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文将军在此?那么远便不必跑那么远了,劳烦校尉,领我去见文将军!”淳于远一听文聘正在此军中,倒是不疑有他,只要见一见那文聘。
文聘听闻丞相使者在军前,却是无奈硬着头皮出得诸军,到了淳于远面前,那淳于远见文聘一身黑灰,身着轻甲,十分的狼狈,却是一愣:“将军何故如此?”
文聘无奈将实情和盘托出,脸上灰暗非常,显然是极为丧气。
淳于远听了文聘的话,却是面色一愣,原以为出来这一趟,便是不能立功,也是要在丞相面前得以露脸了,却不曾想,这文聘居然这般不济事,却是吃了这么大一记败仗。
淳于远有些不甘心:“将军?可有挽回余地吗?敌军人数多少?”
文聘摇了摇头:“我军兵败如山倒一般,末将亦是无能为力,此军皆是赤甲装束,面带一副鬼面,十分的凶悍,我的部曲甚至大部分连敌人的脸面都没有碰上,便被火攻及弩箭射的大败而逃。说来更是惭愧,聘连着敌人的人数都未曾了解。”
那淳于远愣在当场,能够击溃文聘这么一支人马,人数当在万人以上了,而且,这一样一支人马又是如何到了山都?前方诸部一直在与荆州军接战,邓县一带更是守备森严,这么大一支军马的出动,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曹军才是。
便是任何人亦是想不通,这一支人马到底是如何到了山都,荆山的山峰陡峭异常,非是大队人马可以翻越而过的,说是将南北隔绝亦不为过。难道说,这一支人马乃是自房陵而来?
文聘亦是皱着眉头。这一仗的大败,无疑会给整个襄樊战场带来无法预估的被动,雨季已经到来,一旦大水阻塞,曹军的攻势势必要受挫,而荆州军本就善于水战,利用曹军间断的攻击,想来,以关羽、霍弋之能,这襄樊便是要被经营的固若金汤了。
淳于远见此行目的已经破产。索性道:“文将军莫急,且随我入邓县,看看丞相如何安置!”
文聘晓得这亦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便点了点头,随着这淳于远。直奔邓县而来。
邓艾见文聘麾下多为骑卒,索性放弃了追赶。收兵回山都水寨。收拢军马缴获战利品,带走一切可以带走的物事,将俘虏压着,彻底焚毁了山都水寨。做完这一切,邓艾立时领军西遁,派出斥候。要他渗透过曹军的防线,将消息传回襄阳。
邓艾很清楚,自己若是贪功,还在山都一带逗留。接下来,便是要面临曹军大队人马的包围,自己这一队人马装具虽精悍,但是走的都是轻便之途,重武器没有多少,若是曹军来此,不能阵地战的这一部人马到底是要吃大亏的。
于是邓艾选择了西遁,游弋在荆襄战场外围,他的目标很灵活,既可西北袭击重镇南乡,亦可以直奔新野,突袭乐进一部军马,又可以绕过城寨要道,选择小道直奔宛城,而此刻曹军大队人马云集襄阳左近,邓艾的选择便很是灵活了,此次他带了大量斥候,亦是为了袭取山都城后,在敌方地盘进行机动时能够极为灵活的进军。
邓艾将大部分斥候都撒了出去,他要清楚的知道曹军的动向,而那些没有多少军马驻扎的重镇,便是邓艾的目标。
除了让曹军在襄樊一带因为缺失水军而陷入被动,他要做的还有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霍弋要将这一支人马进行补充后,再孤注一掷的突入敌后的原因。霍弋对于后世的游击战术映像太过深刻,他只是草草的说与邓艾来听,邓艾的天赋却是极高,很快便了解了霍弋话中的要旨。
襄阳城,天渐渐亮了起来,不同于淳于远因为自己的前程而连夜奔波,霍弋只是担忧远在敌后的邓艾,事实上这一支人马能够击破文聘的水师,那便是极好,若是不能击破而强行进攻,引来曹军围攻,却是极为不划算了。
天一亮,霍弋便唤来了叶炤,叶炤与关兴乃是时刻在霍弋左近的两个将领,一则关兴是负责霍弋的近卫工作,而叶炤便是时刻与自己麾下的斥候保持联系,方便霍弋能够时刻了解到自己要了解的一切军情。
叶炤一进门,便道:“将军,尚未接到关于邓士载的消息,曹军亦是没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各处军马驻扎的都是极为稳妥!”叶炤自然是知道霍弋要问什么的,实则这些天来,霍弋一直在问这些消息,偏生没有半点消息传回。
霍弋摸了摸脸颊,赶走一脸疲惫,站起身:“随我往大营走一遭!”说完,却是起身着甲。
霍弋的军马都在城外,城内驻扎的尽都是关羽的荆州甲士,约万余人,城中没必要放太多军马,一则太过拥挤,调动不便;二则军马一多,军纪到底还是不好约束,毕竟襄阳乃是大邑,便是蜀中,亦是有着不少出身此地的大族的。
城中戍卫军马轮番调动,每五日一轮换,亦是为了保持士气,毕竟在城内比之城外的帐篷,要好太多了。
霍弋的大营在襄阳东,一处山地,唤作黎丘。而水军甘宁部则是常驻襄阳南城。霍弋出了襄阳东门,领着千余骑士,直奔黎丘而来。
黎丘的荆州军大营极为宽阔,连营十数里,极为壮观,霍弋尚在五里外,便可听见大营内鼓声阵阵,乃是大军在晨操,要保持士气,士卒是不能闲着的,是以霍弋的荆南军历来保持了惯例,即便是在战时,士卒们还是要保持训练的。
霍弋在甲士们的阵阵喊杀声中进了大帐,霍弋本就该在此处,一来是因为城中这些时日斗将,督阵的不是霍弋便是关羽,如今赵云、徐盛等人一来,荆州军的底气足了许多,霍弋便清闲了,索性便回了大营,事实上也只有在这里,霍弋才有安定自由的感觉。
霍弋拧着眉头,他心中实在放不下邓艾这一支人马,是以总是忧心,而又不安。
帐中诸将见霍弋如此,具是不出声,实则他们亦是清楚,邓士载这一支人马的确十分重要,身负打破僵局的任务,也怪不得自家的主将要这样担忧了。
“都督!”王平见霍弋这样表情,却是出言叫道。
霍弋抬头看向王平。
王平作揖道:“都督无须担忧!邓士载军略过人,这是我等俱都知晓的,这厮虽是惯于行险,但是历来沉稳的紧,没有把握的事情,这小子是从来不干的!都督无须担忧!邓士载乃是潜龙在渊,依着末将来看,都督不防准备与曹军周旋之战,邓士载必定要成功的!都督可以与关将军商定,出兵纠缠曹军,使其不敢分兵攻击士载才是!”
霍弋闻听王平的话,心中却是一愣,是了,自己总是不习惯放权,什么事都想着要过问一番,实则以自己之能,是不大可能统御这般多的军马的,自己麾下军马这般多,已然不需要自己再像往常一般,事事都要兼顾了。
霍弋看向麾下诸将,远在荆南的庞德、赵统,还有当前的王平、王冲、霍良,还有那在敌后的邓士载等人,俱都是可堪大用的将领,他们缺的是什么?除开久经战阵的庞德,他们缺乏的就是历练,自己如此面面俱到的为他们考虑,却是太过照顾他们了,没有经历过失败的将军,又怎么成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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