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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峥不说话,只用那双通红的双眼盯着他。
韦建宁被瞪的心中发毛,道:“你别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动了我无极帮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场中众人再次哗然。
“没用的家伙!”
“就会狐假虎威!”
“没了打手就成草包了!..”
“......”
一时间,各种骂声纷纷传来,韦建宁脸色发青,此时恐惧占了上风,哪还会顾及面子,只盼袁峥有些理智不要来拿他开刀。
“嘭!”
一声大响,星夜剑被重重的劈在韦建宁身前的厚实的木桌之上,剑身没入桌面,剩下了大半露在桌外嗡嗡颤抖不停。
韦建宁被吓了一大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袍袖带洒了酒杯,淋了他一身,这时他浑然不觉,只伸手指着袁峥,颤声道:“你、你真敢对我、我动手,无极帮不、不会放、你,放过你!”
袁峥怒目圆睁,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妻-子-女-儿-可-好!”
韦建宁不自觉后退了两步,这才扶着桌子站稳,道:“好,他们在我、我那很、很好。”
袁峥眼中怒意稍减,道:“我不许你伤害他们一点,一点都不行!”说着又往前迈出一步。
韦建宁顿时大急:“你、你别过来!”说着就去拔那插在桌子上的星夜剑,可是这剑插的如此深,岂是他匆忙中能拔出的,结果,星夜剑一动未动,韦建宁慌忙缩回手又后退两步。
“别、别再过来了,不要忘记了,你妻女的性命还在我手上!”韦建宁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声,说到“妻女”两字的时候声音更是小的几乎低不可闻,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这煞星,一怒之下将他给剁了。
袁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脚步一缓,立在当场,不动了。
韦建宁剑袁峥站住不动,心下立时便清醒了过来,这人家妻女还在自己手上,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心底如此想到,恐惧便去了大半,这时先前自己出的洋相便涌上心头,眯了眯双眼,道:“嘿、嘿嘿嘿,你怕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总算有听懂了的,纷纷又是骂声一片。
袁峥站在原地,鲜血顺着左臂汩汩而下,他神色清冷,道:“我说了,不许伤害他们!”
眼见袁峥果然有顾虑,韦建宁鼻中冷冷哼了一声:“这可要看你的,要不这样,你给我跪下,我就答应你不伤害他们!”
袁峥眉头皱起,脸上神情复杂,时而迷茫,时而疯狂,时而愤怒,竟是没有接话。
“哼!”韦建宁神色倨傲,冷声道:“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你一直这么犹豫结果可就很难说了!”
“好!我答应你便了!”袁峥一声大喝,双膝一软便要跪下。
韦建宁脸上露出喜色,虽然今天出糗了,可要是最终对方给自己下跪了,那就当另说了。便在他心头喜滋滋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袁峥身边,一伸右臂,将袁峥一托,竟是重又站了起来,哪里还跪的下半分。
韦建宁看去,正是齐昊,他记得先前丢剑给袁峥之人也正是这人,顿时心中大怒。
齐昊看了看袁峥,却不理会那韦建宁,淡淡的说道:“兄台,大丈夫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却怎么能给这等人下跪?”
袁峥感激的看了齐昊一眼,却又满是忧色的说道:“我担心他真会对我妻女不利,为了他们,我不在乎...”说到后头,竟有些哽咽。
齐昊点头,道:“你先一旁站着,我且问问这人。”
说着,齐昊走上几步,笑道:“请问阁下,那位兄台的妻女可是在你手上?”
韦建宁早就记恨上齐昊了,当下冷冷的回了一句:“是,那又怎样?”
“哦?”齐昊眉头微微皱起,大声道:“这抢人妻女可是不对的!”
韦建宁撇了撇嘴,不屑道:“你懂什么!此人欠了我钱不还,我便押了他妻女在我府上,有何不对?”
齐昊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那能否告诉在下,那位兄台欠阁下多少呢?”
“白银万两!”韦建宁仰着脖子报出了个数,脚下不无得意的轻轻的拍击着地板。
众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万两!”齐昊大惊,这次却是真的被吓到了,要知道现在的齐府能动用的银两也不过数万而已,他这一开口就是万两!
韦建宁见齐昊被吓到,更是得意,道:“怕了吧,他欠了我这么多钱,你还是趁早不要趟这浑水,这人这辈子是休想还清银子了。”
齐昊笑道:“那请问,他是怎么欠了你这么多银子的?”
