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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八一年十一月中旬,晋阳城也开始飘起了小雪。听闻关外迁徙而来的百姓所言,草原上今年下起了几场暴雪,冻死了好些牛羊。好在鲜卑人正处于动乱时期,才没有对汉朝进行大规模的入侵行动。不过各个部落为了生存,纷纷把目光转向我大汉。草原人野蛮成性,视我汉人的大好河山为他们理所当然的粮仓,对我汉人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连一直以来依附我大汉的南匈奴部族中,也有少数部落趁火打劫。他们有时候几十人就敢呼啸着冲进汉人村庄,杀死汉人的男子和老人,把妇女和孩子绑起手臂并且用绳索系成长长的一串,连同抢来的牲口,粮食等物资一起作为战利品带回草原去。沿途如果有冻饿而死的俘虏就解开绳子,随地抛弃,侥幸未死到达部落的俘虏就成为了他们的奴隶,从此过着饱受凌辱,压迫的生活。
今年鲜卑首领檀石槐死了,他的儿子和连继任首领的位置。和连人望和能力都不能够和他死去的父亲相比,而且他生性贪财好色,任人唯亲,因此各个部落纷纷离开了他。
和连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率领一批依然依附于自己的部众杀向大汉北地郡(今宁夏吴忠一带)。他计划打败汉人的军队,抓到或杀死一郡的长官——郡守大人,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比他的父亲差。结果在交战中和连被汉军的弓箭射落马下,族人虽然打跑了与之交战的汉军,却没有找到他或者他的尸首。
到底和连到哪儿去了,怎么会从战况激烈的战场上消失不见呢?
这就要从和连小时候的事情说起了,小时候他的父亲送给他一个汉人的小孩子做奴隶。和连从小就暴虐成性,他在玩耍的时候不喜欢骑马,只喜欢骑人。于是,那个汉人小奴隶就成了他玩耍时候的专属坐骑。和连甚至于叫人制作了一种专门的椅子,绑在小奴隶的背上。自己从此拿着马鞭,坐在小奴隶背后的椅子上,催促着小奴隶快跑。如果跑得慢了或者太摇晃了,就狠狠地鞭挞身下的奴隶。
奴隶一般是没有名字的,由于和连觉得自己“发明”的“交通工具”很像草原人很少使用然而汉人使用比较多的车子,就叫自己的奴隶做“车儿”。他又想啊,汉人蔑称我们草原人为“胡人”,我却偏偏要叫汉人做“胡人”。于是,他的专属奴隶终于有了一个名字——胡车儿。
话说那胡车儿,遭受和连长期的虐待,反倒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他能“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
这日,胡车儿随着和连出征,虽然他用的是自己的两条腿,可他的速度丝毫不慢于那些鲜卑人胯下飞驰的四条腿的骏马。和连大腿中箭掉下战马,他的大腿被羽箭射得对穿,大腿骨都断了。总算是久经战阵的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骑马了,而且一定不能呆在四面八方奔驰着战马的战场上。于是,和连大声呼喊自己的奴隶胡车儿,命令他把自己背负起来,然后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就此休克陷入了昏迷状态。胡车儿在和连长久的积威笼罩之下,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服从,他扛起自己的主人撒腿就跑……
晋阳城中,吕布府上,小丫鬟萍儿急急忙忙地跑向内院儿,老远就喊:“少夫人,玉儿姐姐,好消息啊好消息。”
听到动静的严氏和童玉儿迎出门来。
“什么好消息?夫君要回府啦?”严氏急忙问道。
“咯咯。”童玉儿展颜一笑,本来如白玉般的脸上就如同绽放了两朵牡丹花,把气喘吁吁的小萍儿看得一呆。只听玉儿打趣道:“将军才走了十几天,夫人就如此牵肠挂肚了么?”
