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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世界”让晓林认识了斯皮特,但斯皮特也只是斯皮特,年龄、性别、身高、出生地……所的有信息都是空白,然而这神秘更让她痴迷。晓林每天都会在“物理世界”转游一两个小时,发几个问题,然后等斯皮特细仔精确的答案。三个月后,她几乎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斯皮特,甚至想象他长着一副棱角分明的酷酷的脸,不大言笑,但会讲冷笑话。然而,三个月后,斯皮特突然失踪了。晓林很担心,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总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晓林的物理老师名赞比·本教学很严格,每天上课完毕,都会给晓林布置三个练习题,两个扩展题,一个思考题,这些题有好多是晓林在网上请斯皮特帮解决了的。斯皮特突然失踪后,整个“物理世界”似乎再找不出一位热心细仔的网友了。晓林想:“也许主原本就只是派斯皮特引导自己的,现在该是自强自立的时候了,不应再依赖他了。”晓林把有关斯皮特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告诉我余瑶,余瑶邮件回复说:“对的,学习这件事,本就该尽可能自己解决的。姐相信,虽然没有了那个斯皮特,你依然可以很好地完成作业。”听了余瑶的话,晓林对自己更有信心了,索性不再想什么斯皮特了。事实也证明,赞比·本每天布置给自己的作业,晓林依就能完成,尽管不再像从前那样省心省力了。
一年半过后,赞比·本对吕氏说:“我所知道的物理知识,孩子已全部撑握了。”吕氏听了,便和皇兄商量:“接下来,让晓晓学点什么呢?”国王听了,说:“咱们王国的物理科学远远落后与世界,孩子有特长,当然要深入培养,但最近两年,除了咱们国家,几乎各国都暴乱不断,跨国恐怖集团更是是猖狂,去哪国呢?”就在吉拉斯国王为外甥女出国留学的事发愁的那些日子,外面传来的消息:斯德休其顿、伊利玛利亚、俄西亚,三个公国成立了。又过了没两周,各大网络媒体都纷纷报导:三大公国斯德休其顿、伊利玛利亚、俄西亚,又增比克瓦纳非、法布兰尔、东奥卡丁、阿巴拉利西亚、古加勒尔、塔卡尼克拉等同盟公国。晓林皇舅看看天下大势,三分之一以上人口尽在公国范围了,而高新现代科技、军事等力量更是由公国力量主导了。然而,作为一国的国王,皇舅一点没有吃惊,相反,倒是认为九大公国的诞生,正是验证了吉拉斯人民向来所修持的天地大道——众生平等。更让众人意外的是,皇舅毅然决定将王位传给儿子,然后外出到各公国去体验生活。
皇舅外出的第一站,选择了斯德休其顿,且不久就接了吕氏和晓林母女同去。作为人类历史上的一种新型社会体系,斯德休其顿将人性个体中追求平等、渴望尊荣的本性还给了每一个人。公国卫队由原警力改编,每三个月更换一批年轻人充任,唯一的职责是打击社会上黑恶团体势力。社会风气一时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衣食住行,再不是人们需要担心的事。然而好多人也因此堕落,每天沉溺在饮食男女之中,部分年轻人的身体和心灵甚至都严重败坏了。有特别偏激的清教徒,竟然公开杀人,将堕落的人们一个挨一挨杀死在街头巷尾。对此,公国卫队只是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清理尸体。尸体中,不乏有被杀的清教徒。皇舅在斯德休其顿公国发表了好几篇文章,对那些彼此不得相容的暴行进行了强烈的指责。晓林记得皇舅在一篇文章中曾这样说:“人与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本来就有着无限量差距,我们没有资格要求某个人过某种生活,更没有权力贬斥同类为猪狗不如,那样说至少是对阿猪阿狗的极大侮辱!至于残杀同类,那是天下的一宗罪,那罪不是因为你杀了人或杀了同类,而是因为你杀死了一个生命!”