“哼!”韦建宁道:“告诉你们又何妨,当初他妻子找我买了一批药材,白纸黑子写的欠条,有问题么?”
齐昊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么究竟是什么药材,有多少,竟然花了这么多钱,莫非阁下还做药材生意?”“我做不做药材生意不要紧,”说着,韦建宁看向了袁峥,道:“不怕告诉你们,就是一株千年人参而已!”
“嘘...!”众人一阵唏嘘,这东西是贵,却也没贵到如此离谱,按永宁城的价格,一千两之内,绝对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这是勒索!”
“敲诈!”
“丧尽天良!”
“.....”
众人各种评论不一而足,不变的是无不是在指责韦建宁的不是。
韦建宁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道:“正因为我有这棵人参,这才救下此人一命,这还不值一万两吗。再说了,东西在我手上,我爱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人家愿意买,这愿买愿卖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又怎么敲诈勒索了?”
齐昊点了点头,嘿嘿笑道:“那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现在写一张欠条给我,就写欠我白银两万两吧。”
韦建宁哈哈大笑:“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买你东西,为什么要写欠条给你,凭什么?”
齐昊不说话,伸手抚摸了一下桌子上的星夜剑,手腕一抖,力道到处,“嗡”一声清鸣,星夜剑已经离开桌面回到了齐昊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似毫不费力,齐昊微微一笑:“现在有你要买的东西了,你可以有两条选择,一,我杀了你,二,写张两万两的欠条给我。”说完,将星夜剑平平一递。
韦建宁还没反映过来,眼前一黑,剑尖已然离咽喉不足半寸,剑尖上凛冽的寒意都隐隐能感觉到。韦建宁一动不敢动,脸色霎那间如同白纸,哪还有刚才那副得意劲。
韦建宁咬牙切齿:“你这是、是敲诈!”
齐昊笑道:“敲诈?原来你也知道敲诈,你想想你的命值不值两万两吧,要不要买由得你了。”说着又将星夜剑递进了几分。
韦建宁看着齐昊笑眯眯的样子,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比起之前的袁峥的凶神恶煞,这个青年笑嘻嘻的样子更让他胆战心惊,因为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说个不字,只怕他真会痛下杀手。
“小兄弟,不可!我妻女可还在他手上呢,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袁峥急忙上前,几乎是喊道。
齐昊向后左手一摊,道:“我如果在这将这贼人杀了,他府上怎么会知道,还有,真会有人为这个人迁怒你妻女吗?”
“这个......”关心则乱,袁峥被齐昊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是是要写两万两白银的欠条,他怎么舍得,当下低声喝道:“你、你要是敢动手,他们一定,定会、会知道的,到时候,你活、活不了,他的妻女一样不会有好日子、子过!”
“小兄弟......”
齐昊哈哈大笑:“你府上人怎么知道,莫非你没看到你的三个手下现在还趴在地上么,谁给你报信?”
韦建宁一张脸涨的通红,道:“这酒馆这么多人、人,我就不信他们没、没看到,到时候一、一定会传到我府上的!”
“哦?”齐昊扫了一眼众人,朗声道:“我若是将此人杀了,你们会去告发吗?”
“我看不见。”
“死了最好!”
“这种恶霸,恨不得被雷劈死!”
“......”
各种声音响起,就没一个说要帮韦建宁的,韦建宁听的耳中,一张脸白的不像活人,此刻他终于死心了,看来此刻就算真死在此人手里,只怕无极帮也是没人知道了,想着想着,额头冷汗如滚滚而下。
“想好了没有?”齐昊淡淡的问了一句:“我这手可是要酸了,一个拿不稳,只怕后果就不好说了哦。”
韦建宁一张脸顿时苦成了鞋拔子,踌躇良久,一咬牙,狠心道:“我写!”
齐昊嘿嘿一笑,放下星夜剑,返身喊道:“拿笔纸来!”
很快,文房四宝被送了上来,韦建宁哆哆嗦嗦无比憋屈的写下了这张让他痛心疾首的欠条,盖章,落款,画押,一一做全。
齐昊接过欠条,看了一看,笑了笑,大声道:“这样就对了嘛,命最值钱了!那位兄台值一万两,我看阁下的两万两我还是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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