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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接到乐天的电话,乐天还没开口就先“哇”一声哭了。
“别哭别哭,怎么了乐天儿?”因为长相酷似万木秋,骆千帆对乐天有特别的感觉,她这一哭,骆千帆的思绪一下全哭乱了。
“骆老师,我不在都市报实习了,张路这个混蛋……呜呜呜……”乐天又哭。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倒是说话啊?这样吧,报社对面有个小咖啡馆,你到那儿等我,我一会就来,见面聊。别哭了,别哭了。”骆千帆连忙打车来到咖啡馆,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张路肿眼黄牙的猥琐形象,也不知道张路把乐天怎么了。
骆千帆来到咖啡馆,乐天已经在等候了。她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直发批在肩上也汗涔涔的不如往日那么顺畅。
乐天见到骆千帆嘴一撇,又要哭。骆千帆背对着乐天坐下,猛一回头,歪嘴斜眼扮鬼脸,逗得乐天“噗”一声,笑中带泪,哭笑不得。
骆千帆看到乐天能笑出来,知道不是什么丢钱失身的大事。
“说说谁欺负你了,要是我能打过他,我直接帮你打他去,我在大学可是练过散打的。如果我打不过他,那我就请你吃顿饭,先缓冲一下悲伤的情绪。”骆千帆故意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
乐天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睫毛很长,还没说话,睫毛一挑,让人心动。过了好一会儿乐天才委屈地说:“骆老师……”
“叫帆哥!”
“帆哥,我不想实习了?”
“为什么?”
“张路想打我的主意,每天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骆千帆一皱眉,随即若无其事地说:“瞧你说的,你这么漂亮,我也想打你的主意,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说真的……”乐天争辩道。
“他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骆千帆问。
“他昨天让我去参加一个活动,是他的关系户请他去的,他没去,让我替他去,说我随便去晃晃就行。我就去了,活动也没什么意思,发不成稿子,我回来就没写。没想到今天上午见到我就骂我,问我为什么不写稿子?还说我这样的实习生,不会采访,不会写稿,一辈子也别想成为记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骂我了,还说我白长一双眼,不会来事。骂过我之后过了一会儿又问我想不想在报社实习,想不想转成正式的记者。我就说想,他就把我单独叫到小会议室,说他可以帮我,想转成正式记者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说报社的一把手尚总最信任他,只要他举荐,我就能立即成为记者。他这时候就拉我的手,让我靠近他坐,还说他以前就帮助一个年轻的女校对,把他转成了记者,干得很不错。还说我如果需要他帮忙很简单,只要答应跟他……”乐天说着鼻翅一扇,又委屈得要哭。
“好了好了,别往下说了。”骆千帆全明白了,心里恨得牙根痒痒,暗骂张路,就这么屁大点儿权力还想寻租,还想潜规则。可又看看乐天,唉,也难怪,长这么漂亮,别说张路,自己看了心里都痒痒,红颜祸水,说的就是乐天这样的。
骆千帆说:“这样吧,我跟你一起离开都市报吧,我觉得我要打张路这样的不费劲儿,等我回到报社,狠狠揍他一顿,最好把他腿打折一条,让他到医院躺着去,然后我跟你一起离开报社。走,咱们这就回去。”
“哎哎,那可不行!”乐天连忙拉住骆千帆。
“怎么,你替他担心?”
“他死了才好,我替你担心!你是正式的记者,怎么能跟他对着干?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领导。算了吧还是,他也没怎么着我,犯不上。我也就是拖你过来给你诉诉苦。”
骆千帆一笑:“其实我也不敢下手去揍他,我怕警察抓我。对这样的小人,我们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吧。既然不能打他,我还是请你吃饭吧,是在这儿吃个简餐,还是另找一个地方?”
