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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前又练了三次,这三次大约是为了避免在阳毅这种高智商低领悟力的笨小孩面前留下固定模式的痕迹,连续三次的拳法式式都不同,唯有那种意境是共通的。
三次打完,陈前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老神仙模样,又问:“这次记住多少?”
阳毅脸黑如锅底,窘笑着表情跟哭似的:“还是全记住了……”
“每一次我用的什么招式你都记住了?”陈前显然很震惊。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可他那笨又不是真笨,反而很聪明。糟糕的是这种聪明并不是陈前想要的那种。要是自己教的不是以意支撑所有招式的太极拳而是以招式吃饭的降龙十八拳或是天山六阳拳什么的,没准儿现在大牙都开心得笑掉了。
阳毅哭丧着脸,嘴里说着实话:“我都记得。比如您第一次的第九式,您是这么下腰,然后手掌虚晃以小曲径拍出去再折回。到了第三次您还是用的这招,只不过中间多了膝顶和拳锤的动作变化。”嘴里一边说,阳毅用身体一边摆着动作,还真是那么回事,连陈前的细微小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
陈前瞪着眼睛看阳毅模仿自己的动作,心里越震惊。如此的模仿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厉害了些,他连这些微小的细节都记得,可为什么就是领悟不了其中的奥义?
心里不太肯信,叫阳毅下场来演练。结果阳毅一共练了六次,把前三次和后三次的拳法一招一式认认真真的打了出来,半点都不带错的。所有动作如同和陈前的拳法像复印那样一个模子印出来,动作细节一丝不苟,但就是没有那意境。这就像写毛笔字时的临摹,别人写一笔,阳毅也写一笔,学得惟妙惟肖,但就是个花架子,一眼看上去时竖是竖、横是横,但细看之下其中的精髓半点都没有。
看完阳毅打拳,再看这青年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陈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该夸赞他那可怕的模仿力,还是痛骂他同样可怕的领悟力。
阳毅这样的能力放到阿尔达那里非常之不错,阿尔达无论教什么,顶多三遍,手势也好,咒语也罢,阳毅总是能正确记住,再也不会忘记。可放到陈前这里明显不合适,意境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太过玄妙,光有过人的智力明显不行。
对这样的小徒弟,陈前无语得很,无意识的抚摸自己的雪白胡须,试着找出合适的措辞来形容眼前的笨徒弟。
“师傅……”阳毅很不安,不安得都忘记了腿上苦修环带来的痛。他怕陈前一怒之下就把自己这样的笨徒弟赶出门去。他又不是真的傻蛋,自然是知道自己明显的练岔了。
“等等。”陈前痛苦的抚着前额,这徒弟聪明得可怕,但是又笨得很极品。在这之前他没碰到过这样的奇葩,阳毅打乱了他所有阵脚,就算睿智如陈前面对这样的极品徒弟也开始头痛。他该怎么教他,这好像是个不小的难题啊。
阳毅不敢吱声,静静的垂手等待陈前思考。
夜色静静的,练功厅厅内灯火明亮,外头却是夜色深沉,昏黄的灯光照亮不了太远的地方。一时间两师徒都呆立在那里不吱声,气氛显得古怪之极。
陈前思考了许久,口道:“你这样的情况我没遇到过,看人施展太极拳就跟观赏国画、古诗词的道理一样,或多或许总是能感悟到里面所有表达的意境来。可你竟然感悟不到,只能看出笔法的走向和字词的堆彻,而且能全记住,显然是另一种天才。”
阳毅张口欲说,陈前摆了摆手阻止他,微笑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不是死脑筋,这路不通还有那条路。外国人都说了,条条大路通罗马,难道我还如一个外国人?”
阳毅这才放心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见边上陈前喝着的茶已经放凉,便去将凉茶倒掉,重新泡上热茶,然后端着它站到陈前身边,见陈前思考中需要时就默默的递上前去。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些个不经意的行为最终为自己化解了一场麻烦。练功厅外他见过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默默收敛了眼里嗜杀的凶光,像只壁虎一样从窗顶爬了下去,站到更远的位置负手安静的看着练功厅里的一切。
陈前又想了许久,突然恍然一拍额,大笑道:“我还怪你呢,指不定错误出在我身上。当然也怪你先头表现出来的聪明误导了我,觉得教什么你就应该会什么,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在跑之前总是要先学会走,而在那之前,还得先学会爬”
阳毅听得似懂非懂,只听陈前笑道:“我们这样练。放弃以前的,从始。这就像连一个汉字都不认识的小孩,你叫他怎么去一篇文章,再领悟里面的意思?咱们先学最基础的,练熟它,熟练自然能够生巧。就像老祖宗话里说的那样,水到了,渠自然成。”
递过茶杯让陈前喝了一口,阳毅将茶杯放回桌上,小步跑回来,怯怯的问:“师傅,您不会要我蹲马步吧?”
印象里记得好像所有的玄幻都这么写,电演电视里也都这么演,万恶的蹲马步永远都是初学者的恶。
“马步啊……”陈前露出嫌恶的表情,显然当年也被毒害得不浅。
阳毅松了口气,只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听陈前用丧气的口吻道:“当然要蹲。它就像建房屋时得先打好地基一样,是支撑所有其它动作的基础。它的滋味是挺不好受,不过不蹲就是不行。”
阳毅没话了,开始幻想自己光着膀子顶着烈日蹲马步的形像——成龙大哥在电影里就那样,双腿大大的叉开,两腿就像是扭麻花一样因为支撑不住而晃动个不停。整个身体的动作就如同胯下骑着马,只不过并不是真的骑着马,而是骑着几根老粗的香,点着的,炽热烫人,正准确的对着可怜的小菊花。如果敢松懈或是开小差,屁股往下沉的话,那香可是会烧到小屁屁或是菊花的……结果就是烧烤小屁屁或是烟熏小菊花并暴之,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可怕得很。
想到这里阳毅下意识的收紧了裆,只觉得菊花一紧,非常不好的预感让他头皮一抽一抽的难受。更可怕的是腿上的痛苦还在提醒阳毅自己戴了个美其名曰贞c环的东西。以马步的动作蹲着,它带来的痛苦只怕要放大十倍……得,一边蹲着马步一边苦修,想来阿尔达都意料不到这样的妙着。还以为同时拥有两个不得了的师傅是自己来好像跟找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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