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我闻过一次,不过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就是那种香的味道。就是那种混合着“龙涎草”和“金盏云”的香的味道。
我一阵激动,没行到会在这里闻到这种味道。实在是太惊喜了。可是这种味道并不难受,也没有晕呼呼的感觉,不知道这种香怎么麻醉人呢?
我正想得出神,看我在发呆,那女人有点不高兴了,闻到:“小伙子。你到底找她有什么事?”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您就是姜海燕吧?”
那女人看了看我:“对,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我说道:“是这样,我是一个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是家侦探是干什么的呢?”那女人问道。
我赶紧解释道:“私家侦探,就是非官方的侦查机构。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委托人,让我帮他寻找他当年被拐卖的女儿。”
姜海燕好更加奇怪:“拐卖的女儿?找我干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拐卖过人口。”
我笑了笑:“当然了,您怎么会做那种事情。我是想向您打听个人,孙希明你认识吗?”
姜海燕点了点头:“当然认识,那是我们的老团长。哦,你进来坐吧。”
我赶紧道谢,跟着姜海燕走进了她的家。她的家不大,是个小两居。虽然很简单,可是收拾的很干净。一个房间是卧室。而那种味道是从另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姜海燕把我让到小客厅当中的沙发上。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问道:“姜阿姨,您一个人住啊!”
姜海燕点了点头:“我老头子死得早。我们有没有儿女。所以我现在一个人住。”
我点了点头,问道:“孙希明是您以前的团长?”姜海燕点了点头:“是啊,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又问道:“他出事了,您知道吗?”姜海燕慢慢的抬起头:“出事?出什么事?他那把年纪早就退休了,还能出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不是您想的那种事情,是死了!”
姜海燕一愣:“死了?怎么死的?”
我说道:“被人杀了,头都割下来了。看来您也是老不出门,这事情挺轰动的。”
姜海燕冷笑了一下:“还是有报应啊!只是这么大的岁数才遭报应。”
我没想到姜海燕是这个态度。不仅没有以一点的留恋惋惜之情,竟然会所出这样的话。看来孙希明也是有故事的。我赶紧追问:“你好像对孙希明这个人很有意见?”
姜海燕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什么意见,人都死了,还说那些做什么。不说了,不说了。”
我不敢追问,怕把她弄烦了。只好说道:“当年,他是不是带着一个小女孩?”
姜海燕想了想,说道:“对,是有小女孩。他说那是他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特意过来跟他学杂技的。我看就是扯淡。那小女孩一定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没想到姜海燕直接就下了这个结论。我问到:“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是买来的?”
姜海燕哼了一声:“那个孩子可怜啊。经常被他打来骂去的,小小的年纪还要练功,还要干活伺候他。他也不给那孩子吃饱,也不给买衣服,我们经常偷偷的给那孩子些吃的。要不是我们,那孩子早就被他虐待死了。你说那不是买来的,是怎么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孙希明不是人,何苦那样虐待一个小女孩。又问道:“那孩子后来哪里去了?”
姜海燕说道:“跑了,那孩子跑了!”
我一愣,不对劲,姜海燕的说法怎么和周子善的老婆说的不一样。难道有人撒谎,还是有人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问道:“跑了?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跑的?”
姜海燕说道:“老是那么挨打,谁受得了。那个孩子也是个有心的孩子。
把我们偷偷给的吃的,都藏了起来。
那天我们到一个山里的农村去演出。
那晚上孙希明又打了那个小女孩。
大半夜的就听见那孩子哀嚎了。
我们都起来了。
孙希明看见我们都过去,就放了手。
不再打那孩子了。
谁知道早上的时候,就说那孩子跑了。
然后孙希明就带着我们去找,找了一路,也没找到。
我们就回去了。
孩子丢了他也不着急,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买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姜海燕和周子善老婆说的话出入并不大。只是在最后的结论上有点问题。周子善他老婆就说孩子死了。可是姜海燕却说跑了没找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姜海燕,感觉他没有说慌,也没有说谎的必要。那就是周子善的老婆在说谎。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谎。她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又或者,两个人有一个记错了。毕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记错了也是正常的。
我问道:“姜阿姨,我听说孙希明带人找那个小姑娘,后来遇到了狼,追到了狼窝,看到了一副小骨架,说是那个孩子死了?”
姜海燕倒是一愣,反问道:“谁说的?”
我只能实话实说:“是周子善的爱人说的。我刚刚去过他家,周老先生已经脑出血瘫痪五年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情况是他爱人告诉我的。”
姜海燕冷笑了一声:“放屁,那个女人在胡说八道。我们都去找孩子的时候,他根本没在场。她怎么知道的?乱讲。一定是孙希明告诉她的。”
我感觉姜海燕话里有话,追问道:“为什么说是孙希明告诉他的,不是周子善告诉他的?”
姜海燕看了看我,想了想说道:“哎!这都是当年的那些乱事,当年的孙希明乱搞男女关系。周子善他老婆,也和孙希明有一腿,那时候,两个人正打的火热。所以我这么说。”
我点了点头:“那就是说,孙希明当年很不老实。在男女方面很是混乱了?”姜海燕两眼中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当然了,那个混蛋,到处沾花惹草。根本就是个禽兽。”
我看了看姜海燕,她的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激动,我感觉他和孙希明也应该有些关系。不过我不好说明。只能看着她。
她也发现我在看她,冷笑一声说道:“对,我当年也和他相处过。不过那时候我是姑娘,他也没有老婆。我是一心想要嫁给他的。可是他实在是太花心了。我就离开他了。可是,我俩离开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我一个人去打了胎,那时候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抬头做人,更没有人愿意娶我。直到后来,我才找到现在的老头子,他比我大了十几岁,我这一辈子,都让孙希明给害了。
说道这里,姜海燕低声的啜泣起来。我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这样的一些往事。看来这个孙希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海燕擦了擦眼角,松了口气,好像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舒服多了。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又说这些不着边的话了。这些事多丢人。不说了不说了。”
我也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孩子后来你还有消息吗?”
姜海燕说道:“后来啊,我们还是不放心。孙希明是不找了。可是我们自己又出去找了一圈。那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呢?后来我们在邻村打听到了些消息,说是在隔壁村,有一个采药的人在那第二天的早上,在山娃子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可能是从山上面摔下去的。我原本想去一趟,看看情况。可是那个村子更远。要翻过两座大山。我们又有别的演出。只好作罢了。只是希望,那个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可以平安度过。”
我一听,又来了精神。虽然有有点飘渺。可是好像又有了线索了。我赶紧追问道:“姜阿姨,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你还记得不。”
姜海燕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我们当年演出的那个村子,叫做北头沟村。我去的那个邻村呢,叫做南山洼子。不过那个捡到孩子的采药人住在哪个村,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村子,可是这两个已经足够了。只要找到村子,就可以找到那个小女孩,就可以完成齐中伟的遗愿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花那些钱了。
我开心的问明省份和县城,才又问道:“姜阿姨,你信佛吗?”姜海燕点了点头:“是啊,人老了,精神没有什么寄托。看看佛理觉得说的都很有道理,就信佛了。”
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太好了,我也信佛的。我能看看您的佛堂吗?也跟着拜一拜。”
姜海燕倒是真挺高兴,站来身来:“难得,难得,年轻人也信佛。来,看看。看看我的佛堂。”
我跟着姜海燕进到另一个房间。就是佛堂所在的房间。那个房间比姜海燕的我是还大,只有一个佛龛和下面铺着的卡垫。佛龛的前面有一个大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只有那种味道,还飘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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