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通了,休息一下眼睛吧,听听书也不错哦!
第二天胥云剑是没有乘,于是卢利知,他可能真的病—买卖的事情交给曹迅,骑车到了胥云剑家;果然,这家伙躺在床上,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小小,你怎么还来了呢?”胥妈妈笑着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关切的问道:“就是点小感冒,有两三天就好了。”
“没事,阿姨,我也好久没过来看看您和胥伯伯了——您二老还好吗?”
“还不是那个样子?哎,看见这台电视了吗?就是你当初给他钱,然后他买的,人家说有钱不买半年,花400多块,买这么个玩意干嘛?每天晚上就看那么一会儿的节目,这不是糟蹋钱吗?”
“这样也对,不瞒您说,我也给我舅妈她们买了一台,晚上看看节目,然后上床睡觉,总比一家子坐在那聊闲天的好,您说呢?”
胥妈妈含笑点头,“这话倒也是的,你说说?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怎么就不是一个味儿了呢?他们爷俩,一天到晚的让我着急,要是我们家小剑像你这么听话、懂事,该有多好?”
卢利看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老友,微笑摇头,“云剑怎么不好了?他现在多乖啊?”
“乖什么啊?那是在你面前。在我们两口子面前,他恶吃恶打的!”
卢利扑哧一笑,“反正也是炕头王玩意。”
胥妈妈哈哈大笑起来!胥云剑翻了个身,嘀咕着接着睡觉,“对了,小小,阿姨和你说点事,你出来?”
卢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她到了外面,“上回那个······姓范的姑娘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上个礼拜,他们家又来人了。”
“是吗?我没听他说啊?”
“我没敢告诉他们爷俩,这不正好你来了吗?想找你给阿姨出出主意—来的是那个闺女的舅舅,说他们家外甥女上一次在天(津)做手术·留下后遗症了……”
卢利为之一惊!“是吗?”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有点害怕,就买了点点心去了一趟河东,那个闺女她爸爸在地震中死了,她妈妈的腿也给砸断了,走路不是很方便,姓范的那个丫头倒没事·我看她脸色挺好,像是能吃能睡的。”
“然后呢?”
“她舅舅和她妈妈说,孩子身体不好,又拿了一大堆的病历出来,我也看不懂,听他们说,还要500块,这件事就算彻底了了。不然的话·就去告我们家!”
卢利深深皱眉,范美帝的事情怎么又起反复了?不是说拿了500块钱,今后谁也不理谁了吗?这样贪得无厌·几时是个头?以他现在的能力,这些钱实在算不得一个很大的数目,但要是对方得陇望蜀,没完没了,日后必定成为一个无底洞!
“这个事啊,您交给我,我去一趟。”卢利说道:“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范美帝是真有病,也决不能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的话·他们看咱们拿钱这么痛快,一定没完没了的往下要。”
“对,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胥妈妈亟亟点头,“那,小小·这个事我就交给你了?”
“没说的,您放心吧。对了,阿姨,您把他们家的地址抄给我,我今天就去一趟。”
“行,你等一会儿。”
拿着胥妈妈抄下的地址,卢利骑车直奔河东,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范美帝家距离大爷家不远,就在相隔的一条胡同,按图索骥的找到范家,敲开了门,开门的女子和卢利都觉得彼此有些眼熟,“您是?”
“你找谁?”
“我找范美帝,嗯,我是她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同伴,我姓卢。”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胥云剑的朋友吧?”女子微笑起来,“我是小鱼的姨妈。
“小鱼?”
“啊,就是美帝,这是她原来的名字,现在改回来了。”
卢利觉得好笑,以范美帝的身材居然叫小鱼?不如叫她胖头鱼的好!提着两盒点心,跟着这个姨妈进了门,“小鱼?小鱼,你的知青同伴来了!”
范小鱼的脑袋在门边飞快的探出,又以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卢利都没有看清楚!“二姨,等一等进来,我…···我穿衣服。”
两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范小鱼在妈妈的陪伴下走了出来;两个人上一次相见是在商家林,那时候还叫范美帝的她难得回去一次,是为了办理知青返城的手续,说起来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多日不见,她又胖了!浑身上下满是赘肉,走起路来颤悠悠的,不过肤色却白了很多,从面色上看,倒是很健康,“卢利,好久不见了。”
“你好,小范,您好,伯母。”
范妈妈也还记得他,当初在胥云剑家一场不快,还是这个孩子帮着消弭争端的呢,不过那会儿他说话结巴,现在······好像已经好了?“是小卢吧?见过,来,进坐。”
跟着三个女人走进房中,把点心送上,“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回城之后一直忙,也没有顾得上来看看你,对不起啊?”
