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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0更,第15更]
尖嘴猴腮瞥了李智贤一眼,漠然道:“不了,要是吃好了,就抓紧时间动身罢,还有五十里的路要走,”几人听他如此说,当即起身站起,尖嘴猴腮睁大了小眼:“么么,你们这是要打架去吗,那地方根本不让外人进,如果不是我带着,哼哼……只能去一个人,”
王厚愣了愣,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寻思反正只有自己不惧毒物,一个人反倒能灵活应对,伸手示意几人不必再说,冲尖嘴猴腮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让壮士为难,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尽回來,”
李智贤取出一张宝钞,塞进尖嘴猴腮的手里:“这位壮士,我家公子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哪能麻烦壮士照顾呢,我跟着去,也好有个照应,”
尖嘴猴腮略一思索,收了宝钞:“也好,我最多只能带两个人,再多,大家都去不成了,”不等众人回答,转身出了餐厅,
王厚心里定了许多:有李智贤陪在身边,以她的聪颖,倒能应对一些突发情况,对其他几人道:“莫莫,你们就在客栈里等我们,最好哪儿也不要去,我们子时前尽量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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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曲折的山道两旁,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林木,一辆马车哒哒地驰來,赶车的老汉“吁……”的一声,马车缓缓停下,扭头对车厢内道:“这条路已经到了尽头,马车过不去,只能到这儿了,”
打车上跳下來三个人,正是王厚、李智贤和尖嘴猴腮三人,“跟我來罢,”尖嘴猴腮转身钻进林间一条小路,李智贤忙付了车钱,和王厚一起跟在他的后面,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前几天才下过一场雨,林中晦暗潮湿,让王厚脑中不时联想起昨晚与柳晗烟缠绵的情形,
沿林间小路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忽然眼前一亮,到了一处开阔地,一条小河拦在前面,李智贤问道:“壮士,这是什么地方,”“坝美,意思就是森林中的洞口,跟我來,”尖嘴猴腮嘴上说着话,脚下并不停顿,走到河边,从齐腰深的杂草中推出一条独木船,跳上去坐在前面,
王厚暗道:这小船能坐下两人,勉强可挤三人,怪不得他说最多只能來两个人,上了船,王厚坐在中间,李智贤紧挨着他坐在后面,尖嘴猴腮划动木浆,小船晃晃悠悠地在水面上滑行,划出不到一里,左转进入一条叉河,又划出三里多地,眼前是一个洞口,
小船进了洞中,光线倏然一暗,王厚用后背碰了碰身后的李智贤,示意她小心戒备,防止遭到偷袭,如果高山积雪族在这里设下埋伏,王厚或许能勉强应付,但李智贤只怕会重蹈柳晗烟当初中毒的覆辙,
越往里走,越是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木浆破水之声、小船与水面上的摩擦声,还有头顶上方水滴落下发出的嘀嗒声,王厚凝神四察,并无什么异样,忽然眼前一亮,原來上面有个天井,可见绿叶掩映,阳光从树叶间透出,照射下來,发着刺眼的光亮,
再往前划,又进入黑暗,洞中时而宽阔,说话都回应出隆隆之声,时而又狭窄得仅容独木船通过,需要低头蜷着身体,
又经过两个天井后,前方渐渐传來光亮,王厚和李智贤都猜想应当到了,这里当真偏僻,如果不是有人带着,绝难寻到这里,看來高山积雪族不容小视,
不一会,眼前豁然开朗,小船到了洞外,尖嘴猴腮将独木船停靠岸边,领着两人上了岸,沿着曲曲折折的小道向上走去,四周群山环抱,绿树成荫,更有几株大榕树覆盖在山坡之上,坡上坐落着几间草屋,一阵山风吹过,油茶花的味道扑鼻而來,如果不是事先听尖嘴猴腮说,高山积雪族住在这里,王厚和李智贤还以为进入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尖嘴猴腮领着二人到了草屋前,推开虚掩的竹门,伸头向里面看了看,道:“外面來的人都要先在这里候着,经过盘查后才能进山,你们进去坐会,我去向族长通报一声,这里到处都是毒物,不要乱走,不然出了事可不能怨我,”
王厚道了谢,和李智贤进了屋,里面摆着一排木椅,木椅后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画,木椅前面是几张竹制的茶几,上面摆着四盆花卉,室内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看摆设确实像接待室,