晓林刚去斯德休其顿,还不知道皇舅芦葫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觉得皇舅的话像是在布道,还有点搞笑。然而,就在各大传媒纷纷转载皇舅那篇文章时,一个名字吕克辛斯基一夜火爆了,还被公选为公国事务调停总司长。作为公国事务调停总司长,皇舅依然保持着规律的生活,几乎每餐都要回到寓所吃。没过两天,皇舅在餐桌上说:“晓晓,你听说哈里佛大学没?”晓林:“就是斯德休其顿最好的那所大学么?”皇舅:“是不是最好的大学不知道,到是一所很热门的大学,在整个斯德休其顿很有影响力。离咱们住的地方不远,就两个街区,你愿意去的话,咱们递一个申请就行。”晓林:“在家也没事做,去看看吧。”遗憾的是,哈里佛大学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只是有些故弄玄虚的门槛。起初得很严格,只给晓林批下一个物理系预科班旁听。三个月过后,晓林发现所学的内容竟然都是比赞·本老师早就教授过的。如果非要说有些许进步,只能说是提高了点专业英语水平。
课程的无聊其实还算小事,更严重的是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让晓林难以忍受,脸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皇舅听晓林说了学校里的真实情况,又看看她脸上的疹子,说:“既然在这里学习是浪费时间,小姑娘家,脸上冻成这个样子,时间长了,万一毁了容就不好了。妹子,你不妨先带晓晓一并先回吉拉斯去住些时日。”吕氏:“你一个人在这边,不太好吧。”皇舅:“我怎么是一个人呢,我可是公国事务调停总司长呢。单位负责饭食,我又从不挑食,你只管放心带晓晓回去。现在有九大公国,这是时代的潮流,回头打听到那里有好的学校了,再送晓晓去也是非常方便的。”吕氏:“晓晓本是在北疆出生的,北疆的冬天也是很冷的,之前一直没这毛病,怎么回事呢?”皇舅:“可能和这边空气污染有关,再说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嘛,体质也是不断变化的。”就这样,在皇舅的再三坚持下,吕氏带着晓林踏上了返往吉拉斯的客机。
当飞机起飞时,吕氏默默祈祷:“至高至上的主啊,请保佑我们平安回家。”可是,吕氏的家到底在哪儿呢?北疆还是吉拉斯?主似乎确定她的家在北疆了,因为播音室很快传来提示消息:“尊敬的旅客朋友们,由于天气原因,吉拉斯王国航空总部刚刚发来消息,指示本机绕道北疆,在天都机场等候下一步指示。为了全体乘客的安全,驾驶员和相关机组工作人员,要积极配合北疆天都机场方面导航命令。旅客朋友们,绕行可能给您带来诸多不便,对此我们深表谦意。祝您一路旅途愉快!”听了广播,吕氏立马感觉不对劲儿了,她想到三十六年前自己被梆架的情形。那时,吕氏是二十一岁,最大的梦想是在结婚之前能环游世界一圈。幸或不幸的是,就在她前往中土黄岩沙岛的一次旅程中,飞机被梆匪劫持到了北疆天都,而当时的情形和眼前的境遇极其相似。晓林在一旁说:“妈妈,看来咱们是注定要顺路再回北疆看看了,您怎么了,您真得恨爸爸么?”吕氏淡淡笑一笑,说:“傻孩子,不论恨谁,其实都只是和自己过不去。妈妈可没那么傻。再说了,你爸爸他是个好人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妈妈怎么会恨他呢?”晓林:“那您为什么要带我离开他回吉拉斯呢?”吕氏:“妈妈是吉拉斯人,不喜欢争,永远不喜欢。”晓林:“爸爸真心爱的是您,怎么就是争了呢?”吕氏:“不说了,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上人,结了婚,那时你就明白了。”
晓林默默地坐在妈妈一旁,想着爸爸,可总有点恨他,无奈地在心里一次次责备他:“爸爸,你怎么会事儿呢?你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你连一丁点都不给我个解释,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想着想着,她的泪水齐整地列成两队,流下来,流过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把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妈妈伸过手来,温和地说:“晓晓,不能哭,大人间的事,你不用想的。哭了,就不漂亮了。”晓林听着妈妈低声地安慰,侧着头靠在妈妈肩上,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晓林梦见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去朝圣。