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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两个老人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吗？”岳灵心问道。
“这个事情是在晚上进行的，加上两个老人年纪大了记性和眼神都不好，所以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听口音是外地的。”
“有这个冥婚习俗的地区本来就不多，知道这个行业和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就更少了，曾队长，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展开调查。”钟有犀说道。
“有道理。我现在就叫人去查。看来请你们来是对的，看，这么快就有调查方向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冥婚这种习俗。还是你们两位比较全能啊！”
“曾队长，你太夸奖了吧。对了，曾队长，张文冰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钟有犀问题。
“确定了，是晚上的八点到九点，而且手机和现金都被抢了，所以这个案子现在定性为抢劫杀人外加非法贩卖尸体。”
“从A市到这里车程也就一个小时。那天张文生出差前给张文冰打电话的时候也就四点多，那个时候张文冰已经在车上了，那么张文冰到这里也就五点多点。”岳灵心分析道。
“对，张文生的住处在市区，从车站到那里也就半个小时。”曾凯补充道。
“现在关键要知道这中间二个多小时张文冰去哪了！”岳灵心说道。
“灵心，你还记得张文生的笔录吗？他曾经问过顾海，顾海说当天张文冰并没有来找过他。”
“对，之前我们推测张文冰是在车站失踪的，按照常理张文冰下车后应该直接去她哥哥的住处才对。”岳灵心说道。
“曾队长，我们要找这个顾海来详细询问一下！”
当顾海知道张文冰是在那天晚上被人杀害了时，表情并不仅仅是惊讶，更多的是恐惧，这当然逃不出三人的眼睛。
“顾海，之前我们怀疑张文冰只是失踪，现在她的尸首已经找到，我们警方怀疑她是被人抢劫后杀害的，而且遇害的时间就是他来本市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们警方说的？”曾凯问道。
“我跟张文冰其实并不熟的。”顾海回答道
“顾海，你跟张文生说你当天没有见过张文冰是吗？”岳灵心问道。
“是，是的。”顾海的回答明显心虚。
“顾海，现在案子已经升级到谋杀案了，你有什么知道的就说，还来得及，要不然等我们查到了你有事隐瞒到时你是要负刑事罪的。”曾凯提醒道。
“我又没杀人，负什么刑事罪？”顾海还是不想坦白。
“顾海，我们已经查到张文冰当天去过你们的住所，而你也见过她。”岳灵心单刀直入。
“你，你们怎么知道？”顾海明显惊慌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曾凯问道。
“我，那天她是来过。”
“那为什么后来又出去了。”
“我，我们住的房子是我和文生合租的，他平时不太喜欢我带女朋友回来，更不要说过夜了。而且现在正好又是月底，还没发工资，带女朋友出去花费又高，那天文生正好出差，于是我就想带女朋友回家。但是文冰要是来过夜，就很不方便。下班到家没多久文冰就来了，于是我就跟她说让她在外面找家旅馆住。我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此时站在顾海旁边的岳灵心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这把钟有犀和曾凯吓了一跳。
“你那天要是让张文冰留下，她就不会死，根本就是你间接害死她的。”岳灵心愤怒地说道。钟有犀赶忙上前拉住她，要不然指不定顾海就吃了一拳
“我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顾海此时懊悔了。
“顾海，你还是想想怎么向张文生交代。”钟有犀说道。
三人在餐厅用餐
“不好意思，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了。”岳灵心还是忿忿不平：“只是想到张文冰正值青春年少就这么死了，就觉得很可惜，如果那个顾海不这么自私，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从你身上又看到了我们当年的影子，疾恶如仇啊。”曾凯看着岳灵心说道。
“那你们现在不是这样吗？”岳灵心疑问道。
“也许看的太多了，愤怒也就少了。我一开始就提醒你了，不要放太多的私人情绪在案子中，要不然你会活得很辛苦的。”钟有犀又提醒道。警察也是人，如果碰到每个案子都太感情用事，那迟早会崩溃的。
“如果不是那个葬礼出了意外，也许张文冰的尸首就永远被埋在地下了。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岳灵心说道。
“这么快就泄气了？这可不像你。既然老天爷让尸首重见天日，就表示要给我们机会来破这个案子。”钟有犀倒是有信心。
“你倒是每次都这么乐观。”岳灵心捣弄着碗中的饭菜。
“哎，粒粒兼辛苦！你再弄下去，饭就被你糟蹋啦。吃饱了才有力气破案嘛！”
曾凯饶有味道的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曾队长干嘛这么看着我们。”钟有犀发现曾凯的表情有些古怪便问道。
“你们平时在一起工作就是这样说话的吗？”曾凯很有兴趣想知道。
“有什么问题吗？”
“很有情趣嘛！”
钟有犀喝着饮料差点没噎着“曾队长，你也太幽默了！”