二人坐了下來,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高山积雪族到底是什么路数,仗着易过容,不会被对方识破才贸然进來,此时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将更难对付,等了半晌,不见有人进來,王厚起身欣赏起那幅画,画的正是刚才出洞时所看到的山中景色,
室内淡淡的香味是茶几上摆着的花卉所散发,其中两盆兰花、一盆茶花,还有一盆花卉,两人都不认识,高不过两尺,叶片密集茂盛,叶片四周生着银边,开着三朵浅黄色的小花,惹人喜爱,
王厚瞅了片刻,奇道:“盆里的土干裂成这样,怎么还能长得茂盛,难道这屋子很久沒人來过,”李智贤凑上前查看,口是应道:“不会,椅子上一尘不染,应当经常有人打扫……这花是不是仙子所说的高山积雪,”
当初几人在百合仙子的天香宫,听她说过高山积雪本是一种植物,远看上去如同高山雪景,非常美丽,但是却含有剧毒,高山积雪族因为用它提炼毒药而得名,想到这里,不禁一凛,正要拉李智贤后退,却已经迟了,
李智贤本是个极聪颖的人,却沒料到自小船靠岸后,就不知不觉被空气中的花香染上了毒,而屋中的花卉不过是加了毒发的进程,揉了揉太阳穴,正想站起,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王厚知道中了暗算,自己能安然无恙,可见她是中了毒,伸手抱起李智贤,见她脸色不仅不像烟儿当初那样发青发黑,还微微泛着红色,
正诧异间,就听一阵脚步声传來,王厚细听之下,判断來了四个人,尖嘴猴腮的嗓音:“三房长,他们就在屋子里,”有个声音重重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什么解毒丸能克制蛇毒一个月内不会发作,如果不是你说的情况,按族里规矩,你要自行砍下右臂,”
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三房长,如果那人真有什么解海蛇的药丸,倒是老天在帮我们,赵郎中,你可不要错失机会,一定盘查清楚,以告慰一针师傅在天之灵,”
王厚心里咯噔一声:一针师傅,是不是张一针,难道这里有人认识张一针,这人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随着脚步声临近,王厚决定静观其变,面朝外侧卧地上,将李智贤护在身后,眯起眼睛注视着外面,
就在这时,室内一暗,尖嘴猴腮走了进來,紧随其后的,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生得白净之人,第三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王厚见了,心里不禁一动:这个人走路姿势与众不同,左手端着不动,难道他就是去年在福州出现的那个高山积雪族,刚才耳熟的声音又是谁,
三人进了屋内,将门口堵得严实,看不清最后那人的模样,敌人实力不明,王厚不敢再偷窥,闭上眼睛静听他们要做什么,
尖嘴猴腮的声音:“三房长,就是他,被海蛇咬了,左臂伤口还有淤血,”端着左手的那人抬脚踏在王厚的左肩,将脚上的人踹翻个身,露出左臂,口中说道:“赵郎中,你仔细查查,他是不是中了海蛇的毒,从海边赶到这边,最也要五天,他怎么能坚持这么多天,再搜搜他身上有什么解毒丸,”
白净之人原來叫赵郎中,应了一声,蹲下身子,伸手拿起王厚的左手腕,撸开袖口,王厚一直隐忍不动,暗忖:如果现在动手,尖嘴猴腮自然不可怕,这个赵郎中从抬起我的手臂來看,毫无内力,更不可怕,刚才他们进來时,我以相通第一式查探过,端着左手的人虽然内力不弱,但还不是我的敌手;倒是最后那个人,因为被前面三个人挡住,无法察探,熟悉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此人我一定认识……还是看看再说,
早上动身时,李智贤担心此行风险莫测,慎重起见,向百合仙子要了一根十味天香针,在王厚乌黑的手臂上刺出两个针眼,赵郎中看不出究竟,将鼻子凑到王厚的手臂上嗅了嗅,又把了把脉,自言自语:“奇怪,这个人到底服了什么解毒丸,我只能闻出百合花、南天竹、紫荆花、夹竹桃、虞美人、飞燕草、夜來香、一品红的味道,有点像传说中的十味天香针……难道,十味天香针竟能压制蛇毒,”
王厚心里更是惊讶:我听百合仙子说过,十味天香针的配制非常奇特:将夹竹桃、一品红、虞美人、五色梅、夜來香、紫荆花、飞燕草、南天竹、含羞草这九种花卉榨成汁,再加入天香宫特有的百合花瓣,便成了剧毒,普通绣花针放入花汁中浸泡一个月后取出,便为至毒的十味天香针,而他仅仅靠刚才嗅了一下,就能分辨出八种,医术当真高明,他是谁,”/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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