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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家里断网,上传拖到现在,上一大章先。
于是在东南市绕城高速大道,一路豪车浩浩荡荡朝着东南市辖区另外一个地级市的小山村赶去,将路上来往的车辆着实吓到。
出了高速正式开进村落的时候,路途有些颠簸,好在行程不远,只开了不到一个钟头,便看到山坳脚底下的寨子,稀稀拉拉住着几户人家。
倘若只看表面,谁也不会想到权志文也是从这大山中走出去的穷学生,甚至于权志文也从未给周永秋提起过家乡的事情,因为在他的心里,迫切想要走出去。
车开到路的尽头便停了,远远的能看到一栋木房子,房子四周种满了果树,正对小道的地方是一片桃木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静静的等在那里,老人身后稀稀拉拉站了七八个村民。
银白色的头发,满是皱纹的沧桑脸庞,尽管年岁已高,但却气息平稳平视前方,直到所有车都稳稳停住,老人才缓缓走来。
周永秋当先上前,左右跟着甘瑾芸与陈昕,郝有钱跟张小山带着一众学生随后。
周永秋少有的紧张起来,他一路上一直在想,该如何面对这个老人,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起权志文的死。这不是一两句简单的慰问或者善言就能解脱的事情。
“爷爷……”
周永秋沙哑着嗓子,轻轻跪了下去“我带志文,回来看你。”
周永秋这一跪,陈昕跟甘瑾芸也相继跪了下去,接着张小山跟郝有钱还有一帮学生陆续跪了下去。
老人依旧微眯着眼睛,却没有泪,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周永秋肩膀,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将他拉起,但一句话也没说,自顾朝着灵车走去。
张小山眼尖,急忙过去搀扶。
打开车门,老人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门口,望着躺在车里的权志文,足足半个钟头。
没有人知道老人在想什么,包括周永秋,包括甘瑾芸或者陈昕,在他们看来,中年丧子已经是莫大的打击,而权志文的死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老人几度想要推开盖在权志文身上的冰棺,但最终没有。
等到老人转身,一帮大老爷们才合力将冰棺推了出来,老人走在前面,周永秋带着张小山跟郝有钱扶灵,加上一帮学生,将灵棺缓缓推进权家大堂。
一众乡里乡亲早就泣不成声,但权志文爷爷始终闭口不言,没有话,也没有泪,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恸。
村民早就准备好了灵钱灵纸,权志文爷爷从旁拿了跟凳子,放在权志文身旁,再缓缓坐下,望着双眼紧闭的权志文,开始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老人声音很细,轻若蚊蚋,旁人听不清楚,只知道老人时而轻笑,时而摇头,估计是跟孙子谈些家事。
葬礼比周永秋想象的要简单,老头子不忍孙子受罪,第二天就要下葬。
“让他爷两一起吧,有个照应。”
老爷子指了指后山一块空地,旁边有一处黄土,那是权志文的父亲。另外一边刚好有快新地,老爷子说,那是留给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次日凌晨,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将权志文送上山去,老爷子亲自下土,将权志文葬了。
周永秋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跟权志文永别了。
好在权志文也是光宗耀祖过,在城里赚了大钱,只看送他回来的这伙人就知道,权志文在东南市混得风生水起,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着实不容易,比他爸要强多了。
这大概是老爷子唯一心安的地方,看着周永秋放在桌子上的那金色银行卡,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年轻人,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糊涂,你这是帮志文贴金呢。”
周永秋有些无地自容,他知道,对于老爷子来说,人都没了,拿钱又有什么用?只是不这么做,周永秋又能做什么?
