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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晕倒在地,双手依旧紧紧握着紫阳剑匣。
赵信,徐雅姬两人大惊失色,赵信连忙扶起林夕,两指查探林夕鼻息,发现林夕还有鼻息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一点,稍稍舒了一口气。徐雅姬却依旧眉头紧蹙,抓起林夕的手,握住脉搏,之后眉头舒展,放下林夕的手,道:“他没事,只是真气耗损过大晕厥过去而已,休养几日应该就没问题了。”
赵信这下终于放下心,道:“那我们快点赶路,下个县府是亚陇县,只要再走一个时辰左右就能走到那边了。”
徐雅姬转头看向赵信,紧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好像对犬戎城很熟悉的样子?”
赵信闻言,先是错愕,然后连忙解释道:“呃……这个,你知道,我这人虽然家里在飞雪城那边势力很大,但是我从小就喜欢游山玩水,整个十万大山内自然已经走了个遍。对于犬戎城当然是很熟悉。”
徐雅姬依旧没有放过赵信,追问道:“可我刚才好像听到那个步武台叫你八皇子来着?”
赵信心下略慌,暗骂步武台没事干嘛要这样称呼自己,稍加思索后,即刻换做一脸神秘道:“这个,其实吧,我是飞雪城城主的儿子。”
徐雅姬当然没有相信赵信的话,谁不知道飞雪城那个狗城主只有七个儿子?所以,便道:“哦?可我好像听说颜城主只有七个儿子。”
赵信一脸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低声道:“其实,我是我父王的私生子。”
“嗯哼?”
赵信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这事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啊,我是我父王的私生子这事,除了你,整个十万大山也就只有我,我娘,还有我父王三个妖知道!”
徐雅姬脸上带着玩味笑意,拖长声音道:“哦,哦,哦,原来如此,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赵信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重复道:“记住,不管是其他人还是其他妖都不能说!”
徐雅姬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快把林公子扶上马吧,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感到亚陇县,否则以林公子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在野外露宿哦!”
赵信点头道:“也是,咱俩做的菜又没有小林子做的好吃,的确是该快点赶到亚陇县去。”
徐雅姬听到这话,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你刚刚说什么?”
赵信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没……没说什么。”
徐雅姬忿忿地一跺脚,道:“上马!赶路!”
说完跨上她那匹三河马,丢下两人扬尘而去。赵信喊了一声没把她喊停下来,连忙抱着林夕坐上自己那匹黑玉马,又牵着被林夕霸占的白鬃黑玉马,与林夕共乘一马追上去。
在他们相反的方向上,一辆马车朝着渡县的方向缓缓前进。
步武台把那柄剑气森然的长剑横放在腿上,双手握着缰绳,恢复了那副懒散的神情。
红色帷布后,女子隔着红色帷布靠在步武台背上,语带忧心道:“他们能挡下你的一剑,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吧?”
步武台双手拇指摩挲着皮质缰绳,摇头道:“没有,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我这一剑倾千秋是怎么样的,就连八皇子也只是从城主口中听闻过而已。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叫林夕的人竟然拥有能看破一切幻术的鬼泣之瞳,把我用来掩饰剑招的幻术给破了,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也挡不下我的剑。”
“那是?”
步武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方才用来挡下我的剑,准确地说把我一剑倾千秋的威势压制下去的那个剑匣,应该就是昔日毁去大半个魔教的紫衣剑仙所背的紫阳剑匣!”
帷布后的妖艳女子显然惊得无以复加,小手捂住小嘴,一对迷人的桃花眸子瞪大,许久才平复下心中的惊讶,道:“那他?”
步武台点头道:“嗯,他不是十万大山的妖,也不太可能是妖。想必,他跟那个紫衣剑仙关系很是密切,可惜了,没有机会见识他的剑术,否则也能知道他会不会是那个紫衣剑仙的徒弟。”
妖艳女子双手一直滑过秀发,道:“你觉得,那个紫衣剑仙还会活着吗?”
步武台笑道:“当然,他不可能会死!”
女子疑惑道:“为什么?”
步武台眯起双眸,道:“他可是一个化虚境,如果连他也老死了,那我们这些人和妖,还修个什么的神,修个什么的魔?”
女子笑了笑,俏脸隔着帷布贴在步武台背上,道:“如果有一天,你比我更快修成天界神魔,那你会愿意守在天门等我吗?”
