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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脑子里时而出现苦苦哀求的王中函,时而出现抱着毒品离去的猥琐身影,如果范斌没说错王中函必死无疑了。如果王中函把那一袋子都吸光了还没死,小白便会毫不犹豫的把范斌交给王中函,小白很疑惑,这么凶悍的毒品怎么从没听说过,王中函又是从那弄来的。
辗转反侧中,天渐渐亮了,范斌走进卫生间,小白立刻跟了上去,范斌警觉的看着小白说道:虽然你很帅,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小白低沉的说道:彼此彼此!潘多拉的凝视到底是从那来的?我想知道!
范斌似乎早就知道小白会有此问:制造他的人我不知道,买他的人再一次斗殴中被人干掉了,我是他的小弟,我知道他藏东西的地方,我就知道这么多。
小白狠狠的说道:你在撒谎!
范斌同样凶恶的说道:怎么!恼了!来弄死我,我他妈早就活腻歪了,死了一了百了!
小白看着青筋暴跳的范斌,他感觉范斌应该没有撒谎,即使撒谎小白也真不敢把他怎么着。
小白掐着范斌的脖子说道:我今天弄死了一个人!也就是你嘴里说的宝贝!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我亲手推进了深渊里。
根本就不反抗的范斌艰难的说道:狗屎!收起你的假慈悲,你想做好人怎么来这了?你收钱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你怎么不去那个阿訇忏悔一下?收了钱反倒跟我这装好人,老子早就看透了,这地方就没他妈的好人。你得感谢你的父母,生的你人高马大还长了一张婊子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鸡头而已!那个傻逼王中函害了多少姑娘,还不都是因为你这种人。你他妈的现在跟老子这装好人,晚了!你们这些信教的不是都喜欢死到临头的时候忏悔吗,真他妈可笑,早干嘛去了!亲手杀的就是杀,那他妈刑法里的间接致人死命是什么意思啊!
小白被范斌说的哑口无言,小白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很冤枉,被范斌挤兑的怒火焚心的小白吼道:我操你妈,老子就是被冤枉的,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难道我不还手吗,让我等死吗,凭什么判我,他们就没事。我压根就不该在这!
范斌咳嗽着说道:你弱,你活该!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他妈从自身找毛病,除了怨天尤人还有个鸡巴本事,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一个操性。别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比起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你们全他妈的都是废物!
小白咬着牙说道:你再说一遍!谁是废物!
你!
小白一拳打在范斌的脸上!
范斌似乎很享受的说道:来,打死我!打!娘炮!
正在这时屈鸿飞冲了进来,拉住小白,其他人在外边向里边张望着,屈鸿飞怒道:在看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睡觉去!
狱警的警棍重重的敲在铁门上,小白连忙冲到门口,混身烟味满脸倦容的狱警透过小铁窗骂道:能消停会吗,想进棺材吗?范斌,怎么回事!
范斌呆滞的走出卫生间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给政府添麻烦了,睡蒙了,撞在马桶上了。
狱警咒骂着关上了小铁门,小白看了一眼离去的范斌,屈鸿飞说道:白少,你这得练啊!下次不能一拳把人打死,最好别出手。
财富的暴增并不能给小白带来任何欢乐,郁闷无比的小白花了点钱请了个假,教长正在图书馆阅读,小白怀里揣着充电器和电话来到了图书馆,墙角的电源相当醒目。
小白恭敬的行了个礼,教长很惊讶,小白说道:我很郁闷!我到底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教长合上手中的书籍,小白吃惊的发现那居然是一本圣经。教长说道:这很正常,伊斯兰教并不否定这本经典,我们并不狭隘。
小白看着圣经说道:您的意思是基督徒否定古兰经?
教长点点头!
教长端起书说道:存在的意义,从古希腊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贵族开始,到现在几千年了,人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真主告诉我,真理向前进一步就是谬误。神是绝对的,只有他才拥有真正的存在。本然自立、一反常规、清高无染、超绝万物!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存在就是我们,人类,神的选择!而在这个地狱里,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只有地狱的火焰净化了我们的内心,我们才会再次返回天堂。做个好人,认真的活着。
十八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聆听着教长的教诲,这期间教长收到了一份快递。让小白纳闷的是教长似乎很紧张,在反复深呼吸以后教长打开了盒子,里边赫然是一根包裹在塑料带里的猪大肠。小白看到了什么叫克制,教长很快就恢复了心境,两人继续讨论历史。小白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从公元六世纪一直说到当下,小白彻底被这位教长的学识折服了,两人居然还是校友,而且都是学生会的干事。
临走教长说道:你也发现了监狱的屏蔽形同虚设?不过用电话依然是严重违规,我正在倡议恢复监狱内受控电话!
小白心中一惊,教长说形同虚设是什么意思?小白处于安全考虑从没开过机,他怕一开机就会被锁定,听教长得意思,监狱的屏蔽很弱或者是有漏洞?
