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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一看鸡蛋,便对着鸡蛋狠狠吸了起来,吸完之后精神明显好上不少,我看了看,说:“还要不要?”
他手里握着空蛋壳看着我,不点头不摇头。
我笑了一声,又递给了他一个:“给。”
他立马接过鸡蛋吸了起来。
我摇头笑了笑,终究是个小屁孩儿而已。
其实准备把他除掉的,但是想想他没有做过什么大恶,所以才产生喂养他的念头来,说不定以后还会帮上什么忙呢。
等到他吸完了,我说:“你吃也吃了,现在精神足了,是不是可以答应我刚才说的事情了?”
他看着我身边的那一小袋子的鸡蛋,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玻璃瓶暂时就当是小鬼的住所,没把他放在花园里面,因为对他不放心,所以重重防范后放进了背包里面。
刚好时间要到中午了,我本来准备出去吃饭的,但是看了看放在身边的鸡蛋,改变了注意,提着鸡蛋走进了厨房里面。
土鸡蛋果然比其他的鸡蛋好吃很多,感觉都不同……额,好吧,我觉得差不多的。
吃了饭,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到了晚上了,在小希回来之前,我把蛇骨婆叫了上来。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小希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准备跟我说事儿的,但是看见蛇姑婆,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小希走过蛇骨婆面前的时候,对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哥哥,这位是?”
我刚想开口,蛇骨婆便说了:“我叫林瞿,你哥哥叫我蛇骨婆,你也可以叫我蛇骨婆!”
小希听了咧嘴疑惑了一下,然后眼珠转向我,一字一顿地说:“蛇……骨……婆?”
我说:“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要帮你介绍一个朋友吗,就是她,她叫林瞿,是我的好朋友!”
小希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哦……姐姐好。”
蛇骨婆咯咯笑了起来,说:“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姐姐呢。”
小希看着眼前有些古怪的蛇骨婆尴尬地咧嘴笑了笑。
之后蛇骨婆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吓得半死,她说:“你哥哥昨天晚上跟我表白了,你也可以叫我嫂子的,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
“啊?”小希张大了嘴巴,但是接下来就说:“哥哥是不会喜欢女人的。”
蛇骨婆一听,用异样地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
小希也明白,所以立马改口,说:“哥哥没有喜欢的人……”
蛇骨婆听完这句话,蠕动了一下嘴巴,没有说什么了,就像是一台机器在工序完成了一半是突然戛然而止,让人感觉有些别扭。
“得了得了,别开玩笑了。”我打断了她们。
她俩听了,乖乖住了嘴。
之后小希坐在了沙发上,他们俩又开始聊了起来,一般都是蛇骨婆问,小希回答,问的问题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有些问题直接把小希问的面红耳赤的。
比如说:“跟我说说你哥哥几天洗一次澡”
“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哥啊?”
“要不要我帮你呀?”
……
等等等等,这些无聊的问题,恐怕也只有蛇骨婆才能问得出来了。
聊到十一点多钟,蛇骨婆准备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跟我说:“我今天不想走了,怎么办?”
我看了看小希,说:“随便吧……”
我就这么说了一句,没想到她晚上竟然真的不打算走了,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让她跟小希睡一起。
睡了一觉醒来,起床准备上个厕所,在客厅里面看见了蛇骨婆。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她。
她看着我笑了笑,说:“还能去哪儿?我是鬼诶……就算你妹妹不介意,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以正常眼光看我的人,我可不想马上让这种久违的感觉消失。”
听她说完这句话,有一些莫名的感触,她说得对,她是鬼,跟人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不对劲的,比如说不容特殊办法是很难触碰到鬼的,还有鬼魅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也会让人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我陪你吧。”最后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之后就这样一直呆坐在沙发上,期间她坏笑着说:“夜深人静,咱们孤男寡女,就不做些什么?”
我看了她几眼,其实她生的确实挺诱人的,不过我没这方面情趣,所以说:“做什么?打扑克?还是玩过家家?”
“过家家吧。”她一本正经地说。
最后我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她见我没话了,说:“你去睡觉吧,我只是好久没有住过真正的家了,所以才耐着不走的,不然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破屋啊。”
我没有离开,陪她呆坐在了那里。
第二天天刚刚亮,我眼睛瞥见了小希书包上的一个小挂饰,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
等到小希起床,我便问她:“这是哪儿来的?”
