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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均(王平),公尚(霍良),你二人领本部军马一万,随我与子进一道,待我军进袭湘南,你二人军马自反方向进攻湘南左近江东军马。”霍弋吩咐道。
“喏!”
“兴国、伯元,你二人军马亦随我大军机动,至江东水师背后,佯攻即可,不可正面交锋!若我这一路人马与子均攻击不顺,你二人可分兵一路来援!”
“喏!”
“诸路人马进攻江东军时,宜乱其心为上,破其军心,则其军势难存!吕蒙,乃是江东军此番进击荆南之主帅,向来在诸军之中威望极高,是以其病危并不大可能告知诸军,是以我军进攻时,尽可大声呼喊‘吕蒙已死’!”
“喏!”
霍弋分派完各路军马,自是商定了进攻的时间,又商议了如何瞒过江东军在对岸的水师,方能不被其察觉而自昭阳一带登陆长沙。
待诸事商议完毕,霍弋却是有些紧张起来,自他从戎以来,便没有一次似今日这般紧张,因为这一回,却是完全的没有底,这是拿荆南的未来在赌,他赌的便是吕蒙真的死了!
此刻的湘南城戒备森严,便是城中百姓亦是只许进不许出,荆南的斥候困在城中,却是半点消息也穿不出来。
城守府,后院,军医们已然是忙成了一团,吕蒙的病况每日逾下,甚至今日居然出现了呕血的症状。
后院正堂,诸将都是焦急的在等待着。堂下一文士打扮的老叟,不停的在揣摩着什么。
“孙医师,如何了?”黄盖焦急的看向这老叟。
老叟摇了摇头:“吕都督久病沉疴,身上的刀伤极多,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诸般病理错杂其中,老朽学艺不精,回天乏术啊!”
“你这老头。学艺不精学艺不精!要你何用!”堂中一莽撞汉子却是急了起来,朗声道,作势欲拔刀相向。唬的这老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奕(蒋钦字公奕)!不可无礼!孙医师乃是主公派来的,乃是神医,都督病危,却是怪不到他头上!”朱然拦住蒋钦。
那老叟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背起药箱,缓缓的出门而去。
“诸公?都督一病倒。这湘南大军谁来主理?南边的霍弋,咱们还打不打?”凌统朗声道。
“都督病倒前,曾言义封将军可为诸军表率。我等当以朱将军为首!”说话的却是老将黄盖。
“我军此来荆南。便是要攻下零陵、武陵二郡,据我所知,朱将军善守,难道说,我等来此地,是为了龟缩涟水大寨?”这边说话的却是悍将潘璋。潘璋生性鲁壮。平日里最瞧不得朱然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以出言讥讽。
“那么潘将军以为,我军当以谁为主将?”蒋钦冷声道。
“大都督早间曾写信与主公,言,陆伯言可代其掌理长沙军务。攻略荆南,黄老将军、凌将军。末将说的可对?”潘璋朗声道。
黄盖是个实诚人,却是点了点头,凌统昔时亦是在侧,亦是点头称是。
“如此,我军当早日迎陆伯言进湘南城,免得有些人窥视都督之位!”潘璋出言讥讽道。
朱然却是冷冷的看了潘璋一眼:“潘将军何故如此?”
吕蒙却是没有想到,朱然并没有震服江东军诸将的能力,他的本意是在陆逊到来之前,朱然的善守之能,能够帮助江东军稳住局势,却不防朱然并不能慑服所有人,江东军内部已然生出了嫌隙。
黄盖无可奈何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凌统亦是不敢多说话,以他的资历,尚不足以在这些老将面前说些什么,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太过浅薄了。
便在江东军正在吵闹着谁主理军务之际,陆逊在桂阳却是麻烦的很了。
邓艾尚未接到霍弋的军令,但是他本能的还是觉得,要做点什么,拖住陆逊,毕竟霍弋正面要硬扛五万精锐江东军,若是陆逊的两万人马亦是去了长沙,后果便难以预计了。
虽说邓艾麾下只有万余人马,但是还是主动出击了,邓艾的军马自重安大营出,直奔桂阳郡耒阳城,本来陆逊在耒阳一带驻防了万余人马,但是接到了吕蒙的密信,陆逊便收缩了防线,将耒阳的万余人马减少到三千,却不防邓艾星夜突袭,包围了耒阳城,只一夜时间,便攻破耒阳,三千军马尽墨。
陆逊这下却是上走不得,下放不下长沙的局势。他清晰的知道,江东军中各不统属,便是他接了吕蒙的密信,到了湘南也不一定能够统属各部,因为没有主公的命令,他的上任实在是空白无力。
偏生这邓艾却是烦人的紧,自己本来要以少部分人马牵制住他,以往长沙统合诸军,以谋荆南,却不防这厮居然攻下了耒阳,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去了长沙,荆南攻不攻的下来却不必说,起码这桂阳却是难保了。
陆逊立即下令,让驻防便县附近的丁奉部五千军马立刻往耒阳疾进,便是他自己,亦是只能放弃往长沙,领大军来攻耒阳。
高进的人马刚刚到武陵临沅城,便听闻了江东军犯景难度饿事,倒是极为担忧,立刻便加速了军马的前进。
这一路走来本并不快,倒也没有耗费多大的体力,此刻往零陵疾进,倒是十分快捷。
霍布衣等人,亦是在武陵筹集了不少车架,帮助高进的人马往零陵机动。
霍弋的人马在昭阳城北五十余里处连道附近过了涟水,一路昼伏夜出,探马斥候前头开道,扫灭江东军斥候,直奔湘南而来。
此刻的湘南城江东军诸将尚在争论谁来主理军务,潘璋已然是叫嚣着,要自己来出任。甚至得到了蒋钦等人的支持。
朱然虽是有吕蒙的口头命令,但是此刻的吕蒙已然是昏迷不醒,如何来为朱然正名?
两日后,霍弋的人马过了韶山,湘南城已然是在望了,一路上,叶炤亲自带着斥候,清理着江东军的斥候。吵闹的湘南城,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异样。
又过了一日,霍弋的人马已然到了湘南城西二十里处,韶山的山麓,茂密的林子成了霍弋人马最好的掩饰。
关兴、赵统的人马最先出动,直奔涟水江东军水寨。
霍弋等一众人马却是在后半夜动了起来。
王平、霍良的人马当先机动至江东军右翼,黑夜成了荆南军将士最好的掩护色。
子时,三路人马齐齐发动了进攻。
“吕蒙已死”的喊叫声萦绕在江东军士卒的耳畔,军心大乱,诸将尚在湘南城内吵闹着,各军无主将,最危险的是,潘璋部居然发生了营啸。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湘南城左近的江东军便逃的逃,散的散,溃不成军。
王冲的人马尽都是骑军,一路冲杀,将江东军可能形成的反扑杀的大乱。
此刻的涟水大营最为安静,闻听的北边湘南城的乱声,凌统领着军马想要往湘南城救援,却不防关兴、赵统自夜幕中杀出,将凌统军杀的丢盔弃甲,凌统领着残余军马退回水寨。
南岸的王氏兄弟亦是准时发动,以火箭等物事射向水寨,一时间江东军水寨成了火寨,无数战船起了大火,尚在睡梦中的江东水师,损失惨重!
霍弋领着军马强攻湘南城,率先攻破西城门,一路吼叫着冲向了江东军大帐。
黄盖心中大恨,江东军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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