严氏脸上一红,桃花眼一瞪,嗔道:“玉儿妹妹又来取笑,小心以后夫君纳你进门的时候,姐姐不喝你敬的茶。”
童玉儿的脸又如同两朵含苞待放的嫣红牡丹花蕾。
“原来少爷要纳玉儿姐姐……”小萍儿又知道了一个重大消息,眼睛瞪得溜圆,只不过她的话只说出了一半就被童玉儿打断了。
童玉儿觉得太羞人了,连忙打断小萍儿同时转移话题:“你又从老爷那里听到什么好消息,赶快说啊。”
“对对对,快说说。”看来玉儿转移话题的功夫挺在行,严氏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
“哎呀,少夫人,玉儿姐,奴婢辛辛苦苦地在老夫人那里帮你们听消息,急急忙忙跑回来给你们报告,却被堵在门外,连口水都没得喝,哼。”小萍儿小小年纪也有好的消息要待价而沽的意识。
三个女人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地进了房间,等到小萍儿觉得关子卖够了才说:“奴婢伺候在老夫人身边,老爷出门老半天才回来。奴婢听老爷给老夫人说,少爷带兵打了胜仗,打败了好多胡人,救了很多被胡人抓去的汉人,还抓了好些胡人。少爷手下一个叫高顺的将军正在派人去接那些汉人和押解那些胡人回来。街上老百姓都很高兴,都在夸咱们少爷。”
原来,半个月前吕布决定率军出关。首先他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一个方案并得到了通过:由吕布张辽率领三千轻骑,两千铁骑由晋阳望西北进发。高顺,魏续率领三千陷阵营、一千重骑,和剩下的六千后备军负责并州防务及保障后勤。其中,出征的队伍以两千重骑为主力,由吕布率领,在后作为中军。三千轻骑分为六队,由张辽和军中五位都尉(次于牙门将,一般行军打仗带领五百人的军中武官)率领,呈扇形分布在中军前面,与中军距离不得超过三十里。
五千大汉骑兵踏上了关外草原,一路上各个队伍斥候四出,不仅打探消息,还时刻和邻近的队伍保持联系和交流。如果路遇劫掠的胡人或者胡人部落,就视其人数应变。百人以下的胡人,一个都尉率领队伍就能够包围歼灭。百人以上二百人以下两个都尉合兵一处再包围歼灭。以此类推,反正保证以五打一就对了。
十多天来,两千重骑兵都没有机会上场,轻骑兵热火朝天地打了十几场仗,总共歼灭了两千多胡人,解救了一千多汉人妇女,接近两千名汉人孩子。其间,只遇到两个小规模的鲜卑部落,歼灭之后还解救出几十名汉人奴隶。
重骑兵队伍里的一些都尉,伯长,什长在扎营休息时纷纷找吕布请战。吕布呵呵笑着说:“想去打战,可以啊,只要你们谁能够跟我单挑打赢我,就就让他有仗打。”于是,十多天来,手下的兵将和吕布来了上百场单挑练习,却没人能胜得过。重骑兵队伍里垂头丧气,吕布却因为熟练掌握了手中方天画戟,融会贯通了很多武功招式心情很好。看着手下兵将求战不得的沮丧样子,吕布给他们指了条明路:“咱们这次的战术是以五打一,轻骑兵只有三千人,如果斥候能够找到超过六百战士的胡人队伍或者部落,咱们不是也可以上场了么。”
于是,重骑兵的斥候增加了几倍,侦察范围也大了好多。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避风的丘陵下面,一个规模较大的部族集聚地被重骑兵斥候发现了。原来,附近一些鲜卑部落听闻有一支勇猛的汉朝军队打到草原上来了,他们害怕被消灭,所以逐渐聚拢到一起,准备往更北边的草原迁徙来避开汉军。却因为天气寒冷,风雪甚急,行动比较缓慢,终于被汉军发现了。
吕布和张辽集合部队包围了鲜卑人的扎营地。
“跟汉狗拼了!”部落中一些有血气又暴躁的人集合勇敢的战士牵出马匹,准备上去和汉军厮杀。然而,随着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他们惊恐的发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军将领,手持一杆方天画戟,骑一匹披甲黑鬃马,带领着一大群身穿铁铠,手持重矛,胯下铁甲马的重骑兵杀了过来。刚刚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一阵慌乱,有的赶紧上马,有的搭弓发箭。然而,装备差别太大了,人数悬殊也太大了。想跟汉军对战的鲜卑战士不一会就被消灭殆尽。
“随我突围。”一些想实行战略转移的鲜卑战士被有领导能力的勇士号召起来,避开人和马都有铁甲的汉军重骑兵,望开阔地飞驰而去。“咴咴”一声声马鸣伴随着一些战士的马被埋在雪地里的绊马索绊倒;“扑通扑通”一些战士的马又踩到了简易的陷阱(比马蹄大一点的坑,一尺来深),腿折马倒人摔跤;一阵遮天蔽日蝗虫般的箭雨袭来(这是张辽指挥轻骑兵的攒射),站着的没几个了。想突围逃跑的鲜卑战士也被打残了。
接下来就忙得多了,接收俘虏,解救汉人,打扫战场,焚烧鲜卑人尸首,收敛汉军阵亡将士遗体派人运送回晋阳,搬运物资,驱赶牲畜,收集战死马匹制作干粮……
附近已经没有敢于露面的劫掠胡人,吕布军经过休整,决定回撤了。军人、被救汉人,胡人俘虏中有伤病体弱者,都已经用后勤部队调集的马车陆续运送走了,由轻骑兵小队伍沿途护卫。吕布,张辽率领着重骑兵,护卫着能够行走的女人孩子,押解着被捆绑连成一串串的体健胡人俘虏慢慢行军。俘虏中大部分是鲜卑人,小部分是一些趁火打劫的匈奴人。
“唉——”吕布骑在慢慢踱步的马上看着长长的杂牌队伍,悠然地一声长叹。
“吕将军,何事忧心叹息啊?”一边落后半个马头的张辽诧异地问。这不是打了胜仗么?吕将军的战略真的很实用,他怎么还不太高兴。
“文远啊,你说这大家都是人,都是爹娘生养的,为什么会有战争,要打仗,要残杀自己的同类?要如何才能结束这一切?”吕布满脸惆怅的问。
“额,我也不明白。将军难道不喜欢打仗?”张辽有点纳闷,看吕将军上阵杀敌的时候,挥洒自如,杀伐无情,毫不拖泥带水,怎么这仗打完了却在这长吁短叹。
吕布低头想了一会,说:“不,我不喜欢打仗,不喜欢杀人。不过,我相信,这是走向和平的必经之路,只有暴力才能结束暴力,只有合适的杀戮才能避免造成更多的杀戮。一个国家没有统一的政权,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只能给治下百姓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大汉王朝,气数将尽呐!”说完吕布低头陷入了沉思。
张辽心头巨震,抬头迷茫地看着吕布高大的背影,他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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