老爷子苦笑,颤声道“志文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知足了,起码他在外面活得不累,没受罪,不像他爹,受半辈子折腾也没见有什么出息,最后还落个败坏名声。”
“志文是个好孩子。”周永秋轻声说着,见老爷子一脸平静。
“你也是......”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旁摸出一只木头盒子,刷了红色油漆,看得出来有些年头。“这个东西是他爹的,我留到现在不容易,志文走了,我大概也不久了,这东西要随我去就糟蹋了,我给你,你要用得着就留着,要用不着就丢了。”
周永秋轻轻接过,揭开那木盒,哪知木盒揭到一半周永秋便猛然扣住。
老人貌似早就预料到周永秋反应,微微一笑“收着。”
“爷爷,这个不大好吧。”
老头子摆摆手“总会用得上的。”
周永秋点点头“谢谢爷爷。”
“这钱既然是志文攒的,我就认了,让村里修条道,我还记得志文小时候,碰上镇里圩日,我便带他出去放风,那个时候志文就说,以后长大了,就再也不回来,就算要回来,也要先把路铺了。”
老爷子泪流满面,多日来压抑在心里的悲痛,终于得了释放。
“志文回来了,这路,我来帮他铺。”老爷子说着将那卡捏在心窝处。
第二天周永秋就走了,望着孤苦伶仃的权家老爷子,一伙人心酸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路上周永秋将木盒子交给张小山,张小山揭开一看,一只9MM左轮,旁边摆了整整齐齐三十枚弹头。
张小山张大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行了,赶紧收起来,这里不是秘鲁。”
张小山连连点头。
周永秋之所以没将这东西给郝有钱,是因为郝有钱性格冲动,他担心出事,相比之下,张小山要稳重沉着许多,大概郝有钱也知道其中缘由,心知这种东西放在自己身上确实不大牢靠,也没有意义,倘若是其他东西,怕是早就争了起来。
不过想着哥几个也总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忍不住窃喜。
周永秋回到东南市的第二天,权家老爷子便叫来村支书说要投钱铺路,这是好事儿,也是大事儿,遗憾的是工程开展不到一个月,老爷子就走了。
这次周永秋就带了郝有钱只身前往,村民帮办了葬礼,送老子入土,于是在后山山坳上,三处土包豁然醒目,埋着权家三代人。
在之后很多年的时间里,每每想到权志文,周永秋都会有种错觉,权志文是儿时的一个小伙伴,一起上树掏蛋,满山抓鸡,偷看性感少妇打炮的混球,他们认识的地方不是东南市,而是某处不为人知的村落。
周永秋再次从权家回来,就接到集团总部传来的消息,说是两个来自梅花镇的大学生已经在集团等了他两天。
周永秋心知是方静跟钟晓雅到了,这貌似是权志文死后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方静跟钟晓雅一如前两日,早早的来到烟雨大厦商氏集团总部候着,这两天都没有看到周永秋,但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周永秋去了哪里,只是让他们等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几度惊叹商家繁华,若不是亲自来到这里,他们根本难以想象,当年的商权,现在的周永秋,到底身价几何。
集团人力办事效率确实不一般,加上薪水客观,商氏集团员工再次丰满起来,加上大多都是涉世未深经验不够丰富的年轻人,充满了活力跟斗志。
拓展部调查员陈瑄来公司不到两个月,跟其他人一样,也是热血沸腾渴望成就一番事业的大好青年,而且他对拓展部那位姓张的领导敬佩万分,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那个叫张小山的总裁先生着实难看,可是后来跟他同桌开会聆听,越发觉得张总人格魅力所在,跟他一起开会不仅轻松愉快,而是黄段子接二连三,却又偏偏不触及禁区,不但不会觉得他下流无耻,反而觉得幽默有度,加上他对事业拓展的独到眼光,也着实让大家折服。
不过在陈瑄心目当中,那位据说还不到二十八岁的幕后老板,才是真正的偶像,堪称神一样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继承了商家这么大的家业,而是因为他救活了商家这堆烂摊子。
商氏集团退市早就风靡全市,起初陈瑄也以为商氏集团到了穷途末路,当初进到集团总部,也只是因为混点资历,将来再某打算,可待了几个周,陈瑄毅然决定,这里就是长期发展的好平台。
陈瑄注意到最近两天有两个年轻人一直等在公司客厅,看他们装扮不像是久居城市的青年,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女的生得美若天仙,男的也自当清秀帅气。
陈瑄趁着休息的时间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去,笑意盈盈的望着方静跟钟晓雅。
两人见有人过来,赶紧起身道好。
陈瑄微微点头“你们在等人?”
“嗯。”
“等谁?”
“周董事长。”
陈瑄一愣,再次打量了两人一番,微笑道“周董事长我都没见过,他几乎不在的,你们在这等,等到猴年马月去。”
“额......”
“不过我的领导跟周董很熟,他们是兄弟,要不我给你们引见引见?”
“这样最好了,请问,你的领导是谁?”
陈瑄轻笑两声“张董。”
方静跟钟晓雅连连摆头。
陈瑄哈哈大笑“我们张董牛逼”
“嗯。”方静点头表示认可,虽然他并没见过张小山。
“连我这样的都要跟着他”
“嗯!”
“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
“在东南市,我敢说,没有一个人能像张董那样,两个月,就靠喝酒,喝出一千多万的单子”
“啧啧!!!”
“知道一千多万是什么概念吗?”
“求指教。”
“一千多万的投入,今年保底收入三百多万,纯的。”
“牛逼!!”
“连我这样的,都老老实实跟着他。”陈瑄越说越带劲,感觉口干,喝了一口咖啡。
“委屈你了。”
“屁,不委屈,对了,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们是理工的”
“我北大的,理工也不错,当年你们要是再努力一把,也能考上北大。”陈瑄顿了顿继续道“连我这样北大的都要跟着张董,可想而知,他的实力。”
方静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能否引荐?”
陈瑄闻言大喜“没问题,不过张董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你们放心,只要我逮着他,保准给你们推荐,好歹我跟张董也是兄弟。”
方静猛然起身,握拳一拜“谢了朋友!”
陈瑄自知牛逼吹大了,有些面红,赶紧摆摆手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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