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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夫妇情深
“这老家伙心机果然深沉!”吴迟嘴上骂着褚平月,心中对他倒十分敬佩。两人携手而出,自己却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传递出去的消息。而且这周围尽是他的人,却能不露痕迹让自己无迹可寻,当真是高明。
“若是他执意不肯为我所用,当真要先除去吗?”未谋胜先谋败,算无遗策总好过临时抱佛脚。何况褚平月这么棘手的对头,真到针锋相对的时候,只怕谁也容不得对方多做考虑。
思索半响无果,江水深寒,在水边站的久了就是以吴迟的身子也隐隐感觉凉意入骨。“也罢,先回去再说!”
原路返回,此时日过晌午,老宋夫妇早已吃过午饭,老伴儿在屋内睡个午觉,老宋自己看电视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动静才猛的惊醒,见是吴迟,连忙起来道:“小吴啊,事情怎么样了?吃过饭了没有?”
吴迟低头思考事情,初时倒不觉得饿,被他这么一问,倒真有些饿了。讪笑了下,道:“只顾想着事情,倒没有吃东西。大爷,还有饭吗?”
老宋见状也猜到七八分,不提拜访之事,连声道:“有有有,你先做着看会电视,我帮你把饭菜热一下就可以吃。”
吴迟见他忙着动手,知道拦他不住,也就依他之言行事。
电视里报道的是金陵今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电视里面出现了不少吴迟的熟人。像王天舒、魏庆、李长天、艾明杰、徐长天等金陵商政界的大佬都纷纷对近日发生事情发表意见,同时也呼吁广大市民切勿自乱阵脚,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定然会还天下一个大白。
节目中还特别报道了省委书记纪廷俊的针对金陵大小事件的讲话,无非也就是那几句。镜头虽然是匆匆一晃,但吴迟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下不由一怔,暗道:“这老家伙果然出来了!”
纪廷俊身后之人便是宋义,若非宋义施压,纪廷俊也不会亲自出面做这个报告。他这么一出来,事情的发展就更加顺畅,大小官员办起事来个个都卯足了劲,各个部门效率大增。
本来金陵的官员就换了一茬,经过这件事后,金陵官员的政绩和考核远远超过全国各省市,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实为金陵一方百姓之大幸。
“宋义这么做,是想逼我家老头子表态啊!”吴迟想了想,马上就明白宋义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他是宋义的话,处在他的境地,也会选择走这么一条道,唯有这样才能得偿所愿,让吴建德迫于压力不加以干预事件的发生。
这一手虽然在江湖上显得卑劣了些,但却不失为权宜之计。
“看来想对付宋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老家伙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果然不简单!”
“当真姜还是老的辣啊!”拿宋青河的行为和宋义一比较,吴迟就觉得宋青河实在是对“虎父无犬子”最大的污蔑。
“小吴,过来吃东西!”老宋热好了汤菜,招呼吴迟吃饭。
吴迟答应一声,洗了下手便过去吃饭。
饭菜都是寻常便饭,但吴迟吃的却很舒服。
“嘿嘿,慢慢吃,多吃点!”老宋在旁看着,他儿子女儿都不在家,孙子外孙也都跟在父母身边,家中就他们夫妻俩,眼下突然出了吴迟这么一个和家里极有渊源的小子,老宋心里自然拿他当自家孙子一样看待。看着吴迟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这心里啊,说不出的高兴。
吴迟抬头笑了下,又咬了一口煎饼,嚼了两口顺嘴问道:“大爷,这几天新闻你看了吗?”
老宋“嗯”了一声,点头道:“看是看了,但这种事情全国各地每年都有发生,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了吗?关注它也没多大意思!”
