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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部落中心广场,聚合了几百名身穿兽皮大衣的青年人,他们手持利器,眉目凝重,同时目光紧紧的看向上方高台。
一名满脸褶皱的老者站在高台之上,他身材佝偻,言语悲恸,眼神冷漠看向大山深处大声道:“昨日,我们受到了乌山部落的袭击,损失了族人宝贵的生命,今日我在此宣誓一定杀光那群没人性的畜生,全部杀光,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契约已经失效,一切都是欺骗┄”慷慨激昂的演讲声传遍整个部落,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勾勒出记忆中那锥心的疼痛。
“杀,杀,杀光┄”下方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声势浩大,族人义愤填膺愤怒占据了大脑。
“出发,”老者下了高台,振臂一呼带着一批勇士向着大山中前进。
“石大壮,峰儿等会你们两人各带一百名族人,峰儿率人在前迎敌,大壮你就率领族人弓箭袭击,听清楚了没有。”老者严厉嘱咐,这乃是族人生死攸关的大事。
“听清了,族长。”两人同时答道,底气十足充满了干劲。
乌山部落位于山脉中,四面环山,孤立于群山怀抱之间。此时部落中正在大规模的集结。整装待发,一批批高大魁梧的族人被集合到了一起,向着大山中走去。
后土部落内,
纪山此时到处找着爷爷,不知老头去哪里了,今天可是两部落决战的日子,爷爷因为身体不便不被允许出战,昨晚明明看见爷爷擦着弓箭。今早天还未亮爷爷早早的就起来了,“难道┄”
一瞬间纪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撒腿狂奔,向着大山内跑去,门口两护卫看着纪山从身前跑过,霎时脸色大变。
今日可是危险的很,必须阻止他。他们二人有心追赶,可是人影早已不见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纪山自己倒是没感觉到异常之处,他一心记挂着爷爷的安危,因为父亲早年打猎遭遇猛兽围攻不幸身死,爷爷对他特别疼爱。
“咻咻咻,”三箭齐发,
正在行进的乌山部落的人群被突如其来的铁箭一惊,箭速极快宛如闪电,箭箭直指躯体要害,三人突然倒地,在心口与咽喉处有鲜血冒出。
“有埋伏,快隐蔽。”一人大声喊道。随后人群四散躲于树木岩石之后。
“咻咻”又是两箭,没来的及躲避的两人随后倒地,这突然的细小变化让乌山部落的众人原先的布局被打乱。
“箭发精准,箭箭索命,列无虚发,不过看方向却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出的看来就几人。”一精明的男子靠于大树之后思索片刻,对着声旁的几名族人说道:“你几人从这绕过去,快。”
几名青年身形敏捷的如猴猿般在山间起跳,利用树木岩石做掩护快速接近目标,山林中遮挡之物众多,行动迅速的高手是很难被瞄准猎杀的。
一个老头藏于岩石后,那双眼睛充斥着鲜血的光芒,“这是为昨日死去族人的惩罚,”当惊慌的众人躲于巨树,岩石后面之时,老者的双眸渐渐暗淡,失去了原先的色彩。
一人突然的从一块巨大岩石后面跳出,凌空挥刀,泛着寒光的刀身,准确的向着老头而来,老头并不躲避,面容微笑看向男子,“居然还送上门一个,倒也不亏。”
刹那间大弓成满月状,利箭上弦,破空一箭,射向来人。
“咻”一箭射出,血花飘洒,那人从半空掉落,亦在同一时刻长刀直插老头胸口。
“噗,”鲜血喷涌,老人胸口中刀,鲜血染红了地面。看着自己渐渐虚弱的身体想到“我本于十几年前死去,却是一族人舍命相救,又活了这么久早就知足了”
话音刚落,手中紧握的大弓掉落,人却是已经死了。这时又来两男子,近距离一看此人竟然是一个瘸子,没有办法躲避攻击所以临死射杀我们族人一名却是可恶,让他们气的咬牙。
“没事了,出来吧,继续前行”一人高声喊道,人群络绎不绝的从岩石树木后面现身,汇集在一起。
正是此时,一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宛如一片流星雨,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打了乌山部落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损失惨重,人群刹那间四处躲藏。
一群手执利刃,挥舞着长矛的后土部落众人嗷嗷叫着,冲向惊慌失措的人群,这真是异乎寻常的顺利,却是一名跛脚老人的出现打断了乌山部落的布局落,导致如此不幸的后果,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呢?
