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的运气还算不错,往回的路上并没有再遇到猛兽,赵谌回到湖边,看到冯孝廉不停的将湖水泼洒在水兽身上,但水兽体型巨大,冯孝廉泼洒的湖水怎么看都是杯水车薪,在阳光的炙烤下,水兽早已奄奄一息,身上的鳞片渐渐有融化的迹象,泛起白色的油脂。
赵谌不在犹豫,将水兽尾巴下的圆木抽出一根,赵谌蹲下身子,将湖水洒在土地之上,待松软之后,用较锋利的木头将泥土不断的挖出,冯孝廉有样学样,跟着赵谌不断的将泥土铲开,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将一些湖水引了进来,水兽也终于接触到了湖水,赵谌将两根垫在水兽的身下,赵谌和冯孝廉两人使出全力一推,水兽庞大的身躯只有微微的晃动,身下德尔木头咯吱作响,但并没有起到重大的作用,赵谌明白这是圆木不够,必须需要十五根圆木之上,但等十五根圆木到齐,说不定水兽早已被太阳烤死了。
就在赵谌两难之际,水兽将已经死去的怪鱼吐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怜爱,水兽看着赵谌似乎希望赵谌将怪鱼送进湖里,赵谌心中有一丝触动,下定了决心,走进了水兽的身体,冯孝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赵谌要做什么,要是水兽轻轻一咬,赵谌绝对会被咬碎。
好在这头水兽颇通人性,一直大张着嘴巴,它心中也对这个人类颇为好奇,若是要杀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现在只能这样一直大张着嘴。
走在水兽的身体中,鲜红的肌肉组织赵谌还是颇为熟悉的,赵谌暗想若是自己被吞进口中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赵谌走到距离胃部不远之处,赵谌拿出匕首朝着自己手腕之处划去,赵谌眉头微皱的同时,鲜血从手掌两边滑落,流入海兽的胃,赵谌也是孤注一掷,若是自己的鲜血也救不了海兽,那么自己也算仁至义尽。
救兽救到底,赵谌也算豁出去了,尽量多的将鲜血灌进水兽的胃里,赵谌的鲜血如同冰凌遇到高温一般,瞬间消融进胃液之中,赵谌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很快就要顶不住了,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布条,用嘴扯着布条,将自己的手腕的伤口绑了起来,赵谌从水兽嘴中走出的时候,明显面色苍白,大出血的后遗症。
冯孝廉也不知道赵谌进入水兽身体做了什么,现在的水兽早已生龙活虎,哪有半点刚才的奄奄一息,水兽灯笼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刚刚从自己嘴里走出的物种,它在一瞬间似乎被打了一剂强心剂,身体的机能完全恢复,可惜依然被卡在土地之中,赵谌松了一口气,让冯孝廉继续给水兽泼水,自己则拿着工具前往树林去取下圆木,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好在赵谌的运气不错,在后面往返取圆木的过程中并未遇到丛林野兽,让赵谌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将圆木全部凑齐,将水兽垫了起来,两人同时用力,水兽的身体一滑,‘扑通’一声巨响,沉重的水兽身体落入了湖水中,溅起一人多高的水浪,水兽重归湖水中,欢呼雀跃,不断的将水浪掀起,玩得兴起,一阵水浪扑来,将岸上的赵谌二人淋成了落汤鸡。
冯孝廉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兴奋的对赵谌道:“大头领你看,这个怪物在感谢我们呢。”
赵谌淡淡道:“我倒是希望下次它能换个方式表达感谢。”说着将杀死小怪鱼的长剑拔出,将其尸体还给了水兽,赵谌招呼一声:“走了。”冯孝廉应了一声,收拾行囊跟了上来,水兽在岸边久久凝望,直到赵谌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之中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动物就是这样,懂得感恩,不像有些人会忘记这一点。
