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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小玉的毒伤也完全好了。意外惊喜的是,小玉失明多年的眼睛竟然渐渐能看得清楚了。
虽然看到的东西还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些影子,不过这也让他们差点开心坏了。
医师解释的说是以前失明是因为有部分经脉淤堵,而赤色的一部分毒素竟然帮助冲开了淤堵的经脉,所以视力才会恢复。
不过失明太久了,要完全康复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小夜,小玉还有老翁三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医馆,离开之前老翁还在中年医师面前谢了又谢,不停的夸他医术高明。
而小夜则在旁边不以为然,嘴里默默地哼哼着什么,估计又是在偷偷的骂那个中年医师了。
不过这个意外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山里后的第二个黄昏。
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树上蹦蹦跳跳着。
半山腰一户普通山村人家的院落里,老翁准备把地上铺开晒的谷子收起来。而小玉正坐在床上缝补着衣物,至于小夜,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橙色的阳光洒在山间,一切显得如此祥和,宁静。
可是一群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山里的安宁。
“呦,老家伙!近来可好啊。”一个魁梧的大汉从上山的小路上冒出头来喊道。
脸上的三道疤痕映着落日的余晖显得格外狰狞,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个大汉正是青虎帮帮主,他后面陆陆续续的跟上来了七八个差不多壮实的大汉跟一个略显瘦弱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老翁看着这一群浑身匪气的人,直接呆呆的愣在那了好一会儿,手中抓着的收谷物的袋子也不知觉的掉在了地上。
虽然下山不是很频繁,但是镇上出名恶霸的样子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三道标志性的疤,更是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老翁结结巴巴的说道:“额......几位...大人...稍等,我们这山里...简陋,我这就...去搬几个凳子...出来给几位大人坐。”说完赶紧跑到屋内。
听到外面老翁的声音跟急急忙忙往屋内赶得脚步声,小玉停下了手中的针线。
在吱呀的开门声后,问道:“爷爷,是有什么客人来了么?”
老翁一进门,立刻冲到了小玉的跟前,拉住小玉急切地说道:“小玉,青虎帮的人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千万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可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来这干什么?”小玉见老翁这么急切,连忙说道。
“你别管那么多了,他们来了没什么好事,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无论怎么样,千万不要出来。”老翁神色焦急的一再嘱咐。
说完之后就赶紧抄起了屋内的几个板凳,往外跑去。
“对不起啊,各位大人。一次拿不出来太多板凳,让我多拿几次,就能让各位大人都有地方坐了。”老翁一面陪笑着一面把板凳恭恭敬敬的放在青虎旁边。
说完又转身准备跑进屋内。
正在这时,一个蛮横的声音响起:“站住!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是来你这穷山沟里来喝水聊天的么?弟兄们最近手头缺钱花,四颗晶石也够弟兄们大吃大喝一顿了。说吧,借的晶石准备什么时候还啊?”此时青虎坐在老翁搬出来的凳子上,一脸怪笑的看着老翁。
老翁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周围的大汉也都恶狠狠地看着老翁。
老翁吓得只能颤颤巍巍得问道:“青虎大人,我...怎么记得...只跟元大人借了...两颗晶石,没有借...四颗晶石啊。你们是不是记错了啊。”
“嘿嘿。老头,你当我们是什么,借了两颗晶石已经半个月了,利息也有两颗晶石了。这是你的借据,还有你的手印。要我们给官部,让官部的人看看么?”歪元一边笑着,一边拿着一张纸晃着说道。
“可是元大人,当时你没说利息这么贵的啊。半个月就翻了一倍,我...我这一下子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啊。”老翁着急得解释着,布满深深皱纹的额头已经不自觉的渗出汗来。
“什么?没那么多钱?好吧,既然没那么多钱我们也不勉强让你还钱过来,我们都是很好说话的,能体谅你的。”歪元说到这,老翁好不容易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立刻歪元话锋一转:“不过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既然你没有钱,那就拿别的还吧。听说你有个漂漂亮亮的孙女,嘿嘿,让她出来陪兄弟们喝喝酒,陪兄弟们乐一乐。伺候得兄弟们心情好的话,说不定青虎帮主会免你一部分的钱,或者再宽限你一段时间。怎么样?”听到歪元说完,老翁心里放下的石头又立刻拎到了嗓子眼。
“万万不可啊,大人们。我的那个孙女眼神不好,碰伤到各位大人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各位大人再给我点时间吧。”老翁急忙请求道。
听到老翁这样回答,青虎笑脸一收,冲着老翁大喊道:“哼!老家伙,别给你脸你不要!不乖乖听话,好啊。找出你的孙女,让兄弟们慢慢享用,享用完之后再卖到烟花巷,用她的身体慢慢的还!记得你还有个孙子,那小鬼蛮正常吧。精神点的话卖到黑市,说不定会有人给个好价钱的!我们这边有借据,上面有写着如果你还不起钱的话,就拿你的孙女孙子做抵押,就算告到官部也没用的。哈哈哈......”
听完青虎的话,老翁立刻惶恐地望着歪元:“元大人,当时借钱的时候你并没有说啊。你只说借据是个什么形式,没说这么快就要还啊。什么还不了钱用孙子孙女还,这我根本不知道啊。”
“不识字的蠢货,我说什么你就信啊。哈哈哈......”歪元听完哈哈大笑。
此刻,老翁像丢了魂一样,立刻瘫在了地上。
嘴里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原来都是骗局,骗局啊!小玉,小夜,爷爷害了你们啊!”
说完老翁忍不住掩面哭了出来,老泪纵横。
一个山里老人,捡来的两个孩子就是他的全部寄托。看着两个孩子由襁褓里的婴儿一天天长大,学会走路,学会跑,叫他第一声爷爷......如今却是自己亲手将他们抵押了出去,这种愧疚,这种痛苦仿佛要将老人的内心撕裂开来。
“兄弟们,动手!把那个小姑娘给我从茅草屋里带出来。记得千万别弄伤了哦。”青虎一脸淫笑的说道。
七八个大汉一齐应道,一起向着茅草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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