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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花再一次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盘算着阳毅到底该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很多次,无耐天不逐人愿,指针走得跟蜗牛爬似的,老也转不到九点半。
挠挠沃尔夫的头皮,又挠挠它的下巴,朱女士跟狗聊天:“你说,我这儿子是不是把当娘的给忘记了?连晚饭都不回来陪我吃。话说,读书真得那么用功么?成绩差点儿有什么关系?网上不是有句名言说: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刚好及格就行了嘛。反正我也不指望咱儿子能有什么大出息,能挣钱养家糊口就行了,用不着活得那么累。你说是不是?噢,乖狗,唔,乖狗狗,来妈妈疼~”
……纵观全世界,不指望儿子有什么出息只当一个平凡人的母亲恐怕就只有朱家这位。
沃尔夫被她挠得直翻白眼。自从和强势的朱家妈妈抗拒之后,沃尔夫就明白不可抗拒的事物中,强悍的朱女士就是其中之一。无论它再怎么怒吼,再怎么作势欲咬,她就是有那个胆子和本事把她的爪子伸到自己身上来。于是乎,多次反抗无果,沃尔夫也就渐渐适应了。从最初的抗拒到逆来顺受,由接受变得毫无反应,再到现在的慢慢体会到被人抚摸的乐趣。只要它呆在朱山花半径一米以内,那个女人不把爪子放到它身来就是奇了怪了。而阳毅又吩咐过了,只要自己不在,就必需守着朱山花寸步不离。更何况上次那只吸血蝙蝠上门过后,姓朱的女人又大咧咧的邀请他进屋,这就相当于给了那只吸血蝙蝠一张长期有效的通行证。吸血族的都没什么道德感,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一时肚饿就伸着牙乱咬?为了避免以后的危险,也只能守着她半步不离。
嘿!还别说,被她摸多了以后才感觉出来,那个粗鲁的女人其实生了一又温柔的爪子。那双小手抚到身上的时候,还真是说不出舒服。当她心不在焉的替你理顺毛发的时候,总是能体会一种母性的呵护,一种被关爱着的幸福。所以到了目前,她的爪子伸到咽喉部位来轻轻抚摸的时候,沃尔夫不仅不会全身警戒性的炸毛,反而会本能的伸展颈子,自己自动自发的把想要抚慰的部位放到她手上去任她鱼肉。可见,习惯真的是很可怕……它对朱山花同志已经完全失去了戒心。
“哎!王八蛋!”久等无果,朱女士怒了,对着空气嚷:“老娘很饿!龟儿子你在哪里?给我赶紧回来!”
河东狮吼……沃尔夫缩了缩脖子,两耳往下一耸拉,静音。
其实他知道阳毅在哪里,阳毅正在实验室练习自己的制剂术。这段时间他都这样,好不容易说通病理学导师把实险室借给他用,自然要物尽其用,从下午一直练到夜课时间完成才回来。只是这些却不能让朱山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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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指向八点四十,阳毅正拿着一支搅玻璃搅拌棍搅动着三角瓶里的深绿色药剂。搅了一阵,忽觉鼻腔一阵巨痒,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喷嚏,这一失手间,手里的不稳定试剂迅速转白变得透明,这一支初级强血药剂就算了废了。
“怎么啦?”孙小浩问道。他正仔细记录阳毅的药剂配制,从用料到配方,再从剂量到溶合手段,把计量单位精确到毫克,把时间单位精确到毫秒,小鬼头正在努力学习,也想成为一个药剂大师。嗯……他这个年纪,理想总是变化得很快,比如昨天,他的理想就当一个阳毅这样的超能英雄。当意识到自己不太可能具有什么超能力以后,孙小浩非常‘理智’的把目标目标转向为药剂大师。
“没事。”阳毅吸吸鼻头:“估计我妈又在诅咒我。我说小浩,你天天这么晚了都在我这里耗着,你家里人就不担心?”
“担心?”孙小浩脸上现出一个不合年纪的嘲讽笑容:“我妈忙着出席各种社交场,周旋于各个贵妇之间展示她的新衣服或是手饰,也许是本季新款的LV皮包。我爸忙着和人谈生意,还要奔波于他众多的二奶之间,谁会担心我?如果哪天他们同时出现在餐桌上,我就会情不自禁去看天空西边,看太阳是不是从那里升起来了,或是去翻日历,今天是愚人节还是中秋。”随后又一振神色,道:“谁在乎?我现在有阳毅哥哥!”
阳毅看了他一眼,见他强装的笑颜后是掩藏不了的落寞,心里微疼着,只作没看见,拿了个三角烧瓶递给他:“初级回复药剂,一份的量,别搞混了。干枯的宁神花和白椹菊外形很像。”
“明白!”孙小浩顿时来了劲,手指灵巧在阳毅拿出来原料里小心翼翼的挑出宁神花,嘴里念叨着:“宁神药,花形小而洁白,晒干之后微呈淡黄色。整花为圆形,花瓣为单层复数,中间有卵形的花芯,和白椹菊最大的区别在于宁神花瓣上有个小凹槽,白椹菊则没有。另外白椹菊有香味,宁神花没有。三份宁神花,给!”
阳毅赞赏的看他一眼,很高兴他不再处于情绪的低谷。这小鬼真的聪明又机灵,鬼头鬼脑的很讨人喜欢,他每天晚上都跑到崎大来给自己当义务助手,倒是免去了自己一个人独自学习制剂术的枯燥。
孙小浩递过东西,一手支着下巴看阳毅研磨草药,问道:“你那个药理导师不是说不愿让你使用这个实验室,干嘛最后又同意了?”
阳毅怔了怔,也觉得很困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亚瑟找他说了什么他就同意了。”
“亚瑟?你那个姓阿尔伯特的病理导师?”
阳毅点头,孙小浩不解的问:“亚瑟给他什么好处?”一边想着,一边偏着头,人小鬼大的分析:“像他这种学者型的人,对自己的书籍、实验室什么的特别的珍惜,你动他的其它东西他或许懒得计较,但要用到他宝贵的实验室可那么容易。我学校就有一个这样的物理老师,上课的时候你怎么闹他都不理你,但你只要在实验室里敢乱动他的实验用具,他立即就会暴怒。”
“我怎么知道……”阳毅道,突然忆起药理导师和亚瑟谈过以后自他办公室里出来时神情显得不太对头,两眼看人直勾勾的,走路的动作像木偶,总之与他平常的反应不太一样。亚瑟到底给他说了什么?阳毅也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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