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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之道,其用者四九,那遁去的一,既是最强大的,也是唯一的变数,只要能找到那个一,我就能破了这个阵。”柳天成脏脑中急转之下,他已经明白了破这个阵的方法,或者不能称之为破,而应该是,走出这个阵的方法。
大衍之法,为变化之法,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任何变化,都有其根基所在,柳天成知道自己的方法没有错,虽然比较笨,但却是有效的,当然,前提是他的肉身力量强大到足以支撑他找出那个一然后走出去。
柳天成身怀人妖两族血脉,完美地将两族长处融于一体,又修炼了无名法门,化身为鼎,使得他的肉身发生了异变,再加上将邪神之血化入己身,这更是使得柳天成的肉身力量要远远超出他人的想像,而肉身的力量,如今可以说是柳天成最大的倚仗。
大衍阵的银丝几乎已经将柳天成缠了个结实,但柳天成如今依然还是能够动弹,他并不仅仅只是依靠着蛮横的肉身之力去试阵,在这期间,他亦是大脑在飞速运转着,他在做着各种假设,这大衍阵中的一到底是什么。
虽然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者四九,有一为变数,但与其他四十九个数一样,这个变数并不是固定的,也是视情况,视阵法的威力而定的,甚至,这个一的变化比之四十九个千变万化的数的变化还要多还要快。
柳天成其实把握并不是很大,但对如今的他而言,这是他唯一的办法,去走出这个阵。
突然间,柳天成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在大衍阵的大量银丝将他缠住之后,他突然挥手间,向着离他最近的四十九根柱子之一,发出了一拳,而同时,亦是抬脚间,向着下方他所立足之地,踩了下去。
两声轰隆之声响起,在柳天成的拳头将要打到那柱子之时,从柱身上又发出了大量的银丝,比之前的还要多,要缠上柳天成的拳头,但柳天成同时向着下方踩下的一拳,却是令得地面空间似乎出现了一丝龟裂,令得那似乎无艰不摧的柱子猛地一震。
虽然那由柳天成一脚踩出的空间很快又恢复如初,但那柱子因为这一脚所影响而出现的一震,使得那些发出的银丝瞬间溃散,甚至就连柳天成身上的那些银丝,也都消散了不少。
柳天成目中精芒一闪,随即若有所思,又是一拳,向着另一根柱子挥去,同时他每踏一步,都施展大力,使得地面空间不时传来轰响声,使得一些不是很稳固的地面空间,有一些出现了坍塌。
这轰轰的声音,也传到了那些始终关注着柳天成的导师身上,风流看了突然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他知道从阵法本身打主意明显不是长久之计,也有不可知的风险,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阵法之外的空间上,不错不错,这个方法果然是让人意想不到。”
老刘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此子心智过人,能想他人所不能想之处,这个风流,的确远远超过当初。”
那些导师都各有心思,但柳天成此刻已是一门心思地用在了破大衍阵上,从他踏出了第一脚后这大衍阵出现的变化,他瞬间就已明白,此法可行。
“大衍之道千变万化,即便是那不可闻的一,也是不可寻,但既然那一始终是处于变化之中,自然会以任何形式出现,既然如此,那么我何不自己,找出那个一?不是找出阵法本身的那个变化中的一,而是以我自己的方法,对这个大衍阵施以影响,使得那个一,以我想要方式出现,这样,我就可以走出这个大衍阵,完成这次的考核。”柳天成眼中有着睿智的光芒,他此刻所想到的方法,是从来没有人会去想的,也从来没有人会去尝试的。
折叠空间因为太过于复杂,所以所影响到的能量过多,也不能算是有多么稳定,这样的空间,是经受不起刻意的打击的,而这个大衍阵存在于这个折叠空间之中,柳天成找不出大衍阵中始终变化中的一,但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对这个折叠空间造成破坏,以迫使那个一自己出现。
这是柳天成刚刚不断尝试之时,突然一闪而过的灵感,而他自己也是很好地抓住了这个灵感,并将之付诸实践。
此法,常人不可得。
柳天成不断地对那些柱子发动攻击,使得那些柱子发出银丝以缠住自己,而又通过空间的破坏,使得那些银丝消散而去,这个大衍阵的能量在被不断地削弱着。
柳天成突然目中有精光闪过,喃喃道:“那个一,出现了。”
大衍之道千变万化,那个一,是什么?
“妙!妙!妙!”风流连说了三个妙,接着道,“大衍阵的破阵之法就在于那个一,但一亦是千变万化,与其让那个一在变化中显现出来,还不如由自己来引导那个一自己出现。这个大衍阵本就经过了削弱,更是一个简化版本,如此一来,这种方法就更加合理也更加有效,像这样的一个大衍阵,它的那个遁去的一便因为他的不断破坏空间而被引导了出来,这个一,就是这个大衍阵的缺陷,身为简化版大衍阵的缺陷。”
“哼,取巧罢了,若是这个大衍阵不是简化版的,这种方法也只是自寻死路。”刚刚开口的那个导师冷笑着开口。
风流却是淡淡道:“我刚才也说了,可惜这就是一个简化的大衍阵。”
老刘道:“此子心智远远在他人之上,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风流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老刘的肩膀,道:“老刘啊,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就这话我爱听。”
老刘愤怒地瞪了风流一眼,可惜若不是因为实力不如他,恐怕老刘就暴起了。
“缺陷……”柳天成双眼微眯,这个缺陷,便是他走出大衍阵的关键,但也因为这个缺陷,让他此时心中复杂,他的出生,算不算是一个缺陷?
没有答案,柳天成只知道,他如今已经在这个世上。
随着大衍阵的能量流失得越来越严重,再也困不住柳天成了,柳天成向着前踏出一步,便踏过了四十九根柱子,再踏出一步,这片空间寸寸碎裂,他的人,出现在了一处大堂中,大堂中有着几名导师,都对他极感兴趣,风流亦正含笑看着他。
柳天成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就盘膝而坐,开始调息。他虽然能够破去这个大衍阵,但是这也使得他的损耗极为严重,大衍阵中一直存在从不间断的精神攻击,让他此时在放松下,感到了疲劳,很想一头栽下好好睡一觉,但他还是坚持着没有倒下,而是打坐中开始调息,这一刻,更是表现出了他十足的韧性。
突然的,柳天成闻到了一阵药香味,一睁开眼睛,见到风流正手中拿着一粒丹药,放在他的嘴边。
柳天成怔了怔,随即没有说什么,接过了风流手中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丹药一入口,他就感到自己好了许多。
“其实你可以不用破阵的,只要你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就算是过阵了。”这个时候,风流的声音轻而细地在柳天成耳边响起,这让柳天成一怔,随即苦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当时又有谁知道呢?
“尽快调息好,进入极炼之地是越快越好。”风流的声音显得有些奸诈,如此说道。
柳天成点了点头,他心中对于那部可以成神的人族至高无上的功法,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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