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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暗骂一阵又安慰樊星:“樊站长,你放心,我今天去找颜总的时候,孙志正向她告状,说的就是你的事,我也是在颜总那儿看到的诊断书。颜总说了,不会跟你解约,她说你是集团的人,她不会让集团的人流血流汗又流泪,颜总是个好人!”
“真的”?樊星擦擦眼泪,“那太好了,太感谢颜总了,这几天我几乎撑不下去了,我本想买火车票回老家,或者随便到哪座山上自生自灭去了。”
“你怎么这么想呢?有病就得治!你才21岁,大好时光都在后面呢,要有信心面对这一切,多想想好事!对了樊站长,等你病好了,你有什么打算?”樊星岔开话题。
樊星想了想说:“我想回趟家!我两年没回去了,一来工作忙,走不开,二来想多赚些钱。这次病了以后,我想了很多,我怕我以后再没有机会亲近我美丽的家乡了。木秋,其实我很想邀请你去我的家乡看看,我的家乡山山水水都不算有名气,可真的非常漂亮!都是原生态,没受到过任何污染。春天的时候,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小花铺满山坡,像花海一样。秋末初冬的时候,山谷里到处都是柿子树,从山上往下一看,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成片成片的,非常漂亮。木秋,你愿意去我的家乡看看吗?”樊星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骆千帆嗯嗯点头:“我当然愿意去看看,你快点好起来,国庆节!国庆节我们就去你家,你说好不好?”
“好!我的病就是好不了,我也要在国庆节回家……”樊星说着,流出两行清泪。
……
骆千帆心里压抑,安慰她一番,走出病房。骆千帆打定主意:樊星是个好姑娘,一定要尽快凑足手术费,想办法把她治好。可是怎么能尽快挣到一笔钱呢?毕竟就算有医保,就算公司能给解决一部分医疗费,还是需要一大笔钱。
骆千帆绞尽脑汁,他想起了“先知环”,“先知环”帮过自己多次,可都是新闻上的事,不知道这件事能否帮得到?万木春啊万木春,“先知环”啊“先知环”,给我点指示吧。
骆千帆找个僻静的地方触摸了“先知环”的“12”,随着脑电波一阵动荡,眼前出现时常3秒的视频:在距离发行站不远的“来一碗”拉面店里,孙志正在给发行站的同事老张交代任务,孙志像个特务一样,说话前还看了看四周。他说:“开发行大会的时候,你们就拿着这个通知给我大闹、示|威,说颜如玉跟樊星解约不对,要她辞职……”
视频就这么长,骆千帆又反复看了几遍,终于看清孙志手里拿着是一份与樊星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盖着发行公司的章。
奇怪了,颜如玉不是说要跟樊星续约吗?为什么又不续约了?还有那个老张,他是个老资格,老实巴交的,平日里大家都很尊重他,孙志为何找他闹事呢?难道孙志要在发行大会上逼宫颜如玉?他自己想当发行公司一把手?
不行,颜如玉人不错,对樊星、对自己都很好,无论如何要把孙志的事情搅黄,不能让孙志得逞。何况万一孙志当上了一把手,我和樊星以后没好果子吃。
骆千帆被这段视频乱了心,暂时把筹措医疗费的事放在了一边。
……
当天晚上,骆千帆就在医院里陪着樊星。樊星既感动又过意不去,晚上10点,樊星说:“木秋,你回家休息吧,还没动手术呢,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再说了,你看看病房里连个能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骆千帆一笑,搬把椅子放在病床边,他往床上一趴说:“你看看,我这不就可以睡了吗?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其他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樊星眼里噙着泪望着骆千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说:“要不然咱俩挤挤睡吧。”她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些地方。
床很小,骆千帆一犹豫。樊星又说:“没关系的,你看,睡得下。你要休息好,明天一早还要替我去上班……”
“那好吧。”骆千帆犹豫再三,和衣躺下。床太窄了,两人身子挨者,气氛很尴尬。骆千帆眼望天花板,心咚咚直跳。樊星更局促,动也不敢动,连喘气都很轻。
骆千帆不想彼此难为情,不大一会儿便呼吸平稳,假装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樊星也平静下来,平躺的身子侧过来,面朝着骆千帆。骆千帆能感觉到樊星微微的气息。
又过了一会儿,樊星把手搭在了骆千帆的身上,身子也靠近了些。骆千帆不敢睁眼,不敢动。他能感觉到樊星根本没睡着。过了很久,樊星又一动,轻轻地在骆千帆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骆千帆知道她在哭,脸上有湿热的泪水……
骆千帆既温暖又难受,感叹命运对樊星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太不公平。与此同时,身体里还翻腾着不安与躁动,樊星轻轻抱着他,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做什么樊星都不会反对的。可是不行,樊星是个好女孩,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骆千帆过了很久才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樊星还抱着自己,脸靠在自己肩上。骆千帆轻轻抬起她的胳膊,起床赶往发行站。
……
中午11点半,骆千帆来到“来一碗”拉面店,按照“先知环”的预见,孙志和老张要来这儿汇合密谋。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骆千帆倒要看看,孙志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来。
骆千帆找了墙角的位置坐下,要了碗面,静候孙志和老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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