吴迟没想到老宋会这么回他,不过心下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华夏国每年都是非不断,但不管多大的事情发生,最后都草草收场,要论无头冤案,当真是数也数不清。老宋只是个平头百姓,对这些事情的看法自然不会深刻,但处在吴迟的这个位置,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隐而不发才是收场的关键。
看别人的事情是一个心理,对自己的事情又是另一番心意。尤其这次死的是宋义的儿子,要是老宋真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就不会这么淡定了。只是这些事情和他说也无益,吴迟嘴上笑笑也就没有再说,继续吃饭。
吴迟吃过饭后无心陪老宋看电视,托口有些累了要回屋睡会,老宋也知他心思,答允一声将电视的声音调的小些,在沙发上依旧半睡半醒地看着。
吴迟心下挂记两件事情,一件是“睡梦罗汉拳”后两式的修炼,一件是如何在不惊扰宋家夫妇和周围邻居的情况下解决褚平月口中所说的来袭之敌。至于褚平月本人和金陵的烂摊子吴迟倒也不急,一来褚平月绝非三天两天就会松口,这件事需要长久以待;二来宋义对付自己也非头一次,新仇旧怨一起算也不过是多派些手下过来暗杀,正好和其他的杀手一并解决。
从日薄西山一直到暮色四合,吴迟身心并用,不住演练一十六式“睡梦罗汉拳”,却始终未能将第十七式的全部精要摸索到,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我那老乞丐师父穷尽生前死后之力才得以创出这一十八式‘睡梦罗汉拳’,哪里是我一个小子一时三刻就得以领悟到的?我虽然自认为资质上佳,但天下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若是人人都能得此机缘岂不是太过荒谬?既然命中注定我只能得前‘睡梦罗汉拳’的前十六式,那便自有道理!”吴迟如此一想,心里也宽松不少。
从他学武至今,不管是教导他的武学前辈,还是他家老头子吴建德都叮嘱过他,武学原本就是机缘之术,一切毫无定论。有人苦思数十年而不得,有人一朝得道。所以习武悟道切记不可强争,否则必受其害。
古有习武之人走火入魔,皆是因为行功急躁,或是孤注一掷造成,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点吴迟深以为戒。思量两日而不得,自然不是功夫未到,而是时机未到,欠缺阅历或是刺激之物,等到机缘成熟,自然会一通百畅。
吴迟习武深受吴建德的影响,吴建德又是出自他义父苍化麒,而苍化麒是石破天的养子,所以归根结底,岔子是出在躲在石家坝子村逍遥快活的石老头身上。以石老头的性子,吴迟也就明白自己这性格是从哪出来的了。
“虽然不知道今夜是那些人上门,但还是早作准备的好,也不至于被褚平月那老小子看扁了!”吴迟心说,当下盘膝坐定,梳理体内内力。
当世武学,修出内力才算一流好手,能将内力转化为真气方才算得上是宗师。可是近百年来,也只有石破天一位将一身内力转为真气,但他困于瓶颈多年,始终参悟不到如何将体内真气转为先天真气。当日他见到吴迟,听说吴迟可以元神出窍他才神色大变,对吴迟另眼相待。倘若不是这点,以石破天的性子,别说吴迟是他后辈传人了,就是亲儿子,他也不会那么热情殷切。
元神出窍,是将真气转为先天真气的基础,这是石破天思索多年的总结。他没有这个先天条件,这一辈子是无望再度突破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吴迟的身上。只是吴迟此前尚是空有一身内力,想要将内力转为真气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适才石破天怕他多走弯路才出言指点,哪想吴迟早已将石破天的叮嘱抛到脑后,一门心思研究“睡梦罗汉拳”。也好在他性子和吴建德大同小异,没有继续深究,否则必然要违背石破天的初衷。
休息了三个多小时,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多钟,老宋又来催吴迟吃晚饭,吴迟知道拖延不过,只得从房内出来。
“想事情要紧,但也不能饿坏身子啊!”老宋埋怨道。
吴迟赔笑道:“我只想着早日解除恩怨,倒也没觉得饿。”
老宋道:“快去吃饭!”
吴迟答应一声,老宋的老伴早已准备好饭菜,见吴迟那忙不急跌的样子,嗔道:“也不知道去洗手!”
吴迟讪笑了下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但还是依言起身去洗了把手,顺便擦了擦脸,然后重新落座吃饭。
中午盘中的剩菜早已被老宋夫妻吃完,现下吴迟吃的是他们新做的饭菜,吴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多吃一些以作回报。
“吃饱了?”老宋的老伴见吴迟放下碗筷,抽纸巾擦嘴,开口问道。
吴迟点点头,道:“吃饱了!”
老宋道:“这孩子吃东西就是少!搁我年轻的时候这煎饼我一顿饭能吃三五个!”
老宋老伴白了他一眼,见吴迟起身帮她收拾碗筷,冲着老宋打笑道:“是是是,就你能吃,吃饱了就知道躺那不动,也不知道心疼媳妇,还不跟小吴这孩子有良心!”然后她又对吴迟说:“这老东西你不挤兑他他不知道动手,你看他一会儿就坐不住。”
吴迟心中觉得好笑,哪想老宋真如她所言,屁颠屁颠地过来帮忙收拾,嘴上还道:“小吴啊,和你大娘坐着看电视去,我来收拾!”
“去你的吧,碍手碍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吴迟的老伴嘴上不留情面,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欣喜的很。
吴迟见状,心想:这一对夫妻倒是白首相依的典范了!几十年风风雨雨,走到如今还能相惜相欢,真是难得的真情!再看自身,不管是艾静还是苏可人又或是马小米、关彤儿,究竟谁能陪自己到最后呢?一想到白日里褚平月说的那句“看来你还没遇到自己真心所爱之人”,吴迟就愈发的一阵心烦意乱,不知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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