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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壶关之上宋宪正在和一众兵痞胡吃海喝。
宋宪心中感叹:这些老兵油子真有两下子,自己和郝萌被吕布遣到壶关这弹丸之地,一没有功劳可捞,二没有油水可捞。在这些军中混混的怂恿下,克扣士兵钱饷,好歹攒下点家私。
最近中原闹黄巾蛾贼,好在没有闹到咱们这里。他吕布吃多了撑得慌,干嘛要咱们放那些逃难的叫花子进关,还要咱们去派吃派帐篷,沿途护送到并州各地。
难道真像他小舅子魏续说的,吕布几年前那次摔下马给摔傻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白送粮食、帐篷,送叫花子们往各地分种子、农具、土地,你当那些刁民会好好的种地么?万一被他们聚众闹起来,咱们并州不是也乱套了么?
好在自己和郝萌听从这些兵痞的意见,先去附近县里抢了物资自己留用,同时给自己省去许多麻烦。反正咱们以前在丁原手下也是这么干,军粮不够就去附近征调。咱们手下有兵,那些啰啰嗦嗦的文人官吏也拿咱没办法。
这次又听从兄弟们的建议,向想要进关的叫花子收钱。本以为这建议不怎么样,实行起来却是挺来钱。虽然叫花子们大都没什么财物,可是积少成多啊。想进关避祸的人还真够狠,好多人连最后一点口粮都掏出来到处去换成咱想要的钱或者东西。
话说咱们为官为将的,日子不就是这么过么,能捞就捞。我就不信,他吕布处心积虑干掉丁原抢了他的位子不是为了捞好处。不过也难说,他如果真是变傻了,傻子行事的思维模式没准跟咱这些正常人不一样。
宋宪正在乱想,醉眼朦胧地看到好像有人上关来了,应该是郝萌那小子吧。一定要好好地取笑取笑他,这小子肯定肾虚,方便一下去了那么久。
“当啷。”等到来人走到近前,宋宪吓了一哆嗦,酒樽都掉到了地上。哎呀我的妈呀,是吕,吕布。他们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前来,完了,估计是要撸我下台了。
嗯?他们也太托大了,四个人就想制服我上将宋宪,问问我的兄弟们先。
酒壮怂人胆,“呛啷”一声抽出武器,宋宪吼道:“弟兄们,这四个人来者不善。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给本将军宰了他们。”
看着自己兄弟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宋宪哈哈大笑。片刻之后,前面只站着四个人了。他定睛一看,这回真的完了,自己兄弟全躺下了。顿时,宋宪笑意全消,变得欲哭无泪。
“呛啷。”又是一声响,宋宪丢下兵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吕将军,末将一时酒后眼拙,没有认出大人你来。不知将军大人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哼”吕布瞧也不瞧宋宪一眼,只把自己重新命人打造的心爱的方天画戟在尸体上擦拭了几下血迹,抬眼对张飞说道:“三弟,把他绑了。”
“好咧。”张飞答应一声,咧着嘴兴奋地跑过去,像提小鸡一样提起宋宪丢翻在地,上前踏住宋宪的屁股。反剪了他的双手,拿出自己祖传的捆猪蹄儿的手法,把宋宪两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关上其他士兵眼见宋宪伏法,飞将军和他的手下霸气华丽地秒杀掉了一众军中蛀虫,无不拍手称快。他们纷纷激动地走上前行礼,吕布微笑着吩咐他们继续在关上守卫,等待自己捉拿了郝萌再另作安排。
一转头,越过城墙垛瞥见郝萌。他可能见形势不妙,转身就胡乱解下一匹战马,翻身上马就欲逃走。
话说郝萌狡诈如狐,刚回关下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待得看到关上高大的身影,立即就明白是吕布来了。由于关上平时不需要那么多的士兵,其余大部分都在附近军营驻扎。郝萌想逃到军营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一队听从自己的队伍。能够袭杀轻装前来的吕布最好,实在不行就闯关出去,又或者入附近的太行山落草为寇。
吕布急唤士兵取弓箭,张弓搭箭就欲把郝萌射下马来。谁知突然之间,前面路边窜出一群少年,当先一人彪悍精壮。
虽然对自己箭术很有信心,毕竟为了达到一百五十步射中画戟小枝,吕布曾经努力练习过,如今基本十中其九。但是如今他担心万一失手,伤及无辜,所以无奈停手没有发箭。
却见彪悍少年向着战马猛地助跑一段,脚下突地发力一跃而起,腾空近丈向马上的郝萌踢来。
郝萌伏在马上只顾回头张望,猝不及防被那少年一脚踹下战马,摔得不能动弹。
彪悍少年就势落在战马之上,伸手在马背上一按,身子滴溜溜一转已经稳稳骑在马上。只见他勒转战马停下,指挥同伴们上前制服郝萌。
吕布喜出望外,立即往关下奔去。关羽、张飞、张辽也急忙跟上。
那彪悍少年策马徐步上前,距离吕布两丈翻身下马,挥手让同伴把郝萌交给吕布亲兵们。自己走向吕布抱拳施礼道:“常山真定小民褚燕见过并州刺史吕大人。”
吕布也抱拳还礼道:“壮士免礼。多亏壮士援手相助,在下才能制服这叛将。”同时心下急忙思考:常山诸燕,我怎么没什么印象。看他身手了得,不可能在三国历史上籍籍无名啊?于是又出言问道:“壮士可取了表字。”
