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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逸然便翻身起床了,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在昨日到玉溪镇游了一圈后更是确定了这种想法。
首先,趁着习武的那些精壮男子尚未起床,他便是在千秋镇仔细勘察了一番,最终确定数种方案改造千秋镇的水陆交通。
随后,那些男子来到空地上,他又前去为他们讲解并演示了一些实用武技,而且还讲了不少大道理来激励他们的斗志,他相信他们在这半年内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成为足以撑起这个镇子的男人。
做完这些之后,他径直来到后山,自己挥剑练习起来,要想成为一流高手,他就必须苦练,不能懈怠。
练完剑后,时候已经不早,可能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日上中天之时了,这时他想起了昨日答应风雅歌要教她学习诗书的事,于是,收起自己的长剑,他又走向了风家。
前脚刚踏进风家的门,一声略带怒意的娇喝便传入了他的耳中:“林……公……子,你不是说要教我学习诗书吗?”
抬眼看去,风雅歌正皱着双眉,面带怒意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之后,他向风雅歌做了个抱歉的动作,道:“早上匆忙外出,却是把这事忘了,时才想起之后,我便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说完这话,未待风雅歌开口,他又道:“走吧,可以开始了!”说着,他又继续向内走去。
风雅歌见状也没有办法,于是便跟着他一起走进屋内,准备开始学习。
于屋内站立不动,林逸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吧!”风雅歌闻言点点头,便在地面席上挺身跪坐,面色微微有些疑惑地看着林逸然。
林逸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微微咳了两声:“古往今来,学者贤士皆诵诗书,其才气不可不谓惊人,才气者,学诗书所得也,若想光耀门楣,留名丹青,除去驰骋沙场外,尚可学诗书以达此!”
听了他的话后,风雅歌不但没有面露惊色,而是一脸不信地看着他:“当真?”
林逸然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但风雅歌还是不信,更是问道:“那以林公子之才可光耀门楣,留芳百世乎?”林逸然听闻她的问题后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便道:“在下并无此愿,仅想安度一生而已!”
“那林公子为何极言诗书之妙于我?”风雅歌依旧咬着不放,似乎林逸然不认输她就不罢休。林逸然在心中自语:“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提起你的兴趣?天知道你非要难倒我你才罢休?”
“在下观风小姐天资聪颖,资质极高,是学习诗书的人才,若是学成,必能有所为,故此方才极言诗书之好于你,还望莫怪!”林逸然向她微微行了一礼,根本不像是老师在跟弟子讲课。而风雅歌似乎也被他的话夸得有些自信,于是便笑着说:“好,希望林公子能不吝赐教!”
林逸然摇了摇头,心道:“我既然教你,你就得叫我老师才对吧!”不过,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嘴上只是道:“在下定然知无不讲!”
于是,两人便开始正式进入了教与学的角色中,在这个过程中,风雅歌表现出了她出色的能力,常常都是林逸然一讲她便懂了,偶尔还能举上几例,很是不错。
“谁说女子不如男啊?”对此,林逸然也只有这个感想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林逸然每天教导镇里的男子习武,之后自己到后山练剑,接着再回到风家教导风雅歌学习诗书礼仪,而其余时间则是修炼《逆时流》并带领镇民改造千秋镇。
转眼之间已是四月过去,夏天远去,深秋到来,千秋镇阡陌之间尽是落叶,一片金黄,令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林逸然站在一处小坡上,看着整个千秋镇,喃喃自语:“四个月,成效不可谓不大,还有两个月,千秋镇应该能变得十分富饶吧!”
