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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残留着黑猫血迹,这说明黑猫是真实存在的,答案越确定,心里越是惊骇。
我目光逡巡着,但是却没有再看见黑猫的影子了。
我迈着步子往回走去,就在我快到第一间房间的时候,木门突然哐当一下撞了上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忽然,又是一声‘喵呜’的声音传来。
我定了定心神,往屋内看去,只见那只黑猫正在坟包上,用爪子刨坑,泥土散落了一地。喵呜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怨恨在里面。
我刚强制平定下来的心情,立即翻起惊涛骇浪,一脚踹开了木门,冲了进去,黑猫的却视若无睹,依然兀自的在刨坑。
我往前走去,突然,它抬起脑袋看了我一眼,在我手电的光柱里,它的眼睛异常的妖邪诡异放着光芒。
‘喵呜’一声,重新低下脑袋继续刨坑。
我怕出大事,二话没说,抱起坟包上的黑猫就往房间的窗户外甩去,黑猫呜咽一声,就掉落出去了。
我又快速的跑到窗户处,往外看去,黑猫已经消失不见了。
丘陵这时候已经站在门外了。
我趴在窗户上莫名的大口的喘着粗气,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我急忙用手在胸口处顺气,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才算平稳下来。
坟包被黑猫刨出了一个坑,隐约的能看见棺材了。
丘陵神色严肃。
“填上吧”,我急道。
丘陵却没有回应我,我自己蹲下身子,手里捧着一把被黑猫搅乱的泥土,正要往坑里扔去的时候。
“坟都破了,不要填了。”
我停住了手,泥土从我的指缝间掉落些碎屑出去。
丘陵已经起身了走到屋外了。
最后出去的时候,我还是把手中的泥土虚掩了黑猫所刨的坑。
这个插曲的弄的我和丘陵心情都很沉重。
我抬头想看天空,却发现只能看见木架构的棚顶,心里略微的有些失望,收回了心神。丘陵已经离我有几米远了。
我三步并两步的追赶了上去。
第二间房间和第一件差不多,但是当第三间房间被打开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坟墓,而是发现了通往第二层的楼梯,我和丘陵站在楼梯下,往上看去,能看到一个休息台之后楼梯转向了。
木头制造的楼梯,已经裂开了许多道痕迹了,有的地方微微的掀起了。
踩在上面,能听见整个楼梯发出的吱呀吱呀呻吟声。当另一只脚踩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梯子往下一沉。
我感觉只要我在往上走一步,楼梯就有塌陷的危机。
我又往上走了一梯,丘陵跟在我身后也踩了上来。
楼梯的承重量恐怕不够,我先来。
丘陵听见我的话后,把踩在梯子上的步子给收了回去,我把手中的手电筒递给了她,让她为我打光。
伴着灯光,我的影子被投射出去去,笼罩了我前面的距离,使之看起来更加阴暗了。
我每一步都很小心,尽量让自己的步子轻巧些,终于我到达了休息台,顿时找到一股脚踏地的感觉,虽然休息台也是木质的,但是相对梯子还是较为平稳的。
我转过身去,灯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子,丘陵很快的就把灯光放低。
“你可以上来了”,我喊道。
“嗯。”
丘陵小小翼翼的踏着步子,但是比之我来说,还是快多了。
当丘陵到达了休息台后,我又转身朝着第二截梯子迈去。
幸好我捅什么篓子,我顺利到达了,等丘陵上来后,光照亮这片空间的时候,我有些意外,二楼居然是就是一间房子,综合楼下三间房子的面积,三张窗户朝着院子里开着。
在楼梯口的尽头,也就是在楼下第一间房子的上头,居然搭了个戏台子,而且上面的设施也是按照老戏院所摆放的模样摆放着。
前面几座是给老爷们留着,后面的座位是给买的起票的平民百姓坐的。
我有点二八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下面埋着死人,上面搭了戏台子,真是怪异啊。
二楼的面积比较宽敞,一支手电筒根本照不过来,所以在光柱之外,还有许多阴暗的地方。
我祖父就特别爱听戏,平时自己也爱吼上一嗓子。
我寻摸着要是能在这里找到些关于老戏的古物,送给祖父,他肯定会高兴的,想着我就往戏台子的方向走去。
“你笑什么?”丘陵走在我旁边问道。
“没,走过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我催促着丘陵。
丘陵愣了一会,明眸里带着疑惑,不过也加快的步子。
穿过那些桌桌椅椅,来到了三张老爷坐的座位上,桌子上还有几个茶杯,看杯子外身繁复的绘画,就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二话没说,拿着就往袋子里装去。
