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柄被抓在人家手上,虽然罗凡心知赵敏很可能只是借此吓唬自己,但既然她都这般开口了,自己总不可能真撇下她将事情闹僵。因此罗凡只道:“小王爷若是劝得动令妹,那是最好,若是劝不动,那便不能怪本教主了。”
赵敏闻言一喜,连忙向王保保道:“哥哥,我行走江湖,早得爹爹允可,你不用为我担忧,我自己会当心的。你见到爹爹时,代我问候请安。”
王保保知道父亲向来宠爱自己这个妹妹,但若是她独自行走江湖还好,若是让她随魔教教主而去,这叫他如何放得下心?他心念一转,连忙说道:“好妹子,爹爹随后就到,你不若禀明爹爹再走如何?”
赵敏闻言一惊,心中暗道不好,爹爹若到,他手下军队又怎会不跟随护驾?双方一方是汝阳王的王爷,一方是魔教教主,双方定有一战!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双方必有伤亡,这绝对是她不愿看到的。
赵敏连声道:“爹爹一到,我便走不成了,哥哥,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别拦我。”
王保保向罗凡一阵打量,但见他黑袍遮身,又戴着面具,着实瞧不出什么虚实来,但明教造反作乱,乃是大大的叛逆,朝廷的对头,也不知这魔头如何将自己妹子蛊惑,当下左手一挥,喝道:“先将这魔头拿下了!”
鹤笔翁舞起鹤笔,只见两团黑气便往罗凡周身笼罩而去。
赵敏并不愿双方开战,连忙叫道:“鹤笔先生。你若动手,待我禀明爹爹。可不能相饶。”
王保保怒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鹤笔先生。你可别忘了令师兄死于何人之手!”
他兄妹二人一个下令要杀,一个下令不得损伤,但鹤笔翁被师兄血仇一激,自然是听了王保保的命令,鹤笔去势不减,笼罩罗凡周身数处穴道!
而此时神箭八雄几人的狼牙箭也已射到,只见罗凡右手一指上撩,鹤笔翁只觉得一阵锐风扑面而来,连连收笔闪躲。而罗凡左手则一圈一引,只见数支狼牙箭全被他圈在其中,随即手掌一握,这数支狼牙箭便被他一把握在掌心!
罗凡冷声道:“今日本教主心情不错,不想大开杀戒,但若是你们不知好歹,那便别怪我下手无情了!”罗凡此时自然不是什么心情好,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些人此时虽然站在罗凡的对立面。但也是赵敏家里养的,自己受伤的这些日子,赵敏待自己也着实不错,若是自己刚一复原便将她的家臣都杀个精光。那也确实太不厚道了一些。
赵敏也劝道:“哥哥,你还是带他们离开吧,连师父在枯木教主手中都毫无还手之力。更不用说这几人了。”虽然赵敏这番话对于王保保而言,确实有些不中听了。但她知晓以王保保的心胸韬略,断然不会被这一激便一定要与罗凡拼上个你死我活。而她此举也是让王保保知晓其中利害,以免哥哥不知底细之下自恃高手众多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来便麻烦了。
“什么?”众人闻言又是一惊,原本他们还以为刀魔是被几人围攻偷袭而亡,却未想到以赵敏所言,竟是被这枯木教主一人所杀!
这叫他们如何不惊!?要知道刀魔的武功在蒙古武士眼中可是如那中原的张三丰一般,若他当真是被这枯木一人所杀,那自己这几人如何拦得住他?
王保保却依然犹疑不定,若是自己这王府数千武士,皆被这一人吓住,岂不窝囊?只见他脸上神色几转,接着转头看向鹤笔翁,意思是问:“这枯木的武功到底怎么样?”
鹤笔翁思索一番,方才那一剑看似轻描淡写,但只有身临其境的他才能感受到那一剑之威,以一双手指划出的剑气便有如此之威,只怕这人的武功确实在刀魔之上,因此鹤笔翁凑在王保保耳边道:“深不可测,不可力敌。”
王保保眉目一凝,既然鹤笔翁都说不可力敌,只怕继续下去也讨不得好,但他实在不甘就这么退去,一番思索,他忽然喝道:“将郡主给我擒回去!”随即又对罗凡道:“枯木教主,这是我汝阳王府的家事,枯木教主不会也要插手吧?”
赵敏顿时怒道:“哥哥,你定要拦我么?”