乐天把委屈说出来,心情也好了些,她想了想说:“要不另找一个地方我请你吧?上次说好要请你吃饭的。”
骆千帆说:“你请我也好啊,不过要等你转成记者,有工资以后再说,现在花的钱都是父母给的。”
乐天有些失落:“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等到哪一天呢。”
骆千帆一笑:“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太久。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向夏总推荐你。他张路能做到的事,我骆千帆也能做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帆哥我不是池中之物,我不会待在张路手下多久的,等着瞧吧。”
骆千帆信心十足,并不把张路放在眼里。想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深得副总编夏繁天的信任,刚进报社不到10天就把胖美人李蕊炒得全国知名,让黯然多年的李木咸鱼大翻身,还报道了特大人贩子集团覆灭记,把虹城都市报的名字印上了同城其他媒体上。这些事情其他记者三五年也未必做得到,而自己这么几天就做到了。他张路就算是自己主任又如何?也没见他有什么能耐,只是年龄大,资格老罢了。何况“先知环”下次升级的条件就是要我当部门主任,与张路平级,看来自己注定会青云直上,张路别想压自己太久。
乐天很高兴,听了骆千帆的话频频点头。
两人重新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趁菜还没上来的工夫,骆千帆上了趟洗手间,摸到“先知环”上的“12”,眼前出现一个车祸场景:车祸发生在郊区兰州路兰州宾馆附近,两辆骄车追尾,一位妇女血流不止,乐天正熟练地帮助妇女缠纱布。
骆千帆又按住“13”点,眼前出现的画面让骆千帆傻眼:就像以前老式的黑白电视机停台时候出现的彩条,没出现其他任何新闻场景。骆千帆暗想,出现彩条应该代表此时段没有重要事情发生吧。
13点没新闻,12点那个车祸也够写了。可为什么乐天不是在采访,而是在替伤员包扎呢?骆千帆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餐桌旁,骆千帆问:“乐天儿,你学什么专业的?”
乐天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是学中医的,不是新闻专业,只是喜欢写作,才找报社实习,想当个记者。”
原来如此,怪不得车祸现场是乐天在帮伤员包扎!骆千帆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既然明天乐天在车祸现场救死扶伤,我何不再炒作一个“救护美人”出来?乐天身材匀称,长得又那么好,炒作这么一个草根美人,没什么难度。
骆千帆为自己的急智兴奋不已:“乐天儿,明天中午有事没有?”
“暂时没有。”
“那好,明天中午跟我去兰州宾馆玩儿。”
“去宾馆?……玩儿?你要……干吗?”
“哈哈。别多想,别多想,去兰州宾馆‘附近’玩儿。那个地方有条风情街,去逛逛,我还知道一家好吃的拉面馆,我请你吃拉面。”
乐天问:“明天你不用上班吗?”
骆千帆纠正她:“当记者的吃吃喝喝,游游逛逛就是上班,你看哪个好记者整天闷在办公室等稿子?你跟着我实习,轻轻松松就能写稿子!我运气总是比较好,到哪里都能碰到好新闻。”
乐天说:“可是我看很多人都在网上找线索、做新闻……”
骆千帆摇摇头:“他们不是找线索,他们是在翻垃圾,看看哪个垃圾桶能翻出个矿泉水瓶、易拉罐,卖个仨瓜俩枣。当记者当到这个份儿上太惨了点儿。我不能跟他们一样,我要走出去寻宝、打猎,那样当记者才有乐趣。只有走出去才能寻到宝藏,才能打到大猎物。
乐天频频点头:“也是哦。”
……
第二天上午,骆千帆睡到十点半才起床,乐天给他打电话,很不高兴地说:“帆哥,张路刚才让我中午陪他去参加个活动,还要陪他应酬,我不想去,我想跟着你到兰州宾馆,咋办?”
“不跟他去,跟着我,我来给他打电话。”骆千帆说。
骆千帆心说,即将发生的车祸,你乐天还是主角呢?你不去哪儿行?心里不由得暗骂张路,这孙子是想带个美女实习生充门面,说不定还暗藏着狼子野心。
骆千帆给张路打电话:“张主任,给您汇报个事。中午,乐天跟我有一个重要的采访,想……”
“嗯?中午乐天跟我有活动,她没时间,采访的事情你自己去!”张路不等他说完,直接拒绝。
“张主任,我的这个采访真的很重要,是为公事,不是为了……”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是公事,我就是私事?你的采访重要,我的活动就不重要?”张路火了。
骆千帆快气疯了,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不是不同意吗?好,我绕过你,我跟夏繁天夏总汇报。拨通电话:“姐,我中午有个好选题,想带着那个实习生乐天去做,做好了可能还是一个系列。具体等我采访完再向您具体汇报。”
“好,你去吧。”夏繁天没多想,她很信任骆千帆。
挂断电话,骆千帆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他给乐天打电话:“我已经跟夏总汇报过了,你中午跟我走,不用理会张路。”乐天很高兴。
两人在报社楼下集中,乘公交赶往兰州宾馆,在宾馆不远处的兰州拉面馆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吃的,边吃边聊。
乐天问:“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告诉张路要采访,现在却坐在这里吃饭,他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骆千帆看看时间快到12点了,他想在乐天面前显摆显摆,故意说:“我们吃饭是为了更好的采访。我的运气每次都特别好,说不定我们吃不完饭,这条街上就会有事发生……”
话音没落,“咣——”一声巨响,窗外不远处,两辆轿车相撞,一车侧翻……
乐天惊呼一声,看看窗外,看看骆千帆,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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