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大约1个多小时,高胖子和王健分别上了2条和1条大鲫鱼,个头还真不小,足够半斤多,可是洪涛却一条鱼都没上。这主要跟洪涛不愿意频繁换蚯蚓有关,蚯蚓这个玩意吧,一肚子的泥,换一次鱼饵就弄一手指头粘糊糊的东西,所以洪涛懒得换。但是看着他们两个都上鱼了,而是嘴里的小话也多起来了,洪涛决定试试自己带来的那种特效饵料在冬天还管不管用。
见洪涛拿出饵料盆,高胖子和王健哈哈大笑,纷纷指责洪涛已经急了,不上鱼就开始玩邪的,哪有用素食钓冬钓的。但是洪涛没理他们两个的嘲笑,自顾自的开了半袋鱼饵,当然是那种老配方高效的。
开完饵之后,连醒都没醒,就就在钩子上捏了一小块,扔进了水里,同时把另一根鱼竿也收上来,换上新鱼饵。
“我说,你这能上鱼吗?我可都上3条啦。嘿,这大鲫鱼,还挺有劲。”高胖子看着洪涛自己在哪里忙活,非常没品的连挖苦带挤兑。
“你那个蚯蚓放水里太长时间了就得拿上来换个新鲜的,您这是一槽烂啊,扔里面就不管可不成。”王健也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我乐意,先说好啊,谁钓的最少谁请晚饭,现在1点了,到4点收杆,不许耍赖啊。”洪涛依旧嘴硬,到不是他对自己的鱼饵有信心,只不过是为了吓唬那两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成啊,我们也不欺负你,从现在开始算,刚才钓的鱼都不算。”高胖子第一个响应。
“你要是想请我们吃饭你就直说,还搞这种小把戏多伤感情啊,是吧,高哥。”王健更蔫坏。
又钓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是洪涛换的新鱼饵起作用了还是风水转到他这边来了,第一个上鱼的居然是洪涛,一尾半斤多的鲫鱼被老老实实的提出了冰洞。过了十多分钟,又一条大鲫鱼被洪涛钓了上来。
这是高胖子和王健有点坐不住了,高胖子年纪最大,没好意思找洪涛要饵料,还在坚持用蚯蚓钓,而王健可不管那套,啥面子不面子的,上鱼最重要,不过他就是个墙头草的命,居然一根杆子用蚯蚓,一根杆子用颗粒鱼饵,这让高胖子和洪涛一起鄙视他。
一直钓到下午3点,洪涛钓上来7条鲫鱼,高胖子钓上了3条,王健一条都没上。残酷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抛弃了高胖子,也用洪涛的鱼饵开始钓,还真别说,换了鱼饵之后没多会,就上了一条大鲫鱼。
“我说几位,你们这个小帐篷真不错啊,又挡风又不挡光。”就在王健准备奋起直追、洗刷耻辱的时候,帐篷外面响起了说话声,从向南打开的帐篷门里开出去,一位50多岁的老者正站在帐篷外面,左右端详着。
“呦,您进来坐会,我出去透透气,里面地方有点小,太憋闷。”正感觉到获胜无望的王健一看来人了,扔下钓竿就钻了出去。
“那我打搅了啊。”老人低头钻进帐篷,仔细看了看帐篷内的摆设,对帐篷底部开一个口子露出冰洞钓鱼很赞赏。
“你这是用素饵钓呢?”闲聊的时候洪涛又上了一尾鲫鱼,当他重新上饵时,老人发现了他用的饵料。
“哦,挺好用的,比蚯蚓快。”洪涛随意一说。
“不会吧,冬钓都用活饵啊,就这样还不好钓呢,你用素饵能成?”老人有点不信。
“嘿,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用素饵钓,别说,上的比我用蚯蚓还多,这不,一大半都是他钓的,他那个饵料是自己配的,夏天非常好用,没想到冬天也管用。”高胖子在一旁说道。
