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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胖子跟徐子道帮我在半路上送来了一只玫瑰花,然后跟她表白了,台词如下:本来,我以为我的心已经不会再悸动了,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本来我以为我一直孜孜追求的爱情只是一种虚妄,就像狗虽然奔跑追逐,但是却并不喜欢任何一快骨头,他只是想叼着一块,或许是不想被别的狗染指,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原来,让我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你……”
“滚”。电话那头爆发了:“古子佛,你酸不酸啊,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有这样吗?再说了,你跟我表白过吗?你自己说。”
“这不是你要听吗?”我已经后悔干嘛要跟他说这件事情了,但是我有什么事情都没瞒着她,瞒着她我会感觉很不安,痛苦不堪,无论他骂我也好,怎么我也好,我都不想骗她,至今为止,我没有骗过他。“那我不说了。”
“你还敢不说了,继续说,看看你还做了什么?”他恼怒着。
我没敢把香烟那一段说进去,直接说他把我拒绝了,然后把自己说的很惨,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同情。
“把自己说的这么惨,想我同情你是吧?我们一起那么久,谁不了解谁啊?说下文,到了操场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聊聊天,应情应景我唱了一首《硬币》,躺着看了一会夜空。”我说实话了。
“做了什么直接说了吧,你还真像大陆剧啊,不重要的一直拖拖拉拉,重要的一闪而过。”
“最后我吻了她,你先别发飙,那种情况下,我不吻显得我不像个男人,而且那种情景,我不吻那岂不是显得你当年调教的不好吗?”思虑再三我只能这样说了,无奈了。
“我就说嘛,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错,虽然失败了,不过咱也没怎么吃亏,话说,你还占了便宜啊,怪不得说你开心呢。要是一般人,表白失败了,都难过好几天,痛不欲生,你看看你,真无情啊。当初我们分手了,你是不是也是装的啊?”我听在耳朵里,鼻子却似乎闻到一股味道,说酸不酸的。
“你这都扯到哪跟哪了啊?让我痛不欲生的还能有谁?别说我了,你呢,最近没人骚扰你?”我急于扯开话题。
“没有。别扯开话题。”没想到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下子就把我的意图被看穿了。“上次你也失败了,别说难受了,第二天一个人跑去旅游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就知道跟你说这个事情就是个错误,我的心都被你踩碎了,良心什么的早没了。”我有点恼了。
“你还敢跟我恼?你想想,你为我谈过钢琴吗?写过什么酸诗吗?要不要我找出来给你读读啊?”听他的口气,貌似比我还恼。
“这有什么好比的啊?想不通了我就。你不能因为我帮小学同桌捡起掉在地上的橡皮没帮你捡,就说我不爱你,移情别恋了吧?这都不挨着。”
“你还就移情别恋了。还捡橡皮呢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你还会做好事?你怎么不说说当年你解人家的胸罩带子的事啊?”
“我们不闹了,跟你说点正事吧。”我平静了一下,换了个口气。
“什么正事啊?说吧。群众都被忽悠惯了。”我明白她一贯就这个样子,可以瞬间从一种模式切换到另一种模式,速度赶得上我切换卡尔的技能。
“我想找点事情做,不想每天就这样,我想回到大一有你的那段日子。”
“再给你一个玩我的机会?”她嘲笑着,不知是对我还是对她自己。
“我什么时候玩你了?我希望跟你在一起,不过我说的是先回到那种状态,不想这样了,累了,疲惫了。”
“那就找点事做吧,要是无聊,就到泉城找我玩玩吧,带你吃九转大肠。”九转大肠,她还记得这是我的最爱。或许在她的心里面,一直都还是有着我的。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仅仅是自我安慰,都让我开心不已。
“我想把以前那个小说给写完,说了写给你的,怎么着我也不能骗你啊?这几天我就开始写了,写好了,呈送您参详。”我又开始媚笑着讨好。
“行,等着你。你终于象点样子了。没让我太失望……”
接着我们一句接一句的聊着,最后还是我让他早点休息,虽然我知道,这跟放屁没什么区别,但是,说了一千次,一万次,或许有一次她做到了,就够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每一分每一刻都无比不安的躁动,哪怕是一丝的满足都可以兴奋半天吗?
打完电话,心里舒服多了。从分手之后,我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一个电话,虽然更多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听听她在那边的声音,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是……想她了。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够跟你说,我知道,说了,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
但我似乎喜欢上了被折磨。我原以为我害怕的是分离,可你让我明白了,我同样害怕相遇……害怕再遇见了某个女孩,或是不想再承受一次这种痛苦,或是不想从这次的苦痛中挣扎出来。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哪怕仅仅是在我的记忆里。
你所惧怕失去的,便就是情。兰台大师如是说。
是影,影随其形
是梦,梦无边际
是痛,痛心离别
是情,情有独钟……
那个文件夹里面还有着我上了大学之后所有的写的东西,包括为她写的论文。我随便打开了一个,没想到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赫然竟是珏儿说的那首酸诗: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无绿蚁醅酒,无红泥火炉,更无晚来天雪,仅尚可饮一杯,手持杯具,一身悲剧。欲得感情之幸福,必先受感情之痛苦,此为折磨。举杯邀月,对影却只,无雨微,无燕双,惟剩落花,留独人。将离此地,心念感伤,非因物,只为人。仅此一叹,只为情殇!
