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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还是那么平静,白天文良过来找杨进,询问是否补给粮草辎重,这还是文良第一次来到营寨。营寨如同当初杨进所说设在城外二十里处,营寨大门两个岗哨,大门上唐的旗帜飘扬着。文良带着几位手下,向门边士兵说明来意,之后一位士兵带着文良进寨,其他人在门外。文良跟着士兵一路进来,只见两排穿着整齐的士兵站立着,直到另外的寨门,那个带路的士兵敲了敲门,门开了,由另外的士兵带路。文良一路纳闷,怎么这么麻烦。进了门后,一路听到士兵练武,打斗的声音。不时还有巡逻的队伍。
营寨里的帐篷都一样,要是没人带路,要找到杨进还不容易。
来到杨进的帐篷外,那名带路的士兵向里面恭敬道:“将军,文知府带到。”
“知道了,请他进来。”里面传来杨进低沉的声音。
那名士兵带文良进帐篷后,随之退下,守在帐篷外。
“文良拜见将军。见将军一面,实在难啊。”文良一见面就向杨进抱怨道。
“文知府有所不知,行军作战那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任何小心都不为过,大家把身家性命都交我手上,我都要为大家考虑。再说,这支军队经战许久,训练有素,军规大家都要守。”杨进对文良的抱怨视而不见,反而淡淡的说起军队的事。
文良只能在下面连连说是。
“对了,文知府找在下何意?”杨进说道。
“文良此次前来,是想问将军关于粮草辎重的补给。都护城现在不同往日,以往在此居住的百姓多,粮草不是问题,可是如今-------”
文良停了下,看了看杨进。
“文知府,你说的情况我也知晓,可你也知道这么多士兵千里迢迢的来到西域,为的是把侵犯都护城的狼赶跑,你怎好意思让人饿着肚子去给你打仗,再说,没力气也不好打仗。”杨进并没看文良,还是在看他的孙子兵法。
文良嘴巴嘟嘟的,想说什么。还没说,杨进悠悠的说道:“我听说都护府粮仓还有足够吃一个月的米,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文良听到这里,不得抖索了下,但马上平静下,说道:“杨将军,你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啊,粮仓里最多的只能吃几天的米,我已经将那些米送往守城的士兵。文良此次来就是想告诉将军,粮草将尽,将军有何打算?”
“文知府所言是否属实呢?”杨进仍旧在看着书。
“属实,属实。”文良赶紧说道。
“我知道了,文知府请回吧。”文良还想再说什么,见人家都赶人了,就回去了。
过了晌午。
杨进帐篷内进来了几个将领,抱拳向杨进打了下招呼,随之找位置坐了下来。杨进放下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大哥,这都啥时候了,你的心情咋还这么好。”说话的是杨进的结拜兄弟,姓张名远。
“是啊,将军,刚才在帐外就有听士兵互相在说粮草快吃完了,这仗还没打,就有这等说法,我们几个来向将军证实,以稳军心。”此人王一飞,使的一手好枪法。
其他人听完两人的话,纷纷附和。
杨进等他们说完,道:“谣言止于智者。各位久经战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孰不知这是敌人的诡计。再说,刚才文良来找我,谈的就是粮草的事,他答应给一个月的米,一个月还不够你们打仗的啊。”杨进几乎是拍胸脯说道。
来的将领见将军这样说,顿时发觉自己中了敌计,站起来纷纷向将军说道:“我等不应听信谣言,望将军海涵。”
“都回去吧。”杨进心想这次的敌人不仅有勇,还有谋。
都护城内,一支由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正在执行着杨进给的任务——寻找粮草。这支队伍名为夜行者,不以真名示人,成员都是受过严格训练,身怀武功,尤其是轻功了得,专以执行秘密任务。杨进一开始并不相信文良,来之前已经让夜行者的成员调查文良,得到的情报是:文良和突厥有勾结。今天的文良显然是来探听军情的,杨进故意让文良知道大唐的军队如何厉害,通过文良之口告诉突厥。粮草的问题杨进漠不关心,并且道破文良藏有粮草,目的是想让文良暴露目标。
夜行者一行人潜至都护府的粮仓附近,粮仓里确实没多少米。此时已是夜深,四周很静,不时传来几声猫叫声和滴水的声音。
“快点,这些东西都搬上来,大人说了,要转移出去。”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因为在夜里,声音格外清晰。
狩猎的时候,要耐心等待,机会来了就要马上抓住。夜行者以迅雷之势来到火把处,不费吹灰之力把人给控制起来。原来粮仓下面还有个暗室,粮草被藏于此。经查看,他们所搬的东西是一袋袋米。初算,够一个月的。夜行者的成员向天空放信号弹表示位置,在都护城内的守兵马上往这边过来。信号弹是杨进军队共同的信号,表示有人需要帮助。
过不了多久,有一百多名士兵来到,只见地上躺着十来个人,还有一袋袋米。夜行者早已不知踪迹。
士兵把这件事向杨进禀报,早已了然于胸的他说道:“跟文知府说下,把粮草运至营寨。”
此时的文良心里那个悔恨啊,好好的藏着,干嘛还搬,被杨进知道了,自己这颗脑袋怕保不住了。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要不要去营寨,就在踌躇着,下人进来禀报,说有人要见。
文良心里正烦着,说道:“不见。”
“来人说是大人故人。”下人因为收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多说些话。而且把来人给的信物呈上去。
“让他进来。”文良看着这信物,心里多半猜到是谁。
“文大人,别来无恙。”来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头戴着斗笠,让人看不到那张脸。
“都跟你说过了,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不要再来找我。”文良显然很厌烦。
“我们是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掉。七天后单于打算进攻都护城,到时都护城的版图就要划归我们了。你要做的只是在城内放火烧城,造成内乱。”来人语气生冷的说。
文良说道:“放火烧城,等于把都护城给毁了,我不能那么做。”
“不能做也得做,你这样的事情做得也不是第一次,粮草的事已经被杨进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与其让他杀了你,还不如帮我们得了这城,事成后荣华富贵自然有你的份。不然————还有你应该很孝顺,你母亲很盼望着能见到你。”来人威逼利诱。
一听到母亲,文良精神面临崩溃,两年前有人将母亲挪走,至今还未见到母亲。突厥利用母亲,逼迫文良提供情报,让人混进大唐的军队里,这两年的战大唐都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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