范小鱼拘谨的一笑,把裙子向下拉一拉,遮住了多肉的双腿,“我有一次遇见耀华了,听他说,你现在干个体了?哈哈哈哈!”她突然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没路子,也没后门,进不去工厂,只能摆点路边摊,混口饭吃吧——胥云剑现在也跟着我干,说实话,就是赚点辛苦钱,好在都是知根知底的,彼此有个帮衬。”
“要说凭你,”范小鱼一声冷笑,“干什么干不了?我告诉你说吧,别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都没用!”
卢利一愣,这话是从何说起?简直是没头没脑嘛!他不好多问,敷衍的点了点头。
范妈妈暗中叹了口气,竖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好像在向他传达什么信息?“你瞎指嘛?”母亲的这个小动作给范小鱼看见了,不顾姨妈和卢利在场,破口大骂起来,“m的sb娘们!还有你·我告诉你二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就是看中我们家这点钱了?妈,我早告诉过你家里就是我一个为你好他们up你的东an!”
范妈妈欲哭无泪的急忙点头·“是,闺女,我知道,我知道,来,妈妈送你进去睡觉,一会儿睡醒了我们吃饭啊?”
范小鱼嘴里嘀嘀咕咕骂着街,和母亲走进里面的卧室·“这个……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实际上,从地震之后·这孩子就变成这样了!”女子说道:“成天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她舅舅的孩子有一次过年来拜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打了一顿,把人家孩子的脑袋都给踹破了!弄得满脸血!你说说,大过年的,这不是找病吗?”
“那,怎么不治呢?我记得她舅舅就是大夫吧?”
“是,听他说,她这叫神经性疾病·只能送精神病院!我姐姐舍不得送,只能弄点药,在家里吃——你现在也看见了,成天打爹骂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卢利也有些傻了眼,但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不会是为了向胥家要钱而装出来的吧?转念一想·又知道不会:装感冒、装发烧还有可能,哪有装这种病的?为了要钱而不惜装病打骂自己的母亲,那不成了畜生了吗?以他对范美帝的了解,她可能很好吃懒做,很不上进,但还不至于堕落到这步田地!
…···其实吧,从地震之后这孩子就有点不正常了,谁要是背着她说几句悄悄话,她就说人家在议论她,谁要是开几句玩笑,她也说别人在针对她!”
卢利‘哦、哦,连声的敷衍着,想着范小鱼从刚才见面以来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不管是当年在商家林时候的大喊大闹,还是后来在胥云剑家的可怜巴巴,都没有今天这样,一双眸子里的神情那么的异样,“那,后来呢?”
“后来吧,她舅舅那个人……哎,我知道他也是为了心疼小鱼,但这样的事情哪能做呢?当初都是说好了的,他又来这一手?!”范家姨妈唉声叹气的道歉,“那个,小卢,你是为这个事来的吧?”
卢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呵呵轻笑几声,做了个不答之答。“嗯,阿姨,您看看伯母能出来一下吗?我还有点事,想和她说几句话就走。”
“行,你等一等。”女子进到卧室,片刻的功夫,姐妹两个一起走了出来,“小卢啊,对不起啊,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来了,都没给你倒杯热水?”
“没事,伯母,您照顾小范要紧。”卢利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伯母,这里有点钱,您别推辞·这笔钱也不是胥云剑托我带来,为了给他自己买什么心里平安的,这是我自己的钱,您留着给小范买点好吃的,她这个病·……,可能也需要人照顾。您呢,自己也留着花,保养好您的身体,才能更有力气照顾她,对不对?”
“小卢,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家小范当初还好好的时候,没少提起你啊!”
“您别这样说,我和小范都是知青,我们也是朋友,朋友们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这些钱您收下,我也该告辞了。”
“别啊,小卢,中午在家吃完再走吧?”
“不吃了,我还得办点事,有时间了,我再过来看她。”
离开范家,自行车转了一个弯,卢利停住了脚步,是不是要去看看大爷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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