“可恶,”一名老者气的浑身发抖,看着瞬间倒下的几十名族人,他的心在滴血,对于敌人他可以心狠,但是同族确是如兄弟一样。
当仇恨支配着身体的时候,一切都是麻木的,鲜血不要命的泼洒,生命不断被收割,一切的一切交织成了死亡的音符奏响了生命的挽歌。
战斗历时几个时辰终于划下了终止的音符,乌山部落损失惨重短短时间,死亡了近三百名勇士已经再没有反抗的力量。
当一位老者被割下首级之时,乌山部落士气彻底低落,族人四处溃散逃跑,那头颅正是一族之长象征着部落的希望,他就像是一面旗帜倒下了,信念的倒塌,心中的惶恐,后果就是无可避免的失败。
接下来工作就是追杀了,逃亡的人呀!悲哀的人,一个个像丧家之犬一样,他们脸色苍白恐惧的四处逃命,迷茫中不知逃向何处,却是依旧难逃捕杀的厄运。
胜利的族人向着乌山部落的所在地涌去,一面倒的屠杀,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就是大山人的行事准则,你可是说他们残忍,毒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必须如此。
一些人被留下来整理着族人死亡的躯体,代价是巨大的,后土部落一共死去了一百三十二人。这让每一位胜利者个个脸色沉重。
在一处岩石旁,一个孩子凝视着一个胸口中刀的老者。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几个小时了,此刻的他面部涌现无数的黑线狰狞可怖,周身升腾黑色烟雾将他笼罩。他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没被任何人发现。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纪山,我不是纪山┄┄”他感觉脑袋里有什么要挤出来一样,头疼欲裂,不能控制的自言自语。
“轰”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落叶纷飞,一道人影卷起了一道旋风消失在了死寂的战场。
河水流速变缓,一散发紫色光晕的物体渐渐从水中飘起,顺着水流被搁浅在了岸边,那笼罩于周身的朦胧光晕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露出一个稚嫩的娃娃面孔。
一黑衣男子在大山中苦苦寻找了几日工夫都不见血参踪影,他也知道血参此种灵物通过这次受惊更加难以捕获,怕是连再看一眼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意兴阑珊之时,对那个同门师兄更加痛恨起来。
“咦,这偏僻之地怎么会有一个孩子昏迷在此。”男子向着河边,无声无息的走来不经有些诧异。
灵识不由自主的探查了一番,发现这个昏迷的孩子可以修行,深具灵性,体魄强健比之一般的孩子还要强上几倍,不免动了将他带回宗门的念头。
“好了,此地危险我就将你带入宗门你再自行决定好了,呵呵!”黑衣男子自嘲了一下心道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
一道黑色的遁光冲天而起,一黑衣男子腰下夹着一个昏迷的孩童,眨眼间变为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一处群山缭绕冲天高峰林立的中心,一片云雾弥漫,云雾之内远远看去宫殿密密麻麻如天上的繁星一样数不胜数。
在那宫殿的上空好似还漂浮着巨大的岛屿,远远可以听见无数仙鸟瑞兽的嘶鸣与吼叫。
这时候一道黑色剑芒突破云雾进入了这一神秘之地。青年进入此地后不再御剑飞行,而是身影晃动间,一步百米,行动如电,来无影去无踪。
黑衣男子一路疾驰向着山顶的宫殿赶去,沿途倒是不少弟子看见这位男子很是恭敬与羡慕。
快要到山顶的时候黑衣男子脚步慢了下来,在那山顶之处耸立着一座华丽的宫殿有七彩光芒闪烁。在宫殿的上空是一漂浮的岛屿,男子望向那的目光充满着莫名的情绪,不过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正值此时从岛屿上面走下一人,步行虚空,只见来人肤若凝脂,容光艳丽着一身蓝色宫装,秀发盘起,使人望去有一种不可仰视的距离感。
静静地从黑衣男子的身畔经过,黑衣男子一躬身微微道:“师叔好。”女子倒是被叫的身形微微一停顿,抬眸看向了男子夹着的孩童面露疑惑。
“这是哪来的孩子,”女子说话自有一番威严。
“这是弟子回归宗门途中,发现的昏倒在河边的孩子,我观他身具灵性适合修行就带他回门派了。”黑衣男子倒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
“哦,”女子听了来了兴趣肉眼之下她倒是没发现这孩子身具灵性,待及她运用法力灌入双眼探查一番之时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只见空气中看不见的细微的灵气不停的注入这孩子的身体滋养着他,而且这孩子身体的肌肉,骨骼,比之寻常人连接紧密的多,筋脉亦是比之正常人粗了几倍不止。如此好的修行之体当真难得,倒是黑衣男子因为道行浅薄看的不如女子清楚。
“既然这孩子被你带回,与我相遇倒是有缘,不如就拜在我的门下。”女子心平气和的道。
“如此倒是这孩子的运气了。”黑衣男子将昏迷的孩子送入宫装女子手中。
女子卷着孩子化作一道蓝色的光束,不见了踪影。黑衣男子亦是在女子走后向着华丽的宫殿走去,不做半分留恋,萍水相逢,露水机缘倒是不必太过在意。
宫殿正上方一块牌匾之上写着“墨行宫”三个大字。
这是落星宗座下的一百零八峰之一,赏赐给门下真传弟子的一处行宫,真传弟子拥有管理这一山峰的大小权力,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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