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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虽然表现的无法无天,可说实话他还是挺怕他这腹黑师傅,而且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看你就看,。”玉虚道长瞪了他一眼,他这徒弟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还倒退,于是大声说:“要看就看,不看滚蛋。”
“看,我看还不行吗?”张宇尊见师傅生气了撇撇嘴。心里忍不住嘀咕说“我说不看好使吗?”
过了好一会,玉虚道长见他低着头也不说话,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额,这个······”张宇尊自认对棋艺不是很精通,可是经过玉虚道长这几年的熏陶也算得上是半个棋篓子,可今天这盘棋他看了好多遍却还是没看明白。
于是摸了摸鼻子就说:“虽然你徒弟我聪明机智,智勇双全,可是说实话这盘棋我是真心没看懂。”
“行了,少吹牛。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玉虚道长直接把他的话Pass了,指了指棋盘就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这盘没下完的棋吗?”
“什么没下完?”张宇尊眼睛顿时瞪的老大,本来他还以为是他智商跟不上节奏感情是没下完,顿时气的哇哇大叫:“我说老头,没下完你让我看个毛呀!”
“嚷个屁呀,谁规定没下完就不能看啦。”玉虚道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棋盘说:“让你看就是你要记住其实这人生就跟这棋局一样。等你下完,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哪有这么严重?”张宇尊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虽然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数但也有变数。就像这盘棋,有的时候你自认为对一些事情很了解可未必真的能明白。这人世间的有许多东西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的,你越是想看清却越是模糊,所以你想弄懂其中的真谛就必须学会通过事情的表面去看问题,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了解到事物背后隐藏的那无法预知的一面,你明白吗?”
“安啦,我知道了。”张宇尊没想到看个破棋也能看出这么多道道来,挠挠头说道。
“明白就好。”玉虚道长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说:“宇尊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
“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了”张宇尊回答说。
“没想到这么快十八年又过去了。”玉虚道长望着小亭外摇摆不定的竹子叹息道。
“师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张宇尊见师傅叹息不已的样子担心道。
也许是因为玉虚道长多年来潜心修道,像这样的长吁短叹张宇尊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有些疑惑该不会是老头哪里出毛病了吧!
“没事呀。”玉虚道长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愣,再看他的表情,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想什么呢,就这么盼着我老人家死呀。”
“我靠,哪能啊!”张宇尊疼得直咧嘴,吸了口凉气,使劲揉着脑袋,有些愤愤,“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没病你说这么多干啥啊。我就说这种悲天悯人的样子也不是您的风格嘛。”
“哼哼,那我是什么风格呀?”
“额,大公无私,大爱无疆的风格。”张宇尊笑着说道。
“少拍马屁,其实我说这么多,是希望你去帮我办件事”
张宇尊嘴一撇就说:“不用猜就知道没好事。”
“替我去一趟沂江市。”玉虚道长不理他捋了捋垂须说道。
“去沂江?”张宇尊看了师父一眼,顿时一副我很懂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师傅,这里也没外人您说实话,你是不是以前答应过什么旧情人,私生女之类的说十八年后接他们上山团聚呀。”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玉虚道长一时鼻子都快气歪了,抬手就要打。只觉得再跟这牲口多说两句血压都要高了。
“别啊,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张宇尊吓得连忙跳开,嘿嘿一笑“说吧,要我去沂江干什么,不管什么事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还像句人话。”玉虚道长冷哼的一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去给别人当一阵子保镖而已。”
“what?当保镖,还而已!!我靠,不去。”张宇尊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原以为还能蹭点公款下山玩一阵没想到是给人当奴才。
玉虚道长似乎早就料到这货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着急笑着说:“当真不去?”
“当真、果然、肯定不去。”张宇尊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当保镖可是卖命的活啊,老子还是没成年呢好不好。
见师傅又眯起眼看着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别这么看我,看我也不去。当保镖可是卖命的活啊,你就这么想让我英年早逝呀。”
玉虚道长见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强求说:“既然你不想去,我也没办法,只是可惜了那几万块钱。我本来和人家都说好了,如果有人肯去,每个月都会付给他一些报酬。既然你不去,我只好让慧德去了呢。”
“给钱!而且还不低!”原本还拉耸着脑袋的张宇尊耳朵顿时支了起来,连忙叫道。
“是啊,可惜你不去,我只好让别人去了。”说着玉虚道长摇摇头露出很是惋惜的样子。
“别啊,师傅,你看这事要不咱再商量商量。”张宇尊见到手的钱就要没了,急忙叫道:“您也知道就慧德那小子整个一个未成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雇佣童工呢。”
“再说了您老是最了解我的,整个武当山还有比我会照顾人的吗?你看小佳凝被我照顾的都不想下山了。”说着连忙将玉虚道长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倒了杯热茶放在嘴边吹了吹躬身送到跟前,接着又是揉肩又是捶腿,最后竟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轻轻地给他扇了起来。
玉虚道长看他殷勤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他这徒弟他还是了解的,典型的财迷鬼。只要给好处肯定上。于是轻轻地咳嗽两声,道:“宇尊啊,我知道你做事还算勤快,可是这件事情又苦又累,我还是找别人去吧。还有这···个··现在还是初春,这个扇子用的是不是有点早了啊?”
“啊!不早了。师傅您老当益壮,气血旺盛,我给您扇两下能败火。”张宇尊也不觉得尴尬继续扇着扇子笑嘻嘻的说道。
“你小子得了吧,不要扇了。再扇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扇成类风湿了。”玉虚道长摆摆手笑着说道。
“哪能啊,那师傅您是同意让我去了?”张宇尊嘿嘿笑着收起扇子道。
“去吧,去吧。你都殷勤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让你去,你还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啊。”玉虚道长笑道:“好了,你回去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吧。”
“嗯嗯,我这就回去收拾,师傅您先坐着,我一会回来继续给您扇。”得到允许的张宇尊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溜烟的跑出了紫竹轩。
玉虚道长见张宇尊出了紫竹轩,原本挂着笑容的脸上却又涌现出了几片愁云,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棋盘叹道:“唉,看来这注定是一盘未完之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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