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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中,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着-----
但若是拉近一看,却并非如此。
确切的说,女方是愤怒地瞪视着男方的----
红玫瑰的那目光,就好像是要将许听千刀万剐、抽筋扒皮,放入油锅强煎上一百遍似的!
她还没被一个男人弄得如此愤怒过!
许听做到了!
鲜血正从她右脚上的马丁靴中徐徐流出。
虽然她是个高手,但也经不住血流个不停!
她的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
被许听暗算,自己的右脚已经受伤,战力大减,绝对不会再是完全状态的许听的对手,久而久之,自己必败!
明知会输的战斗,不战也罢!
“一拳一刺,我记下了。”红玫瑰淡淡地说道。输人不输阵,这是红玫瑰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撂下狠话-----以前的时候,自己的对手有哪一个能被自己撩狠话的?根本不需要撩都已经合眼了----
“你的绝户撩阴腿,我也记下了。”许听也道。
气势不能弱!就算是说狠话的时候,许听也不忘回击。
“老娘都没踢到你好么!”红玫瑰怒道。
“你有踢到我的趋势!”许听道。
果然,红玫瑰呼之欲出的前襟立刻剧烈起伏起来,看来她被气得不轻。
许听摇了摇头,这大胸妹虽然战力很强,但养气功夫可比自己差多了!果然还是个年轻的小妞!许听得意地想道。
“再见!”红玫瑰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就想转身走了。
“日后?”许听笑眯眯地问道。
“----”
娇躯气得发抖,红玫瑰发现脚板上的鲜血流速都加快了,还是赶紧走吧----找个地方先止血再说----
红玫瑰这回干脆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快步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刮了许听一眼。
她的养气功夫在许听面前简直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她要真是红玫瑰,就快被许听气到玫瑰花瓣都凋谢光了-----
下流、贱格!是红玫瑰对许听这人的唯一评价!
许听笑着目送红玫瑰走远----
“你没事吧?”唐馨这时候已经走了上来,关切地看着许听。
摊了摊手,许听说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你的胸口被划伤了----”唐馨眼尖地发现许听身上的伤势----
“----”被唐馨发现自己被红玫瑰划伤,许听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说道:“她的咪.咪也受伤了,脚背上也被我刺了个洞!”
唐馨翻了翻白眼,“你怎么能这么对付一个女人!”
“靠,她要杀我,我当然要教训教训她,否则她都不知道我是只老虎,而不是猫!”许听不满道。唐馨这小妞竟然反过来帮红玫瑰,看来有句话说的没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以女人会来为难男人-----
“那你也不能打她的----那里啊!!很疼的!”唐馨白了许听一眼。
“----”
好吧,许听还是虚心接受了唐馨的教育!
“她是谁啊,为什么要对付你!”唐馨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听并不想告诉唐馨某些事情,干脆摊了摊手道。
唐馨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许听不肯说,索性也就不问了。她虽然知道许听来松青不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住在自己家里,但她能看得出来,许听绝对不会来松青念书或者旅游的!他肯定有自己的秘密!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向来觉得许听有些神秘。
强大、聪明、向来不肯吃亏,这就是她对许听的了解。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这个大小姐还是不错的,这就够了。
许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了洞的衣服,有些歉然道:“你送我的衣服破了----”
“我看到了---”唐馨道。
“帮我缝缝?”许听试探着问道。
“你做梦吧!我像是会给男人缝衣服的女人吗?!”唐馨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听,昂着脑袋道。
许听就无奈地说道:“好像不像。”
唐馨偷偷地瞄了许听身上破了的衬衫一眼,“你会扔掉它吗?”
“破了的还怎么穿?”许听苦笑道,他自己可不会缝纫这项高超的技艺!
“再给你买一件?”唐馨问道。
“不不不……”许听连连摆手,一件都这么贵了,再让唐馨给他买一件,他可受不起,女人买的东西,要了这么一件已经很有心理压力了。赚钱一事,必须尽快才行---
唐馨迟疑了一下,突然扭捏道:“等回去后脱下来给我。”
“什么?”许听惊讶地盯着唐馨低垂的脑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我说---回去后脱下来给我,我来缝一下。”唐馨气呼呼地白了许听一眼。她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了。
“你不是不会给男人缝衣服的吗?”许听饶有兴致地打趣。
“少废话,不要就拉倒罢!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想试试的!”唐馨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要!当然要!”许听连忙说道,顿了顿,他又试探地问道:“不过,你会吗?”
“你---什么意思!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是天生的针线高手!哪有女人不会女红的!”唐馨突然像是一只受了激的兔子,一下跳了起来说道。
“---”
…
…
一辆警车终于实在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来到了许听和唐馨两人所在的修车厂前。
侯铭茜下车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周望了望。
她一下就发现了许听跟唐馨,以及那呈一排整齐躺倒在地上的三名匪徒!