她看了看,说:“这是外教送我的。”
我将十字架在手心捏了捏,说:“送给我怎么样?”
“哥哥喜欢吗?喜欢就拿去吧。”
我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十字架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蛇骨婆问我:“怎么了?”
我拿出那个十字架说:“才第一次见面居然送纯银的十字架,你觉得可能吗?”
蛇骨婆看了一眼十字架,说:“是你自己买不起,看别人送,所以才嫉妒的吧?你是不是喜欢你妹妹啊?”
我白了蛇骨婆一眼,然后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十字架。
十字架不单单是基督教的象征,在这之前,十字架是一种死刑的刑具,耶稣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
等到小希上学之后,我对蛇骨婆说:“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回味吧,我出去一趟。”
出去走到了楼下,我又返了回来,打开门说:“给你拿把伞吧,如果你一会儿要出去的话,遮遮太阳。”
蛇骨婆看着我把伞放在她身边,然后手忖着下巴,看着我脸说:“我现在竟然有些期待你死了。”
“为什么?”我问。
“那样我就可以跟你平等对话了。”
我说:“我也没见你现在很自卑啊。”
她拿起了伞,说:“走吧,我跟你一起下楼去。”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下了楼,到了花园里面,我拿回了伞,然后往学校去了。
进了学校,在偌大的教学楼里面找了起来,总会看见那几个外教的。
从一楼找到顶楼,都没有看见,正以为外教今天没课,所以准备回去的时候,从操场上传来了一阵音乐声。
我从教学楼下来,走到操场的观众席上坐下,看起了操场里面的人。
那个外教在给学生上课,这个时候正躺在弹吉他呢,边上一个翻译在说些什么,我离太远没听清楚。
这外教能暴露在太阳底下,说明不是鬼魅。
小希说过,一共两个外教,这一个不是,可能是另外一个,所以往办公楼走去了。
在办公楼的最好位置找到了那个外教,这俩老外的办公室够豪华的,要是自己国家的人到外国去,别人肯定不会给这么好的待遇,这种现象恐怕也就在我们国家才有了。
这个外教在办公室听音乐,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将这个外教从头到底都看遍了,却还是没能发现什么。
最后无奈,我只得转身离开,再盯一会儿可能保安就来了。
在离开的时候,瞥了那个外教的背后一眼,背后是一个黑色的布笼罩的东西,大概五十厘米高,一个圆形的东西。
这个时候,外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玩儿起了手机。
我看了一眼之后,然后转身离开,下楼时,听到了几个学生的谈话,他们说:“这几天生物实验室又多了好多标本。”
“对啊,我去看了的,我们班有几个女生直接被吓叫起来了呢。”
我听了,上前,他们立马说:“老师好。”
我差点儿没憋住笑出来,听他们这么说,装成老师模样,说:“生物实验室怎么了?”
“哦,学校前天运来了一些标本,挺吓人了,什么死人骨头,死婴都有。”
我听完,说:“好了,你们去吧。”
他们点了点头,离开了,我则转身向实验大楼走去了。
一般的生物实验室都会有这些东西的,但是总觉得他们说的生物实验室很奇怪,怎么会突然运来一些标本呢。
到了实验楼,然后开始找起生物实验室,找到的时候,顿时无奈了,这门是锁着的,根本进不去,而且走廊里面还有监控,如果爬窗被拍下来不止是我丢脸,连小希也会跟着丢脸。
不过好在实验门上有一块二十乘以二十的玻璃,可以勉强窥探里面的风光。
站在门口第一眼映入我眼里的就是一个铁架子,在铁架子的各层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瓶,瓶子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尸体,有兔子的,有猫的,有蛇的,有狗的,还有人的。
那人是脸是扭着的,看不见,只能看见他漂浮在福尔马林里面的苍白的身体,已经被泡褶皱了,怪恐怖的。
之后换了一个角度,继续看,看见了一个玻璃箱子,箱子里面挂着一具白骨,距离太远,看不见具体的特征,不能得出有关这具白骨的结论。
看到这白骨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吊死在废屋里面的那个老头儿的尸体,他的尸体不见了,这里又突然多出来了一具白骨,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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