虽然小白很想知道详情,但最终他还是息了这个念头,小白不好意思的说道:需要写个联名信吗?这可是好事?不过狱长可能会用这事和公投的事做文章,不知道和您的政治主张有冲突吗?
教长说道:我只是研究先哲的经典,政治不是我所关心的。联名信!小伙子很有想法吗!我会考虑!
小白立刻说到:如果您需要签名,我是第一个。人民群众吗,就是乌合之众,一忽悠就上道了!我可以帮忙!
教长看着这个轻狂的小家伙!
小白走了,兜里揣着教长送的袖珍古兰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公投的日子越来越近,整座监狱的劳动强度明显下降。小白除了和教长搭上了线以外,还东北帮的人搭上了线,毕竟小白也是个东北人,不过小白非常不喜欢那些充满戾气的家伙,如果不是为了自保,小白才不会和监狱里的人渣结识。
这一天,邢胖子依依不舍的交出了他的至宝-飞机杯,小白看着磨得有些发白的飞机杯怒道:我操,你就不怕撸出血吗!
邢胖子点头哈腰的笑道:上次听了白少的诀窍,如今已经能抗半个多小时了。
“好吧,算我积阴德了!”
买这东西的主顾是梁友文联系的,午休时间,小白、梁友文坐在草坪旁的长椅前晒太阳,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走了过来。
梁友文说道:就是他!
尖嘴猴腮的家伙开门见山的说道:东西带来了吗!
梁友文说道:带来了,钱那!
那人也不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怎么相信你,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小白笑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说道:你自己,和我去餐厅后厨!
小白想想,餐厅里光是武警就有五个,还有好几个狱警,干活的犯人也都是来自不同帮派,不怕这个痨病鬼闹出什么花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想餐厅,此时餐厅里都是忙碌的人影,小白问道:在那!
尖嘴猴腮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带有弹簧的锥子顶在小白的腰上,另一只手死死的握着小白的胳膊,小白挣扎了几下居然不是对手。那人笑道:小鸡仔子,老实点!
小白被胁迫着走进一闪厚重的金属门,挂满了冰霜的货架子上码放着各种各样的冻肉、冷冻食物,三个人吐着白气看着小白,其中赫然有那名退伍兵。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推小白,又有几个人走进冰库中,金属门慢慢合拢,其中一人飞快的按了六个数字。
其中一名面容凶恶的男子问道:就是你罩着小马!
小白靠在铁门旁注视着这六个人,他要拖时间,如果自己回去的晚了,邢胖子就会通知狱警,通过监控和面部识别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尖嘴猴腮喝道:问你话那!怕了吗!
小白壮着胆子举起手指向白皙汉子说道:白小白!你叫什么!
白皙汉子说道:江虎!
尖嘴猴子怒道:我他妈跟你说话那!
小白和江虎同时吼道:滚开!
面容凶恶的家伙笑道:猴子你别在这碍眼,给我滚一边去。江虎,人我给你弄来了,你别可拉稀摆带!
江虎也不多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小白一甩手一根锋利的冰锥打了过去,江虎飞起一脚将冰块踢的粉碎。
小白一个一猫腰一头撞向那个叫猴子的家伙,猴子连忙躲避,可惜脚下一滑被小白一把抓住。瘦小枯干的猴子被小白拎着丢向身后,小白也不敢回头,冲进冰库的一排架子里,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有人骂到:江虎,你疯了。
小白拿起能抓到的一切东西砸像江虎,可惜都被他轻轻的拨飞。此刻小白已经退到了尽头,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小白一咬牙推着半扇猪撞了过去,江虎飞起一脚将猪肉踢飞。小白怪叫着抡起拳头砸向江虎,可惜还没等近身就被江虎一脚踢中肚子。
江虎俯下身子在小白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能打死我,你就能活着出去,否则你们今天都要陪我死在这。你们这些人渣!
小白抬起头说道:我不是人渣,我是被冤枉的!你和他们才是人渣!你们除了用阴谋诡计欺负我还有什么本事。
说这话小白一仰头,一脑袋撞在江虎的脸上,随后小白强忍着剧痛扑向江虎,可惜反应敏捷的江虎居然顺势抓住小白的头发,随后一膝盖撞在小白的脸上,天旋地转的小白一头装在一扇冻的和冰块一样的猪肉上,顿时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绑在冰块上,脸上和屁股上一阵阵的剧痛,嘴里不知道堵着什么东西。
那个尖嘴猴子说道:我操!这么快就醒了,我以为你死了那!死人就不好玩了!
