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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本来就比他矮,现在被他紧紧地抓住衣领,脚几乎离地,刚好让嘴里的四月豆卡在喉咙上,咽不下去,咳不出来,脸胀得通红十分痛苦。没办法就用力,狠狠地踢了穆远一脚。这一脚,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被穆远放开后,拼命的咳了一阵,才把那该死的四月豆咳了出来。
看着身旁,在搓着手,满脸不好意思,眼神又有十分贪婪的穆远,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赤血兽的角还在。又想到刚才穆远释放出炽热的火球,还是把兽角拿了出来。
穆远看着从杨宏手里抢来的兽角,三指宽一掌长,毛茸茸的,有着赤血兽独有的腥味,就是它了。接着飞快的把兽角放进储物袋,又系了系,绑储物袋的绳子,然后对杨宏,说:“这个东西让给我,你开个价。”
看着被他放进储物袋的兽角,摸着耳垂想,这东西对他肯定很重要。
然后就瘪着嘴说道:“老头,不就一个破兽角嘛,喜欢就拿去,谈什么钱呀?如果你硬要给点什么的话,你腰间的袋子有多的吗?给我一个。”说完看到穆远面有难色,又马上说:“你的那种靴子也行。”谁知这话说出后,穆远脸色更差身体甚至有点发抖。
杨宏那里知道,那乾坤袋和疾风靴是穆远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对穆远来说是十分珍贵,听杨宏打这主意几乎要动手。
过了半饷,“唉”穆远叹了口气才说:“好,储物袋,回去后就给买你一个。”说完,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别说我占你便宜,告诉你个重要的,你那颗白玉寒冰蛛的晶石是御寒珠,要贵重得多,拿了你的兽角,只不过是我现在急需它罢了。”
听了穆远的话,杨宏兴奋地把手伸进夹克的口袋里,接着脸色就变了。该死的化纤早就被寒潭水腐蚀了,口袋里真是什么也没有,连布也没有。正要收回手,感觉到衣角有异物一看是银珠,因为太小,所以被卡在衣角里没丢了。
穆远看见杨宏拿出珠子,说道:“这是如意蝙蝠的养神珠,服了它可以安神和增加感知力,也是十分珍贵。”
看着穆远羡慕的眼神,马上把养神珠放进裤兜里,是怕穆远抢,嘴里还说道:“全身就剩这一东西了,御寒珠掉进寒潭里了。”
穆远听完,就有点可惜,但是更奇怪,追问道:“早先以为你是有御寒珠,所以不怕寒气。但御寒珠丢了,你怎也不惧寒气?”
杨宏自己也奇怪,把跳崖和发病的事也说了,说完还抱着幻想的问道:“你有治癌症的药吗?”
穆远听他说完,就抓起他的手,运起真气探入杨宏的体内,宽大的脉络让真气很容易的探寻了两遍。收回真气对杨宏肯定的说:“你身体绝对没异样,你不仅没病,而且身体很壮实。”
杨宏现在看穆远的眼神,像看大街上卖狗皮膏药的。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口说:“看,每次这里先痛,而且最痛。”此时杨宏觉得自己就应该有病,说他没病他跟谁急。
穆远看着杨宏胸口的胎记,用手摸了摸,用真力查了一会,突然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着杨宏的胸口扎了下去。杨宏被吓得魂飞天外,但想象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没有发生,只看见匕首抵在胸口的胎记上,不能再进分毫。
这时他想起有一回在车间里,一百多斤的模具,从架子上掉下来正轧在胸口,自己也一点事没有,难道自己天生就会传说中的金钢罩铁布衫。但接着的疼痛,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穆远用匕首在胎记以外划了一下,很容易就划破,收起匕首就对杨宏说道:“据说有些家族的子弟不能修炼,他们的长辈就会把一些有特殊功效的令符,用一些秘法输进体内。你是世俗之人,可能是你的长辈请求修士给你输入的,这肯定是御寒符而且是极品。”
“你说没病,怎么会烫痛呢?如若是令符,你拿出来看一看啊!”听到身上的胎记是令符,而且自己没有病,一时接受不了,大声的叫道。杨宏想,没病我早就回家过年了,现在陪着家人身边,在说胎记从小就有,怎么可能呢?
