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七十五章、纯阳子吕洞宾(上)
当我看到怀表的那一刻,我的心便再次开始悸动了起来,而当我看到那张早已泛黄的照片之后,我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无声的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哎,人的命,天注定。晓天,你也不必过于内疚了!"清风道长叹息了一声,说:"这是陶贞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所以我不恨你。我希望,你也能够振作起来,我不希望,陶贞的死,换来的却是你的颓废。"
清风道长说完之后起身就要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身子,回头对我说:"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我们仍然在警署公墓给她设了墓碑,希望,你有时间能去看看她!"清风道长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我,却依然坐在审讯室里,双眼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怀表。
滴答滴答滴答
怀表的秒针,还在有节奏的转动着。
它永远都在向前走,永不停下脚步,永远不回头。
我看着怀表忽然笑了,随即对着怀表内陶贞青涩的照片说:"人总是要向前走的,桃子,我会继续向前,但我会永远记住你!"
我说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大跨步的向审讯室外走去。
这一刻,我的脚步很是鉴定。我的内心,也很平静。
桃子的血已经流进了我的心里,我不再是为自己而活。我的身体内,兼并着两个灵魂,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桃子的。
出了审讯室之后,我发现李倩倩已经在走廊内等我了,一见我出来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问:"晓天,你怎么样?他们,他们没打你吧?"
我看着李倩倩一脸紧张的神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就往警局外走。
李倩倩就跟个小姑娘似的,抓着我的手臂,在我身后颠颠的往出走。
清风道长已经在很多警员的陪同之下率先离开了,我默默的看着他有些萧索的背影,心中有些伤感。
他的车离开了,我却对着车尾鞠了一躬。
"晓天,他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李倩倩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我没说话,而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即便领着李倩倩上车了。
回到茅山之后已经是当天夜里了,离得老远,我就看到青衣师兄背着双手站在道观的门前,似乎是在等我。
微风吹过,吹起了青衣师兄的衣摆和长发,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青衣师兄,我回来了。"我站在青衣面前,声音无比的平静。
青衣师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低声:"嗯"了一声,随即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道观。
"随我来吧,师父一直都在等你回来。"青衣师兄说。
我闻言赶紧跟了上去,李倩倩在这一路上难得的安静,闻言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
只是,当我们走到青衣师兄的房舍前时,青衣师兄却转身对着李倩倩说:"倩倩,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师祖有话要对你小师叔说。"
"哦!"李倩倩吐了吐舌头,随即便蹦蹦跳跳的回屋去了。
"小师弟,你进去吧,师父在等你!"青衣师兄看着我说。
我挠了挠头,难道青衣师兄不进去的吗?
这时候我不禁心中疑惑,那老东西,要和我说什么?似乎很郑重的样子,莫非,是要传授我道法了?
想到这里我就来劲了,推开门之后我大跨步的就走了进去。
屋子内黑漆漆的,也没有点灯,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木床上有个红点在一闪一闪的。
"乖徒儿,咋这么晚才回来咧?"老东西的声音在床上传了出来,随即,屋子内的灯便被他点亮了。
此时,那老东西正盘腿坐在床上抽旱烟袋呢,一边抽,还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闻言挠了挠头,说:"也没啥,就是有点小误会,不过现在都说明白了。"
"嗯。"老头点了点头,随即又吸了一口烟袋锅,说:"说明白了就好,免得给别人做了替罪羊!"
我闻言一愣,随即抬头看向了老头。
"嘿嘿,你看啥子嘛,我给你说哈,你别看我老头岁数大了,腿脚也不好,脑袋也不甚灵光。但是,我这心里透亮着呢!"老东西说完之后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袋锅,也许是抽猛了,还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我紧忙走过去给老东西拍了拍后背,老东西这才缓过气来,抬头看着我,说:"乖徒儿,为师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交代一哈。你知道我为啥没叫你青衣师兄吗?"
我闻言摇头。
老东西就继续说:"你青衣师兄这个人啊,为人过于耿直,还有些迂腐,虽然一身修为已经算是顶尖,但是心性却过于沉着了,没有那股子冲劲,这样的性格好是好,不过要干那些损事儿,就,嘿嘿,嘿嘿"老东西说到这里就看着我笑了,我被老东西笑的心里发虚,随即说:"师,师父,你的意思是,我就适合干损事儿了?"
"我可没有说哈,是你自己说滴!"老东西一拍大腿,乐的肺子都快咳嗽出来了。
我勒个去,我心说我又被这老东西绕坑里去了。
他妈的,姜还是老的辣,我这刚他妈冒头的小蒜苗,根本就他妈不是一个档次的。
"乖徒儿,现在也没外人,你给我说说,这两天你到底都看到啥了。你给我说实话哈,不说实话,我是要罚你站马步地!"老头在窗沿上磕了磕烟袋锅,随即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闻言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将这几天夜里所看到的事,从在小道观里听到怪声,再到遇见赶尸,最后又说了那天夜里在医院内的经历。
说完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师父就是师父,听到茅山派有人偷尸都没大惊小怪的,果然是见识过大风浪的人。
只是尼玛的,我抬头一看,卧槽,这老东西,竟然是他妈睡着了。
囧!
我这脑袋上立马就流出了冷汗,这个老东西,也忒他妈不靠谱了些。
"师父,师父!"我摇了摇老头,可这老头睡的也太死了,一边睡还一边淌哈喇子,我估计是梦到吃烧鸡了。
"师父,烧鸡被人抢走了!"我趴在这老东西耳边大喊了一声。
"啥,哪呢,谁抢的?"老头坐在床上一下蹦了老高,我去尼玛,好悬没给我吓尿。
"唉唉,你这小徒儿,咋不乖的嘛!"老头擦了擦哈喇子,又蓄了一锅烟料,点燃之后抽了一口,说:"岁数大了,没有你们年轻人有精神头了。这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
我闻言沉默,师父他老人家神魂在外神游五十载,别看他现在精神还算不错,但谁也说不准,哪一天他就会驾鹤西游。
"乖徒儿你说完了?"老头转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老头就继续说:"你说完了,那该轮到我说了。"
老头清了清嗓子,随即说:"我就给你说说,我当年,年轻时候修道的经历。"
我闻言危襟坐好,洗耳恭听。
"我是个弃儿,是我师父在下面小道观的公共厕所里捡到滴,我师父说咧,捡到我的时候,我还趴在公共厕所里玩粑粑呢,嘿嘿嘿,哎呀,我当初还不信,以为他老人家骗我咧,现在想想,那也不是没可能的啊!"老头的脸色,竟然出现了一丝落寞。
"我那师父死的早,死的时候我才五岁,五岁的小娃娃,那能学到什么本事?在师父驾鹤西游之后,我是天天受人欺负,做早课地时候,别人都是潇洒的躺着,而我却要帮着他们砍竹子。不过嘛,如果没有那段时间的经历,我想,我也不会锻炼出我后来的毅力咧!"
"我记得那是一天早晨吧,修早课的时候一帮小娃娃欺负我,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帮他们砍竹子,但是他们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我是个弃儿,而且还在公共厕所里玩过粑粑泥,哎,那时候我真是感觉受尽了屈辱,不过呢,我还是忍下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帮小娃娃,竟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马桶,哎,劈头盖脸的就全倒我身上了。我到现在,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子臭味。"老头虽说着辛酸的记忆,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伤感或者愤怒的情绪,有的,只是对曾经年少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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