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在发现自己的手背出现了一抹刺眼的鲜红时,心里边已经明白了几分,就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中毒了。
让陈天始料不及的是,他没想到这毒烟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弥漫到这边来,而且这一点的剂量已经足以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事实上,若不是陈天早就用沾满尿液的衣袖将自己的口鼻提前做了遮挡,恐怕陈天早就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再过不长的一段时间,这毒烟就会密布到这片丛林的每一处,那时候陈天即便再怎么防范也是无济于事了。
这一刻,陈天马上明白并果断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必须迅速远离这片毒烟密布的丛林!
陈天把口鼻捂着的衣袖往上提了提,然后稍微判断了一下毒烟的分布情况,很快便朝毒烟相对比较稀薄的地方跑去。
陈天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速率,让自己可以在尽快脱离险境的时候,又保持心跳和呼吸,不至于吸入过多的毒烟而陷入中毒状态。
可即便如此,陈天还是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虽然自己刻意地控制,但是这毒烟的渗透性和毒性异常猛烈,即便是陈天这副圣武境超凡高手的身子骨,也抵挡不住毒烟无声无息的侵袭和毒害。
坚持下去,陈天!陈天一边告诫自己一边奔跑着。
陈天穿过了一处杂草丛生的林荫地,前边忽然出现了一块大石头,就在陈天绕着这块大石头从一旁的间隙路过的时候,陈天忽然感到自己的脚下猛地一顿,整个人刹不住直接朝前倒了出去!
我戳,有人在这里暗中设下了绊马索!陈天脑海之中瞬间闪现出这个念头。
还没等陈天扑倒,左右两边立刻咻咻咻地射来好几支箭矢,马失前蹄的陈天立刻陷入了避无可避的困境!
好一个陈天,在面临这样子极度危急的情况,还是凭借他过人的反应和超凡的身手,先是一个鱼跃再是反向凌空一个翻滚,几乎躲开了所有的暗箭,饶是如此还是被一把箭矢刺中了左肩,登时血流如注!
陈天忍住左肩中箭的剧烈疼痛,双脚一蹬就想站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当头一张大上而下扑了下来,陈天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张大里边,刹那间哗啦啦地被扯上了半空!
陈天还想挣扎,没想到这扎越是罩得越紧,很快就被倒吊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陈天心头一急,怒火一攻心,气血一阵翻涌又差点晕倒过去。
哈哈哈一阵阴险无比的怪笑从一棵大树的背后传来,很快陈天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个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脸上带着一副骇人的白无常面具,显得十分突兀又阴森。
白无常缓缓地走到了陈天面前,十分得意地欣赏着陈天那因为受伤和中毒变得十分痛苦的表情,冷不防对着陈天开口说道:陈天,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陈天一听白无常这话顿时无比震惊!
眼前这个鬼魅十足的白无常,居然知道自己叫做陈天?
陈天终于确认,真的有一股隐秘的势力渗透进大逃杀里边,不管这股势力是冲自己在华夏地下世界的地位,还是冲自己在官方层面的权威,还是冲自己在实验室的上升势头,总之费尽心思的,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陈天紧紧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个白无常,想通过回忆想起这个白无常是谁,可惜任凭他遍寻了自己脑海的每一个角落,还是想不出白无常到底是谁。
这时候,白无常好像看穿了陈天的心思,冷笑着对陈天说:别费劲了,陈天!你是不知道我是谁的,因为我原本就是来自地狱的人!
来自地狱?陈天听到这一句更加困惑了。
白无常从鼻翼里边发出哼的一声嘲笑,幽幽地对陈天又说:陈天,要怪就怪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安守本分,不要得罪‘阎罗王’陛下!
说完,白无常反手举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往陈天的胸口猛扎了下去。
眼看这把小刀就要刺入陈天的胸口,也就是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陈天嘴巴一动,一块小石头从陈天的嘴巴里飞射而出,如同子弹似的直接穿过了白无常面具的眼孔处,瞬间打爆了白无常的右眼!
原来陈天在自己脚下被绊倒,朝前一跃的那个时候,已经先知先觉地用嘴咬住一颗飞溅起来的碎石,没想到真的就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派上了用场!
呜!