穆远看着有点狂躁的杨宏,考虑了一下,就说:“令符发热,只是在警示它的灵力快要用尽。要把它拿出也是简单,但你要忍着点。”
说完,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晶石,打了一道法诀,晶石就悬浮在杨宏的胸口前,散发着雾状的灵气。穆远的右手按在杨宏的胸口,放出真气围住胎记,看见胎记蠕动着吸收灵力,这时穆远的左手在蠕动处一晃而过,手过之后,杨宏胸口的胎记没了,而穆远的手中正抓着一物。
此物墨绿色,大概有两个手掌长,成不等边三角形,细看有木质纹理,非常硬,一面模糊不清,一面刻着“断肠”二字。穆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一个不留神,此物飞回了杨宏胸前,贴在胸口原来的胎记处。
穆远想这东西竟然这么奇怪,说不定是那位大能制炼的,正准备再问点什么,发现杨宏满身是汗,又昏了过去。
在断肠离开杨宏身体的那一刻,远离东胜大陆的元木星上,一个充满药香的小院正中,有一杆黑色的大枪发出阵阵龙呤,久久没有平息。
天色灰蒙蒙的,血红荒原的荒凉萧杀之气又盛了一些。孤鹰俯冲而下,用利爪抓起荒原独有的无尾鼠,向天边飞去。
祝家矿场是一个只有五六十人的小矿,矿脉的单一性,还有矿石的坚硬,让几十人辛劳一天的产量,也不过是十几颗晶石,但好在是露天矿也没什么危险。
年老的矿工把自己辛苦敲下的红色矿石,装框过称后撒在荒原上,让它们成为了荒原的一部分。劳累成果会记录在册,可以用它来换取灵草、丹药,或者晶石。
矿工大多是家族淘汰下来灵根差,和悟性差,修炼缓慢的人员,必定是小家族,没有太多的资源耗在这些人身上。当然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愿做随时可以另谋它路,留下的多是一些没有其它好去处,又不想回世俗界的人,可想而知这些人里,老人就居多了。
矿山边有一排原木建造的房屋,高大粗犷,一字排开有二十多间。一间相对精细的房屋顶上,坐着一个人手摸着耳垂,看着天上翱翔的孤鹰,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宏现在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穿一双黄色的靴子,灰色的裤子,露出大半个胸膛的身体,裹着一件皮短衫,屋顶的疾风吹起已经其颈的黑发,露出他那张虽然还是有点圆,但是刚毅的脸。
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寒冷,穆远说他因为吸收了三叶参的药力,和寒潭的淬炼,他的身体可以不惧任何寒气了,而且非常结实。
已经来矿场有一个月了,自从在矿场醒来后问穆远传送台的事,穆远说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唯一,一次传送是五十多年前,从常首城去惊龙沙漠,记得也不是石台,是一个有很多阵法组成的房间。
听完穆远说完,想到可能再也回不了,再也见不到家人了,而且癌症竟然是一块三角板搞的鬼。杨宏就在矿场,时发呆,时发傻,指天骂地怪庸医,闹了三天,然后就认命了。
现在是混吃等死,偶尔也会帮忙做点杂务。
看见孤鹰渐渐飞远,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香杉树生的坚果,接着拿下贴在胸口三角形的断肠,用断肠十分熟练砍破坚果的硬壳,用嘴吸着果肉,滑滑的软软的,有点像果冻。
看着手中的断肠,变得越来越锋利,曾用它砍矿石,矿石迎刃而断,它一点损伤都没有。杨宏心里想,真搞不懂它是个什么怪东西,要不是它,害得自己误诊有癌症,可能现在和老婆孩子在一起,越想越来气狠狠滴扔了出去,但断肠自己又飞了回来,好像是跟定了杨宏。
嘴里吃着坚果,眼睛不时的向前张望。穆远今天一大早去祝家,临出门是对他说,今天回来,会给他一个储物袋,杨宏一下午就在屋顶上等。
“杨大哥,我弄来了好大快双耳牛的肉。”远方跑来一个脚有点跛的少年,手里拎着一块肉,边跑边喊道。
从屋顶上看见少年跑动的身影,站起来往屋下爬,顺口向少年喊道:“慢跑点,你的脚本来就不好。”
这个少年名叫白活,十七八的样子,身体单薄,长得十分清秀有点女像,但性子爽朗率直,脚有点跛,他说是小时被狗咬的。他是个孤儿,有着水、木、土,三性杂灵根,但土性灵根是相当稀缺的。
很小就被祝家一个长老带回祝家,但他修炼十年还是在炼气中期,无法突破,就被祝家放弃。穆远见他勤快,就留他这里干点杂活。
杨宏来矿场后,白活就很高兴,他没有一点对杨宏是普通人的轻视。也许是矿场一直没年轻人,现在有伴了,也许是他对杨宏有一种本能的亲切感。自从吃过杨宏烤的牛肉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烤牛肉,他自己也烤过几次,但就是没杨宏烤得好。
看见杨宏过来,说道:“是孙老头刚杀的,你摸,还是热的,这回可以饱饱吃一顿了。”
“你先把肉切了,我去老头房里找点酒去。”
“小心他的阵法,我上回就被火球烧了眉毛。”白活无比担心的看着走回去的杨宏。
杨宏接过白活递来,都切成细条的牛肉,把肉放在已经被烧得快裂的石板上,传出吱吱的响声,再撒上调料,烤牛肉很快被烤熟了,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拿出偷来的寒泉酒,给白活也满了一杯,正准备吃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好香,是什么?老夫以很久没有闻过肉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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