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仙酒印的浅白级的“仙傲逸”,本来一如气剑的不能自主而飘渺,此刻,忽然逼真起来,杀神镂的标志,以及“天才杀”的印记,就此泛光。
熔炼术再度发力,两种气修融合,这最后的盖章,以气传神,就像是最后一颗女娲石落入人间,悬在了巨雕的落脚处。
与风霜傲的激战,并没有让他有太过巨大的损失,相反,他因为对方的奔雷剑法的相应神会,举一反三,又在对坊岗石的磨化中不断反作用到傲剑诀本身。
傲剑诀,根本就是一套驭气的剑法,下九剑的招式无影,三气剑的招式已是初会,李虚毅站在曲折多转的工艺成品之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胸臆间再无多余的补衬。
如果,参与展览甚至开辟独立展厅的时间还来得及,那就与王审琦和寂灭和尚这些炼器高手,一较高下吧,他现在虽还没有一跃成为终极炼器师,可相距也不会太远了。
当李虚毅废寝忘食地走出宽若谷的入口时,原本笼罩在空谷上头的雷云和幻风,像是撑持不住一般,自动消化了,而徘徊在谷外的穹苍殿等人立马拥了上来。
“参加殿主!”江水逝与钱恨费见到李虚毅果然无恙之后,一直候站在外的腿脚,因为失去力气突然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他们虽是从鬼面人的留字中知道了消息,可终究是放心不下,不管燕姬是否答应,愣是在这里等着,连喊叫着去打扰李虚毅创作的心思都没有,虔诚已极。
而燕姬却是惊讶道:“奇怪,隐真阵法凭空隐遁了,我记得之前驻守在这的老头说,当坊岗石物尽其用的时候,它们就会自动退散,以免妨碍珍宝长埋于此。”
李虚毅连忙扶住他们道:“你们不必多礼,话说,这是我一口不歇地熔铸器物、用剑雕刻的第几天了,我只记得自己入谷后只吃了一顿,之后就全靠丹药维持了。”
江水逝道:“从你找风霜傲报仇开始算起,已经有接近一个月了。”
李虚毅有些懊恼道:“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太多?”
赵无痕此时在列,上前轻笑说道:“怎么会,大相国寺那边连续有佛座被撬,就连接地的板砖都被毁得不成样子,很难开办大型集会,镖局大会就此延期,赵姓皇族拜佛也放到了更迟的龙抬头,农历二月,相当于三月。”
江水逝道:“近段时间与刺客门的交手不少,他们几乎抢在我们先头把大相国寺翻了一遍,像是苗训当时使诈,反把其中的机密另加透露了。”
燕姬则道:“炼器工艺品的列展都已筛选到位,就差着最后的天价竞拍了,寂灭和尚的彻底引退之作,想来这个人的展厅,将会是最具卖点的场所,几乎没有之一。”
钱恨费道:“殿主,还没忘了你之前说的吧,我的率意愁笔最近如吟风声,常常有落墨绘画的丹彩,我也自觉画技更上层楼,自认为开辟展厅不在话下,某个人一直说我是自吹,我可要证明一下呢。”
燕姬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我是长期做这行生意的,岂会不知道你的实力?”显然,钱恨费之前所说的某人,便是她了。
李虚毅从身后卷带出几个素胎,有用剑锋磨好的,也有是平整温润的青玉面,反正,就材质而言,都是像彩陶那般容易上色的,不过,要真想传神,则极考验手头上的功夫。
却听他道:“这是我所用剩的余料,并非材质有什么不佳,丢弃掉未免太可惜了,我在最后几天就重新熔铸了一下,又削裁了一番,恨费,我们不如一起先用这些玩意儿估摸一下行情吧。”
钱恨费接过这些东西,自信满满道:“殿主,就你随手所雕的这几件小型石像,就极为高妙,根本就是人间奇珍,不过我知道,我这几天一发功,肯定不会输给你的。”
燕姬眼神发光道:“好一组仙魔对战的小雕工,落刀寥寥,却极有形神,古魔刑天的威势,竟然比最后战胜的黄帝还要苍劲,不错,李大哥,这件珍品就由来经手如何?”
江水逝另盯着其他九件并呈开来的工艺品道:“我可不像艳姑娘有眼光,不过,这剩下的‘万马奔壑’、‘塞日穷秋’、‘梁甫悲歌’、‘虎视雄哉’、‘血荐轩辕’等等,宛转天然,纯以一股气力来表现,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格,殿主所耗费的时间也应该不短吧?”