步武台平静道:“不会。”
女子没有生气,而是问道:“为什么?”
步武台眼里带着坚定道:“因为,我要在天界积攒下足够的实力,足够保护你的实力。”
女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在犬戎城,甚至是整个十万大山,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姐弟。一对相恋的姐弟……
赵信与林夕两人共乘一骑当然追不上徐雅姬,更何况徐雅姬的三河马脚力本就远胜黑玉马。所幸,徐雅姬在亚陇县城门前停了下来,等待速度缓慢的赵信。
入城后,赵信在城内找了一家闹中取静的客栈住下,也不去管这家客栈有没有什么蹊跷,林夕的状况需要静养,容不得他去考虑那么多的东西,大不了他跟徐雅姬两人轮流照顾林夕行了。
赵信依旧是要了三间紧靠着的客房,不过这次换了林夕住在居中的房间,徐雅姬住在左边的房间,赵信仍是右边的房间。
将林夕安顿好后,徐雅姬就写了一张药单,让赵信去找一家药店抓药,赵信瞥了一眼药单上都是一些补气的药物后,答应一声,便走出房间,走到房门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跟徐雅姬道:“对了,小林子身上那件袍子已经脏了的,你替他换一下吧,他的衣服就在床边椅子上的包袱里。”说完,便走下楼去,也不管徐雅姬答应与否。
本来想要拿毛巾替林夕擦脸的徐雅姬愣在了原地,俏脸微红地转头看向双目紧闭的林夕。双手不停地扭着手里的毛巾,转头又看向床边的包袱,自语道:“真的……要替他换吗?”
徐雅姬站在原地犹豫良久,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样,握紧秀拳道:“嗯,这也是没办法的!”
说完,竟然真的去打开林夕的包袱,却发现里面只有清一色的黑边白袍,其实也就只有两件,加上林夕身上穿着的也就是三件。徐雅姬随便拿了一件被林夕叠的整齐的黑边白袍放在床头,红着脸去解开林夕的腰带,然后颤抖着手帮林夕把套在外面的黑边白袍脱掉,又一件一件地脱去林夕身上只穿了三件的内衣,至于裤子,她完全不敢去看,更别说去碰了。
把林夕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去之后,徐雅姬却又是一愣。在林夕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而且还是新疤。徐雅姬颤抖的手轻柔的抚过那道吓人的伤疤,捂着嘴呜咽着呢喃着两个字:“傻瓜……”
赵信怀里揣着那张药单轻车熟路地走在街道上,很快就找到了一间药店,前脚才刚跨进药店就有退了回来,赵信眯着眼睛看向药店旁的一个算命摊子,算命摊子很是简陋,仅有一张跟药店老板借来的破烂桌子,以及两张眼看着就要垮架的竹椅。
而算命摊子上坐着的邋遢老道士手里则拿着一面上书“算尽前后五百年,人称再世刘伯温”的幡旗,十四个字写的龙飞凤舞,铁画银勾,颇有功力,乍一看之下还真会让人觉得这个邋遢老道士能跟那刘伯温一样算尽前后五百年。
然而赵信却是一脸怒容,指着邋遢老道士就是大喊道:“好你个死骗子啊!终于让我抓到你了,之前让你跑了,这回我看你还想往哪跑!”
本来正想要拦住一个路人的邋遢老道士看到赵信,虽然不认识已经易容了的赵信,但他这辈子坑骗的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少,更别说记住容貌了,生怕是以前被自己骗过的人找上门的邋遢老道士转头就跑,还不忘抱上自己吃饭用的幡旗,却被赵信一手压住肩膀,强行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邋遢老道士连忙抬头哭丧着脸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这小人要是哪里冒犯到你了,还请你多多海涵?小人坑了你多少钱,你说,我即刻就还给你!”
赵信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邋遢老道士瘦弱的肩膀道:“哼,算你识货,老子上次找你算桃花运,你丫的说我主要穿上一件桃色的内裤就能遇到桃花运,可我没想到啊,我用了你的方法之后不但桃花运没有转好,反而变坏了,我最近碰到的美人都他妈是喜欢别人的,有一个还喜欢上了老子的兄弟,你说,你这要怎么赔我?”
【八十章啊!二十五万的字数啊!逍遥这辈子就没写过这么长的小说……还好还好,我已经不是一个tj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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