白无常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悲鸣,手里的那把小刀立刻一歪,朝上偏出了几公分,刺在了陈天的肋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天立刻抓住了这个稍瞬即逝的机会,整个人像上了岸的鱼儿一般,并拢的双脚一摆,整个人猛地朝已经痛得惊慌失措的白无常撞去,白无常攻守已经失据,马上被陈天这奋力一撞击飞。
借着反作用力,陈天利用惯性往回一荡,正好带住插在自己肋部的那把小刀往上一割,只听到嘶一声绵长的锐响,罩住陈天的那个大被划出一个大豁口。
虽然自己的肋部随着这一下被伤得更重,但是再怎么说陈天也还是从这个大豁口处硬生生地挤了出来,刚一落地便单脚跃出,整个人犹如飞出的游龙一般朝前奔出好几米,眨眼功夫鬼头匕首已经整把没入白无常的胸膛,只剩刀柄处的鬼头在狰狞地笑着。
呃,这,这,这白无常压根没有想过,陈天会在被套入前就留了后手,更想不到自己半秒不到的大意,就被陈天如此精确地捕抓并利用了。
此刻,白无常的嘴巴里边不断冒出鲜血,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陈天喘着粗气对白无常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陈天,这些都是命,‘阎罗王’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无常极为艰难地说出这一句后,又是肆无忌惮地狞笑起来,笑得陈天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天还想追问一句,没想到这时候白无常手脚一蹬,就这样归西了。
陈天愣了一下,用手推了白无常一把,在确定白无常已经气绝身亡之后,立即拔起鬼头匕首就跑。
陈天明白,自己在刚才那场短暂却无比惊险的殊死搏斗中,不但身负重伤,还吸入了不少的毒烟,如果白无常的同伴或者主子过来的话,自己很可能不是敌手,于是除了逃跑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奔跑,全力地奔跑,为了活下来这三个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天的呼吸变得极为艰难,心跳也变得激烈无比,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陈天意识到,即便自己达到了圣武境超凡高手的状态,但还是无法逃避这种神经性毒烟对自己神志和身体的侵袭。
陈天的脚下已经开始发软,虽然他咬紧牙关继续朝前锲而不舍地奔跑,但是他左肩和肋部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呼吸和心跳越来越不正常,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就在一步踏出之后,陈天膝盖一跪,整个人如同一截烂木头似的轰然倒地
此刻在美丽的南太平洋一个小岛屿的豪宅之中,忽然传来啪一声的脆响。
一个装着昂贵红酒的高脚玻璃杯就这样掉在地砖上,摔成粉碎,红酒肆意地四处流淌,就像鲜血一样让人心里边极为不舒服。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从客厅跑入厨房,瞪着大眼睛问道。
这大的小女孩正是陈天的女儿嘟嘟,而小的男孩是陈天的儿子豆豆。
一直在原地呆立的龙芸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对嘟嘟和豆豆说:没事妈妈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一疼,手里拿着的酒杯就这样子掉下来了
妈妈别怕,我们来帮你!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完后,马上分头行动了。
嘟嘟跑到了角落里拿来了扫把和簸箕,仔仔细细地用扫把,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扫进了簸箕里边;而豆豆则是屁颠屁颠地搬来了一张凳子,让龙芸坐在上边好好休息。
看着两个小孩都如此懂事,龙芸一时间也感到十分的欣慰,但正想夸奖一下这小姐弟两人的时候,龙晕的心又突然间像刀绞一般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到妈妈面如白纸,捂着胸口几乎要晕过去,小姐弟俩吓得又是扶住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等到龙芸缓过劲来,小姐弟俩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妈妈,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啊,爸爸不在,我们就只有你呀!
龙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小姐弟俩说:妈妈没事,放心吧!奇怪了,我一直都没有心脏方面的问题,难道
可是龙芸说到一半的话又被她自己硬生生吞回到了肚子里边。实际上,龙芸不想把自己一些不良的预感说给小姐弟俩听,怕影响到小姐弟俩的情绪。
有什么,就自己先承受先顶住吧。龙芸这么对自己说。
旋即,龙芸抬头望向窗外天边的乌云,在心里默默祈祷:陈天,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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