赵谌二人小心的前进,赵谌身体明显有些步履阑珊,大量的失血让赵谌有些头晕目眩,还好赵谌早先知道野狼谷的地形,知道朝哪个方向前进,也算少走了不少冤枉路,所以二人并不担心迷路,何况树林之中最好辨别方显,枝叶繁茂的一边便是东,因为日照比较充足,一路之上赵谌二人倒是遇到几只毒蛇,几头野猪和山鸡,狮子,野狼倒是未能见到,也算是一路平安。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树林的中的树木开始明显稀疏,一块宽广的草原出现在赵谌面前,远远之处众多巍峨的高山,芳草萋萋,微风吹拂,好一片美丽风景,成群结队的野马野牛,奔驰在草原上,数量众多,有万马奔腾的感觉,赵谌心中微微叹息,要是能将这里的野马运到秦凤城该多好,赵谌相信定然能打造一支无敌天下的骑兵,缺少战马严重制约了宋军的战斗力,这也是赵谌想想罢了,想到来此一路的艰辛,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怎么可能顺利的将野马运回去。
不远之处一只小马驹刚刚出生,斜躺在地上,身体明显站不起来,身边的母马虽然也很心急,但这件事情必须靠小马驹自己独立完成,就像未成年的雄鹰会被老鹰凶狠的赶出峭壁之上的巢穴,只有当自己勇于面对了,才能真正的成长,温室里的花朵永远不会长大。
小马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站起来,但往往总是差那么一步,就在此时,突然从树丛中窜出五匹野狼,朝着马群攻去,赵谌心中犹豫,是否要上前帮忙,但赵谌也明白现在身体的状况,若是强行上前帮忙定然会不敌,说不定会葬身狼口,但看着刚刚降生的小马驹,心中犹豫不决。
此时几匹成年野马在马匹头领的带领下冲向了野狼,这匹头领般一般的野马明显比较高大矫健,全身洁白如雪,看起来极为圣洁,它们要用生命保护自己后代的生存,拖延捕食者的进攻,其余马群中的马匹快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奔腾而去。
大自然生存的法则就是这样有存生就伴随着牺牲,那只尚未站起来的小马驹受到了惊吓,四肢慌乱之下更是难以站起,发出低沉的悲鸣声,小马驹身边的母马不断用头想把小马驹拱起来,但依然毫无办法,整个马群已经渐渐远离,除了几匹依然在和野狼搏斗的成年野马外,只剩下这对母子。
但食物链的定论一时之间很难被打破,果不其然,虽然野狼被刚刚冲过来的几匹野马的威势吓了一跳,但缓过神来的野狼还是猛扑了上去,巨大的冲击力将其中一匹野马撞倒,野马长嘶一声,用马蹄狠狠的踏向野狼,野狼躲闪不及被踹飞了出去,一时之间蹲在地上低声嚎叫,旁边的野狼可没闲着,猛地一口咬向野马的脖颈,鲜血飘洒了一地,周围的野狼也上前分一杯羹,向着倒地野马的其他部位咬了下去,一时之间鲜血喷涌而出。
其他野马不甘示弱,想尽力去挽救同伴的生命,野狼被野马惹得烦了,放弃了嘴中的食物,再次扑到了一个一匹野马,后面跟上的野狼自然不会客气,对着倒下野马的腰肌之处大口咬下,野狼很聪明,伤到了这里,野马便翻不起来,自然便是它们的口中餐,数匹野马虽然在马匹头领的带领下不断的冲击着野狼,在但在野狼的攻势下渐渐不敌,野狼此时也发现了小马驹,贪婪的向着那边攻去,但皆被成年野马冒死挡住,就算身体被野狼撕咬也在所不惜。
很快只剩下三匹成年野马还可以自由活动,其余的野马只能倒在地上悲鸣,赵谌捏紧了拳头,刚要起身上前,突然一阵眩晕,差点让赵谌跌倒,赵谌摇了摇脑袋,醒了醒神,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冯孝廉叹了口气,从赵谌手中接过长剑,双眼紧张而认真的看着赵谌道:“若是我有不错,希望大头领能照顾好我的家人。”不待赵谌回答,冯孝廉猛然朝着五匹野狼冲去,长剑一指,刚刚那匹受伤的野狼躲闪不及被冯孝廉的长剑刺了个对穿。
那野狼脑袋一歪,死得不能再死,其余四匹野狼猛地退后,对半路杀出的敌人颇为忌惮,但很快看出此人势单力薄,野狼从四个方向朝着冯孝廉扑去,冯孝廉身手也很敏捷,躲开了野狼的一扑,身体一滚,挥剑砍向身边的野狼,那野狼身体闪,向后方跳去,其余三匹野狼也如期而至,野狼动作极快,若是遇到一匹两匹尚且能够应付,但现在面对围攻,双拳难敌四手,冯孝廉避无可避,手腕被一匹野狼咬中,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冯孝廉的手完全被咬断,长剑也因此掉落在地上,冯孝廉忍着剧痛,用膝盖狠狠的顶在野狼的腹部,要说狼的弱点在哪里那就是腹部,一旦腹部被击中,狼便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匹野狼跟了上来,一口要中冯孝廉的小腿,冯孝廉大吼一声,一拳击中野狼的头部,逼迫野狼退后,冯孝廉正要动作之时,突然两眼一怔,跪在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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