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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秋喜欢跟一帮同样闲的蛋疼的人聊些走马观花的事情,也会偶尔上论坛喷上几句,都是跟营销学及投资类有关的东西。
周永秋有个扣扣群,里面都是东南市在地产圈混的同行,无论甲方乙方,都是以营销为主,周永秋平常也都踊跃发言,久而久之,他也有了小小名气,不再像当初那样,一出口,便被轮番骂回来。
群里有个叫米饭的管理,一直对周永秋不怎么看好,时不时的出言相讥,各种找茬,从米饭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没长熟的残苞。
周永秋刚开始对这人会礼貌回敬,因为米饭跟群主关系貌似不错,周永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但时间久了,周永秋实在懒得搭理,任由这厮往自己身上泼水,周永秋心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天晚上,周永秋刚刚洗澡完毕,再次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点开群聊,见里面正七嘴八舌,聊得火热。
周永秋微微一笑,发出去一个愤怒的表情,随即便有人回复:怎么了?又挨婆娘调教了?
周永秋打个哈哈,无奈道:那可不是,我是一个没有地位的男人,诸位谁来解救我?
周永秋这话一说,顿时引来众人围观,七嘴八舌的又闹开了,有趁势劝离婚的,有一边显摆自家媳妇儿聪慧懂事的,也有脑残到口无遮拦要换老婆的。
周永秋自顾看着,他感觉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周永秋还想说话,却猛然弹出一串赤裸裸的红字:一般来说,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怕老婆。
这一出口,立马引来雄性讨伐,但又碍于此人是群主嫡系,不好太过,都是不痛不痒刺激一下,以了心头之恨。
周永秋望着米饭二字出神,想了半天,终于敲出去一串字:米饭你何必呢?
米饭心道这孙子终于接话,顿时一乐,发过来一个纳闷的表情,哪知周永秋这边噼里啪啦丢过去一句:欠你的过夜钱,劳资回头就还给你。
这一句无疑是重磅炸弹,连群主都忍不住出声,丢过来一句:米饭妹子,你竟然。。。。。。
周永秋正等着米饭发飙,哪知米饭突然下线。
此时在东南大学某住宅小区,一个穿着黑色蕾丝睡衣的女人正忙着接电脑插座,脑海中还回荡着过夜钱三个字,本想给那牲口一通臭骂,哪知一生气踹掉了电源,电脑一下黑屏。
等了不多久,群里正在对周永秋严加拷问,周永秋一个劲的解释口误。
此时,米饭再次上线,开口就道:孙子,出来说话!
周永秋心道必然是在叫自己,但他怎么可能开口,哪知米饭这一句丢出来,愣是半天没人敢发话,过了许久,才见群主出来解围:妹子何事?
米饭只顾说话,连表情都没了,只见红红的几个大字:不是说你!蚂蚁,你给我出来!
周永秋听见指名道姓在叫自己,一边傻笑一边打字道: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聊不好吗?在这里丢人现眼。
估计米饭要气炸了,下面打出来的错别字越来越多。
自此之后,这米饭便对蚂蚁周永秋恨之入骨,两人也因此在群里出了名,周永秋假戏真做,时不时的深情问候,被米饭一番臭骂以后,又假装二逼青年好好忧桑一番,搞得有模有样,让米饭无可奈何。
其实米饭对周永秋的刁难都是来自两人在专业上的争执,这米饭曾提出多个观念,但大多有头无脑,可行性不大,属于异想天开类型,周永秋又好这口,多次举例将其推翻,米饭便对这个叫蚂蚁的牲口上了心,后来听说蚂蚁是饭馆洗盘子的,更加上火,心道一个不入流的苦逼少年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评头论足。
更让米饭生气的是,包括群主在内的群友,对这只蚂蚁貌似都很看重,他的言论大多持支持态度,米饭好不憋屈。
哪知这一捅,正中马蜂窝,被这只臭蚂蚁害得不浅。
周永秋记得米饭最生气的一次,居然直接在群里开口要他的IP地址,并扬言要将此人大卸八块,周永秋也钻进巷子里去了,大义凌然的把自己IP给丢了过去。
又过数日,周永秋跟这米饭再次杠上,为的是东南市即将开发的一个新项目,位于城西七环再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常连人影都见不着,想要开发,不是一桩易事。
两人的争执点在于产品规划上,米饭的意思是既然人烟稀少,就要主打养生牌,做成高端,做成豪宅,面向东南市权谋阶层。
