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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朱莉被法师的话刺激到了,它再次伏地身子,呲着牙朝着法师低吼起来。
布鲁艾尔却毫不放松的盯紧它说道:“朱莉,每一个觉醒的精灵都必须经过这一关,六年前你就觉醒了,可你始终抗拒本我的回归。今天你必须作出决定,因为我会满足你一直以来的渴望,我将带你去魔法柱天地,让你去学习真正的魔法。不过你要明白,没有本我驻守灵魂,你根本无法通过魔法柱天地的核心通道,哪里的法力波动会把你残缺的灵魂撕成碎片,你明白吗?”
朱莉眯着眼睛盯着法师,直到确定他确实是认真的,才慢慢站直身体,开口说话,它的声音嘶哑低沉:“为什么今天你发了善心。”
布鲁艾尔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有求于你。”
“真难得,无所不能的唐.莱特居然说有求于我,一个被他囚禁的精灵,一个他抓来的实验材料!我该说我很荣幸吗?”朱莉恨声答道。
“是的,我需要你帮我守护魔法塔,在你的师兄福斯特归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动用魔法塔的资源。”
精灵吃了一惊,它问道:“你要离开魔法塔?”
“是的,我的实验出了问题,我还能活大概两个半月,所以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去众神殿。”布鲁艾尔答道。
精灵抬头向天,没有一点笑意的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哈,哈,哈,真是报应,这就是你用我做实验得到的结果。精灵乃是光辉之主的造物,岂是你可以碰触的。”
布鲁艾尔冷笑看着精灵,道:“神的造物却囚禁着一个人的灵魂,有何可骄傲?你到现在都不敢开启本我记忆,实在可悲,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精灵默然无语,法师的话击中了它的要害,它的情绪低落下来,连一直飞扬的黑发也柔顺的伏在肩上。
“你到底在惧怕什么?!”布鲁艾尔追问道。
朱莉突然圆睁双眼,怒视着法师吼道:“怕什么?怕失去这一切!是你让我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会思考的野兽;看看那些围绕在你周围的女人们,她们奉上自己的肉体、尊严、人格,向每一个法师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只为在这强权社会生活的好一点,不被随便什么人任意践踏,你这伪君子,你们都是!”
布鲁艾尔莞尔一笑道:“这么说你是个女人。”
精灵朱莉踉跄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才稳住身形,但很快它又挺直躯体,咄咄逼人的怒视布鲁艾尔,嘶声地吼道:“是的,我是个女人,但你休想侮辱我,我绝不会放弃现在的身体,去做你床上的玩物。”
布鲁艾尔哈哈大笑,好一阵才收住笑声说道:“朱莉,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的书房里关于精灵的书你没有看过吗?承认本我,只是你灵魂的自我完善,你的肉身是神的造物,不是外力可以改变的。生命本源是神的领域,这次实验的失败让我明白,这可不是一句空话。所以你无须担心,恢复本我之后你的肉体仍然是无性的。”
朱莉冷笑一声道:“你撒谎,暗夜精灵那个没有性别?你们法师不是最喜欢暗夜女奴吗?”
布鲁艾尔说道:“暗夜精灵是地府之王黑龙耐奥法的子民。黑龙王能赐予子民性别,因为它是真正的神灵。”
精灵犹豫起来,它想了想才说道:“可我从没在书上看到你所说的。”
“第七藏书室,42号书架,第9排,左数第22本,《光辉永耀森特伍德》。第32章第七页第三段,大天使泰瑞奥说,精灵是天使的化身,行走世间,维护主的威权,恶魔会想尽办法污染这些最纯净的灵魂。但它终将一无所获,这神的造物完美无瑕,谁也无法动摇分毫。”
朱莉一脸怀疑的问道“这,这是神教教义吧?这些话也可信?”
布鲁艾尔道:“神教教义关于信仰和果报之间的因果关系是假的。但关于天使和精灵的叙述来自于光辉之主和他的仆从,大多确切可信。”
朱莉仍然半信半疑。
布鲁艾尔见朱莉神色不定的沉吟不语,就接着说道:“你恢复了本我,就可以真正学习魔法了,那时就会比现在强大得多,你的肉体力量和天赋图腾虽然厉害,不过你应该发现,觉醒这几年来,虽然你一直很努力,但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毫无进步。不是我没有尽心教导你,相反,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甚至多于你的两个师兄,因为检验你的学习能力也是我所做实验的一部分。你不能掌握新的技能和知识,是因为你的创造者封印了你灵魂的某个神秘的部分,让你迅速的遗忘你固有本能之外的一切。”
布鲁艾尔看朱莉仍然犹豫不定,又说道:“朱莉,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李维魔法柱体验魔法的本源吗?现在只要你恢复本我,我就能带你去了。不要犹豫了,只有得到强大的力量,你才能实现你的目的,去解救那些像你一样的可怜人,否则离开了魔法塔,你很快就会被抓走,不管是暗夜精灵还是血精灵,你都是它们得之而后快的目标,我想你不会想变得和他们一个样子吧。”
朱莉思索良久,终于拿定主意,它咬了咬牙,说道:“好!”
它闭上眼睛,逐渐放松身体,进入深度冥想。但很快,痛苦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朱莉睁开眼,无力的看着法师,挣扎着说道:“你骗我。”
布鲁艾尔微笑着说:“我是为了你好。”
朱莉的身体像面团似的软倒在地上,它的肌肉开始不停的抽搐扭曲,身上忽而隆起一个个鼓包,忽而凹陷出错落的坑洼,忽而扭曲成可怕的形状,精灵很快被折腾的昏死过去。
布鲁艾尔观察了朱莉一会儿,就不再理会它,低头处理自己的事情。他给自己的二弟子贝格诺斯写了一封信,交代侍者去送,又整理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些留给自己的弟子,一些要带走,一些馈赠友人。
中间塔灵李维处理完魔法塔的事务,配合法师启动信息传送魔法阵,利用魔法网络,给大弟子福斯特发送了召回信息,自从密法女士和她的兄弟消失以来,由她们创造的魔法网络就失去了维护,如今利用魔法网络必须完全依靠使用者提供能量,跨大陆实时传信能量消耗实在太大,即使半神法师合上塔灵也难以长时间支撑,所以信息很是简洁:“急,速归。”
布鲁艾尔安排完自己的事项,看了看时钟,已经过了3个多小时了。他又来到精灵身边,此时朱莉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它的皮肤因为身体的剧烈变形,除了头部之外都已经不成形状,白色纯棉背心被精灵流出的血浸染成黑红色,身体没有衣服遮盖的地方,暗红色的肌肉纤维和黄色的脂肪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蠕动,但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剧烈的波动了。
法师吩咐骷髅助手取过一些治疗药水,均匀的喷洒在精灵身上,很快它的身体安静下来。
布鲁艾尔仔细的检查了精灵的情况,轻声吩咐道:“皮肤,次级治疗术,连续使用十一次,注意不要波及到它的头部。”
骷髅助手随手召唤出无数散发着青色光芒的魔法字符,驱使魔法字符在朱莉身边组成一个个微型魔法阵,这些魔法阵把精灵的身体团团包围起来,只把它的脑袋露在外面。
骷髅缓缓抬起它的左手,指挥魔法阵把朱莉托起在半空中,接着骷髅开始轻挥左手,每挥动一下,那些微型魔法阵就会闪现强烈的光芒,看上去朱莉仿佛被青玉做成的蚕茧包裹住了一样。
魔法阵发动十一次后,把朱莉放在原地,又化作魔法字符回到骷髅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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