看着眼前这金黄满地的镇子,他不由得会心一笑,这是他努力四个月以来的成果,如今的千秋镇,与四个月之前早已大不同,不许外人进入已经是过去的历史,现在时常有人来这里做生意,为镇民带来不少收入。镇民们也不拍这些人居心不良,因为个个男子都已经精猛如虎,有一身上好的武技,虽然未入二流,但也可称之为三流高手了,四个月来,每日不要命地苦练还是有着不小的效果。
而千秋镇的水路已是被尽数打通,农作物生长得很好,如今收获季节镇民的收成亦是很高,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
对于这些,林逸然都是很乐意看到的,能为这些普通人做点什么,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落叶飘满千秋镇,到了冬天,也就是我离去的时候了吧!”深深地看了千秋镇一眼,他这样轻声叹道,在这里待了四个月,他已经和这里的镇民成为了“一家人”,相处十分和睦,他也很喜欢这里,若非心中还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放着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这里。
但是,在他心中,还没有做的事太多,太多,对他来说,留在这里是不能的。
天空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林逸然转过身,迈开步子向风家走去,现在,又是他去教导风雅歌学习诗书礼仪的时间。其实,他教风雅歌的东西远远不止诗书礼仪这一点,他丝毫没有在意时代问题,暗中教了她一些现代知识理论,并告诉她不能向别人提及是谁教的,因为可能引来大祸,风雅歌准备向他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他笑着摇头,说不必了,他信得过她。
这一天,距离去之期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林逸然将她叫到了后山,并向她演示了一套剑法,最后开口道:“破例教你习武,不过仅教此一套剑法,再无其他!”
风雅歌很高兴,目的达到了,最初她跟着林逸然学习诗书礼仪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林逸然教自己一些剑法之类的,不过在看到林逸然略带无奈的眼神后,她又不怎么高兴得起来了,因为她觉得林逸然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教自己这套剑法的,而不是因为被自己每天的苦苦央求给打动了。
至于真正的原因,林逸然不想说是因为他就要离开了,想教她一些防身之术,只是说:“突发其感而已,你不必介怀。”
林逸然的《逆时流》境界很低,他虽然可以将某一小块地方的时间暂停,但不能操纵时间的流逝,只能任它慢慢远去,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此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羽毛般的白雪,十分美丽。
“白雪过后,就是阳春了吧!”这一天,他站在后山,独自望着漫天飞雪,轻声自语,“还有几天,半年之期就到了,耽搁了这么久,我也该离去了!”
看着远山近处的飞雪,林逸然的思绪慢慢飘到了楚国郢都:“大家都还好吧!还有三年我才会回来,希望这期间你们都平安无事!”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弟弟妹妹……
此时,千秋镇或许只有一人注意到了林逸然刚来的时候说的半年之期要到了,是他离开的时候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将林逸然请进镇内的风远扬老镇长。
他知道林逸然到时一定会离开,因为他看得出来,林逸然不是一个寻常人,他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一条常人无法理解的路。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有些失落,看着自己的孙女风雅歌,不知在想些什么。
数日后,天空还在飘雪,千秋镇的积雪已经堆了很厚,几乎可以接近膝盖了,放眼望去,银装素裹,一片雪白。这天林逸然起得很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起来了,他想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不打扰任何人。
背上自己的行李,拿起自己的长剑,他悄悄关门出去,施展轻功,踏雪轻行来到了马槽,又将踏云的四肢马蹄套上保暖用的布后,他便骑上踏云向着镇外走去了。
来到风家门口时,他发现风远扬老镇长正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壶热酒和两个酒杯,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从马上跃下,对风远扬行了一礼:“老镇长为晚辈践行,此酒自当饮尽!”说罢,他便从风远扬手中拿过酒杯和酒杯,满上酒之后,他仰头将其尽数喝下,然后又将酒杯还给同样喝完酒的风远扬,道:“酒已饮尽,晚辈就此离去,还望有再见之日!”
说完,他又行了一礼,便骑上踏云继续向镇外走去了。
白羽般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林逸然身穿白色冬衣,骑着白色的踏云,慢慢消失在风远扬的视线之中。
来到镇口,他看了看已被积雪埋没半截的镇碑,不由想起半年前的往事,于是摇头笑了笑,就欲策马继续向前。然而,踏云还没走出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你为何不辞而别?”略带怒意的娇喝,令他身躯微微一震,不知该不该回头。
(还有两天就高考了,希望所有高三的学长学姐都能取得理想的成绩,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轮回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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