王保保并不答话,这时候鹤笔翁已经一爪向赵敏肩膀抓了过去,这一爪暗藏拿穴手法,但赵敏这些日子受罗凡不少指点,却是看得分明,只伸掌一格,便将这一抓截了下来。
鹤笔翁轻咦一声,但动作丝毫不减,又一掌拿向她右臂,赵敏自知不是对手,连连叫道:“枯木大教主,你就在一旁看戏吗?”
此时鹤笔翁还未将她逼到急处,因此罗凡只笑道:“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管了吧。”
赵敏这些天虽然长进不少,但哪是鹤笔翁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的对手,一时间被鹤笔翁逼得左支右绌,赵敏心道如果他不出手,自己迟早也得被抓回去,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随即又想到这小子心眼坏得很,只怕是故意等着看戏呢,因此赵敏索性便将眼睛一闭,全然不作抵抗。
只见鹤笔翁的手刚要拿将赵敏拿住之时,忽然一道黑影突兀地插进了两人中间,只将他手臂一格,随即一掌便击在鹤笔翁腹部,鹤笔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其掌中传来,随后连退八部,鹤笔翁竟是不偏不倚地被逼得退到王保保身边!
这份控制力与计算能力,鹤笔翁自问绝对无法做到!他不由得心中一沉,对方的实力实在是比自己强出太多!
这时候,只听得罗凡开口对赵敏说道:“臭丫头,我不过是想试试你这些天到底学了几分功夫而已,你便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回王府?”
赵敏见得罗凡果然将她救了下来,心中一喜,随即眼珠一转,笑道:“人家情况这般紧急,哪想得了那么多?当时还只以为你这没良心家伙的真要撇下人家呢!”
罗凡白了她一眼道:“岂敢?赵大郡主既然拿了我的把柄,我哪敢忤逆郡主娘娘的意思?”
这时候赵敏看着罗凡嫣然一笑道:“还好我此趟运气不错,否则你这个没良心的大魔头焉肯出力救我?”
听得这话,王保保哪还不知道赵敏是执意要跟在这魔教教主身边了,但他心中又大为不解,问道:“妹子,你因何定要跟在这魔头身边?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兄妹二人情谊甚笃,向来无话不说,而此时若不说出实情,双方只怕必有一方损伤,因此赵敏也不再隐瞒,将倾心于罗凡之事与王保保一番说明。
王保保登时怒道:“妹子你忒也胡涂,你是蒙古王族,堂堂的金枝玉叶,怎能向蛮子贱狗垂青?若让爹爹……”话还未说完,便只觉得头顶一凉,伸手摸去,随即头上金冠便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罗凡冷眼瞧着他道:“小王爷,祸从口出,若是你再这般口不择言,即使你是敏丫头的哥哥,也别怪我剑下无情!”
随即又听得赵敏道:“哥哥,你莫要再拦我了!”
王保保见妹子意不可回,心下焦急,心中想要以罗凡身边之人威胁,但他马上便否定了这个决定,方才那一剑身边高手全都没有反应过来,若是那一剑的位置是自己的脖子……想到这,王保保不禁心中一凉!
王保保的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沉吟许久,只见他额头似都渗出汗来,但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留下自己这个妹妹,因此这才无奈地下决定道:“你走吧……”
赵敏闻言大喜,笑道:“我便知道哥哥待我好极!”
说罢赵敏又向王保保开口要了一艘船,王保保虽然心中极为不快,但也别无他法,既然都答应放人了,船只都不过是小事而已,因此最终也只得无奈地答应下来。
待得众人皆上了船,向西驶了数里,向后望去,已经见不到王保保一行了,赵敏这才对罗凡道:“我哥虽然放我离开,但一定会向我爹汇报此事,而以我爹爹的性子,此时定然在码头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了,我们不如先向北航行,接着再转道上岸,你看如何?”
罗凡看着赵敏,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赵敏听闻此言,一双妙目顿见泪光莹莹,她神情凄苦地说道:“你这臭贼奸猾似狐,我若走了,我怕你趁机撇下人家,让人家再也见不着你。”
罗凡刚欲说话,但随即又见赵敏又破涕为笑道:“现在任你这臭贼如何奸猾,都别想甩开我啦,否则……”赵敏目光灼灼地看着罗凡,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这时候,谢逊走上来说道:“教主,我谢逊也算识人无数,我看这赵家丫头对你着实是真心实意,索性这次回到中原以后,便一并娶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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