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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跟随着林正英来到珠峰之巅,却只感到此地不仅空气稀薄,灵气更是近乎无几!
看到林夕脸上带着疑惑看向自己,林正英道:“此地灵气已被那洞府先主设在洞府之内的法阵尽数吸收,齐聚于那洞府之内。我也是上次找你时的前几日才发现这个洞府,然而让我惊奇的是这个洞穴除了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的物事之外,别无它物,却有一个如此强大的法阵,想必那洞府必然别有洞天,然而,我遍寻洞内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机关痕迹。”
看到林夕脸上露出了然神情,林正英转身往山下走去,道:“走吧,那洞府入口就在这山巅之下不远处。”
“嗯。”林夕点了点头,紧随其后。这珠峰之巅上劲风冷瑟,两人却是岿然不动,脚步沉稳。
在珠穆朗玛峰之巅下不到百米处,林夕就看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从洞口望进去,可以看到里面并不是很大,也就大概三四十平米,这对一个洞府来说着实是小了。洞口地面满布碎冰,碎冰之上还掩有些许积雪,看样子这里以前应该是被冰块封住了洞口,积年累月后,又被积雪覆上。也许是前不久林正英发现此处后才将冰块破开得见里面的洞府。
似乎是为了验证林夕心中所想,林正英道:“之前我来到此地时,此地积雪不知因何原因剥落不少,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冰块,我将剩余积雪尽数扫去后,才依稀看到这冰块后面别有洞天,于是便将冰块一并破开,进入洞府内后才发现此地灵气之丰盛让人惊异。”
林夕点了点头,这洞府内的灵气丰厚程度,他站在这洞口便已感受到了,由于林正英有言在先,自修炼之后性情便越来越寡淡的他并没有感到如何惊讶。
进入洞府后,林夕更是感到洞府之内的灵气浓厚犹如实质!也不知林正英用了什么法子,使得洞外的寒风与飞雪丝毫不得飘进洞府内。林夕环视了一周这个圆形的洞府,果真如林正英所说一般,里面只有一张铺有被褥的石床以及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之外,再无它物。
林夕心下苦笑,难道这洞府原主都不用洗澡的吗?就算此地常年寒冷,可修炼之时也有冲击瓶颈的时候,若是瓶颈顽固,必然少不得一阵冷汗冒身,若是长久下来,岂不是满身汗骚气味,若是常人又如何忍受得来?
林正英坐在石凳上,招招手让林夕坐下,道:“这洞府估测也有数百年历史,可据我观察,这里似乎只有一人曾在此修炼,且修炼时间不久,而那隐藏于这地面之下的聚灵法阵千年来所积蓄的灵力也是非同凡响。”
林夕了然,难怪这里少了一些沐浴用品,原来起先那主人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长久。可又是什么原因让那人放弃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看着沉思的林夕,林正英食指轻敲着石桌桌面,静等林夕回神。
良久,林夕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与林正英谈话,歉意地跟林正英笑了笑。
林正英到也不介意,毕竟他已经没什么事要说的了,起身道:“你就留在此地修炼吧,我会留下几张传音符,你若有修炼之途上的疑问或是什么急事,可用传音符唤我。”
“先祖不在此修炼?此地灵气丰盛,可是一处少有的福地。”
林正英摇了摇头,道:“以我的情况,在此修炼只是浪费时间,浪费这里百年积蓄的灵气。”
“从何说来。”
林正英苦笑一声,道:“想必常仁还未跟你说吧?我这元婴境实力其实是他人馈赠,注定无法在修道一途上再进一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会停留在一处潜心修炼而是浪迹天涯的原因。”看到林夕脸上露出的担忧神色,林正英豁达一笑,道:“你放心,知量方丈馈赠于你的修为与我的情况不同,你那是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而我,是被人强行植入体内的修为。”
绕是林夕越来越平静无波的心境,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心惊,想不到原本以为是林家一大保命符的林正英,竟是只能终身止步于元婴境!也难怪当初黄老头会说他无法与羿坤斗。
林正英似是知道林夕心道友中所想,眉目慈祥地摸着林夕细碎的黑发,道:“你放心,我毕竟还是林家人,不会对林家坐视不管的。”
林夕抬起头,直视林正英双眼,问道:“老祖宗,林家到底要面临什么危难?”
林正英表情略一凝滞,似乎是没有想到林夕会突然有此一问,摇头轻笑,不做回答。
林夕见林正英不愿回答,也不去追问,只是心中疑惑更甚,曾祖父与老祖宗都无愧于修真界正道人士,又怎会面临危难?难不成是魔教中人?抑或是那十万大山与里蜀山的妖物?
林夕没来由地自嘲一笑,两位先祖都是修真界极有口碑的人物,而他自己呢?才开始修炼就杀人吸取灵气,虽然他所杀的尽是妖物,可佛门不是有众生平等一说吗?妖便不是一条生命了?
