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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柳技术员入驻了厦门商站后,几天之内厦门商站就有了大变动,就像单身汉的家里有了女主人的样子。
她把商站里的若干女服员们召集了起来,把各种工作责任一一落实到人头,并且写到了白纸上,贴到了墙上。
这叫责任到位和上墙。
她在整个商站的内部以及大子中,找到了数十个卫生死角。这么说吧,如果子里有鸡犬的话,那一定会是鸡犬不宁了……鸡飞狗跳了。
她去了厦门商站的商店,又找出数十个卫生死角,当时,所有的售货员都立刻加入了卫生大清扫工作。
然后,她马上回来检查商站内部和子的大清扫,又找出五六处毛病,批评了两名女服务员,表扬了三个。
再然后她又去商店,看那里的情况。
李铮站长和贺阳技术员此时正在屋顶上钉鸽子笼。
这里面将装台湾送来的信鸽,大概明后天就能送到,还有一个专门养鸽子明人劳工。
李铮站长笑着说:“可能更怕我们偷吃。”
二层行溪地区的王国涛站长说过,他在岛内测试时,信鸽往返的准确率超过了百分之六十,达到可以运用它来传达信息的能力了。
但是跨越海峡的往返情况,还要经过实际检验。
有技术员不太明白,就:“这玩意成功率也太低了吧……有意义吗?”
王国涛站长如实地说:“你别被电视电影上的情节骗了……这玩意可不简单,要是民间娱乐不算啥了,就玩玩……这要是和军字搭上边,我都不太会训练,只好用条件反射训练法了。
如果想要传信,我这面只喂水,定点那面只喂食,然后放飞,让它们飞回到熟习的地方解决问题。
关键是有的信鸽在道上自己就解决问题了……这样的,飞回来也得宰杀掉,喂军犬了……留下坚决回家解决问题的,就算有偷嘴一些也在容忍之内。”
但是要过海峡时会怎么样,这个就要测试了,到时候还得专门为它做准备,厦门商站的人以为发个信鸽就是撒手就放,你妹的,这还要准备一个小时以上,他们还要做相关记录。
鸽子笼是找明人木匠定制的,听说现在明人工匠行业红火……可这个鸽子笼的水平实在不算好。
贺阳技术员说:“仅比我的木匠水平强一点……”
李铮站长摸着下巴揣摩道:“怕又是想勾引老郑家上当,来向我们讨要……又能敲他们一笔了……”
贺阳技术员皱着眉头说:“李哥,自从你参加了那个法治小组……说话阴阳怪气的,神色都不对了……你说,你多少天没管那个机械式计算器了?”
李铮站长的脸色阴了下来,说:“我们不是都搞定了吗?所有零部件都画成图纸了,找个手艺好点的明人工匠就能打制成……还研究什么?”
“难道我们不想法子让它的功能再多一些吗?”
“小阳,你啊不知道,科学技术啥的不重要,意识形态是个大问题,这是决定我们将来要走什么路的问题。”
贺阳技术员觉得李铮的身上冒着寒气,他退了一步。
这时,胡柳技术员的声音又在子里响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欢快地在空气中四处流淌。
在屋顶上,李铮站长掏着左耳朵,贺阳技术员掏着右耳朵,两个人蹲在房沿看着眼下的胡柳技术员像一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李铮站长悠悠地问:“小阳,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贺阳技术员的脸色有些红,说:“真心喜欢——”
李铮站长同情地看着贺阳技术员,心里道,小白,你脸还红了。
屋顶上的李铮站长说:“她不会让你在家里吸烟的——你只能蹲在楼道里抽,阳台都不行。”
子中的胡柳技术员喊道:“三娘,你快快把砖缝里的烟头弄出来,这是怎么进去的?!”
“不管多晚多累,你不洗脚她一定不能让你上床;你可能还要帮她洗衣服,做饭——那面时空的女人一点也不值得留恋——”
子中的胡柳技术员又翩翩地飞进了屋子。
贺阳技术员说:“李哥,你说得好伤感——可是做到这些不算什么啊,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绝对不会让你找小妾的!”
“李哥,我卖过A、V碟——北欧狂野,南欧多情,东欧生硬,西欧死板——美国变态,小日本艺术,棒子国机械——香港商业。
区别这么多,可我只想说,世界的女人都一样,我更在乎她的情感。
我卖A、V碟只为了生存,而且绝不会卖给年纪小的,李哥,你知道我是个有底线的人。”
“呵,呵,没有人笑话你这个,我对人的下半身,态度不同。我的江铁生组长严防死守,强国权会计呢,有道德洁癖,我则认为应该顺应天性。”
贺阳技术员刚想说什么,胡柳技术员忽然出现在子中,她仰头喊道:“喂,你们两个干完活了吗?”