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预约,班上一个很喜欢自己的男孩儿也和他的爸爸妈妈一同前去朝圣,而两家人又只是浩浩荡荡前去朝圣队伍中的两个小家庭。朝圣队伍中各个家庭的成员很不相同:有的只有夫妇俩;有的则身边带着自己的孩子;更有一些家庭,连同家里面的宠物狗和大肥猪等都带在身边。晓林在茫茫的人群中,不时看见那个男同学,几次和他抛眉眼、做鬼脸。可走了没多久,晓林就感觉累了,回头看看,人们各自多似乎无话可说,低着头弯着腰,步履坚定地走着,有点像战争片中神色凝重的俘虏。班上那位男同学似乎和晓林有同感,都觉得沉闷而无聊。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两个大兵,一眼望上去就知不是好人。他们直接奔晓林那个男同学去,高声喊着“就是这个小孩,快给他带上脚镣,别让他跑了。”晓林那位同学见两个疯子赶上来,也不跑,而是淡淡一笑,飘飘然地飞到晓林这边来了,还牵了晓林的手,说“快,跟我走”。晓林看看爸爸妈妈以及周边其他人,所有人似乎都没兴趣看那男同学和自己,于是也就尝试着大胆地跟他飞,但无论如何,就是飞不起来。回头细细观看,原来自己长着一条尾巴,好长好丑也好重。在喜欢她的男同学面前露出了这样的尾巴,晓林感觉难堪极了,一时竟恼羞成怒地对那位同学吼:“你自己想去哪儿去哪儿,关我什么事。”她吼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在想,或许他还没有看到我的尾巴呢,于是装模作样地开始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这时,那两个大兵又寻上来了,比上一次更凶的吓人。那男同学依然是淡然一笑,然而这一次他没有飞,而是任凭两个大兵把他扑到在地,给他带上沉重的脚镣。看着那男同学被扑到,晓林急得大喊:“郝问!你跑呀!”
妈妈在耳边说:“嘿,晓晓,醒醒。”晓林睁开眼看时,知道自己在做恶梦了。妈妈摸了摸她脸蛋,说:“做什么不好的梦了么?”晓林:“嗯……我想去下卫生间。”妈妈:“妈妈陪你去吧。”晓林:“不用了,我自己行的,您就别动了。”是的,晓林已经长大些了,知道妈妈已是五十七岁了,不再年轻了,是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了。晓林进了卫生间,随手关门时,竟还莫名地担心门会夹住自己那条大尾巴。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照着镜子,对自己说:“郝问,怎么会是郝问呢?贺晓林呀,郝问其实是伤你最厉害的呢,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他,梦到他还要为他着急,你怎么啦?”然而,那梦似乎太怪了,让她想起了两年多前妈妈带自己离开爸爸前,自己曾做过的一个怪梦:
有一对天仙夫妇,他们生有两位女儿。生大女儿时,家里有十个蛋,这是夫妇俩最主要的财产。大女儿刚一出生,夫妇就将十儿个蛋和大女儿一块送给了凡间的一位刘氏老太太。刘氏老太太非常高兴,一直把天仙夫妇送给自己的女儿和十个蛋当做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宝,细心地照料着,并打内心里以为,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女儿。天仙夫妇在起初将女儿送给刘老太太后,还有点不放心,经常抽空下凡间来探望,后来见刘老太太真是把女儿当作至亲骨肉,照顾的无微不至,就放心地过他们的逍遥日子,好久再不下界探望了。然而,半个世纪后,天仙夫妇再次来人间游历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时动情,就再次去看望自己当年送给刘老太太的女儿。然而,世事变迁,自己的宝贝女儿早已身为人母,并身为祖母了。天仙夫妇非常伤心,因为自己的女儿虽心底善良,但人间这一遭真是受大罪了,而且还没学会生活……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
原来,天仙夫妇把女儿送给刘老太太时,同时送去的那十个蛋,是保障女儿未来生活“十全十美”的厚礼。然而这十全十美的厚礼只能保障一个人生活的十全十美。事实上,当年天仙夫妇将女儿和十个蛋送刘老太太时,已经将这十个蛋的意义说的一清二楚,分别主管: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妻子、丈夫、儿子、女儿。不论是谁,只要一个人能将这十个蛋完好地带在身边,那么,他或她自己以及父母、兄弟、姐妹、爱人、儿女就会生活很幸福很幸福,以至十全十美。
