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和英雄又一次被分开进行了训诫。公安仍然是那些话:“两人行为违法,鉴于两人谈恋爱的事实,再就是初次,训诫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公安一句“可以回家了”话音未落,英雄迫不及待冲出了公安室。梅娘眼睁睁看着来接英雄的车扬长而去。
英雄的背影没有在梅娘眼里定格,英雄也没有回头哪怕是看一眼梅娘。留给梅娘的是一溜轻烟,满眼扬尘。
火车上,英雄和梅娘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警察。英雄一路默默无语,没有两眼泪,有的只是一路忐忑不安。
英雄担心父亲火爆脾气会爆炸,英雄身上被父亲毒打的伤痕,在数量上,绝不亚于父亲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
直到下了火车,英雄也没有跟梅娘说点什么。其实英雄才是这一场阴谋的主使者。离家出走的主意,是英雄出的。离家出走的经费,也是英雄出的。
梅娘突然到来,让英雄又是欢喜又是忧。喜的是心仪已久的女人送上门来了,忧的是没有地方安顿这个女人。
在江城两次对梅娘的侵犯,都被梅娘瓦解,击退。英雄心中的欲望一直没有得到实现。英雄预谋好了,要在旅途之中,脱光梅娘的衣服,要将赤身luo体的梅娘彻底占有。
英雄贪念的是梅娘的身体,英雄还不懂爱情,不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女人。
在黄土高坡的旅馆里,英雄认为自己的欲望终于实现了。都怪治安队员多管闲事,英雄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
离开火车站的时候,英雄没有想到跟梅娘道别。英雄认为自己才是凯旋而归的英雄,尽管回家以后旧伤痕上铁定会添加新伤痕。得到了人梅娘身体,英雄认为值了。
梅娘隐约觉得,这可能是与英雄的诀别。梅娘问自己:“这能不能算是自己的初恋?”梅娘不知道什么是初恋,所以梅娘回答不了自己。
英雄扬长而去,让梅娘伤心不已。梅娘暗下决心,再不去找英雄,再不给英雄当官的父亲找麻烦。
梅娘跟着父亲上了车。看着眼里充满慈爱的父亲,梅娘很想扑到他怀里伤心伤意大哭一场。望着满脸愁容不展的父亲,梅娘忍住了冲动。
回家路上,父女俩静静地。梅娘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破口大骂,也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教训和呵斥。
到了家里,一家人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刺激到梅娘。
梅娘感到有些意外,有些失望。梅娘很期望父亲或者母亲狠狠教训自己一顿,痛骂一顿,痛打一顿,都行。父母的怨气发泄了,梅娘心里就找到平衡了。就不再对父母心存愧疚。
家里人不敢说的话,漂亮小姨敢说。家里人也知道,只有漂亮小姨才能够以恶制恶。梅娘不高兴用“恶”这个字形容自己,又觉得这个词语很贴切。
漂亮小姨也讲究策略,装着打趣,说:“你们都晓得当好人,把我拿出来当恶人。”
“梅娘,一个女孩子,不明不白跟一个男孩子跑到外地去。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做人啊?”
说归说,漂亮小姨准备了一桌子梅娘喜欢吃的菜,把梅娘接到家里,转达了英雄爸爸对梅娘爸爸说的一番话。
英雄爸爸说得很客气,也很客观。英雄爸爸说:“英雄原来只是有些小调皮,跟同学打打小架,搞点小小恶作剧,从来没有跟女生发生过什么。”
他说:“后悔不该将英雄转学到江城,说:江城毕竟是个小县城,闭塞落后,社会风气不是很好,影响到了英雄。”
“接触到梅娘这个女孩子,太胆大妄为,做事不计后果。上次在学校,梅娘就跟英雄纠缠不清,害得英雄跟别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差点弄出人命。”
“考不上大学就好好在家呆着,等待就业,又跑到省城来纠缠英雄,小小年纪就敢孤男寡女,离家出走,跑那么远,犯那么多事。”
“如果不是梅娘怂恿,我们家英雄断然不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决定。英雄父亲最后要求梅娘爸爸多加管教,以后不要再让两人见面。”
梅娘爸爸听完英雄爸爸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就差没有找英雄爸爸拼命。英雄爸爸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梅娘身上,难道他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受伤害的只会是女方。
“男女之间的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一个巴掌拍不响,英雄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梅娘爸爸拼命压制住自己,梅娘爸爸不想跟英雄爸爸争辩什么,讨个说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梅娘听得心里一阵一阵发紧,一场私奔闹剧曲终人散,说是梅娘勾引了英雄,或者英雄强迫了梅娘,没有地方辩解,也不需要辩解。
梅娘只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贱人(比郝建还贱),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什么跑去找那个禽兽不如的英雄?”
列位看官请注意:梅娘此刻在英雄名字之前,没有加上砍脑壳这三个字,改成了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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