诸燕答道:“在下是山野乡民,而且还未冠礼,所以未曾取字。不过由于在下身手还算敏捷,好友们便戏称为‘飞燕’”。
吕布心中一喜道:“壮士的确好身手,可有意从军?”褚飞燕,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吕布熟知三国历史,立即想到了眼前之人是谁:三国赫赫有名的黑山军首领——张燕。估计是三国时期乱军为了吸收黄巾旧部,首领很多改信张。
诸燕欣然道:“在下诸人正想加入飞将军大人的部下,只恐大人不肯收留。”
吕布哈哈大笑道:“壮士们想从军,在下求之不得。再说你们擒住郝萌,乃是大功一件,本将自会好好安排。”
一时,一众少年欢喜不已。关羽、张飞、张辽也都纷纷祝贺吕布喜得悍将。
壶关之乱总算结束,宋宪、郝萌被处死悬尸关外,同时传谕各地震慑将校认真执行上命。整顿壶关驻军之后,吕布安排原军副将暂代守将之职,嘱咐他们在壶关接收并好好安顿流民。自己携一众将士返回上党。
中原大地上卢植、皇甫嵩、朱儁正在剿灭黄巾。大将军何进率军镇守京师;卢植率军在北方冀州、青州一带与张角主力纠缠;皇甫嵩、朱儁率军讨伐颍川一带黄巾军。
朝廷本来也有人建议启用吕布,东进合力剿灭张角。不过吕布早已和宦官张让通过气,只推说匈奴、鲜卑事物繁杂,等到处理完毕立即前往。
前几天线报传来消息,灵帝下诏用囚车徽卢植回京治罪,启用东中郎将董卓代替卢植。吕布记得史上董卓被张角大败,差点挂掉,幸好被刘备义军所救。只是如今自己挖到了关羽张飞,不知道刘备还能不能成事。那董卓如今小命堪舆,吕布可还等着董卓行废立之事,把持朝政,以进一步打击汉室威信呢。所以,吕布决定出兵了,反正现在先去救了董卓老贼再说。顺便给自己捞些战功,搏一个剿灭黄巾有功之臣的名声。
新的上党太守荀谌已经到任,吕布遣张辽去晋阳协同高顺维护并州安定。同时派遣曹性去雁门换回魏续,调魏续前来上党领军驻守。吕布分别从扩编后的疾风营、陷阵营中抽调五千精锐,组成一万大军准备参与围剿张角。
五千疾风营轻骑共携战马约一万五千,步兵也可以一并上马前行。吕布携关羽、张飞、诸燕领军出关进入冀州,一路不断告诫流民可前往并州躲避战祸。
行军不止一日,前军斥候来报距离董卓军营不足百里。吕布于是下令步兵下马,全军徐行,并且选了个隐蔽的地方扎营。
安顿下来后召集关张、诸燕三人前来议事。
如今诸燕乃是军中都尉,因为受吕布喜爱,所以特殊优待。开始吕布担心诸燕年少气盛,激他说如果能在关羽或者张飞手下走过十招,就任命诸燕为校尉。诸燕先选关羽切磋,八招就败北。不服气的他又选了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张飞,谁知这次五招就败了。吕布好言安慰,任命他在疾风营中担任都尉。
这次吕布想派诸燕去招揽赵云,他们正好是同乡,这时候赵云应该还在家乡。
吕布首先向诸燕说道:“云飞(诸燕新取的表字),这次我想让你回趟老家常山。”
诸燕诧异道:“将军,如今正值围剿黄巾,为何派遣我回常山?”
吕布微笑道:“黄巾张角,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足无虑。如今你加入我并州军,咱们兵发冀州剿灭黄巾。你老家说不定也正在遭受战乱。派你回乡一则解救乡亲,你家乡有何亲属可一并派人送往并州;二则常山真定还有一位英雄人物,我想让你请他前往并州任职。”
“哦。大哥又想到了什么英雄人物?”张飞对此兴趣挺大,急忙问道。
“啊。既然是家乡人物,将军且请道来,说不定我认得。”褚燕兴奋说道。
吕布点头道:“我只知道此人姓赵名云,也是常山真定人氏。只是如今他年纪不大,可能声明不显。但是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忠勇有智,也是名将之才。”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家乡还有这么一位英雄,如果早知道一定结识一番。”诸燕有点遗憾地说。
吕布却欣喜,赵云声名不显,才不会被他人挖走。他说道:“不妨事,这次你领本部五百人。一路可以扫除祸害乡民的乱军匪类,还可以自行招募愿意加入的乡勇。如果你这次能够请来赵云,我立即记功升你为校尉。”
“好。”诸燕高兴地一拍大腿,忽而又担心道:“万一战乱相失,或者他不愿前来,属下该当如何?”
吕布沉思一会儿,说:“反正你只要一路解救民众,不骚扰百姓,那赵云一定不会恼你。如果在真定打听到叫赵家村什么的村子,可以仔细询问一下。那赵云貌似排行第二,家中还有个兄长。如果找打他们,你可以转达我求贤若渴之心,可以请他们举家搬往并州,全村想一同前往也一并欢迎。”吕布又皱眉道:“万一没找到赵云,你只要多多劝说护送流民前往并州,我一样记你大功。”
诸燕欣然领命去召集部属,准备前往常山。
吕布接着对关张二人说道:“如今此地汉军统帅乃是董卓,此人虽然也是一方诸侯,但是为人性情暴戾,好大喜功。因此咱们现在不要前去,免得那董卓嫌我们抢他功劳。”
“我们只在此地驻扎,多派斥候探报,关注战况。万一官军不利,我军才上去帮忙,如此那董卓才无话可说。”
“谨遵大哥号令。”关羽、张飞同时抱拳答道。
这一日,探马来报:汉军与张角军交战,因张角施展妖法幻术,黄巾士气大涨,汉军已有溃败之像。
吕布即命全军拔营,陷阵营步兵押后,自己三兄弟领疾风营轻骑兵疾驰前往救援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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