岳灵心看着这两个大男人，真想敲敲他们的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时曾凯的手机响了“喂，在哪里？好！”
“我的下属找到了那个贩卖尸体的人。”
“真的！？”岳灵心的情绪又被积极调动起来了。
三人赶往那人的住处。
“曾队长，怎么找到哪人的？”
“我们找到一个参与了这次买卖尸体事件的人，他招供说尸体是个叫王二的人弄来的，那个王二的老家就有冥婚的习俗，来我们这里以前就在他们当地贩卖过尸体。而且在发现张文冰尸体的那个村子，有人反应那几天看到有陌生男人出现，我们给他做了拼图，发现和这个叫王二的人很相似。”
“那这个王二很有可能是杀人卖尸的人。”钟有犀说道。
“这种人简直太无良了。”岳灵心的愤怒又来了。
“灵心，记着要心平气和。”钟有犀担心呆会岳灵心一见到王二一拳一脚就上去了。
“呵呵，钟队长，我怎么觉得你像灵心的老爸似的。”
“曾队长，你别看他像个高富帅，其实有时很婆妈很唠叨的。跟唐僧有的一比的。”
“前面那句我要听，后面那句还是算了吧！”
一旁开车的曾凯听着两人有趣的抬扛，直想着要是上头也能给他找个漂亮可爱的女搭档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驱车到了市郊王二的租住地，两个曾凯的警员已经到了那里。这里的租房都是市郊的农民利用自家天井周围空余的土地搭建的简易平房，出租给外来工。严格来说这种搭建的房子相关部门是不允许的，但是农民只有种田种地得来的微薄收入，能用这些房子增加点收入，相关部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先到的警员报告说王二住在第二间出租房内，跟房东确定了下，人应该在屋内。曾凯示意进屋抓人。就在大家靠近房屋时，王二却从里面出来了。“王二”曾凯喊了声，那个王二一听拔腿就往弄堂里面跑。
“警察，别跑！”曾凯和两名警员追了上去。农家的房子一户连着一户，大家都在自家天井后院搭建了出租房，于是大房子和出租房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很长的弄堂。那个王二趁着对地形熟沿着弄堂一直跑。钟有犀和岳灵心沿着大房子前的路上跑去，想要在另一头堵住出口。那王二跑到了弄堂的尽头，一见快要被包围了，于是就从旁边的短围墙翻了过去。钟有犀一个键步踏在一旁的石头上飞身跃过了围墙。围墙后面是一片田地。钟有犀即可拔出枪喊道：“王二，再跑我就开枪了。”王二一听立刻站停，举起了双手。从后面跑上来的警员将他反手拷住。
“王二你可真有胆，越叫你越跑。”曾凯说道。
“我以为是追债的。”
“债你个头啊！没做亏心事跑什么跑。带走。”曾凯没好气的说道。
“还好这里是空地，要不然不知道还要追多久。”岳灵心的意思是刚才是在居民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意拔枪的，以免伤及无辜。
王二被带到了审讯室。
“王二，牢房的常客啊，偷窃，吸毒样样全啊！”曾凯看着王二的记录说道。
“警官，我最近可没偷东西啊！”贼眉鼠眼的王二说道。
“是吗？你最近做的事可是没几个人敢做的啊？”曾凯提醒道。
“警，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人家是杀人埋尸，你是杀人卖尸，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警官警官，那女的不是我杀的！”惊慌的王二露出了马脚。
“哪个女的啊？”曾凯继续追问。
“我，我，我发誓，尸体是我卖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王二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急忙解释道。
“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王二哆哆嗦嗦的开始说了。上个星期有个老乡找他，说有赚钱的生意。原来是一个小村庄有人想冥婚，想让他找具尸体，价钱还不错。如果在老家王二立刻答应，只是当地这里没有冥婚的习惯，更不用说搞尸体了，被抓住要住牢的。于是这个事情就这样搁下了。那天晚上8点左右在市郊一个老乡处喝完酒回来，走在一条小马路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拌倒了，爬起来一看，竟然是具女尸。王二着实吓了一跳，拔腿就跑，酒醒了一大半。跑了一会又停了下来，他王二见过的尸体还少么？不是刚好要找具尸体嘛。这不是大好的机会。于是借着酒劲找了个地将尸体藏好。第二天就找到那个老乡按排卖尸的事情。那老乡还直夸王二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了尸体。
“警官，我说的都是事实，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王二极力想撇清自己。
“马路边多了具尸体，你不报警，还卖了，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啊呀，警官，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杀人。”王二使劲的摇着手。
“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尸体的人，你的嫌疑最大，将他带走。”
“警官，冤枉啊！”这个王二现在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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