旁边的几个人拥了过来,其中一人说道:东西不小啊,给他来一道罐焖辣子鞭花吧。
听字面意思就不是什么好事,小白立刻开始剧烈挣扎,尖嘴猴子夹着一个烧红的刀片在小白的眼前晃了一圈,小白惊恐的看着那个刀片,温度正在飞速下降,刀片渐渐变成了正常的颜色,不过那上边热量依然恐怖。
小白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全身发抖的小白低头一看,尖嘴猴子原来将刀片切在了冰上,正当小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小白浑身一阵颤抖,绑在手上的绳子和堵在嘴上的布条都被挣脱了,小白再次昏了过去。
一旁的江虎吸着烟看着正在折磨小白的五个人,他本以为小白是个很厉害的对手,没想到几下就被打到。江虎皱着眉头享受着最后一根烟,这根烟完事他就要大开杀戒,眼前的所有人都要死。
昏迷的小白再次被弄醒,那个面容凶恶的人说道:小伙子,别怪我心狠手辣,谁教你愿意装大哥罩人那!哥几个继续!
面容凶恶的男子又给江虎递了一根小雪茄,江虎问道:你们弄死他不怕有人报复吗?
那人笑道:谁知道他是谁弄死的!这小子也没什么背景,就是在学校里打架,缓刑的时候又打了一个大夫!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给他弄到重型犯的堆里来了,他要是有本事肯定不会来着。兄弟放心吧,妥妥的!
正在这时小白又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一个绿色的套套带在了已经完全肿胀的铅笔上,套套里都是锋利的冰块和风油精一类的东西。绑着小白的布条都被挣断了,两个人拼命的按着小白,一个人堵着小白的嘴,尖嘴猴子抽出一根打磨的相当锋利的牙签。
尖嘴猴子笑道:嘿嘿,我上次就用的这招爽死了一只童子鸡,不知道你挺不挺得过。
小白吼道:江虎,你知道为什么天朝会被一帮废物商人改朝换代吗?就是你这种废柴太多了!
锋利的牙签瞬间刺透,一股鲜血喷出一尺多高。正当尖嘴猴子准备继续刺的时候,一个黑影瞬间砸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尖嘴猴子一头装在冰块上,红的白的浆液飞溅的到处都是,其他几人一回头,发现江虎正在踩灭那根小雪茄,他们的老大整趟在地上抽搐,脑浆和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狭小的冰库里正在进行一场屠杀,犯人正在被江虎围攻。
异常清醒的小白艰难的滚下冰块,他的下身已经完全麻木,鲜血顺着大腿不停的流向地面,小白每走一步都会被冰冷的地面粘掉一块皮肤,前方不到两米就是大门。小白一边爬一边叨咕着:回家!我要回家!
金属门噗哧一声打开了,一股暖流从门缝里吹了过来,小白一个趔趄顺着门缝跌了出去,一脸轻松的江虎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门外的小白,小白依旧一边叨咕一边向外爬。
大门再次合拢,小白惊恐的向后看去。
小白又爬了几步,一名狱警从外边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小白。此时小白浑身是血,手上居然还冻住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
狱警看着小白说道:玩的挺大啊!
小白惨笑道:滴血认亲!没事!
几分钟以后小白被送到了医务室,范海新驱散了狱警和小护士,房间里只有医生卢瑟和范海新。
卢瑟说道:这里不行,必须立刻转走,不然他会死在这的。
范海新依旧是一副死人面孔:我就问几句话!给他打针!
一针下去小白悠悠醒来,范海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冰库里都有谁!
小白简短的说了一下经过,除了飞机杯他都是实话实说的,小白看到范海新的脸一哆嗦,哪里边的人命足够让范海新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范海新刚要离去,小白忽然叫住他说道:范队,里边的人肯定全死了,我要是你就立刻找上边的人,想办法把事弄大,就说有犯人借着干活的机会胁迫狱警占领冰库妄图对抗政府。范队带领干警冲进冰库解救人质,击毙多名犯罪分子。操作好了也许还会升官,这是个机会。
范海新走到小白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真聪明就不会被人用螺丝刀爆菊了!
小白看着范海新离去,嘴里还在嘀咕:我对你有用,我能让你进入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台计算机,每一个付费网站。
卢瑟走过来说道:不要说话!
小白看着这个喜欢幼女的变态老大夫,心想为什么我在监狱里而他们都是自由的。
走出病房的范海新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摸出电话说道:姐,你这次一定要救我!
当天晚上的特别新闻中,一身戎装的范海新手持盾牌第一个冲进冰库中,经过一番激战,七名犯罪分子伏法,一名被活捉。副狱长在电视采访中慷慨激昂的说道:我们常年战斗在公安战线的第一线,我们从来没有过一刻懈怠,现在不会懈怠,将来也不会懈怠,请上级和人民监督我们。
说完敬了一个军礼,油亮的脑门在电视上格外的刺眼。
此时的欧阳正挺着大肚子在辅导着雪儿,雪儿忽然问道: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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