周永秋却不以为然,如今东南市作为国内首位滨海城市,高端已经显得太过庸俗,当今真正缺房的是市井屁民,既然是在深山老林,地价不贵,成本并不高,在保证同等利润空间的前提下,打平民牌,抓刚需,以价换量。
群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蹦了出来,看完两人观点,忍不住说道:蚂蚁的观念有偏激的嫌疑,毕竟刚需客群会更多的看重生活配套及社会环境,他们对社会地位的表现形式反倒不怎么在意。
蚂蚁毫不犹豫的丢出去一句话:附加价值带动产品快消,单个项目带动区域发展,人气由人而起,实现资金回笼,实现品牌价值落地,刚需屁民才是衣食父母,有钱人终究只是少数。
这时候好几个平常不怎么发言的人也都站了出来,以往叽叽喳喳的闹山麻雀竟然不约而同的静坐围观。
“荒无人烟的地方,如何实现附加价值的提炼?”一个叫真英雄的群友突然问道。
周永秋喝了一口茶,回道:自身打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教育、医疗、消费场所、娱乐设施,逐一引进,靠天靠地靠老子,不如靠自己。
群主接过话来,道:这样一来,成本可不低。
米饭适时的发过来一句:就是。
周永秋毫不犹豫,丢过去一句:女人不要插嘴。
好在大家都知道两人脾性,对周永秋这句群仇恨的话并不在意,要不然,单是这态度,怕要遭女性同胞群殴致死。
米饭虽然又得一个冷巴掌,却也没跟周永秋闹腾。
周永秋继续回到刚刚的问题:由二级城市迁徙解决人口基数问题,作为项目开箱第一批客户,这批客户的财力大多在东南市市井平民之上,请不要忽略他们。由政府公关插足招商引资圈层,主观引导片区独立发展,解决附加价值的问题。
周永秋说完这些,丢过去一个连接地址,补充道:交通才是引导一个片区发展的核心因素,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众人迫不及待的点了进去,这是七环片区管理委员会明年的固投指标,里面有很重要的一项,涉及绕城高速扩张,刚好触及项目边缘。
周永秋再次成为群里的耀眼明星,刚刚说话的几人又潜水了,跳梁小丑们再次浮出水面,有求收留的,有求指点的,有求爆照的,甚至有求包养的。
米饭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认输,只见她沉默了一个多钟头没有发言,最后再默默下线。
躺在椅子上的周永秋,满意的笑了,不得不说,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只见周永秋慢慢端起茶水,刚要好,却见佟冰不知何时摸了过来,凑到周永秋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相公,奴家等你多时了。”
周永秋回头一看,只见佟冰满脸红润,脑袋歪在一边,落下黝黑润滑的黑发,一抹香肩白皙如玉,胸脯轻扬,乳沟毕现。
周永秋嘿嘿一笑,翻身而起,一把抱起佟冰,就往床上去了。
(此处略去三万字,是的,三万。)
跟佟冰折腾了大半夜,佟冰着实累了,躺在周永秋怀里沉沉睡去,周永秋轻轻放下佟冰,自顾去到阳台抽烟,窗外夜深人静,周永秋思绪良多。
周永秋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商权,其实在黎振军出事以后,周永秋有想过去探望,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去,一拖便拖到现在。
有时候周永秋告诉自己,他应该是恨商权的,甚至于他会去强调这个问题,他认为商权不值得原谅,更不值得可怜。
可是现实却是,周永秋或时不时的心疼那个叫商权的男人。
有时候周永秋也会想起那个出家多年的生父,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周永秋会试着说服自己找到这个男人,看看他过得好还是不好。
有时候周永秋会想起牛沟寨村口落下的那盒糖,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到当时的惋惜跟不舍,那是他第一次对物质的渴望,成年以后的周永秋将其理解为一种欲望。
正当周永秋思绪混乱,却听手机突然想起,周永秋生怕惊醒佟冰,佟冰其实睡眠并不好,若不是干得累了,不会睡得这么沉。
周永秋急忙接了电话,却听那头传来小孩的哭声。
周永秋眉头一皱,柔声问道“望秋,怎么了?”
黎望秋一边抽泣一边哭诉道“妈妈不见了,舅舅,你在哪儿,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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