蜘蛛
阳春温暖冰天雪地的冻裂
仲夏绽放淤泥留香漂浮莲
晚秋吹走飞散空中的落叶
严冬飘落的不见六叶飞雪
只剩离别
游荡在两树之间
抛不却红尘眷恋
织出了一丝丝、一层层、一圈圈
等待了一天天、一岁岁、一年年
伴随过花开花谢
见识过月异星斜
惟剩那近在咫尺却擦肩而过的感觉
长留心间
不曾灰飞烟灭
像蚕一样的吐丝
吐出来的一样尽是思念
像蚕一样的吐丝
却永远也幻化不成彩蝶
织得出一片蓝天
却织不出你的脸
圈的出一寸土地
却圈不住你那如秋水般的眼
落叶飞旋
寒风凛冽
凌乱了我长久以来的心血
不会灰心
不曾忘却
纵然化为尘土
亦继续期待来年的春暖
待彼时
只留有
一网情深
满腔丝念
--《致朱》
小姑娘叫朱丹辰,所以有了这首《蜘蛛》。她是我们班里的团支书,遗憾的是,我是这个班的班长。如同姐夫跟小姨子一样,班长跟团支书一般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换成姐夫跟小姨子的话就是:团支书的屁股有一半是班长的。
我当时就想把另一半也据为己有,可惜,天注定只有一半。
我曾经给他写过三首酸诗,想想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对她我有一种说不真切的感觉,他是一个有点精灵古怪的女孩。曾经在暴雨天,我穿着短裤,拖鞋,T恤跑到他们寝室楼下,大喊:朱丹辰,生日快乐。那年的四月份天气还很冷,第二天就感冒了。想想挺傻B的,但是要是时间倒回去,我想还是会跑到他们楼下大喊的。
人生难得几年青春,而在青春里又难得几次疯狂。
真人说这种事情叫做骚,不过人生哪得几回骚,此时不骚何时骚。其实,真人也算是个闷骚的男人,但是很痴情。我们平时都说真人骚痴痴的。真人叫什么我都快忘了,相信他自己也快忘了,有一次被点名,他跟老师相看两不厌。我们喜欢跟真人一起打游戏,真人一再挑战我们对于猥琐这个词的领悟的极限,如同教科书一般的向我们演示着。我们常一起玩DOTA,真人喜欢巫妖洛萨蹲河道;月骑洛萨蹲河道,剑圣洛萨蹲河道以及各种洛萨各种蹲河道……菊花常说:真人的猥琐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就是不晓得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菊花,是我,骚货,胖子,真人,老炮还有他六个基友中比较另类的,闷骚的让人心惊胆颤。我们常说:骚货骚起来,自己都怕,菊花骚起来,骚货都怕。这个名字同样无法溯源,如同老炮一样,一下子冒了出来。我只记得大一的清明节那天,墓园都是卖菊花的,不停地叫着:菊花,菊花,四块钱一朵。菊花经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我本来以为骚货要怎么怎么的,靠,没想到,还真让我以为对了,真对得起咱这娇嫩的小菊花。
收回思绪,继续依次看着这些文档,然后看到了写给朱丹辰的另一首酸诗。将来有一天,我回味我的大学,想找点能把我的记忆连接起来的东西,我估计只剩那个小说,和这几首酸诗了。
我都忘了自己当初也可以骚到那种境界,酸到那种地步。朱丹辰,或许已经是一个记忆了吧,不漂亮,但古灵精怪,不妩媚,没什么让人一眼记住的出众之处,拿得出手而已。说句心里话,或许,要不是她是团支书,可能我不会怎么注意他,然而老天爷要是不做弄,可能我的大学更加单调吧。
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一样,便会带走你的另一样。很多人只看到了他带走我们的那一样,而忘却了他给我们的。可惜,我记得。他给了我朱丹辰,我欠他的。我跟丹辰如是说过。但他带走了我的珏儿,所以在我表白失败后,指着它大骂:我欠你的,我还了,可你欠我的呢?
至今没有给我。
但我知道这两件事情,或者说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能划等号。
所有的结局都是自己一点点作出来的。
我继续打开着那些文档,估计很快会找到那个让我不忍去碰触的文档,那些让我不忍看的文字。没想到,这个就是。
里面是我跟珏儿认识了之后我们发的所有的电子邮件,我把它们全部都复制到一个文档中。我们不喜欢在QQ上聊天,那种即时的聊天系统不适合我们。或许在接到对方问话的时候,自己心里正好不舒服,不想把这种不好的心情带给对方。也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不方便回复。
自己那个时候真的是很青涩幼稚,我不知道珏儿是陪我一起幼稚,还是跟我一样幼稚。那些稚嫩的文字充斥着我的双眼,可惜今天已非昨天。
看着这些文字,自己的思绪已经不可抑制的开始回到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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