林正英转身离去,走时留下几张传音符,并且为林夕在洞口布下一个可以起警示作用的法阵。可这似乎看来有些多余,从洞口外看进来便可对洞府内一目了然,布下这法阵颇有点多此一举的意味。
林夕将腰间虚空袋拿出,一股脑将他从宿舍里带过来的东西尽数拿出,就连电脑也拿了出来,只不过这台式电脑在这个无法通电的地方倒是显得没有用武之地了,林夕摸了摸显得有点因常年饮食睡眠不规律而显得有点病态苍白的脸颊。看来有必要买一台笔记本或是iPad了。
所幸此次带来的物品有不少从黄老头那借来的经书典籍,其中不乏对修炼一途有益的书,再者还有一个手机外带一个一万毫安的充电宝。
林夕笑了笑,果然出门在外少不了书籍充电宝啊。
将所有杂物都放好后,林夕俨然已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往那张铺有一席红色被褥的石床上躺下,左手绕着一枚震魂钟,刺绣、青衣、红袖三柄飞剑环绕右手指间。
震魂钟整体呈淡金色,上有异兽头像,以一根红绳系在顶端。刺绣一剑如其名,剑身纤细如银针,剑镡处有一细小孔洞,一根红绳穿过。青衣一剑最为锋利,剑身青绿,造型在三柄飞剑中最为朴实。红袖一剑最为阴毒,剑体如血染般红,中间竟还有一道放血槽!剑柄末端被铸剑隐士巧手缠了一根不足小指指甲一半大小的嫣红剑穗。
再看向旁边躺着的剑身如象牙般皎白朴素的素娄,林夕嘴角含笑,好似坐拥美人一般。
————
黄山云层之上,吴心澈与那青城青袍老者大战正酣。
只见吴心澈猛喝一声,荡开身周那些看似绵软无力却锋利异常的云烟,再一大喝,浑身气机瞬间暴涨,耀眼青光从其背后纷纷射出,渐渐在空中聚成两个拳头的形状。
青袍老者见状,正要挥动拂尘驾驭轻云阻挡吴心澈继续聚气,却是不由一怔。方才吴心澈那一声猛喝,不仅仅将身周的轻云荡开,还把方圆数百里的云烟尽数荡消。青袍老者微皱眉头,看着吴心澈已聚气而成两个巨石大小的青色拳头。
吴心澈挥动双拳,身后由罡气聚成的两只拳头也随着他的拳头而动,大小四只拳头打向依旧伫立在原地的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冷哼一声,真当老夫已经黔驴技穷了吗?拂尘重重一甩,明明轻柔如女子青丝的拂尘白丝竟在此刻坚硬如钢针!青袍老者以拂尘作剑,轻轻一挥,一道凛冽剑气掠向疾冲而来的吴心澈,被吴心澈一拳轻易捶散,青袍老者再挥一剑,此次剑气却是疾刺而去。却被吴心澈霸道地握住剑气反掷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一挥复一挥,道道剑气尽数刺向吴心澈,却尽数被吴心澈化解。青袍老者看着步步紧逼的吴心澈,眉头紧皱,不由心头一慌,被吴心澈抓住机会,身后一双巨拳破开风声砸向青袍老者,青袍老者不慎被吴心澈两只罡气凝成的巨拳握住。
在即将被吴心澈巨拳捏成肉泥之际,面容扭曲的青袍老者却是蓦地一声轻呼:“道友且听老夫一言!”
一言不发便出手伤人的吴心澈放轻力道,却依旧紧紧握住青袍老者,不让他有一丝间隙逃脱,眼神玩味地看向这位在青城山估计占据着一个长老席位的老者。
十有八九就是青城长老的老者开口道:“贫道与道友素不相识,为何道友一见面就对贫道痛下杀手好?”
吴心澈报以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青城弟子杀我亲弟,我找你们青城人复仇,天经地义。”
青袍老者心中不由咯噔突跳一下,试探性问道:“道友可曾亲眼见我青城弟子杀害你弟弟?”
吴心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青袍老者的啰嗦。
青袍老者心口巨石终于放下,不由松了口气,也怕吴心澈耐心用尽,赶忙道:“不知道友亲弟尸首在何处,可否带贫道看一看?”
吴心澈道:“就在天都峰。”说完后带着青袍老者往天都峰而去。
两人来到林夕袭杀三人的地方,青袍老者蹲在吴心澈同父同母的弟弟尸首旁边检查了一下伤口后,又到那已是一滩碎肉的两名青城弟子身旁检查了一番。露出了一副悲戚的表情,转身对吴心澈道:“看令弟伤口似是蜀山万剑诀所伤,而致命一剑则是眉心处那穿透整个身躯的一剑。不仅如此,贫道两位爱徒也死于这万剑诀之下。”
吴心澈浑身炸出暴戾杀气,一字一顿道:“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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