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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湘西山林中,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正独自练习剑法,突地惊闻身后的一声惊喝。却也不作愣神,猛地将正要出招的剑法改变套路,从腰间极速向后刺去!
来人见此少年遭遇突袭却并未惊慌,反而将剑招生生改变,向自己刺来。竟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些许笑意,但身形却为停下,而是略微一扭,便轻易避开那少年刺来的一剑。手中也顿时变招,原是刺向那少年腰间的剑锋也顿时变了方向,堪堪的往那白衣少年的后脑勺夺去!
那白衣少年若是被这一剑给刺得实了,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罢!
眼见剑锋即将刺入那少年的后脑勺时,那白衣少年却是有所察觉般,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极速地向前窜了去,那人的自然也没占的些甚么便宜。
那白衣少年回过头,盯着来人,道:“三师父,你这是想要了溪儿的命么?”偷袭之人却正是蜀湘三侠中的老三叶无言,而这白衣少年便是李文溪了。
此时李文溪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娃娃,到湘西的这四年来,李文溪的变化倒是极大的,武功提高了不少。叶无言见听得李文溪如此说道,那阴冷的脸上倒是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答道:“三师父若是要了你的小命,你大师父不是得要了我的老命?”说完便缓缓一顿。李文溪正欲开口,岂料叶无言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凝,便又提剑“咻!”地向李文溪刺来,李文溪哪里料到自己的三师父还会拿剑刺向自己。突地见长剑刺来,来不及多做反应,只得顺势往侧面一倒,堪堪地躲过这一剑!不过动作却是极为狼狈的,待身体快要落于地上之时,左手便用力在地面一撑,便稳住身形,右手也持剑向叶无言的小腿砍去。
叶无言见状,身体便猛地一跃,轻松的躲过了李文溪这毫无招式可言的一记胡砍。而李文溪却趁机站起,紧接着便使出叶无言所授的“夺命五式”之一式“一式索命”
只见李文溪缓缓将手中的长剑置于胸前,剑尖微微上翘,口中提了口气,便猛地执剑朝叶无言刺去,剑尖却是直直的对准了叶无言的脖子。只见李文溪的身法甚是快速,只一瞬便已在叶无言的身前。
而叶无言见李文溪一出手便是招招致人死地的“夺命五式”。心中略微一惊,手上却是不紧不慢的用长剑将李文溪的“一式索命”给挡开了去。紧跟着便化左手为掌,猛地击在李文溪胸口上。
李文溪胸口顿感一阵沉闷无比,身体不住的往后退开几步,险些连手中的长剑都握不住。而叶无言一击得逞之后,便缓缓收掌,却也不趁势相击,只负手站在一旁。
李文溪往后退出十步之余才堪堪地才稳住身体,然后便伸出左手在胸前胡乱的揉上一揉,闷声道:“不打了,不打了!溪儿又打不过三师父。”李文溪的心里却甚是苦闷,每次三位师父从外面回来,便总有一位师父会先突袭自己,然后便是一阵比试,还美其名曰是看看自己可有长进。自己却每次都过不了五十招,心中便也不愿与这三位师父比试了…….“文溪,今天你必须得与三师父比试比试。这样三师父才可知道在我外出的这几个月里,你可曾有无偷懒过!所以,你还是快些出招吧,不然师父我便要出招了。”叶无言说着便紧紧握了握长剑,显是想要出招的架势。
李文溪只感到一阵无奈,自己三师父一向便是如此,却总是要逼得自己出手,可却又从不手下留情。往往每次比完之后,自己的身上便会留下许多外伤。可是见三师父那架势,终究是避不了的,便不得不提剑迎了上去。但却也全然没了斗志,比武若是没了斗志,那还有甚好比?叶无言李文溪毫无斗志的模样,心中不免甚感恼怒,出招便也凌厉许多,李文溪便是再难招架。
半个时辰之后,叶无言早已离去。而李文溪已是浑身受伤,精疲力尽了,那一身白衣虽未到破烂不堪之境界,却也是沾染了不少地上的泥土。而李文溪此刻竟也不管不顾,无赖般躺在地上,若不是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倒也像极了一个死人模样般。
“文溪哥哥,你此时的武功比起四年前来此处时的,倒像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罢?虽然在三伯父的手上仍是坚持不了五十个回合,但怕是江湖上那些个宵小鼠辈远远不能及罢?”正当李文溪躺在地上闭目缓神之际,耳旁却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眼一看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玲儿妹妹!左玲儿此时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比起自己初见她时,倒又漂亮挺拔了不少!已经隐隐有了些倾城之美貌的端倪!
此刻左玲儿正蹲在李文溪的身旁,一阵处子的幽香不禁的涌进李文溪的鼻腔中,李文溪顿时只觉得一阵眩晕,心中愣愣想到:若是天天都能让玲儿妹妹蹲在自己身旁,跟自己说些话,让自己能闻到些玲儿妹妹身上的香气。那自己便是天天给三位师父揍得半死,那我也极是心甘情愿的!
而左玲儿见李文溪不回自己的话,只道是李文溪累极了,不愿开口,便又道:“只是三伯父也太是狠心了些,每次都让你累的半死才肯罢休。”这小姑娘却又哪里得知自己的文溪哥哥并不是因累极了才不回答自己,而是早已被自己迷的神游九重天宫了!
