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请求吗?”陈煦轻描淡写的问道,手枪在他手中快速旋转,看得其他人眼花缭乱。
法海言语为之一滞,冯澈却笑出声来。
“阿弥陀……”
“打住!”陈煦毫不留情的打断法海,“佛在心中而非挂在嘴上,你就算千百次的呻吟,你也成不了佛,我更没兴趣听。”
“善哉,善哉。”法海不动气,或许生气了却没表现在脸上,他道:“我佛慈悲,施主焉知修佛是祸非福?老衲以佛法化解施主胸中戾气,三年五载之后,若施主不肯诚心皈依,老衲定不会横加阻挠。”
三年五载?他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陈煦将枪口转向一旁的方公子,法海双手合十,他不疾不徐的补充道,“施主今日重创方小施主,翌日方施主寻上门来,老衲也好代为说和。”
冯靖夫妇见识过手枪的威力,他们也了解陈煦的脾性,他扣动扳机容易,然而方公子一旦丧命,恐怕没人能护得住他。冯夫人冲陈煦摇了摇头,冯靖开口道:“煦儿,悬空寺山门护法,儒释道各一人,这位方公子的父亲就是其中的儒生,名声虽不显于江湖,一身修为却不在法海大师之下。”
天机老人冷眼旁观,他觉得陈煦会“放暗器”,以他的脾性,既不受别人威胁更不会听人劝说。天机老人非但不会干涉,他甚至想推波助澜一番,只是自重身份而不便开口罢了。
陈煦心下凛然,冯靖绝不会危言耸听,悬空寺三位山门护法,一僧一儒俱是江湖绝顶强者,剩下那一道恐怕也非等闲之辈,相比死狗残喘的方公子,陈煦想得更多的却是青檀。“为了你,我不惜与天下人为敌。”对青檀的承诺言犹在耳,陈煦此刻唯有苦笑,原本以为自己有能力拯救天下,现在看来整个天下都拯救不了他。
“这是你的威胁?”论功夫,陈煦非法海敌手;说到心理素质,他决不在和尚之下。心系青檀,他表面却不动声色。
“阿弥……”
“闭嘴!”说话间,陈煦调转枪口瞄准法海,他厉声喝道。与此同时,只听“砰”的一声,陈煦扣动了扳机。法海早有防备,枪响的刹那,他一个懒驴打滚,子弹擦着他那颗大秃瓢飞过,和尚捡回一条命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冯靖夫妇第一次见到法海狼狈的一面,开怀却也戒备。法海暴怒起身,挥舞着“羊肉串”直取陈煦。天机老人横插一脚,他借劝架之名,行龌龊之事。
天机老人缠住冯靖,冯夫人独力难支,法海欺身陈煦近前。陈煦绝非待宰羔羊,明知不敌,也须毅然亮剑,伞兵刀在手,他以命搏命;冯澈、冯清兄妹同时出手相助。
高手过招,人多反而累赘,冯夫人既要应付法海又须照应子女,她发挥不出巅峰状态下六成本事。法海却越战越勇,他那厚厚的肉掌拍向冯澈。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惜拳脚无眼,何况老和尚已被愤怒淹没了理智,那一掌击实,冯澈少说也得躺两个月。冯夫人此刻旧力已竭,新力未生,可儿子却不能不顾,她移形换影般挡在冯澈跟前,左掌递出,只听“砰”的一声,双掌交击,和尚低眉顺目的说“善哉,善哉”,冯夫人后退三步有余,“哐啷”,手中长剑坠地,她嘴角溢出了血丝。
“娘亲!”冯清大惊失色,她急忙扶住母亲。
“你敢伤我娘?我干死你个老秃驴。”
冯澈怒发冲冠,什么江湖忌讳,什么武者风范,他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在“狼牙”学到的阴招、狠招,不要命的招呼到法海身上。冯澈说干死老秃驴绝不是随口说说,他专拣和尚的下三路下手。陈煦配合无间,踢阴、抹喉、戳眼甚至于唾面,老和尚只气的哇哇怪叫。
冯澈握着军刀要爆法海菊花,法海闪躲,一脚踹开冯澈;强敌宜各个击破,陈煦瞅准时机,伞兵刀插向法海胸膛,法海侧身避开胸口要害,伞兵刀在他臂上留下三寸长的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法海果真也是个狠角色,他只是瞥了一眼臂上伤口,继而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施主执迷不悟,老衲要破戒……”
这时,只听远处脚步声传来,全副武装的“狼牙”战士随后现身并将和尚团团围住,箭在弩,弓满弦,只需陈煦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和尚射成豪猪。
“你刚才想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有种再说一遍。”
法海面皮抽搐,如果不开口重复,难免落个“没种”的嫌疑;可如果声言要大开杀戒,这帮大兵肯定先他行动,届时有种也变得没种了,左右为难,和尚闭目默念“阿弥陀佛”。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对了。”陈煦先询问师父伤势,他又看着法海道,“我想做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我不想做的事情,你也休想强迫。小子斗胆问一句,你有什么权利限制别人的自由?大燕乃法治社会,你肆意践踏国法,其心可诛。”
陈煦扣高帽子,他还不给法海喘息之机,继续喝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陈煦乃陛下臣子,私囚朝廷命官,你意欲何为?”
法海捂住伤口,“老衲乃方外之人,只敬佛祖,不拜帝王。”
和尚不拜帝王,天机老人却不敢大言不惭,陈煦这厮阴险狡诈,借官府打击江湖势力,这种事儿他当真干得出。剑岳宗不比悬空寺,宗门能有今日之局面,脱不开与庙堂的关系,一旦与官府交恶,宗门覆灭也许只在须臾之间,天机老人情不自禁的拉开了与法海的距离。
陈煦看在眼里,心中有一丝明悟,任何一位帝王都不希望国中之国出现,如果能让陛下察觉悬空寺的威胁,即便不能一蹴而就,依附于悬空寺的江湖门派恐怕也得纷纷倒戈。能抱紧皇帝大腿,还怕悬空寺个鸟?
“真是好笑,你穿大燕的衣、吃大燕的粮,讲大燕的语言,你却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方外之人,不拜帝王,你可知道‘羞耻’二字?古人云:饮水当思源,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人的根本?生于大燕、长于大燕,这片土地孕育了你,乌鸦反哺、羔羊跪乳,而你却忘记祖国母亲,像你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冯靖夫妇瞠目结舌,天机老人离得更远了一些,冯清美眸异彩连闪,冯澈却大声叫好,他第一次知道不带脏字的骂人也可以骂到很爽。法海脸色有些难看,他不自禁的呼唤佛祖,“阿弥陀……”
“小子乃陛下亲封武德将军,明日送公主出嫁,”说着,陈煦走到法海跟前,“我就站在你的跟前,你现在就可以带我走,误了国家大事,所有后果你一人承担。”
“老三,你放心,如果陛下追问起来,我一定讲明原委,非你不愿为国家效力,而是悬空寺居心叵测,强行带走了送嫁的将军。”
法海脸色一片灰败,这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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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为昨天的断更致歉,回家第一天,自然免不了许多的应酬,望大家谅解。
第二,也不知什么原因,回家之后竟然吃不进东西,胃里鼓胀的难受,昨天饿了一整天竟然一点没饿,岂不怪哉?
第三,感冒了,咳嗽、流鼻涕,今天一边抓着纸巾一边码字,悲惨啊。
第四,家里果然没网,上传还得去网吧。
第五,求票,祝大家假期愉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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