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仙夫妇一直在天上修炼,忽略了天上和人间的不同。天神是不死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妻子、丈夫、儿子、女儿均可永生,十个蛋始终有能量之源,也就有生生不息之力。人间却不是这样子。当天仙夫妇把十个蛋和女儿一块儿送给好心的刘老太太时,当时刘老太太已经没有了丈夫,事实上天仙夫妇的女儿来人间后,也就没有了父亲。于时,保障父亲生活美满的蛋很快就坏了。坏了的蛋发出阵阵的恶臭,不久就被闻着蛋臭的蛇赶来带走了。当时,蛇同时也发现了其他九个蛋,日夜觊觎。当时,天仙夫妇的女儿只有九岁,对付不了狡猾的蛇,而刘老太太为了母女两的生计,不得不整日忙碌,根本不可能整日守着那九个蛋。事实上,就在蛇吞走了代表父亲那个蛋的不久以后,就又找着了机会,趁着夜色吞走了另一个蛋——代表母亲。
那个早晨,小仙女醒来时,养母刘老太太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这被父母送到人间的女孩子好不可怜,哭得是凄凄惨惨戚戚。邻居家的一位大姐姐听到小仙女的哭声后,猜想一定出什么大事了,就匆匆穿了衣服过来帮忙。大姐姐搂着小仙女那娇小身子,问起缘由来:“你不是曾和姐姐说,你有十个可以确保世人十全十美地幸福生活的蛋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小仙女这才恍然大悟,赶忙打开枕边的袍袱去看那剩下的九个蛋,这才发现,已经只有八个了。两个女孩儿经过一番慌慌张张的商议,最终算是有了一个应对的头绪。大姐姐说:“那狡猾的蛇还会来的,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就直接搬到姐姐家住吧。小仙女见邻家大姐姐待自己这样好,甚是安慰,回答说:“你一向就是我的好姐姐了,可现在,我想尽快找见那个蛋,说不定母亲还能醒过来呢。”大姐姐听了,觉得这小仙女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对小仙女说:“那你先守着妈妈,别着急,姐姐这就帮你去找”。当邻家大姐姐把十个蛋的意义告诉父亲和母亲时,父母难以置信,但还是开始四处帮忙找了。
从早上找到中午,从中午找到晚上,一家人滴水未沾牙、粒米未进肚,几乎跑遍了周边有蛇出没的每一个地方。然而,找不着就是找不着,一家三口直累的眼黑腿软,无奈地暂且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爸爸突然说:“那条狡滑的蛇,可能还在刘大妈家里呢,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躲着呢。”母亲和女儿听了,觉得顶害怕顶害怕,但毕竟似乎是又看到希望了。妈妈突然夸说:“老公你真厉害,咱们这就去把它找出来”。女儿听后也鼓吹:“老爸出马,一个顶俩,咱们今天一定能活捉那条狡滑的蛇。”一家三口就这样急匆匆赶往刘老太太家,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天大的梦魇——一条大蛇正在从院子里往外窜,月光下,那闪烁凌利的眼比平日更加显的贪婪和邪恶。不同的是,它的行动远不如平日迅捷了,身躯像糖葫芦串。三人见此情形,互相递了个眼色,全都明白了。母亲和女儿本能地紧紧搂在一起,在一旁做了观众。爸爸操一根大棒,挡在蛇的前面,显然一个英雄。母女俩见有英雄在场,渐渐放松了,开始在一旁助阵:“别打它的身子,小心把蛋打碎了”。
爸爸与蛇的大战开始了,战斗很是激烈。一方是比平时应变迟缓得多的蛇;一方是一天没吃饭,却也更见动作麻利的老爸。然而,爸爸为了保护好蛋,只能打蛇的头部,这给蛇极大战斗优势。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蛇越见优势了,老爸反应能力倒相形见拙了。老爸看了看一旁观战的妻子和女儿,突然觉得是自己做出牺牲的时候了,必定他已深知那些蛋的意义。是的,老爸舍弃了棍子,赤手与蛇展开了新一轮搏斗,这种搏斗注定是鱼死网破式的。刚一开始,老爸的手指就被毒蛇一口蛟住了。当然,老爸既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忍受被咬一口的痛当不在话下。没等贺小姐和母亲两人看个明白,蛇的头已经被老爸撕了下来,肚子里前先吞下的蛋也逐一被取了出来。只是,蛋显然是只有九个了,而老爸也不一会就中毒身亡了。那小仙女,低着头,蹲在一旁,不停地哭着。晓林正回想着呢,“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听空姐说:“飞机马上就要在天都机场降落了,请大家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机。”晓林听了,从卫生间出来,向坐位走去,心中却还在想:“那小仙女倒底是谁,为什么做了那怪梦后,就再也没见过爸爸了呢?刚才那怪梦又在预示着什么呢?”