李虚毅道:“军师谬赞了,这剩下的,是我用新近领悟的剑招,加以形化,然后才熔铸形成的,其中的线条都不求第二笔的开拓,都是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完工的。”
白衣侯道:“大伙儿还是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好好出去聚聚,这次我们被锦龙会逼得挺惨的,不过,燕国长公主始终没被他们找到,这不,咱们再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李虚毅道:“哦?那么长的时间,不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看来又是军师的大手笔了。”
江水逝道:“这你就错了,完全是你三哥的计谋。为此,锦龙会在多方交涉下,已向我方屈服,答应在公众不会对我们穹苍殿出手,而殿主也可以不用因为风霜傲被伤等多起事件,不能公然露面。”
李虚毅道:“看来燕国长公主还真的很好利用,我终于可以不用束手束脚了。”
白衣侯道:“其实不是燕国长公主好用,一起被我们挟持的还有高怀德的女儿,公子辰也暗派人手相助,一干权臣的家人也被把持着,相继的要挟事件相连而起,锦龙会根本兼顾不过来。
为了显示手段,赵德昭其实还让衙门抓过我们几回,可证据全无,我们诸多应对,军师又是算无遗策,呵呵,想到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还真是特别想笑。”
李虚毅自是大喜,以坚定的口吻缓缓说道:“这一段时间,辛苦大家了,那现在,我们是该去最为繁华的庆丰街,来吃顿好点的饭菜了,我现在都快成泥猴了。”
江水逝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边马上前去安排。”
就这样,穹苍殿的一干人马,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可才刚从宽若谷的边道出来,立马有人恭敬上前道:“列位贵客,还请坐上这边的马车,我们家主人早已恭候多时。”
李虚毅皱眉道:“你家主人?你有没有认错人呢了?”
这位衣饰奢华的老者越发恭敬道:“自然不会有错,我们主人吩咐,只要这个方位有一位持剑公子出现,便立刻迎候拜请,不过,老奴比较荣幸,能够承接到李殿主的尊荣。
另外,老奴只负责接待列位前往帝都酒家,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还望见谅,哦,对了,我家主人说,她久仰大名,与李殿主系是故人。”
燕姬惊讶道:“帝都酒家?那不是开封城最为有名的酒家么?其中还有三不准入的规则,气派之大,整个天下无出其右,我渴望了很久还是没达到条件。”
钱恨费道:“都有哪三不准入的条件?我怎么都没听过。”
赵无痕插口道:“列座之中没有两位三品官员以上的宾客,恕不接待;身家财产没有列入过年度前五百豪富榜名单的,恕不接待;不是举世无双或者风华绝代的能人,恕不接待。”
白衣侯道:“你这小妮子还渴望很久,我纵横了大半生,就是连门槛都还没摸着,听说这家酒家的主人来历极大,就是朝廷都不敢轻易得罪,有许多人怀疑他就是公子辰,可锦龙会是一口否决的。”
钱恨费道:“我怎么觉得这座酒家会是亏死啊,这么刁钻的条件。”
燕姬戏谑道:“你还真笨,人家所要营造的就是这种尊崇感,这位官家,我要去,赶紧带路,嘿嘿。”
这位老奴无动于衷道:“这位小姐,非常不好意思,您并不是符合条件的人,只有等这位李殿主亲口答应了,我们才能引路。”
燕姬道:“你……欺负我。”
李虚毅道:“我似乎也没有符合条件呢,还有,你们主人请我过去是何意思我还毫无所知,若是联合锦龙会所办的鸿门宴,我们就很难脱身了。”
这位老奴恭谨道:“李殿主说笑了,殿主名动江湖,一身剑法啸傲四方,别说是举世无双的江湖王者,就连容貌也是英俊异常,又岂会不符合条件,至于我主人是否别有用心,这点还请放心,已有另一位李公子动身前往。”
李虚毅轻轻一笑,知道另一位李公子是李岩无疑,又看到手下的许多人都是极想过去的垂涎模样,对这帝都客栈也颇为好奇,就顺水推舟道:“那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那老奴欢喜道:“不胜荣幸,请上车辇。”
而他的话音刚落,五马并辔、华盖流苏的一驾豪华车辇,很快就有人为之揭起了卷帘,其后,还有十数辆其他的马车,都是三马及后跟随,显然是为李虚毅之外的其他人所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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