心长地坏笑道。
“师傅,我都认错了,怎么还要跑圈啊?”秦天呆了。
“是啊,我以个人名义原谅你了。可是你母亲把你交给我我也不能对你起你母亲不是?所以啊!你今天必须跑完一圈,午饭前回来。”
“哼!你根本就是放屁!说话不算数,真不是爷们儿!死典韦,典祸害,我跟你势不两立!”秦天气恼的开始绕山一周。
铁牛山的山下凹凸凌乱无比,跌岩起伏之处无数。山路陡坡无比,真难想象这么烂的山路怎么会有人走?山脚下从岩壁上碎落下的石块铺了一道。跑在上面不痛快得紧。时不时需要跳过一块块拦路的大石,还要小心提防头上的岩壁会不会忽然落下碎石。整体而言,这条恶心人的山道是足以令他上征途的人彻底崩溃的。
有典韦真气度体的经历,加上突破了身体极限。所以还能比较轻松的跑个几百米,可接下来就体会到脚上如坠千斤的滋味了。那感受如同陷入泥潭的脚,在一次次奋力抽出的时候,另一只脚又重重的陷进了泥潭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不足外人道的,除非你现在立马上操场来个一万米长跑,你就能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儿了!
这种沉重,是极为折磨人的。在一次次的跳跃中,脚上那无形的枷锁,也随之增加一点。
这下可将秦天折腾坏了。逐渐跑到一千多米的时候就开始时不时的被一些怪石绊倒,那身华丽的丝绸衣服也被划出一道道口子,显得破烂不看。秦天的脸上也沾满了尘土。粉红的小脸上带着倔强,模样极为可人。而秦天的心中却将典韦骂了个遍,恨了个遍。心中那个恼怒啊。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可能,他真想爆发下胸中的小宇宙力量,然后一顿拳打脚踢将典韦身上帮上千斤巨石,然后让他从东海被到西海,再从西海搬到东海。不过这些都是不现实的。
先前的急速奔跑消耗了秦天的许多力量,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后继无力。这也是没有技巧的跑步的后果。
他自己其实也明白,如何合理地分配每一分力量,才是取胜之道的关键。这主要是缺乏一个标杆,没有比较,所以才会照成这样后继乏力的后果。
力量和耐力他是不多的,唯一能掌握的就是速度。如果不能匀称的释放力量,就会起到反作用。轻快缓才是王道。
他慢慢的放慢速度,小心注意每一块被自己穿过的石块和曲折的弯道,掌握运动的规律。终于避免了反复跌倒的悲惨命运。不过此时的速度也只能用龟速来形容了。
呼吸越来越有节奏,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头脑中有些清明的味道。不再一昧地毫无章法的野跑。
典韦在远处摸着下巴叹道:“果然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本来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还真是个好苗子!”
典韦只顾着点评秦天,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后忽然现出一道影子。一直恍若鬼影的手划出一道白影拍在典韦的肩上,然后突然消失不见。虽然点位的反应已经够及时了,在哪只手垫在肩上的那一刻就迅速回身看去,可还是没有抓住那道白影。
典韦郁闷的摸了摸没有一根头发的光头,露出残忍的笑意。他走进身边的一块大石,只狠狠的一拳,只见那石块崩裂成碎块。从石头里露出一个同样光头,白眉纤长的“慈眉善目”的道士。那一圈打碎石块毫不停留的击在道士的胸口,道士胸中吃痛,腹中翻江倒海的吐出一口嚼碎了的肉末。典韦躲闪不及,被吐了个正着。
他面色阴冷的拂去脸上的肉末,道:“师兄,你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啊!每次都是这一招,你不你老子早就腻了!”
那身穿道袍的老者手中并没有浮尘,而是拿着一个古怪的罗盘。他一脸可惜的道:“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那可是大妹子给我做的叫化鸡。真是可惜了!”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肉末,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哎呀!生什么气嘛!生气伤肝,肝伤了那气色就不好!气色不好那可是擦什么水粉都没有用滴啊!”扶了扶身边的碎石,他站着说。
典韦索性扯起老道的衣袍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肉末,“你早我到底什么事?”
“你怎么起了收徒的念头?我们是兄弟俩逍遥快回不是挺好的吗?你整这么个累赘,是什么想法?逍遥那么多年,莫非你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过够这平淡无聊的窝囊日子么?我的心早已不在这方小天地了。”典韦面色间,隐隐透露出豪气。
“此次你我二人出世,不知是福还是祸啊!”白眉老者也没了刚才的猥琐样子,摇头叹道。看这样子,似乎颇为前路感到忧患。
“师兄,我觉得这小子能够有所成就,至少不在你我之下。你觉得我这话如何?是否有些期望过高?”典韦指着还在艰难前进的秦天问道。
“披挂之人,不挂物外。就是死物可寻根源,活物扰乱天机。占卦者,敢切天机者,往往都下场暗淡。”白眉老道眼神悠远的说:“不过此子根骨奇佳,若无怨缘应该可得大成就。成就还应当在你我之上。”
“哈哈哈!师兄也有这样的预感?师兄的眼光一向尖锐,师兄这样说,那一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错!”
“没想到我的无意之举,竟然捡到了宝!哈哈哈!看来我果然是大福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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