下了飞机后,一位帅气的小伙子,操一口很有磁性的男中音,热情招呼:“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北疆天都欢迎您。我是北疆第二国际航空公司专程派来接待各位的。首先,我能代表第二国际航空公司有缘招待您,是我的荣幸。您的旅途虽然没能如期完成,但我们将以热情周到的服务,让您在天都过的充实而愉快。其次,依照上级指示,您在天都机场滞留期间,我们安排您在天都最豪华酒店下塌,旁边这三辆贵宾大吧就是专程为您准备的。现在,请各位上车。”听着小伙子激情的讲解,吕氏的疑虑打消了,相信这次真的是因为天气原因绕道了。
一百八十多位机上旅客在小伙子的指引下依次上了三辆大吧,小伙子不时说:“由于准备仓促,车上坐位可能不够用,年轻的朋友们就请辛苦下了,只要十几分钟便到酒店了。”待进入酒店大门时,“第二国际机场接待中心”几个大字更是让吕氏觉得自己那被劫持的忧虑可笑了。三辆大吧车停下后,小伙子大声地给旅客门讲解道:“朋友们,北边这栋最漂亮的房子就专为朋友们滞留期间准备的,祝大家旅愉快!现在,各位随我到前台领各自房卡,有单人间、双人间、家庭组合间,都是以天都最豪华的标准配备的,您尽可依据自己的需求选择。”
吕氏和晓林选了一个双人间,房间号0007,里边设施齐全,看上去虽然比不上自己在吉拉斯的房间温馨,但流光溢彩的风貌一点不输的。吕氏感叹说:“真想不到,妈妈在北疆住了三十四年,竟一直不甚了解它呢。”晓林:“您之前来过天都么?”吕氏:“来过的,但那是被来过,是被一群梆匪当作人质来着。”晓林吃惊地:“啊!?从没听您说过。”吕氏叹口气:“曾对你提起过些吧,只是也没啥好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讲了,怕你要做恶梦了。”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电话响了。晓林上前接起来,听服务员说:“第二国际机场接待中心提醒您,您的客机将于明天上午十一点从天都机场出发飞往吉拉斯国际机场,如需要帮助,请您回拔本号码或到前台办理,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晓林挂断电话后,对妈妈说:“是服务提醒,说咱们的飞机要明天十一点出发。”吕氏:“也罢,房间也不错,咱们就安心待一天吧”,说罢了,又问晓林:“晓晓,你饿了么?”晓林:“还好,不过快中午了,要不我给前台电话问问,看提供什么午餐了。”吕氏:“好吧,妈妈倒是有点困了,看来真是有点老了。”晓林:“飞十多小时,能不累么。”晓林拨通了服务台,说:“请问午餐有那些呢,我们是穆斯林,需要清真餐。”对方:“清真餐厅在三楼,方便的话,您可以自己亲自前往挑选。电话预订,只有两种套餐供您选择:一种是蔬果甜点类,一种是盐味精肉类。一位只能选择一种。”晓林转过头,看看妈妈似乎睡着了,就说:“0007房间,两位,蔬果甜点和盐味精肉各点一份儿吧,过一小时送过来就行,谢谢。”
