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谁也没有想到离开。两人一直交谈,话题越来越多,好像永远也说不完。行走方向跟学校相反,直通向市郊。行人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暗,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刘娜拉住海子的手。
海子早就想拉住刘娜的手,可是害怕刘娜说他流氓。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性和爱方面教育,海子认为一切与女生的亲密接触行为都是流氓行为。
但是刘娜的吸引力实在太大,神仙般摄住海子的魂魄。飘飘长发随风飘到海子脸上,像一千双手指在弹拨心弦。海子有了想拥抱刘娜的冲动,这种冲动被压抑着,让他欲罢不能。
在此之前,海子就错失了一次机会。
大二那年,学校图书馆来了一位中专毕业的美女。高中毕业上中专,只要2年即可毕业。美女图书管理员虽然已经参加工作,但年纪比海子他们小。美女图书管理员的到来,一下子沸腾了图书馆。
男生们争先恐后往图书馆跑,大多并非查阅资料,而是为了一睹美女芳容。海子也加入到一睹芳容的大军里。
海子故意借阅那些发表过自己作品的杂志。故意当着美女图书管理员的面找到自己的作品。
“哇,偶文文,诗诗又发表捏。”
美女图书管理员艳慕不已。
“真的啊,我看看,你叫海子啊?”
海子成就感十足,耸耸双肩。
“嗯哼!”
一来二去,两人谈得非常投机。海子捷足先登,第一个成功约会美女图书管理员。有了约会,有了书信往来。
一天,海子收到图书馆理员美女来信。
“海子,周末陪我一起回家吧。我爸爸妈妈出远门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你过来陪陪我,给我壮胆。一定要来额。”
海子十二万分乐意。下午放学之后,海子到图书馆找美女图书管理员。
美女图书管理员笑盈盈地说:“海子,我这会还不能下班,要不你先去,钥匙给你。”
海子屁颠屁颠,来到美女图书管理员家里。进了美女图书管理员闺房,海子发现书桌上有一杯泡好了的茶。海子碰一碰茶杯,茶还是热的。海子心里马上温暖起来。
海子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美女图书管理员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
“1986年10月22日,晴。今天图书馆来了一个帅哥,是个文学青年,我们图书馆杂志上有他的文章和诗歌呢。他说他叫海子,中文系84级学生。我要是考上大学今年也上大二,说不定和他同学。”
“1986年10月23日,晴。海子今天又来了,在我这里借走了一大摞杂志。我们谈了很长时间。海子很健谈,文学方面的知识相当丰富,很多东西我都第一次听说。唉,我要好好补上文学这一课,以后和他交谈起来好有共同语言。”
这就是所谓日记恋爱法。海子当时不懂什么叫做日记恋爱法,海子只知道今天来这里的使命是给美女壮胆。
美女图书管理员回来了,带回来两份北方水饺。
“海子,今天来不及给你做饭,吃点饺子对付一下。”
北方水饺当时也算一道美食。
“饺子好啊,我就喜欢吃饺子。”
美女图书管理员只吃了半分饺子,把自己的一半分给海子。
看着美女图书管理员不停往自己碗里夹饺子,海子感觉肩头的责任更重了。
海子中规中矩,连美女的手都不敢碰一下。两个人不停谈文学,谈学校发生的一些奇闻异事。
两人正谈的兴起,突然有人敲门。美女打开门,一个青年男子进了来。
“你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吗?”
美女图书管理员有些不高兴。
“今天周末,我没事,过来看看你。”
青年男子一边答话,一边看着海子。
美女图书管理员给青年男子介绍说:“他叫海子,我们学校中文系的。”
海子油然而生万丈豪情,慢慢吞吞起身,昂首挺胸,肩膀张开,露出紧绷绷的肌肉。
“你好!”
青年男子把手伸过来。
“你好!”
海子声音从喉咙管低沉沉吼出来。海子手上暗暗使劲,青年男子的手被海子紧紧捏住,疼得脸上五官变形。
美女图书管理员不理会他,也不叫他坐。
青年男子感觉大事不妙,往门外走。走到大门口,把美女图书管理员喊过去。
“他是你男朋友吗?”
美女图书管理员面无表情说:“他是不是我男朋友难道要跟你汇报吗?”
海子看青年男子还在与美女图书管理员纠缠,紧握双拳,迎上前去。
“我走了,再见。”
青年男子赶紧离开。
“讨厌,中专时候就纠缠我,一直到现在。”
美女图书管理员冲着青年男子背影小声嘀咕,算是向海子解释了为什么。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美女图书管理员说:“我先洗澡,我洗完了你洗啊。”
“你去洗吧。”海子正襟危坐。
一会,浴室传来美女图书管理员的声音。
“海子,我忘记拿内衣了。你把床上的三角裤和胸罩拿给我。”
“好的,你等会啊。”
拿着美女图书管理员浅红色的内衣,海子心中一阵狂跳。
海子敲开浴室的门,看见美女图书管理员美人鱼一般青春发育的身体。“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美女图书管理员洗完澡,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出来。
“海子,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海子心里砰砰直跳,不说话,拼命压抑着,进了浴室。
海子没带换洗内衣,准备把白天穿的衣服再穿一天。
美女图书管理员敲门了:“海子,给你换洗衣服。这是我爸爸的,看看你穿上合不合身。”
海子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哇,海子,你好白啊!”