那张脸很年轻,很漂亮。
贺阳技术员一紧张说不出话来。李铮站长懒懒地说:“好容易才钉完,这活儿挺麻烦。”
“噢,你们累了,那我上去吧,屋顶也收拾下!”说完胡柳技术员就要爬那梯子。
李铮站长笑笑,没说话,贺阳技术员却急了,说:“不用了,我和李哥就收拾了——”
屋顶上也没啥,有不知道是谁乱丢的汽水竹筒,现在都是一次性的了,有明人百姓买回家里当水杯用,现在连厦门本地都有做这个的了。
也还有些鸟粪,还有几块贺阳技术员抹太阳能板时丢下的抹布——再就是钉鸽笼子时,留下的木工垃圾。
“好吧,我扔个扫帚上去!”胡柳技术员随手找了一个扫帚,那明人的扫帚竟然和那面时空里的是一样的。
胡柳技术员扭身麻利地丢了上去,姿势太美了。
要不是李铮站长手快,抢先接住,那扫帚都砸到贺阳技术员了。
贺阳技术员却又抢过李铮站长手里的扫帚,一个人一包子劲地干了起来。
李铮站长看着贺阳技术员的样子,心里想笑,这就是爱情?看了一眼就爱上了?小阳还是太小白了,下一次再开会,怎么也要把他拉去——
晚饭时,郑家忽然送来了一桌子菜,说是永胜伯郑彩这几天没有空过来探望大家,表示歉意。
永胜伯郑彩确实是没有时间来这里,这可不是古人的谦词。苏波团长回来时,厦门这面已经知道时间,永胜伯郑彩还和定远侯郑联亲自来接船。
台湾和厦门的定点航班,就算是帆船,差不多整个厦门的人都知道大约什么时辰能到,再像以前那样接船,有些做作了。
前后差不了多久的,明人百姓心里都有数。
但是没有人敢说永胜伯和定远侯双双接船是做作的行为。
现在好多文人评价这哥俩在若大的闽南地区内都是深得民心。
闽南人民热爱永胜伯郑彩!
这哥俩的军队到哪里,没有一处村民居住处不箪食壶浆,无处不沿途欢呼,就差来一群打小旗的人了,如果有可能做出来的话,横幅定会有的。
好吧,汉唐集团捏着鼻子赞同郑家深得民心。
苏波团长等一行人下了船后,永胜伯郑彩远远地做了个揖,待苏波团长回揖后,他们走到近前,热情地互相握手。
比手劲儿,苏波团长是不怕的,不过真要是回到原先的年纪,恐怕还真不是这位大叔的对手。
老郑力气不小。
苏波团长说:“还好,你这次没舞狮子又放鞭的——那样多让人不舒服,清兵不是还在吹集结号吗,你别慌。”
“何慌之有?”永胜伯郑彩淡淡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苏团长,那漳、泉两城,皆用水泥加固——吊民伐罪之后,两城民心可用,周边之民皆收容入城,攻城可用之木,皆毁之——斥候早早放之百里之外,配以望远镜,不用近观鞑虏——我老郑何慌之有?”
没想到的是,苏波怪叫了一声:“啊呀,老郑,你吊民?你弄老百姓干什么??嗯???累死你也挣不出军费啊!”
“——”
看着苏波要跳脚的样子,永胜伯郑彩小声说:“吊,安抚也。”
“哈哈,我和你开个玩笑了——千万别搞群众运动,任何罪行一定要公布于众,让大家伙看明白——别遮遮掩掩地搞手段,我是大老粗,你别在意。不用往我身后看了,后天军需才能到——”
“哪里,哪里。”
当时,定远侯郑联则和范大海船长却也谈得欢气。
“老范,要妹子不?”
“不要。”
“老范,我读少,你别骗我,为毛泉州机帆船一直没有直通台湾?差什么,你直说——”
“水文。”
“老范,我重金打赏可否?”
“不行。”
“老范,为毛?”
“安全。”
“老范,650式火铳啥时到?”
“后天。”
“老范,那你们竟没带过来几枝?!”
“样品。”
“在哪里可见?!”
“船仓。”
“我可否自己搬运下来?”
“随便。”
当时,定远侯郑联随即擦身而过,没有再理范大海船长,几步便跨过跳板,找到船仓,进去一看,两名汉唐集团的搬运工正在那里准备两人一起抬起一个长条木箱。
定远侯郑联一看,这两家伙是明人劳工,他把眼睛一瞪,说道:“滚开,蠢货,搬个东西如此之慢!”
他一哈腰,抱起长条箱子,顺手上肩。真是蠢货,不到三十公斤的东西,要两人抬。
当时,胡柳在旁边疑惑地说:“范船长,你平常不是这样说话啊——好像有个杨技术员这样说话。”
“你看看,那些军事顾问团的人把他的语言都变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这样,不想让他学我们的词汇,在那面的时空,满口的网络话会让人词汇量降低的,我家伟业有一阵子就这样,恶心死我了,但又没办法——”
“你真是个好爸爸。”
“嘿嘿,我也是后来反省的。”
郑氏兄弟拿到货后,好几天没理厦门商站,这突然又加送一桌饭菜,定是有原因了。
胡柳聪明地判断说:“古人和我们一样都好有功利心哦!”
众人深然之。
感谢老朋友美乐芝、胖马23、guozhiyin、Oega的支持。
大家莫怕,文责自负,一切责任都是我写手一个人承担,无论如何也与订阅者无关,这个我可以保证。如果实在害怕,去看盗版吧,那个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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