次日早上八点,电话又一次响起,吕氏接起来,只听对方说:“亲爱的朋友,第二国际机场接待中心提醒您,因为您的祖国吉拉斯王国方面拒绝承担您在北疆天都滞停期间的住宿餐旅费,我方强烈建议您自觉于一小时内到服务台自行补齐相关费用。您的房间0007应缴费用为十四万四千七百国际元。请您尽快前往服务台补齐费用”说完就挂断了。吕氏听得是一头雾水,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晓林还在梦乡中,便自个儿前去服务台,想看个究竟。刚出电梯,就见服务台前已开了锅,众多旅客正在严厉地要求服务员作出解释。服务员只一句话:“我只是一个前台,一点不知您个人是怎么情况。我只能告诉您,如果您不能补齐费用,依照集团公司规定,十点前您必须离开。请您提前收拾好随身物品。”众旅客听了,似乎答案还不错,于是嚷嚷了一阵子,各自回房间了。当吕氏和晓林于九点钟收拾好行装下楼时,楼下帅气的服务生解释说:“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为了您的人生安全,待会儿会有专车来护送您离开,十点钟,所有旅客要统一离开,请您到那边大厅耐心等候。”吕氏想,等候就等候呗,反正想强行离开也不可能,人家也是一团好意。
十点钟整,一位头发油亮、身着西装的中年小个男子风度翩翩地走进大厅,身后是二十余名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特警们,一个个面色严肃、步履整齐,进入大厅后迅速散开,将旅客们团团“护卫”。小个男子登上讲台,亲切地向大家致意:“尊敬的朋友们,我是北疆军统区第三大队区委党支部书记。介于目前形势,您可能要在北疆滞留一段时间了,对此,我向大家致歉。为了您的安全,现在,我代表北疆军统第三大队区政府,为您颁发北疆暂住证。希望能便利您在北疆的生活。您在第二国际机场接待中心留宿期间产生的费用,我们第三大队区政府将为您暂行垫付。下面,我为大家发放身份证件,同时,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配合签署。”众人面面向觑,无一人应声,只是在军警们热烈的掌声中签署了文件,认领了身份证。之后,小个儿男子一一收回文件,返回讲话台,面容嘻笑地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们的特警同志将一路护送您到第三大队区政府。到时,我们还会见面。祝大家旅途愉快!”众人依次走出大厅,只见院子中心一辆小轿车和两辆武装军车已经等候了。
第三大队生活是难民营式的,不过也算得上优待了。军车停稳后,那小个儿书记已经在等候了,陪在他身边的是一名衣着整洁,发型邋遢的大黑汉子,还有一名年轻的女摄影师。当大家都下了车,书记介绍说:“这是咱们第三大队第一组组长朱朋先生,你们的生活暂由朱先生负责安排。朱先生是咱们队的劳动模范,这里的生活条件不太好,但有朱先生关照你们,我也就放心了。祝大家幸福安康!”说完,小个儿书记就带着女摄影师上车了。那朱朋先生,腆着肥肚子,军装有点褪色,但脸上的色相很浓,还戴两黑眼圈。见书记先生离去后,朱先生转过头去,看都没看众人一眼,气势直接将头吹向天,然后厉声嘟囔道:“都这边来吧!”众人竟也听话的很,一个个跟在后边,俨然乞饭样子了。吕氏带着晓林,走在最后边,但还是领到了一把房间钥匙,两张饭卡。待把房卡和钥匙交给吕氏时,朱先生不耐烦地说:“这里签字”,转而对大伙说:“我的工作呢,就算完成了。西边那排两层排楼,就是你们的房子了,各自带钥匙去找自己的房间就是。饭堂在小区北门那里,早晚七点中午一点开饭,过时就没了。我不想说第二遍,都听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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