“能给我看看不?”老人很好奇。
“就这个。”洪涛把剩下的半袋饵料递过去。
“。。。这不就是颗粒粉吗?”老人接过去,同样是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拿手指捏起一点搓了搓,最后放了一点到嘴里尝了尝。
“嘿,我第一次用的身后也是这个感觉,可是不服不成啊,在后海西海那边,大多数钓鱼的都知道,他卖的鱼饵保证上鱼,不上鱼退钱。”高胖子抓着机会就帮洪涛坐广告。
“你还卖鱼饵?这个怎么卖啊?”老人有点感兴趣了,因为洪涛的钩子又上鱼了。
“我在后海北岸开了一家渔具店,叫彩鳞,这一包50块。”洪涛一边摘鱼一边回答。
“后海我到知道,这个价儿可够高啊,比小日本的东西还贵啊。”
“小日本的鱼饵也不敢包上鱼不是,我这个包您上鱼。”洪涛拍着胸脯保证。
“那成,开春了我过去看看,你们玩,我先回去了。”老人笑呵呵的钻出帐篷,向远处一群让你走去,那群人在洪涛他们来的时候就在冰上钓呢,大概有7、8个人的样子,估计老人也是他们中间的,看着冰钓用帐篷新鲜才跑过来看看。
“我说王健啊,你这是耍赖啊,晚上还得你请客啊。”高胖子见老人走了,冲着钻进来的王健说。
“切,这可不好说啊,刚才我马上要连杆啊,这不来人了,我才出去的,请客可以请,但是我没输啊。”这是典型的老家贼掉进肉锅里:肉烂嘴不烂!
虽然王健打死都不承认输了,但是晚上的饭还是得请,3人回到店里,拉上看店的高明,一起杀奔东直门内大街,这里就是后世里有名的北京饭馆一条街,簋街。不过这时候簋街还没有重新翻建,马路两边还都是那种小平房改成的门脸,街道也没有如今的这么宽,不过更显得温馨一些。
4人找了一间以水煮鱼为主的餐馆,要了一条草鱼外加几个小菜,又开了一瓶红星御酒,然后开始吃、喝、聊。当然了,高明还小,学了抽烟就别学喝酒了,弄杯苹果汁啥的喝吧,而且这个年头还没有酒驾抓到要拘留的规定,所以王健即使是开车,也照喝不误。
对于钓鱼人来说,奔赴钓场之前是期待,到了钓场之时是战斗,离开钓场之后就得总结了,通常最后一个步骤还很关键,玩了一天了,大家坐一起热热闹闹的,再小喝上两杯。原本认识的人就更熟悉了,原本熟悉的人交情更深了,本来不认识的人也会在酒桌上增进了解,所以说,酒越喝越厚,牌越赌越薄。
“小洪找的这个地方还真不错,人也少但是鱼多,我钓了一个鲫鱼差不多得1近半了,有这么宽,差点卡在冰洞里出不来。”酒过三循、菜过五味,高胖子停下筷子,发了一圈烟。
“春节前再玩两次去,这次不用带蚯蚓了,拿着洪涛的鱼食就成,省事了。”王健显然对冰钓也有点上瘾,这次刚完事又开始计划下一次了。
“你要是想玩好,就去卖户外用品的商店里买一个气炉,烧甲烷气的那种,再买几罐甲烷气带着,到时候咱们不光能喝热茶,煮个方便面啥的都方便。另外高哥单位里有没有旧地毯啊,裁一块带着,这样咱们坐在冰上也不那么冻脚了。”洪涛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对这种户外生活用品却最了解,主要是后世里他经常和钓友去远处钓鱼,带的装备比这个可要全多了。
“成,不用高哥找了,我们家就有旧地毯,还是纯羊毛的,让我抽烟给烫了一个洞,一直扔阳台上没用,正好用上,你说那个气炉我到头一次听说,是不是和涮羊肉那个炉子似得?”王健满口答应,但是对于气炉是那种还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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