等等,我又把茶杯从口袋里拿出来,把里面的残渣给倒了出来,用衣角把其擦净,重新装回口袋。
“好了没?”丘陵没好气对我道。
“好了。”
话刚落地,丘陵就把光线移开了。
戏台子比下面高了约一米的样子。丘陵已经站到了戏台子上了。
我也没有落下,二话没说,来了个起跃,最后一只脚撂在戏台子的边沿,吃痛,忍痛。
丘陵无语看着我,我尴尬了笑了笑。
戏台子就是很简单的用木板搭建的,但是当稳下心神来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它曾经也热闹过一般。戏台子后方被一块布幕遮挡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肯定是化妆间了。
“走,去后面看看”,我此时居然有些迫不急待,说着步子已经迈了出去,把布幕撩开后,灰尘扑面而来。
我快速的往后退去。
突然一阵咿呀咿呀唱戏声音响起,我顿时愣住了,然后回身看去。正好撞到丘陵的目光。
眼神一接触,我就知道了她也听见了这奇怪的声音了。
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突兀。
尘埃在光线里就像活物一般,舞动着身子,往四周看去,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发声体。
突兀,我心里惊疑着。
这么些年都过去了,难道还有人在唱戏,邪门了。
尘埃还在蔓延着。
没有,我和丘陵对了下眼神。
我把呼吸压的死死的,生怕出了点声响,错过刚才咿呀咿呀的声源。
此时四周无声,等了有些时间,都没有闻见刚才唱戏的音调了,但是我依旧不敢放松,毕竟我是吃过这方面的亏的。
我又继续盯了会,在漆黑的环境里,能感受的东西更多,但是那声音依然没有响起。
会不会是幻听,我问丘陵。
丘陵眉头紧皱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真切听到的声音,丘陵是不会去怀疑自己的耳朵的。
我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她的目光聚焦在几张老爷座上。我也看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是不是发现什么?”我忍不住轻声问道。
丘陵像是被我的话惊着了一般,短促的道:“没。”
她把目光收了回来了,过了会,她拍了我下:“看什么?你不是说要去后台吗?”
我也像是被她惊到了,把目光从老爷座上收回来。
转身,朝着布幕遮挡的后台走去,长长的布幕从上方悬落下来,刚才被我撩开的布幕此时又合拢起来了。
我越过丘陵,把布幕给撩起,等丘陵进去后,我才幕布放下。
后台的空间很狭小,物品东倒西歪,挂着的戏服也只剩几件了,用来梳妆的铜镜也跌倒在地上了。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女角戴在头上唱戏的花冠,很是吸引人眼球。
我走过去了,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喊了声丘陵:“你看!”
丘陵兴致缺缺,看了一眼就低下了眼眉,继续把注意力留在其它的物品上了。
我却觉得这个花冠很特别,很漂亮。我拿在手中把弄着,突然心血来潮就把它戴在头上了。
就在下一秒。
咿呀咿呀的突兀的响起了。
丘陵迅速的盯着我看,只见我嘴巴一张一合,居然发出咿呀咿呀的唱戏的声音。
我自己在心里惊了一把,赶紧想把脑袋上的花冠给取下来,但是却没想到被套死了。
丘陵却是面目紧张,不敢放松。
我继续挣扎着要把花冠给取下来,但是效果不大。
“娘的,这是怎么了”,我骂道。
“你脸上…”
她话还没落,我立刻蹲下身子照着铜镜,当看到铜镜里面的人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奶奶的,这他娘的是谁啊!
丘陵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姹紫嫣红,美的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脸上多了两团胭脂红,实在是怪异。
我急了,使劲的想要把花冠给脱下来,但是花冠就像被钉死的棺材盖一样扣在我的脑袋上。
丘陵,你过来帮下我。
丘陵笑弯了腰。
突然咿呀咿呀的唱戏声音又响起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一脸恐慌。
靠,娘的,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我头上,之前嘲笑了马胖子,现在自己比马胖子更甚,粉状唱戏去了,幸好马胖子不在,不好会被笑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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