左玲儿见李文溪仍不搭话,便伸手轻轻推了推李文溪。李文溪这才缓过神来,竟是呆呆的开口问道:“玲儿妹妹,你刚刚说了甚么?”左玲儿闻言不由得一阵娇怒,给了李文溪一个白眼,娇嗔道:“玲儿以后便叫你呆子哥哥罢,嗯!这样不好听,就叫‘呆哥哥’罢,这样倒是好听了些,反正呆哥哥你也喜欢发呆,玲儿这样叫你也正合适。”只是左玲儿这无意识的一个白眼,又惹得李文溪一刻失神。
李文溪道:“玲儿妹妹,你喜欢叫呆哥哥么?你若喜欢,那便是叫什么都行!”李文溪这厮却甚是厚脸皮了。
“哼!你便总是喜欢用言语轻薄玲儿么?”此时左玲儿却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娃娃了,对于那些个劳什子的情爱之事也有了些懵懵懂懂的认识,于是便也懂得些李文溪这般话的意思,只是羞于言明罢了。
李文溪却道:“玲儿妹妹,我却如何敢用言语轻薄与你呢?”李文溪却心中觉得:自己这话只是心中所想罢,何以有了轻薄玲儿妹妹之意?便又接着道:“玲儿妹妹,我便是疼也来不及的,又怎舍得轻薄你,惹恼你?”李文溪这般话却是说得极为诚恳了。
左玲儿听得此话,心中甚是欢喜,口上却道:“真的么!玲儿可信不得文溪哥哥的话了,文溪哥哥总爱说些让人听了心中欢喜的话,却也不见得是真的。”左玲儿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开了,倒是不管自己文溪哥哥身上的伤严重与否。
而李文溪心中却甚是迷惑,兀自神伤。自己句句都是说的实话,绝无半点虚言。可为何玲儿妹妹却不信自己的话?李文溪却又哪里能猜的透少女的心思?躺在地上思索了良久,却也仍无任何头绪。在感到身上的伤好了些后,便缓缓起身往回走了。
此时,李文溪的三位师父正在堂屋里坐着谈话,左玲儿却是不在。
左神算三人见李文溪回来后,左神算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眼李文溪身上的伤。李文溪身上的伤虽然看似严重,却也都是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则行,便也不再担心了,而是让李文溪去将左玲儿叫过来。李文溪道一声:“是。”便朝左玲儿的闺房走去了。
片刻之后,李文溪便与左玲儿齐齐到了堂屋里。
雷震天见李文溪二人均已到来,便首先开口道:“这两个月来,虽然老子没在家,不过你们两个小娃娃到也没偷懒,这倒是不错的,不错!老子甚是喜欢,哈哈”二人均未料到雷震天会先夸奖二人,皆是一愣。微微缓过神,李文溪便说道:“三位师父,你们每次回来便先会试一试溪儿的武功,溪儿却哪敢偷懒呢?”
雷震天道:“老子若是不试一试,又哪能知道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偷懒!你小子是不服气么?还想跟老子比试比试麽?”雷震天说此话时猛地将那双小眼睁大了,紧紧的盯着李文溪。
李文溪直被盯得一阵发慌,毕竟自己这大师父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得便要动手与自己比试的,到时自己身上便也只能白白多添些伤痕罢了。便急忙道:“大师父说得是极,文溪怎敢不服气?更是不敢与大师父比试的。”
“你小子知道就好,此刻把你们两个小娃娃叫来,是有些事情要说与你们两个听的!”雷震天语气略微和气道。“不过,这还是得让老二来说。”
李文溪微微惊诧,却也猜不到三位师父要说什么事。便张口问道:“二师父,有甚么大事发生了麽?”左神算颔首,略微思索片刻,便开口道:“文溪,你大概也知道我们三人外出是为了什么罢?”
“知道啊,大师父给文溪说过,三位师父出去是为了惩奸除恶!”李文溪甚是激动地回答道。左神算点点头,又接着道:“这一次,我们三人出去,就是为了去刺杀魏忠贤那阉人手下‘五虎’之一的田吉,此人仗着有魏忠贤那阉人的支持,竟大肆迫害忠良,荼毒百姓!真是可恶至极。”
左神算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接着愤愤道:“可岂料,我三人在刺杀时,却被魏忠贤所养‘五彪’有所察觉,那些个奸人竟设下圈套。不过所幸当晚我们三人发觉甚是不大对劲,便及时的退了出来,但却一直被‘五彪’中的孙云鹤等人追踪。为了摆脱这几人的追踪,我们便到江南一带绕了一圈。可那几人却也是一把好手,过不多时便也些许能追查到此处,所以我把你们二人叫来,是想让你们二人今晚就收拾行李,咱们明早便离开此处,到云南大理一带暂且避他一避!”
李文溪与左玲儿闻言皆是一惊,心想:三位师父的武功在武林中虽不能称第一,却也是极为高强的,就连那些宫中的侍卫也不是自己三位师父的对手。可如今三人却被那劳什子阉党的‘五彪’逼迫的不得不换地方躲避?可这二人却如何能知道雷震天等人之所以会到云南躲避,全然是因为自己二人武功太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文溪二人心中虽极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师父们的决定,便转身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至此一夜无话……
ps:张正想来个爆发神马的,但手过于残,便也爆发不了,望见谅。话说海口又下起雨了,微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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