美女图书管理员惊呼起来。
“我也不愿意长这么白,大男人一个,长得白白地,没男子汉味道。”
海子穿上美女图书管理员爸爸的衣服,显得有些紧。
美女图书管理员冲海子一个劲笑:“哈哈,海子,你穿我爸爸的衣服像耍猴把戏的。”
“凑合凑合穿吧。我睡哪儿啊?”
“你睡我房间啊。”
美女图书管理员把海子带进自己房间。俩人坐在床上,又开始说话。
少男少女,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干柴烈火。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扎扎实实说了一夜不着边际的话。
快天亮时候,美女喊累,歪在海子腿上睡觉。
看着美女图书管理员甜美的睡态,海子忽然有了少男的冲动。冲动中的海子不知道怎样表达爱意,想碰美女图书管理员的身体,又害怕惊醒了美女图书管理员。
海子害怕美女图书管理员惊醒之后,给自己一个耳光,大骂:“臭流氓!”
海子想起刚才那个青年男子,海子责任感又油然而生。海子一身警惕,满身正气,好好保护美女睡觉。连《山楂树之恋》里面两人和衣而眠,一起躺一个被窝的情节都没有发生。
天大亮的时候,海子也有了些许困意。迷迷糊糊靠在床上睡醒瞌睡。
美女图书管理员睡醒了,脸在海子腿上摩擦着,哼哼唧唧。闹了一会,见海子毫无反应,径自起床。打开衣柜,找出一件短袖衬衫,背对着海子换衣服。
海子不由自主把眼睛张开一条缝。海子看见了美女图书管理员洁白光亮的皮肤,看见了美女图书管理员一晃而过的胸。
海子真想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搂住美女图书管理员。理智大于激情,海子还是装作一身正气。
早餐之后,美女图书管理员毫无表情,说:“谢谢你,海子,你可以走了。”
海子不明白美女图书管理员为什么突然下逐客令,海子不知道怎样应对。其实这个时候海子还有弥补的机会,海子还可以一把抱住梅娘图书管理员,然后说:“我爱你!”
海子哪有这等勇气,海子一听梅娘图书管理员要他离开,稍稍愣了一下,马上说:“好的,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拜拜!“
从此以后,美女图书管理员对海子冷若冰霜,换了个人似的。海子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找到高人咨询。高人指点说:“海子,你还没有成长为男人,还没有领悟男欢女爱的真谛,你最好不要再谈情说爱。”
顿悟之后的海子,悔青了肠子。
也有人向海子支招,传授“恋爱九字葵花宝典”:“舍得做,不怕丑,敢下手。”还有“十二字九阴白骨爪秘笈”:“一摸手,二摸妈,三摸腿,四摸胯。”
受过高人指点的海子从未理论联系实际,亲身体验过这些恋爱秘诀。
此时此刻,握着刘娜的手,海子决心把握住机会。海子反反复复提醒自己,要主动出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海子感觉手掌心握满了汗水,刘娜的手在出汗。在社会性学启蒙教育中,男女接触ing,手心出汗,渗透出的是爱情水。
海子更加有把握了。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脚下踩空,刘娜身体一闪,撞向海子胸前。海子本能抱住刘娜,先是轻轻抱住,发现刘娜并没有反抗,海子旋即将刘娜紧紧搂在怀中。
刘娜青春的气息让海子不能自持,爱情葵花宝典潜意思诱导海子。海子抱着豁出去了的态度,将嘴唇紧贴上刘娜的嘴唇。
刘娜嘴唇柔柔的,暖暖的,滑滑的。一阵晕眩之后,海子感觉刘娜坚挺的胸脯,微微颤抖着贴在了自己身上。
海子注意力从刘娜嘴唇向下转移。刘娜穿一件白色低胸连衣裙,低低的领口,镶着花边。白皙的前胸,光洁闪亮。
颈项往下,线条渐渐隆起。刘娜身体的曲线,仿佛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海子胸中的欲望随着那绵延起伏的线条,急速行驶。
海子中了爱情的毒,忘记了自我,只看得见眼前的诱惑。海子从刘娜脖颈向下亲吻,拉开镶嵌着花边的衣领,海子融化在了刘娜高耸的胸怀。
海子飘飘欲仙,双手无师自通在刘娜身上游走。柔嫩弹性的肌肤,点燃了海子。海子吹响了总攻的冲锋号。
海子血脉喷张,不顾一切,拼尽力气,一阵猛烈冲杀,最后拉响爱情炸弹的弦。海子被引爆,强大的气浪,将海子炸飞到云端。
刘娜与海子一起爆炸,全身瘫软,支撑不住身体。海子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两人一起瘫倒在路边的草地上。海子趴到刘娜身上,又是一阵横冲直撞......
刘娜头枕在海子臂弯里,一阵喘息,接一阵喘息。
思维停止了,时间停止了。爱情定格在草地上。海子好像完成了人生一个非常重大的任务,海子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
看见海子情不自禁微笑,刘娜微笑着告诉海子:“海子,你刚才并没有完全拥有我。”
海子问:“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刘娜依旧微笑。
他们约定下次在图书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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