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绷紧身上每一根神经,海啸一般,咆哮着,奔涌着,掀起一个巨浪,再接着掀起一个巨浪----一直到潮头陨落,将自己拍死在沙滩上。
梅娘受到海啸袭击,被巨浪卷起,掀到半空;旋转着,又狠狠落下。就这么上下翻飞,来回旋转。
梅娘只觉得天旋地转,在没有地球引力的太空中失重飞行。
梅娘想抓住点什么,紧紧抓住身下雪白的床单。
梅娘觉得这还不够,又紧紧抓住海子胳膊。海子胳膊流着汗,泥鳅一般湿滑,梅娘抓不住。
疯狂中,海子的胸脯贴上梅娘的嘴巴。梅娘一口咬住。
梅娘将海子胸口咬出一个血红的印痕,就像一朵小花,盛开在悬崖边上。
如果没有梅娘的心跳,没有梅娘的呼吸,海子还以为匍匐在一汪温柔的水体之上。
从大海中航行归来,风停了,浪静了。梅娘用舌尖轻轻撩拨着海子的胸口。海子睁开眼睛,看到梅娘愉悦满足的微笑。
梅娘细如游丝般的声音传来:“海子,你好厉害。”
梅娘没有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字正腔圆。
海子说:“梅娘,你享受到我的亚洲雄风了吧?你开始为什么用那么大力气反抗?”
梅娘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害羞吧,本能吧,内骨子里有一种传统力量在抵抗吧。”
海子说:“后来为什么那么温顺,那么配合,那么熟练,那么老到?”
梅娘假装发怒:“你个砍脑壳的,讨厌。我这是第一次在床上配合男人,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你满意了吧,高兴了吧?”
海子说:“第一次配合我也许相信。最后一次,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和我以后还有无数次呢。”
梅娘说:“海子,你想得美!”
在梅娘身上趴着,时间太久,海子有些累了。翻过身,仰面八叉躺在梅娘旁边,海子问:“梅娘,你还记得我们在灵山中学第一次上床吗?”
梅娘说:“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海子说:“我也是,没有一个完整清晰的记忆,只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梅娘有些伤感,说:“那次,我们要是保持清醒状态,该多好啊。”
“海子,你是第一个跟我上床的男人。我的第一次床上运动,是在你也醉酒,我也醉酒之中,糊里糊涂完成。”
海子说:“我也是第一次,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次,如此稀里糊涂。”
梅娘说:“都怪你,海子,为什么要拉我灌那么多猫尿?留一个人清醒也好啊,那一夜,你没有进入到我身体里面来。”
海子说:“梅娘,你别后悔,我们现在不是也彼此拥有了吗?”
梅娘说:“那不一样。我要把自己清清白白,完完全全献给你。”
海子被梅娘深深打动,再次激情奔涌。兴风作浪,鸳鸯戏水。
梅娘像刚刚出海的水手,大风大浪之中,又一次晕眩。
再次晕眩以后,梅娘压抑不住兴奋与满足,实话实说:“海子,你是第一个让我昏过去的男人。”
梅娘声音像悠悠排箫,低吟婉转。
海子说:“梅娘,你声音变温柔了,这是我的功劳啊。”
梅娘没有跟海子说笑。梅娘无限感慨在风雨之后:“海子,我们今生不可能成为夫妻。”
“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长得比现在还要美丽,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你在人群中发现,让你成为第一个完全得到我的男人。”
找到快感,得到满足,梅娘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兴奋。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与海子分别快两年了,梅娘身上又发生了不少事情。
高考之前,梅娘与海子在咖啡屋重逢以后,对婚姻家庭仍旧心如死灰,不抱半点希望。
凌峰被梅娘捉奸在床,发誓赌咒,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倒也收敛了一些日子。
梅娘与凌峰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加上凌峰在梅娘怀孕期间,引母狼入室,被梅娘撞见。梅娘在床上对凌峰仅有的一点敷衍,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凌峰自打跟梅娘结婚以来,由于梅娘有孕在身,一直没有跟梅娘亲热过。凌峰全身上下憋着的那一股子邪气,在身体内活蹦乱跳。
梅娘生产之后,恢复期一过,凌峰就死乞白赖要跟梅娘亲热。梅娘屡屡拒绝。凌峰实在没办法,只好霸王硬上弓。
每次被强行房事之后,梅娘都疼痛不已。梅娘像躲色狼一般躲着凌峰,害怕凌峰给她带来疼痛。
有一次,凌峰又强行上了梅娘的身。梅娘忍无可忍,挣扎着从床上逃脱下来。凌峰没有得逞,在后面紧追不舍。
梅娘躲到卫生间,凌峰踢开卫生间的门。梅娘夺门而出,凌峰跟出门外。
跑到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眼看就要被凌峰抓住了,梅娘一时性急,竟然从楼梯间的窗户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响,梅娘腿部骨折了。腿上绑了石膏,在家静养3个月,慢慢恢复了。还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为了证实自己受了伤的腿没有大碍,梅娘特意将那条腿扬起,搁在海子身上。
凌峰在梅娘那里找不到快感,得不到满足。他不再遵守当初与梅娘的约法三章。背着梅娘,又在外面寻欢作乐。
梅娘也不吵,也不闹。梅娘要感谢那些跟凌峰鬼混的女人,帮自己减轻了农民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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