“他们?”侯铭茜指了指三名匪徒,有些疑惑地看着许听。
“昏过去了。”许听淡淡道。
“怎么昏的?”
“当然是被我打昏的,难道还是他们自动昏的?”许听没好气道。这女人动作慢吞吞的,过来以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关心他有没有事,竟然是关心匪徒----
侯铭茜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惊讶,她虽然知道许听身手了得,但也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地就摆平了三名持枪的匪徒!
这次抢劫案至此算是成功抓捕到了匪徒了,要是这是她自己抓到的话,上级很可能会让她升职,只是----这却是许听的功劳。
侯铭茜不喜欢掩盖事实,她决定回去以后就向上级反映,将许听推出去接受奖励-----
侯铭茜瞪了许听一眼,而后扭头对唐馨冷冰冰地说道:“小妹妹,你先上车。”
她已经二十七岁----快接近三十岁的女人了,叫唐馨小妹妹的确不为过。
“哦---”唐馨应了一声,就坐上了车。
唐馨都上车了,许听也想上车,但却被侯铭茜的手给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
“你还不能上车,帮忙搬他们----”侯铭茜冷声道。
“靠,我帮你搞定他们,你连声谢谢都没有,还要我来帮你搬?你做梦呢吧。”许听气结。他觉得侯铭茜这女人绝对是属于胸大无脑一类,EQ为零!摆着一张万年冷脸就算了,使唤人还是带命令语气的!
侯铭茜就迟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谢谢。”
“----”许听刚才还想说些抱怨的话,结果直接给这女人给逼了回去----
许听目瞪口呆地望着侯铭茜,她的俏脸虽然依旧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但许听确信自己刚才从她嘴巴里听到了“谢谢”!
侯铭茜不理许听,转过身去开始搬匪徒----
许听叹了一声,跟了过去。他真想对自己说一句话——你总是心太软!
侯铭茜拎头,许听就拎脚。
“你受伤了?”走动间,侯铭茜望见许听身上衬衫破了个口,口子里有些血迹,显然被利刃划伤了。
许听点了点头。
“怎么受伤的。”
“跟歹徒殊死搏斗的时候弄伤的。”许听满嘴跑火车道。
“歹徒用的是枪,不是匕首!而且,我不觉得你那是‘殊死’搏斗----”侯铭茜不再看许听的伤口了,专心拎着络腮胡的脑袋。
许听承认,这女人的洞察力还是很强的。不过他可不会把红玫瑰的事情主动说出去----
“上次马文涛凶杀案,是你报的案---”
“是我。”
“你怎么在场?”侯铭茜盯着许听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些什么。不过她看到的除了淡然,还是淡然。
“我看到有个女人从写字楼里出来,神色匆匆,我觉得不对劲,所以上楼看了看,发现有人死了,我就报案了。”许听说道。他可不介意使劲儿往红玫瑰身上泼脏水!谁让她自己杀人有怪癖,要放什么玫瑰-----就算警方认定是她,也抓不到她,既然这样,自己当然要多加利用。许听甚至寻思着要是以后再杀了人,都往这女人身上推-----免费的替鬼,不用白不用-----
“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侯铭茜肯定道。
她不用‘像’,却用了个‘是’。
许听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
侯铭茜瞪了许听一眼,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这次你抓到了匪徒,上级肯定会嘉奖你,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听了她的话,许听连忙摆手。“千万别----”
“为什么?”
“我不是发短信告诉你了么,这是我送你的大礼,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许听说道。
侯铭茜脸上终于是有了些惊讶。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不图嘉奖的男人?
她并不知道,许听其实是怕麻烦!
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了!
“可我不喜欢白受别人的恩惠。”侯铭茜把络腮胡的脑袋也塞进了后备箱,说道。像侯铭茜一样----把匪徒放进后备箱来带回警局的,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差不多了----
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会让她升职,对此她自然也极为在意。要是真按许听说的,她所能得到的好处,就太多了!说心里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可不想白收许听的恩惠,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收。白收人礼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请你吃顿饭。”侯铭茜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请一个男人吃饭----要不是许听帮她逮到了匪徒,她才不会这么做!
许听笑着看向侯铭茜夜色下冷艳的脸,道:“吃饭就不用了,给亲一下,就不算白收了,如何?”
敢当着面调戏侯铭茜的,许听还真是第一个!
侯铭茜心里升起一丝异样,怒视着许听,一巴掌就朝着他胸膛上的口子上拍了过去。
许听堪堪地躲开了。
就知道这女人不肯!许听退而求其次道:“那还是请我吃顿饭吧-----”
侯铭茜这才收手----算他还识相。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容很浅,很快就又消失不见-----在夜色中如同昙花一现,刹那间的笑容,却美艳得不可方物。
许听惊讶地盯着侯铭茜:“你笑了!”
这女人,脸上总像是万古不化的冰山,平时几乎都不见她笑-----
认识她以来,这绝对是许听第一回这么近地见到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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